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不大,也就是普通楼船的一半大小。看上去仿佛一个艨艟,可是明显经过了改进,它的速度更快。
“主公,就是他们想要前往巫县,几乎都是益州的探子。”吕蒙押着一群精瘦的汉子走过来,那些人神色凶狠,虽然别擒捉,可是一个个都不老实。
“哦?”刘尚眉毛扬了扬,指了指其中一个汉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来人,拖下去,直接杀了!”
“诺!”潘璋第一个跳起来,拔出身上的佩刀,拖着一个人就往船舷边走。吓的周围的汉子都是浑身颤抖,他们没有想到,刘尚竟然会如此铁血。话都不问一句。直接就是开杀。
“这个也杀了!”刘尚又是指着一个人道,脸色却是显得淡然。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是否是视死如归。
那被指着的汉子吓的脸色惨白,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强硬,看到潘璋再度走过来,急忙跪下去磕头,大哭道:“楚侯,饶命啊,小人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我呸!陈老三,亏你平日里自称豪杰,竟然如此脓包!”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他双目怒瞪着那个磕头的人,努力挣扎着要冲过去。
“拖出去,杀!凡是不说话的,全部杀了。”刘尚看了看犹自怒骂的人,也许在平日,他会敬佩这样的人,可是如今是战场,过多的仁慈显然不合适。怪只怪,他是自己的敌人。
又有两个人受不了死亡的威胁。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还有七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脸色固然惊惧,但是始终不求饶,他们被拖到船舷,一刀一个,被砍翻,坠入江水之中,剩下的三人脸色雪白,没有一丝血色,都是只顾着磕头。
“把他们分开,一一询问,若是有一人说的不对,全部杀了!”刘尚背着手,微微的皱了眉头,他行军这么隐秘,也是被益州的探子的发现,事情可不太妙。
孙尚香也感觉了事情的严重,找来了樊莺莺等女将,一群女人聚在一起,不断的商议着什么。
没过多久,吕蒙在一次上来,脸色却是显得有些不好,沉声道:“主公,问出来了,其中一个人想要隐瞒。我已经杀了,其余两人的对话一致。”
“哦,他们说了什么?”刘尚脸色凝重。
吕蒙道:“益州的兵马查清楚了,领军的是蜀中的老将严颜,据说此人乃是益州大将,极为有名。不过他们的动向倒是与我们查出来的差不多,都是分散在各处,似乎正在接受各处的城池。”
“还有呢?巫县的情况呢?”刘尚又是问道。
吕蒙的脸色忽然有些不好,“这正是我要与主公说得,据他们说,巫县的守军有着三千人,最前面的港口上,更是修筑了一条长提,只有一个缺口可以通过,只能容纳一条船过去,守军只需要派出少部分人,就能够守住那个口子。”
“主公,看来益州兵早就防备着我们断他们的后路了。”又是一人从远处跑来,却是徐庶,这一次也随同出兵,作为刘尚的军师,他本来在后军,听到了消息急忙赶过来。
刘尚的脸色也是微微有些难看。他万万没有想到,敌军竟然会把整个港口给堵住了。一条船过去,根本就是找死。
巫县的周围整个被石墙给堵住,只留下一个仅仅容商船经过的通道,这对于踌躇满志,希望证明自己的虎女营的全体将士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刘尚都是打算带兵回头,把无当飞军给掉过来强攻。
但是孙尚香坚决不同意,这是她第一次带兵出战,若是不战而退,对于虎女营可能是个致命的打击。
“可是,你就忍心看着这些姑娘们大量的战死?”刘尚劝说道。“攻城的惨烈你又不是没有见过,稍微不注意,就是一个死字。”
“男儿能够战死沙场,我们就不能么?”孙尚香不服气,可是声音却是越来越低,大大的眼睛之中,更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哎!”刘尚那个头痛啊。苦笑道:“打不成仗就要哭鼻子,这算是哪门子将军。”
“我不管,不打一仗,我们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孙尚香忍住泪,拉住刘尚的胳膊,开始了使劲的摇晃。“相公,你想想办法啊。我们若是这样子回去,以后就别想抬起头了。”
“大不了强攻!我们并非不能攻城!身边不是还有着许多的郡兵嘛。”樊莺莺出言道。她眉头微微的抖动,看上去颇有些郁闷。蛮人们野战固然厉害,但是说道攻城,就是无能为力。
“这样不行,说好了突袭,郡兵虽然能够攻城,可并不是精锐,若是守将精明一点,就是一个月,也可能打不破,那时候成都都可能得到消息了。”徐庶并不是很赞成强攻,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在众人要出兵的时候,巫县会突然弄出这么一手。
“主公,我倒是有个办法。”
