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还好,只是被坏了生意而已。吴公子,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给你添了大麻烦。”
赵芸用感激而真诚的语气说着,当然语气中还有一丝担心,虽然她也听说过荀粲,却根本不知道这荀粲能不能帮这个吴公子一把,毕竟那个曹公子的来头确实不小,虽然他的行为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来头。
吴顺感受到赵芸真诚的感激,只觉得念头通达,心情畅快,于是他便觉得做这件事的理由足够了。
“吴公子,难道那封信真的是写给你的吗?”
韩洛见周围人已经全散了,才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对吴顺说道,刚刚他其实只是灵机一动扯虎皮而已,却没想到那个荀粲居然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当然不知道,荀粲“性简贵,不能与常人交接,所交皆一时俊杰。”这个说法,所以有不少人都以能够与荀粲攀上关系为荣,哪怕那关系真的很浅很浅。
韩洛确实看到了信的内容,但他却同样不知道吴顺就是那个笔名为玉散人的小说家,他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嗯?你不是看到信的内容了吗,这封信不写给我,还能写给谁?”
吴顺这时又忍不住表达自己心中的优越感了,看看人家荀粲在信上写什么了,比起那个宴会邀请,他更喜欢后面补充说的那句话啊,连荀粲都喜欢看他写的小说,这是何等荣幸啊,人荀粲可是真正的大文豪,不像他这种野路子。
韩洛这时忽然醒悟过来,他惊讶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写不入流小说的玉散人啊!”
吴顺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黑,心中暗道忍耐忍耐,反正荀粲都认可他了,韩洛这种高贵冷艳的家伙根本无需在意。
这时韩洛忽然想起之前在吴顺面前对玉散人的评价,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倒让他那雌雄难辨的脸颊更加妩媚漂亮了,让吴顺心中连喊这小子真是够邪乎的,完全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啊!
韩洛一点都没觉得尴尬,所谓我之毒草,彼之仙草嘛,在他看来,吴顺写的东西确实不入流,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玩意喜欢的人更多,这不,写小说写得都惊动那个荀粲了,这个吴顺的运气,确实很不错。
吴顺轻哼一声,再次跟喝了蜜似的读了一遍荀粲的信函,顿时这念头又通达,此时他才仔细思考这洛水河畔的宴会自己是不是要准备准备。
这女子角力,又称女子相扑,原本就是中国古代的娱乐项目,亦称角力,即后来的摔跤。在宋代女子相扑在当时堪称京城开封的一绝,是最能吸引看客眼球的一项娱乐表演。宋仁宗就因为爱好女子相扑而被司马光上书《论上元令妇人相扑状》劝谏。
皇宫里的女子相扑,并不始自宋朝。正史之中三国时期的吴国就特别盛行。吴国末帝孙皓年年都要征选美女入宫,妃子最多时达到五千人。这么多女子闲置在那里,不让她们把剩余精力发泄出来,那是会出问题的,于是孙皓搞起了女子相扑运动。
皇宫里的女子相扑,观赏第一,比赛第二。她们比赛时,脱得很彻底,不但外面衫子卷做一团,丢在桌子上,而且里面那一抹红肚兜也丢在一旁,先是扭胯送腰走几个台步,“对打套子,令人观睹”,亮相惊艳,拉拉人气,然后才是“以膂力者争交”,一对肉/团,滚来滚去,香汗淋漓,娇/喘微微。
而在这个时空,早在南楚的时候,女子角力就已经出现,原本还是在亵衣亵裤时代时,女子角力,自然就十分暴露,观众都是男人,讲究一个观赏性,有种彪悍的脱衣舞变种的感觉,而自从轻便合适的胸罩内裤出现时,女子角力当然也紧跟时代主流,让选手们穿上了胸罩内裤遮住三点比试,这虽然比以往的直接露胸要好一些,但不可否认的是,穿上三点式服装的选手们,角力起来的姿态,更加诱人了。
况且对选手们的要求是只需遮住三点,却并没有要求胸罩内裤的格式,这无疑就更加具有可操作性,往往有些选手就以内衣内裤的样式先声夺人,但真正的高手,大抵都穿得十分简洁,最适合女子角力。
至于蹴鞠这项运动,更是古代中国国粹般的存在,最早载于《史记·苏秦列传》,苏秦游说齐宣王时形容临苗:“临苗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竿、鼓瑟、蹋鞠者”。蹴鞠又名“蹋鞠”、“蹴球”、“蹴圆”、“筑球”、“踢圆”等,“蹴”即用脚踢,“鞠”系皮制的球,“蹴鞠”就是用脚踢球,它是中国一项古老的体育运动,有直接对抗、间接对抗和白打三种形式。
由于蹴鞠运动的兴盛,汉代还出现了研究这项运动的专著,汉代曾有人写了一部《蹴鞠二十五篇》,这是我国最早的一部体育专业书籍,也是世界上的第一部体育专业书籍。班固在写《汉书·艺文志》时,把《蹴鞠二十五篇》列为兵书,属于军事训练的兵技巧类,可惜后来失传了。西汉时期的项处是第一个因足球而名垂史册的人,不过他的经历却很不幸。《史记·扁鹊仓公列传》记载,名医淳于意为项处看病,叮嘱他不要过度劳累,但项处不听,仍外出踢球,结果呕血身亡,这也使得项处成为了世界上有史可查的第一个狂热“球迷”。
在这个时空,蹴鞠的流行也不用说,吴顺觉得自己能被邀请观赏这两项运动,真的是一种荣幸。
第五百二十四章 洛水河畔
“既然玉散人真的是你的话,不如这次洛水河畔的盛宴带上我行不行?”
