彭虎也是由衷钦佩,道:“我老彭横行多时,大小厮杀数百次,恶战未有如今日所见者,将军真乃虎胆!”自此,刘尚军中不提太史慈官衔,皆呼为虎胆将军。
太史慈哈哈大笑,指着逃命的黄射道:“黄射在江夏,人们背地里都叫他黄大虫,现在此人爪牙已失,正好并力捉来!”
彭虎得令,急忙鸣金大进,在后急追。黄射见了,更是惶恐,撇下船上一切杂务,自己更是亲自操舵。
行了半路,一彪败军赶来,看到黄射如此狼狈也是吃惊,船中有一个校尉,通红着眼睛,对黄射哭道:“大公子,祸事了,刘尚袭了三江口,兄弟们死伤惨重,也不知道江北家中老小如何受累?”
听说三江口失陷,黄射原本麻木的心也是再次狂跳,也哑着嗓子哭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也被湖口水军打败,正在逃命之时。”
内中自有那明白的人,暗中猜度道:“怎么事情如此凑巧,我们才是三江口,水寨就破了,此事必定是李通捣鬼!”
黄射方寸大乱,再也没有计较这些的心思,抹着眼泪,切齿发愿道:“刘尚小儿,数次耍弄诡计欺我父子,如若今日侥幸能够活命,他日我定杀你满门,方泄今日之恨!”
众人也是愤怒,又惊又怕之下,再也不敢往三江口行去,都道:“刘尚小人,日后定要计较,只是现在逃命要紧,只要逃过此劫,请的荆州刘表大军,刘尚跳梁小丑,我等何惧?”
黄射大喜,大叫有理,当下收了眼泪,引着众人往夏口奔去。太史慈就在后面,看到黄射多时小船,行动迅速,也不再坐在大船之上,而是选了数百人,一起做了小船,也是奋力去追。
黄射部将看见,有那忠心的,家中老小失陷,自知恐怕难逃刘尚毒手,都指望黄射为自己报仇,所以舍了性命,拼死断后,太史慈虽然不惧,到底耽误了不少时间,看看黄射去的远了,心中越发焦躁。
正在忧心之时,远处江面突然传来大量的铃铛声,一只快船顺风杀出,船首一人,穿着火红的战袍,挽着一张劲弓,看到前面一个锦衣男子,虽然狼狈,却是熟识。当下,那人即令水手快划,张弓搭箭,奋力就是一射。
黄射刚在庆幸脱险,看到前面一只快船拦路,又听的铃铛响,不由心底悲伤,知道逃不过甘宁这个水上的霸王,只得跪在船首哭告道:“兴霸在江夏,我父子极为厚待,今日还请绕我一命,定有后报!”
甘宁大笑,厉声喝道:“有功不赏,妒贤嫉能,何谓厚待,今日我投明主,正是同心戮力之时,且借你项上人头一用!”说完话,手起刀落,杀了黄射,黄射士卒胆战心惊,看到甘宁,手脚不敢妄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子身首异处。
第六十章 并黄祖1
黄射即死,其部下慑于甘宁威名,不敢稍有妄动,背后太史慈又带着数百人围了上来,余众大多投降,独有数十名亲随,往日多受黄射之恩,先是被甘宁镇住,来不及救援,比及黄射人头已被甘宁提了,那些人双目赤红,挺剑就要来杀甘宁,甘宁身后众多士卒一拥而上,把这些人乱刃分尸,丢入江水之中。
随后两军汇合,太史慈甘宁相顾大笑,又见杀了黄射,心中也是喜悦,背后刘尚大队人马接应而来,听闻黄射已灭,心中也是欢喜。三人就坐了甘宁的主舰,押着剩下的降卒,一起回转三江口去了。
水寨之中,李通已经等候多时,随之而来的还有刘晔以及一个中年男子,此人极有贵气,虽然穿着常服,那内中的灵秀依然不容忽视。
刘尚大惊,细看其面目,却看不出年纪,熟识良久,直觉肌肤宛如婴孩,唇红齿白,仿佛那修道养真的隐士。当下不敢怠慢,躬身施礼道:“先生何人,缘何来我军中?”
那人恭敬回礼,口里说道:“在下姓司马,名芝,字子华,河内温人也,因为黄巾之乱,避祸江夏,近闻将军招贤,特来投之。”
终于来人了!刘尚心中欢喜,豫章招贤馆开了也又一两个月了,虽然上面放了千金,但是真的敢上去拿取的却是一个也没有,豫章百姓虽多,说到习武论文,总是差了中原许多,仓促之间,刘尚想要找到一些名人来投,却是困难。还是多亏了乔玄帮他鼓劲,这些日子以来,扬州的士人才渐渐过来投奔,虽然人数不少,可堪大用之人却是不多。但是说道司马芝,却又是不同了。依稀之间,这个名字他也有些映像,记得也是魏国极为有名的能臣,这样的人来相投,刘尚当然是欢迎之至。
两人见礼已毕,刘尚请司马芝同入中军大帐,坐于刘晔之后。然后徐徐问司马芝道:“我今新得江北之地,百姓未附,而且江夏黄祖招兵买马,随时可能进攻,荆州刘表,其人广有土地,兵多将广势力强大,非我所能力敌,以先生之见,我该当如何?”