出声的是吕蒙,他指了指外面停泊商船,“我们手里不是还有着益州的探子嘛,我们不如借助他们的力量,先进入巫县里面,然后里应外合。只要冲进去了,哪怕只有数百人,我们也能够获胜。”
“我看可能。只是需要选择一些精锐,还有,那两人可靠吗?”徐庶有些迟疑。
“把他们带过来!”刘尚想了想,觉得吕蒙的主意不错,巫县虽然有三千人,可并不是全部布置在港口上,只要能够混进去,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不多一会儿,那两个探子再次被带了上来,他们的表情都很是惊恐,尤其是就在半个时辰前,就在这船舷上,他们的同伴被一刀一个的杀死,如今,他们又被带到这里,一个个心中都是惶恐。
“楚侯饶命!饶命啊,我们知道的都已经说了,绝不敢有丝毫的欺瞒。”两人还没有走近,就是跪下去拼命的磕头,而且死活不肯在前行一步。
“我有那么可怕吗?”刘尚摸了摸鼻子,他自认为自己已经算的上仁慈了,起码他没有动不动的屠城或者虐待俘虏。
“楚侯不可怕,楚侯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好人。”其中一人还比较机灵,虽然在痛哭流涕,可是脸上竟然带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
“马屁精。”孙尚香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天下还有这样的人。
刘尚反倒是眼前一亮,更是亲自走过去,把那人扶了起来,笑着道:“不用担心,只要你们肯投靠我,我保证不伤害你们!”
“是是,楚侯英明神武,小人们久仰大名,今日情愿归降。”那人脸上的马上露出一劫后余生的笑容。
另一人也是反应过来,拼命的磕头道:“小人也愿意投奔,绝不敢有二心。”
“那好,我这里正有一件事情,非你们不能办成。若是此事成功了,方能证明你们是真心归顺我。”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两个探子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
刘尚笑了笑,命人给两人赐坐,两人胆战心惊,恭敬地道了谢,又是看了看周围的人如何坐的,方才是挪了半个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事情很简单,我要你们带着我的人混入巫县,饶过那道该死的石墙。怎么样,你们能够办到吗?”
“这……”两人的心中微微发抖,暗暗叫苦不迭,可是看到刘尚那微微有些冷下去的眼神,他们又是不敢反抗,只能道:“楚侯有命。我们遵从就是了。”
刘尚微微有些喜悦。看到两人同意,他也是放下了一个大石头,看着两人也是多了一丝柔和,“如能夺下巫县,你们就是首功!照例是要赏赐一张金饼子的。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达。”“小人范疆。”两人抢着道。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刘尚微微愣了愣,仔细的看了看两个人,难道这两个脓包也是什么有名的武将,可是,看他们那贪生怕死,溜须拍马的样子,不像啊。
“是么。小人在蜀中,别人也都是我的名儿叫着顺口。”张达有些惊喜的说道。
“确实挺顺口的。”刘尚的脸皮微微有些抽了抽,这两个家伙,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还真是厉害,似乎还真有点本事,可是他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算了,不管了,刘尚摇了摇头,勉强的看了两人一眼,看他们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实在不像话,随后吩咐道:“你们下去吧,养足了精神,等到要用你们的时候,你们再过来。、来人,带他们下去,顺便,给他们一个都伯的头衔。”
“都伯?主公,这会不会太抬举他们了。”潘璋皱了皱眉头,很是厌恶的看着两个人。
刘尚微微一笑,沉声道:“我这边很简单,有功者赏,不管他是什么人,有过者加刑,无论他是什么身份……”
“是,是,多些主公,俺们发誓,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定要帮助主公把巫县给夺下来。”范疆张达那个激动啊,刚刚差点送命,转眼却是忽然做了官儿,人生际遇之离奇,哪里说去。
两个人千恩万谢,又是朝着刘尚磕头,方才是欢天喜地的跟着亲卫下去。如今,那两人的模样可是不同了,一个个雄赳赳的,看上倒是多了一丝豪迈的气概,可是看了他们刚才的表现的众人,却是直皱眉头。
孙尚香更是不满的揪了刘尚一下,“那样的人,照我说,一刀子杀了干净,何必还给他们官儿当。”
樊莺莺也是忍不住呸了一声,“真没想到,汉家儿郎还有这样的,比起我们五溪的最弱的男子还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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