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云越海竟然会错了意,真真是太可笑了。每个人十万的军马,总共加起来就是二十万的军马,就这么被他们所消耗了。剩余的什么六千五千余人那有什么区别?都是五十步笑百步,两者之间的性质都相差不多,都是一个确确实实的二百五。
不多时,焦糊也已经回朝了。对于燕国新败的事情,焦糊在路上就有所耳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压根都不会相信,二十万的军马在一夜之间竟然会变得只剩下一万的参军败将。这换做任何人都是难以相信的,按一般逻辑来说,二十万的军马没有一个月,又怎能经过这样的打败?
毫不夸张的说,这对于燕国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耻辱。此次燕国征战之前的准备做得也是十分的充足,在钱粮方面都准备充裕,绝对不可能让大康有什么破绽可言。因此,问题只能是出在了二位皇子的身上。
焦糊摇了摇头,这两位皇子焦糊其实一直都不看好,也是焦糊最不愿意加入党争的重要原因之一。因为,和这两位皇子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焦糊很是明白,和他们加入走到一块的话,只不过是他们手头上的一个工具,是帮助他们掠夺帝位的一颗棋子罢了,焦糊显然是不愿意充当这样的角色的。
云霸天见到焦糊回国,身边的亡灵也是一个不少。亡灵,现在成了云霸天的寄托,云霸天寄希望于这些亡灵身上,希望他们能够帮助自己逐鹿中原,一统天下。而这些亡灵的制造可谓也是大费周折,不单单要请巫师,还要用极其高超的水平将活人杀害,并且不让这些人活人受到惊讶,再取走他们的心脏,生下来的事情就是巫师的事情了。
在燕国,焦糊基本上没有见到过这些巫师。因为都被云霸天秘密的供养起来,成为了云霸天的一支王牌力量,非到关键的时刻,云霸天是不会让他们出场的。丢了二十万的军队,云霸天能够输得起,是因为他的手头上有了亡灵这一批力量。倘若没有这批力量,相信云霸天也输不起二十万的军队。
“焦丞相,我燕国新败的事情你知道了么?”云霸天关切的问着,很多次,云霸天都希望焦糊能够给出一个中肯的意见,看看两个皇子究竟谁才有资质担当皇位。可是每次试探焦糊的时候,他都不肯轻易的说出。
云霸天虽然怀疑焦糊,但是却又十分信得过焦糊。在选继承人的时候,云霸天还是希望能够听到焦糊的心声,毕竟焦糊作为一个燕国人才,作为一个燕国的丞相,很大程度上,他都见证了两个皇子的成长经历。对于两个皇子的性格脾气都可谓是了如指掌,因而由焦糊做出分析倒也十分的合适。
“知道,我从路上就听说过。”焦糊没有再继续的说下去,而是适可而止的中断了。说句实话,云越古和云越海这两个人焦糊其实都不怎么看好,甚至这两个人焦糊没有一点想要辅佐的心思。因为,焦糊在他们的身上看不到希望,看到的只是兄弟之间的那种阿谀我诈,丝毫也看不到兄弟之间的惺惺相惜,这很违背焦糊的理念。
兄弟之间都如此的残酷无情,如此的冷漠,更不要说自己一个身为臣子的。这也是焦糊最担心的,加入党争,会不会从此的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云越古这个人喜欢争名逐利,而云越海却是属于那种奸险的小人,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云霸天扬起了眉头,“哦?焦丞相对此有什么看法么?”
“胜败乃兵家常事,微臣觉得两位殿下败亡,这也是给他们一个很好的教训。打战的事情上,从来都没有什么常胜将军的。即便是不败神话的白肃,在这一低的内战之中也完全的失利了。所以说,有的时候失败并不见得有多么的悲戚,关键的是要从中寻找到失败的源头,为什么会失败。”焦糊头头是道的说着,说这么多,绕了这么远,本质上也是不想得罪两个混世皇子。
云霸天指了指两个儿子,“听到没?这就是焦丞相给你们的忠告。说说吧,你们都从中汲取了什么教训?”
