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的枪法,则是极为霸道,每一枪过去,都是有去无回一般。特别是经历了厮杀她的枪法明显的带着阵阵杀气,恍惚间,似乎还真有孙策那般的勇猛。
交手不过十余合,高沛就是抵挡吃力,好几次差一点被枪头扎中,心中不由的发急,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又不能后退,只能咬着牙坚持。
远处,刘尚关注了一会儿孙尚香,看到他占了上风,也就放下了心,再看魏延这边,却是与张任杀的难分难解。两个人都是极为的勇猛,这一通厮杀,可谓是棋逢对手。只是转眼,三十合早过,竟然是不分胜败。
但是益州兵的士气明显有些低落,许多双眼神,充满了殷切的盯着高沛,希望他能够为大家争一口气,高沛也是拼了老命与孙尚香周围,可是就是战不下她。
又是一次枪尖的碰撞,高沛大叫一声,暗红的枪头忽然抖出了几朵枪花,在傍晚的时分显得极为的夺目。
“好!”益州兵精神一阵。大声的叫好,能够舞出枪花,这非得使枪的高手才能。
“雕虫小技!看我的!”孙尚香板起小脸,手中的银枪忽然发出银白色光团,却是舞动的太快,那枪在空中产生了虚影,随即,就是朵朵枪花啪啪啪的爆开,几乎要把高沛整个人都是笼罩进去。
“小心!那恶女子,杨怀来斩你!”军阵之外,杨怀看到孙尚香使出这一手,吓的脸都白了,他与高沛半斤八两,断定不是孙尚香的对手,索性策马出来夹攻。
“无耻的蜀将,怎敢偷袭!”
这一边,却是惹怒了樊莺莺,她呼啸一声冲了上去。玉手抬起,短短两个呼吸,就是投掷了两把标枪。
当当……杨怀看到标枪射来,不慌不忙,举起手中长矛用力的拨挡。但是,那标枪上巨大的力量却令的他胯下的战马不断的后退,连续挑飞两柄标枪,杨怀的虎口终于崩裂,大量的血水染红了手背。
“去死吧!”趁着杨怀抵挡标枪,樊莺莺举着战斧杀了过来,招招不离杨怀的要害。
就在此时,大军的左翼,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虽隔得远,可是两边的军卒还是微微有些变色。
随即,大军的右面,又是传来阵阵战鼓的轰鸣。更有着熊熊的烈焰不断的在远方升腾。
刘尚微微变了脸色,沉声道:“张任果然有伏兵,好在我们也不是没有完全的准备。既然敌军动了,传令,进兵!”
“嗷……”无当飞军早就是迫不及待,一见刘尚军令,无数人放声大吼,朝着前面就冲,最前面的人,更是人人一把标枪,高高的举起,借助奔驰的惯性用力的抛出。
“杀!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张任脸色冷漠,早在左翼发出激战的声音,他就是舍弃了魏延退回了本阵,随着他的命令,一群群军中的悍卒纷纷发出闷雷般的吼叫。凶横的迎了上去。
两拨人,就这么突兀的撞击在一起,仿佛两团烈火,剧烈的碰撞。等到分开,就是无数的鲜血。
魏延亲自带着人,扛着巨盾,步战突击,他的大盾每一次挥动,必有一片人惨叫着被抽飞,两军不过刚刚撞击在一起,以魏延为首,就是撞击的敌方的军阵整个的凹下去一大块。
“来人,乱箭射死他。”张任脸色微变,魏延的勇猛,他已经领教过了,急忙调集弓箭手,重点招呼他。
但是就在瞬间,他的眼中忽然看到一个大铁锤,带着猛烈的呼啸在自己的军阵中肆虐。那铁锤,仿佛一个大磨盘,末端更是拴着一条铁链。黄叙就是握住了铁链的另一头,只顾着用力的轮动,铁锤过处,残肢断臂散落了一地。脑浆血液,仿佛暴雨一般在他的周围淋下。
他的十余步,更是形成了一片空地。无人敢于上前一步。
“这人是谁,如此可怕?”张任看的心惊,这样子的大铁锤,不说士卒,就是一般的将官也是难以抵挡,
最终,在看到黄叙又是一锤子砸飞了自己的部将之后,张任再也忍不住,亲自策马朝着黄叙冲锋。
“轰……”黄叙可不管冲过来的是谁,照例是抡圆了铁锤,照着张任就砸了过去,张任急忙躲避,手中大枪带着呼啸,硬生生的与铁锤撞在一起。
“你就是张任,正好,捉了你,当是个大功!”黄叙眼睛一亮,刚才天黑,他没有看清楚,现在却是认清了张任,心中不由的欢喜,再也不管别人,朝着张任就杀了过去。
“哞哞……”
就在张任与黄叙大战之时,一声震天的牛吼,突然在张任的耳边炸响、那声音极为的暴虐,黑夜之中,张任只见到一头大犀牛,托着一个金刚般的巨汉冲锋而来,一人一牛,仿佛根本就是无视了眼前的一切,专门朝着敌军最密集的地方冲过去。犀牛所过之处,直接践踏出一片血泥,益州兵的军阵,整个都被它撞穿。
“怎么可能!”张任惊呼,闪过黄叙的攻击,抬起眼看着远处无数火把下的刘尚,他的眼中有着震惊,更有着一丝浓浓的忧虑。
豫章军猛将太多了,多到了令益州颤抖。
似乎感觉到了张任的目光,刘尚微微一笑,大声道:“张将军,今日一战,你痛快否?”