韩洛作为身上怀有不可告人目的的游侠,对于能接触到荀粲之流真正的名门公子,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尤其那荀粲还是他重点调查的对象。
吴顺眉头微微一皱,他迟疑道:“这不太好吧,毕竟他只是邀请了我一人,若我带不相干的人去,会不会不合规矩啊?”
韩洛切了一声,故意激将道:“不带就不带,找什么借口,就当我刚刚的帮忙喂狗吃了,参加这样的宴会,难道连个家奴跟班之类都不能带?”
虽然知道这家伙对自己使用了激将计,但吴顺依旧忍不住说道:“那好吧,既然你愿意当我的跟班,那我就带上你,毕竟你的武功确实不错。”
吴顺主要是想到刚刚这个韩洛确实帮他解决了曹震的那几个帮闲,要不然他还没办法把那个家伙揍得那么痛快,这一起打过架之后,关系确实不一样,带上这家伙见见世面也无妨。
洛水河畔的宴会,真正的发起者当然并非荀粲,他才不喜欢去操心这些事情,准备这样的宴会,那自然是要考虑许多东西的,以荀粲那远离是非的性子,自然只是坐享其成,而他去这次宴会,便给了发起者天大的面子,这就是荀粲的底气。
宴会发起者为何晏,那个名声可以与荀粲相媲美的何晏,极端自恋的家伙,他这次邀请了许多在圈子里赫赫有名的人物,不仅仅是荀粲,包括卫泓、傅嘏、夏侯玄等等名声极佳的名门公子,以及崔染崔建曹震等声名狼藉的纨绔,总之,何晏办事,向来好大喜功,广撒网以保证来的人多,使得宴会热火朝天,这样他也会觉得倍儿有面子。
不过有些人是绝对不会受邀的,例如那位傅家的傅嘏,他交友虽然不像荀粲那么苛刻,但却很有原则,他并不喜欢何晏、夏侯玄等人:
何晏、邓颺、夏侯玄并求傅嘏交,而嘏终不许。诸人乃因荀粲说合之,谓嘏曰:“夏侯太初一时之杰士,虚心於子,而卿意怀不可,交/合则好成,不合则致隟。二贤若穆,则国之休,此蔺相如所以下廉颇也。”傅曰:“夏侯太初,志大心劳,能合虚誉,诚所谓利口覆国之人。何晏、邓颺有为而躁,博而寡要,外好利而内无关籥,贵同恶异,多言而妬前。多言多衅,妬前无亲。以吾观之:此三贤者,皆败德之人尔!远之犹恐罹祸,况可亲之邪?”后皆如其言。
傅嘏认为何晏三人都是“败德之人”,远离他们就是远离祸患,所以根本就不想和他们沾上关系,他不像荀粲那样,可以表面上显得亲近,实则心中却远远的划开界限,而他认同荀粲,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荀粲的才华。
傅嘏善言虚胜,荀粲谈尚玄远。每至共语,有争而不相喻。卫季风释二家之义,通彼我之怀,常使两情皆得,彼此俱畅。
由此可见,荀粲与傅嘏之间能有良好的关系,卫泓在其中功不可没,他就像一架桥梁,使得荀粲与傅嘏二人结交通畅。
洛水悠悠,伴随着许多神奇的传说。诸如河图洛书的传说,诸如秦始皇巡幸洛阳,祭祀洛水,忽有“黑头公”自水中出,向他大喊“来受天之宝”,激动的秦始皇手舞之,足蹈之,放声高歌:“洛阳之水,其色苍苍。祭祀大泽,倏忽南临……”
洛水两岸一片清幽,向来达官贵人们举行户外活动的一个好地方,比如举行上面所说的一些活动,加上近些年兴起的美味烧烤,显然这是极其利于散心与放松的好地方。
这时候的洛水,还是浩渺无际的一条大泽,漕船络绎,驶于河心,帆樯林立,遮天蔽日。河边则岸柳成荫,芳草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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