云越古答道:“回禀父皇,儿臣学到了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都需要量力而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一次就是因为我们完全的轻敌了,错估了敌人的数量,所以才导致了我们败得如此之快。”
云越海回答道:“父皇,我认知的是无论发生什么样的状况,都要好好的对待自己手下的士兵。这一次虽然我失败了,但是对于残兵败将们,却没有丝毫的苛责,相反的还鼓励他们,这就是一种仁厚待人的表现。从侧面的,也算是鼓舞了士气。”
两个人的回答,没有一个人回答到了点子上。如果这两个人有其中一人回答了兄弟之间一定要好好的协作,一定要好好的团结,才能走得更远。那么如此回答的人一定会在云霸天和焦糊的心目之中加很多分,哪怕只是回答而已,都可以加很多的分。
……
大康皇宫,这又是一次告捷。李应龙如何不高兴呢,聚集了群臣,眉飞色舞的讲述了大康是如何的英勇,只花了一夜的功夫就把燕国的敌人杀得溃不成军。在李应龙的心中,这一页简直可以书写成神话,引领大康的军士士气大振。每当士兵想到这个事例的时候,一千人加上一些追赶燕国的大康军士,就把十万的燕国敌人杀得片甲不留,抱头鼠窜,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
“陛下,这都是您治国有方。”陈子涵谄媚的说道,前者是他的功劳,后者这个是吴大马的功劳。虽说吴大马胜利了,陈子涵不需要再去调任边疆了。不过,陈子涵并不担心。
为什么呢,因为不要忘记,王文远此时还关押在大康的天牢之中,虽说燕国那边已经有了守将,可是大齐和大康的边界还缺少了一名将帅。而这名将帅总是需要有人填补的,如果不是他陈子涵,会是谁?
就在群臣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陈子涵知道,在这个时候绝不能再心软了,一定要把王文远从天牢中除却才能保证他的地位。没有了王文远,朝内再没有比他更适合去卫戍边疆的人选。
想到这里,陈子涵一不做二不休的贿赂了一名天牢狱卒,让他好好的送王文远归西。在天牢之中,王文远处处饱受着摧残,每天被打得也是体无完肤,因此死去倒也算是一种解脱。
那狱卒乖乖的听话,拿了陈子涵手中的药物,就来到了天牢之中。当然他不会蠢到告诉王文远这是毒药,而是把毒药掺杂了在米饭之中。冬天,王文远所吃的米饭算不上新鲜,再加上这个毒药也是无色无味,王文远根本就无从分辨。
中午午饭的时候,狱卒把米饭给端到了王文远的跟前。王文远也正是肚子饥饿,抓起米饭就吃,不到片刻,王文远便七窍流血。狱卒阴恻恻的笑了笑,总算是完工了。并且给王文远造成了一种自杀的假象,这一切对于狱卒来说并不陌生,他以前也收人钱财,在天牢之中专门做着这样的事情,因而一切都是那么的娴熟。
事成之后,狱卒给陈子涵写了密信,只有两字:“事成。”
陈子涵收到书信之后,烧毁了书信。他知道,一代名将王文远的性命就算交代在了大康的天牢之中,谁也没有想到,王文远的命运竟然会如此的悲戚。一生戎马,却要被一个天牢的狱卒给毒害,实实在在的令人感到有些惋惜。
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的,怪也只能怪陈子涵太心狠手辣了,就是因为王文远阻碍了他的仕途,所以陈子涵才步步紧逼。于此,陈子涵再也不想当什么大康的左丞相了,那只是一个文官,虽然是百官之首,却是没有任何的实权。与其做丞相,倒不如当一方封疆大吏,那才有真正的实权,那才有真正的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即便是君王下令,也可以高傲的不接受。
陈子涵越来越向往那种封疆大吏的生活了,只有做到那个位置,才能好好的发展,才能好好的和李应龙为敌,夺取李应龙手中的江山。
李应龙等人正在醉酒,不久便听到了狱卒的报告,说是王文远在天牢之中不堪抑郁,服毒自杀。李应龙大惊,在天牢之中,王文远又怎么会自杀,他又是哪里来的毒药。一问狱卒,都是一问三不知。不过,李应龙也决定不再追究下去了,也许这是王文远最好的选择。
张靖伦却是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王文远在天牢之中应该可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天牢之中,除了皇帝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亲自的进入到那里去。王文远绝对不可能是自杀的,他身上不可能随时随地的掖藏着毒药,倘若如此的话,当时李应龙要把王文远押入天牢的时候,他就可以自杀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张靖伦明白,这一切恐怕又和陈子涵有这莫大的关联,不过现在陈子涵所受到的器重,李应龙绝对不会因为王文远去得罪陈子涵。这是张靖伦所知道的事实,在李应龙的心中,似乎已经把陈子涵当作了无所不能。张靖伦重重的叹息着,他都有些责怪自己了,就是自己的那封给白肃的迷信惹的祸,害了王文远,也害了白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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