知道刘尚在考校自己,司马芝也是不敢大意,细细的把自己心中所想的整理一番,然后打定了腹稿,才朗声说道:“江夏黄祖无谋之辈,前日丧师,近日丧土,其雄兵瓦解,威名扫地,正是英雄迟暮之时,将军何不一鼓作气,派一上将出武昌,攻黄祖正面,然后自出三江口,攻打夏口,如此两面夹攻,黄祖首尾不能相顾,败之必然!我居于荆州多年,也素知刘表为人,其人外虽儒雅,而心多疑忌,重名声而轻才干,所以荆州贤士极多,愿意仕官者寥寥无几,盖刘表非成大事者,而且刘表土地虽广,兵士虽众,却是内忧外患,必不敢全力来夺江夏,将军将三郡之众,据江夏之险,何俱刘表乎?”
“刘表富有荆州,甲士十余万,加上蒯良蒯越为其心腹,文聘蔡瑁为其爪牙,宛城又是四战之地,恐怕张绣不能久守,这外患却是不足为道,至于内忧,荆州皆属刘表,忧从何来?”刘尚一脸疑惑,向司马芝请教道。
司马芝微微一笑,指着荆北的方向道:“襄阳江陵乃是我大汉有名的雄城,一南一北,扼守荆北富庶之地,刘表之军,也全数集中在这些地方,但是荆南局势复杂,只是表面上奉刘表为主,其内部依然各自为政,只是因为张绣最近,威胁襄阳之地,刘表才不得不暂时忍耐。我愿为将军使者,前往长沙。宛城两地,分别游说张羡,张绣二人,结为攻守之势,如此,刘表外有江夏之患,内有二张南北呼应,如何敢倾力来攻,陷自己于险地?”
张绣这个人,刘尚如雷贯耳,常常听人说起,也知道张绣的部下多是西凉铁骑,来去如风,战力强大,如果能够同张绣结成联盟,两人从不同的方向进攻刘表,没的说,这事情还真是大有可为。最重要的是,经过司马芝这一分析,刘尚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刘七去了许久,到现在还没找到的那个贾诩,只要贾诩在张绣的军中,两人一个勇猛,一个多智,刘表就算尽其全力,也不是一两年就能够打下来的,而这个时候,贾诩应该已经在张绣的军中了才对。而张羡这个人,刘尚只知道他是长沙的太守,别的却所知不多,听到司马芝要自己同张羡也结成同盟,心中不禁奇怪。
问道:“张绣之名我也听闻,其人骁勇,我与之结盟,确实可以从两边抵抗刘表的进攻,只是张羡不过刘表手下太守,为何要与他结盟?”
司马芝微笑,指着长沙的方向道:“荆南偏远,将军久居扬州,所以不知张羡之事,其人早年曾做零陵。桂阳长,甚得江湘民心,只是性子倔强不顺,素为刘表所轻,刘表初定荆州之时,张羡也曾将兵相助,两人会与襄阳,刘表知其荆南名望所在,酒后曾问其志,张羡坦言:君可据有荆北富庶之地,为其根基,我自当屯守荆南,为君后援,荆州但有我二人在,何愁不安?于是刘表暗中嫌隙,薄其为人。张羡也自知失言,又见刘表尽诛各地宗帅,怀疑自己也不能免祸,于是不在踏入荆北之地,每当刘表来请,自派家人前往,又暗中收买刘表亲信之人,为之美言,刘表闻之,心中愈加嫌弃,常有兼并之心。”
又道:“张羡虽然只是长沙太守,但是零陵桂阳二郡只听张羡号令,不尊刘表之命,武陵太守,也跟张羡是儿女亲家,双方私下结盟,整个荆南,全以张羡为首,将军如果同其结交,许以厚利,约合部众,以为刘表后患,有此心腹之患,刘表怎敢全力来夺江夏?”
刘晔也适时起身道:“子华之言与我不谋而合,张羡虽然是刘表部将,但是早有自立之心,只需我们在后面推一把,此人必反。张羡一反,荆南之地必定群起响应,那时候我们在从中取利,方为上策!”
见到两人都如此说法,刘尚心中不由大定,他虽然有了跟刘表扳手腕的准备,但是他的实力毕竟还很弱小,这真要是对上了,打得赢打不赢还是两说,关键是江东的孙策的态度,万一两边激战正酣,这人突然背后里来一刀子,那他的局面就可万分的危急了,所以,避其锋芒,逐步蚕食,这就是他心中最好的打算。
打定了主意,现在关键的问题已经不是应对可能从荆州而来的强力的反击,而是如何使得张羡这人反叛刘表。对于这点,那可是刘晔的强项,说道战阵对峙,鲁肃可谓第一,说道布局谋划,刘晔也是出众。三人凑在一起商量多时,很快的就拿出了几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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