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得知刘勋在水面布阵,也停下大军,战船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弧形,
三通炮响,两军压住阵脚,刘勋高声骂道:“刘尚小儿,为何无故犯我疆界,更又引群盗诈取城门,劫掠府库钱粮!”
刘尚冷哼一声,也高声说道:“张勋匹夫,你仰仗袁术撑腰,素来侵害百姓。不但派人拦截我之军师,还欲袭我鄱阳,实在是狼子野心!”
刘勋愤怒,看到刘尚战船不成阵型,于是命手下副将引兵五千前往攻击。副将得令,飞身上了小船,多带引火之物,飞速朝刘尚大军杀去。
太史慈大怒,连忙请令出战,也驾一条快船,挽盾提刀,引着两千士卒迎了上去。两军接近,漫天火箭飞射,不时有人中箭落水,也有两船相撞一起倾覆,双方士卒同时落水,就在水里厮杀起来。
刘勋副将急于立功,又见太史慈兵少,连忙率三艘快船,百余名军士一拥而上,太史慈喝道:“来的好,我正要取你首级做个首功!敌将休走!”话音未落,两只船撞在一起,许多军士立脚不住,纷纷跳进水里厮杀。太史慈纵身一跃,上了副将敌船,大刀舞的密不透风,杀散船上士卒,敌将胆寒,飞身跃入水中,不知潜到哪里去了。太史慈也不追赶,又复聚拢士卒,时值北风,那船快极,一霎时竟然杀到刘勋中军之中,中军大乱,纷纷掉头散开,楼船之上箭如雨下,太史慈左冲右突,杀敌无数,身上亦被疮十余处,中箭三支。
刘尚见刘勋中军骚动,急忙命人放起号炮,无数艨艟战舰蜂拥而出,漫天箭雨连绵不绝。刘勋亦命人传下军令,火箭齐发,两军一起冲杀,,就在这长江之中鏖战,从正午一直杀到日落,双方死伤无数,鲜血染红了长江。
太史慈杀敌良久,渐渐体力不支,驾船回转刘尚中军道:“公子,刘勋等人船多,军士颇习水战,我军多有山野之人,水战有些吃亏,不如我们暂且鸣金收兵,明日再来决战!”
刘尚蹙眉,大声道:“湖口就在眼前,牛四等人还未救出,现在回去,不是功亏一篑?”
刘晔想了想,道:“不如我军且战且退,把敌兵引入湖口水门之外,如此,进可攻,退可守,也可鼓舞湖口守军之士气。”
刘尚大喜,急忙命人传递军令,众人且战且退,渐渐往湖口方向移动。刘勋哪里肯舍,吩咐军士一起努力,想要一战歼灭刘尚大军。
忽然刘勋后军大乱,一群火船杀出,许多战舰来不及躲避,纷纷着火,。早有探子报来:“鄱阳群盗从后杀出,已经打散了后军!”
刘尚抓住战机,太史慈等将奋起余力,一起杀出,两边夹攻,刘勋大败,损失战船士卒无数,只带万余残兵逃往彭泽,刘尚见天色漆黑,将士疲敝,这才收拢兵马,径直往湖口赶去。
祖郎心急,请示刘尚后率领三千士卒飞速赶到湖口城下,杀散刘勋围城之兵,牛四也从城外杀出,两兄弟战场重逢,相对大笑,
刘尚大军入城,见湖口城池残破,牛四等众不过五百余人,心中感叹,对众人道:“湖口能全,牛四众人居功至伟,传我令,凡是随同牛四一起守城之人,无官者皆为都伯,有官者官升三级,牛四大功,封奋威校尉,赏金百斤,钱十万,绢百匹,其余死难将士,每家给金二十,钱一万,帛十匹,田十亩,家属终生不征课税!”
牛四等人大喜,齐声拜倒:“主公厚恩,我等没齿难忘!”
刘尚微笑,又对随同出征皖口之将大肆封赏,他从皖城等地洗劫钱粮极多,又拿出许多金银犒赏全军,三军欢呼震天,皆愿为刘尚死战。
刘晔等又建议刘尚招抚流亡群盗,刘尚然其言,命人四处招降,鄱阳群盗闻听刘尚既往不咎,投靠之人络绎不绝,大者千人,小的五六人,三日之内,归者两万余人,更有许多山越之人闻听刘尚大名,呼朋引伴从泾县等地过来投奔。上缭、鄱阳两地也先后投降。
刘尚军势复振,拥众四万,占据湖口险要之地,日夜操演兵马精熟,就要发兵彭泽,把刘勋彻底赶出鄱阳!