“少说风凉话!”张任整张脸黑的能够冒油,他一边躲闪着黄叙的进攻,一边恶狠狠的朝着刘尚逼近,他相信,只要自己刘尚跟前,他一定能够扭转败局。
益州兵经历过短暂的混乱之后,也是激发了他们的凶性,他们一波一波的朝着前面涌去,仿佛潮水一般,许多人都是踩着地面尸体在厮杀。
高沛杨怀也聚拢在一起,声嘶力竭的指挥着自己的部下杀上去但是他们两人,却是不敢在冲在了前面,孙尚香与樊莺莺已经是认准了他们,不住的想要靠近。但是冲了好几次,都被益州兵的弓箭给射回来,
等到孙尚香在一次要冲上去的时候,刘尚看不下去了,急忙策马过去拉住了她,大声道:“前面危险,你先退下。”
“不行,我可以战死,但绝不能后退!”孙尚香大吼大叫,策马又要冲上去。
“疯丫头!”刘尚一把抱住她,更是抓住了从身边冲过去的樊莺莺,两人都是很不满,拼命的挣扎着。
最后,刘尚不得不干脆把两个人抱起来,抗在自己的肩膀上后退。前面可是一片箭雨,她们若是受了伤可如何是好。
“死相公,臭相公,放我下来,我咬,我咬死你!”孙尚香张开大口,朝着刘尚狠狠的咬了一口。
樊莺莺也是脸色微红,不住的扭动身躯,一双玉腿不断的乱蹬着。好几下都是蹬在了刘尚的身上。
“咬吧,踢吧,我受伤,总比你们受伤要好。”刘尚满头大汗,好不让容易把两头暴怒的母老虎给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可恶!你耍赖皮,说了让我们立功,最后还是返回,守财奴,抠门,不就是一点儿黄金也舍不得,我回头就回娘家去!”
孙尚香看看挣扎不管用,开始了言语恐吓。
“我也要带着族人回去,再不帮你征战了,我还有教唆沙家的人也不帮你了。”樊莺莺开始了威胁。
刘尚一个头两个大,却是不好再夹着两人,只能把她们放下来,无奈道:“刀剑无眼,现在可是混战啊,一个不留神,一个小兵都可能杀了你们。再说,我这边连黄叙都是派出去了,你们不要留下来保护我吗?”
“谁愿意保护你这个臭无赖!我们要黄金战旗!”孙尚香不满的嘟着嘴,又看了看周围,果然没有见到黄叙,只能乖乖的退到刘尚身后,
“有孙妹妹保护你就够了,干嘛把我抓回来。”樊莺莺很是不服气,一双眼神仿佛要杀人。
“好了,好了,这样吧,若是虎女营能够杀退敌兵赶上来,我就给你们黄金大旗,这样行了吧。”刘尚想了想,决定还是妥协了,再说,现在两边胶着,之所以都不肯后退,就是为了等待己方的侧翼获得胜利,若是虎女营能够杀过来,无疑算是立了巨大的功劳。
两女闻言,不禁眼前一亮,一起扭头看向了大军的左翼,眼神充满了期待。刘尚也站在她们身边,看向了左翼的方向,沉声道:“半个时辰,若是两翼还不能决胜,这仗就要陷入苦战了。”
“谁说的,我们不是压着他们打吗,你看那牛牛,好厉害。”孙尚香指了指远方,战场之上,大犀牛已经来来回回的穿透了四次军阵,无数的益州兵被它活生生的踩死。
刘尚摇了摇头,叹气道:“一头牛,就是再厉害,作用也是有限,再说,你们真以为它不会受伤啊。还是等着……”
轰轰……..
刘尚话音未落,忽然感觉大军的左翼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脸色微微一变。
“相公,是我们的虎女营吗?”孙尚香也跟着紧张起来,如今两军僵持,任何一点儿外力,都能够起着扭转乾坤的作用。
战场之中,正在厮杀的众人都是忽然间安静下来,张任与黄叙果断的分开,相隔十余步对峙,眼睛,却是盯着远处夜幕下的无数火把。
孙尚香的手心,更是紧紧的攥着一把汗水。
刘尚急忙伸过去,握住了她的小手,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旁边同样紧张的手足无措的樊莺莺,又是伸手,拉住她的另一只手。
“别紧张。不管如何。都不能乱了自己的心。”
“恩!”两人都是点头,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毕竟她们经历的大战还是太少了。不可能做到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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