第十四章 进攻彭泽
刘勋败军退回彭泽,聚拢士卒,也有两万多人,只是大军新败,军中士气低迷,湖口之中军队的数量又天天增加,刘勋心中忧虑,只能一面派人前往庐江求援,一面抓紧时间打造守城器械,防止刘尚大军的攻击。
庐江的主将乃是袁术手下大将纪灵,他自接到袁术的命令让他追剿刘尚之后,就带着大军星夜兼程赶到庐江,只是刘尚早就破了皖城,带着军队从皖口回了鄱阳,纪灵无奈,只好派人重新接受皖城,一面向袁术报告。
袁术的大军还没有走出寿春,听到刘尚跑了,庐江又无主,于是命令纪灵暂时驻守庐江,协助刘勋攻打鄱阳,自己却引着大军回转寿春,继续窥视徐州的土地。在袁术看来,刘尚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风浪,徐州刘备才是他的劲敌。
刘尚听说袁术回军寿春,只是派纪灵留守庐江,心中不由松了口气,鄱阳地小兵少,如果袁术全力攻击,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啊。
看看士卒也操练了三四天了,一个个身上的匪气多少去掉了一点,也能够听从将官的命令前进后退,刘尚才召集太史慈等人商议进攻彭泽,把袁术的势力赶回长江以北。
刘晔等人也希望刘尚尽快统一鄱阳,毕竟刘尚的地盘越大,他们的才能也越能发挥。只是到现在刘尚还是白身,这一点让众多谋士耿耿于怀。
任夔乃是豪族出身,讲究的就是名分大义,听到刘尚要引兵攻打彭泽,马上谏言道:“主公以何名义攻打刘勋,刘勋乃是庐江太守,而主公不过是白身,以这样的身份攻打彭泽,只会授人以柄,主公应当尽快向刘扬州求取官职,如此,我们才师出有名。”
刘尚眉头微皱,对众人道:“从湖口到南昌要三天路程,而皖口纪灵军蠢蠢欲动。军情紧急,不能有片刻耽误,我欲先就职鄱阳太守,然后在把此事书信一封,送到父亲军中,叔龙认为这样办如何?”
任夔道:“事急从权,主公此举大善。”
见官职的事情告一段落,刘尚又对太史慈等人说道:“子义,你带人下去选取两万擅长水战的军士,等候调用。”
太史慈答应一声,先是对刘尚施礼,然后才大步流星的走出中军大帐,直奔军中挑选水军。
“雷薄,陈兰,你二人协助叔龙留守湖口,防备纪灵大军来攻。”刘尚又吩咐道。
任夔、雷薄、陈兰三人急忙领命,一起答应一声,也退出中军大帐,各自安排守城事宜不提。
“近日探子来报,庐陵僮芝动作不小,祖郎、牛四,你二人率军四千去鄱阳驻守,防止僮芝派人捣乱。其余众将各安本职,不得稍有懈怠。”刘尚道。
众将齐声答应,看看刘尚没有别的吩咐,纷纷告辞出营,各自忙碌开来。刘尚见人都散光了,独自闷坐大帐之中,闭目不言。
刘七带着亲兵站在一边,心中暗暗奇怪,于是上前说道:“主公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刘尚猛的睁开双眼,沉声喝道,“刘七留下,其余人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亲兵们答应一声,纷纷走出大营,守在外面。刘尚让刘七坐在自己身边,叹了口气,有些忧虑的说道:“你可知我为何心中烦闷?”
“刘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刘七只知道誓死追随主公,为主公效力。”刘七坚定的说道,他隐隐的猜到了一些端倪。
刘尚满意的点头,觉得刘七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起码对自己绝对忠心,他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说道:“我已经往父亲军中去了两封信,可是一直没有回信,南昌离湖口不过三日路程,就算有刘勋阻路,也不过五日就到,为何南昌迟迟不见回信?我怀疑父亲军中一定出了变故,所以我的书信才会石沉大海。现在我欲派你暗中潜入父亲军中打探虚实,趁机面见父亲,禀明鄱阳的情况,不知你敢不敢去?”
刘七毫不犹疑道:“属下遵命!”
刘尚大喜,又写了书信一封,交给刘七贴身收藏,赐金银若干,快马一匹。刘七也是个精细人,知道此事敏感,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个人悄悄上路,朝南昌城去了。
其余亲兵也不多问,只是紧紧跟着刘尚,和以前一模一样。也有刘晔等人细心,发现刘七不见了踪影,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都不点破。
太史慈到军中挑选精壮善水战的士卒,一共计有两万余人,这些人皆是积年的水贼,水战精熟,这些日子又接受了刘尚新的军事操演,战斗力更加的强大,不大一会,两万水军结集完毕,太史慈派人飞马报知刘尚,自己则指挥军士依次登船,做好战斗准备。
彭泽离湖口不远,湖口大军云集,水面上又黑压压一片全是战船,城中的刘勋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急忙命人驾轻舟向皖口纪灵求援,又整顿士卒,安抚军心,打定固守待援的主意。
纪灵自从屯驻皖口之后,洒出大量探子游弋在长江与鄱阳湖之间的水域,刘尚大军未动,皖口已经收到了消息,纪灵接报大惊,又有刘勋求援信使飞奔而来,他不敢怠慢,尽起皖口两万大军赶往彭泽,又紧急派人去庐江调兵驻守皖口,经历两次皖口失陷,纪灵知道刘尚军中定有高人坐镇,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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