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个关子,王况看到了什么?大家猜猜。这章就短一点,下章长点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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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网上传的沸沸洋洋,有记者说用松香扒毛是黑心作坊,按这个记者说法,松香是工业品,有毒。嗯,灰雀这里很是郑重的劝那位记者,往后吃药啊,一定要看清出药里有没松香成分,有的话就丢了,工业品嘛,有毒,吃不得。还有就是啊,看看家里的家具有什么是木头做的,嗯,也全劈了烧了,木头,尤其是松木,都会存在松香,而且松香还是挥发物,这么长时间处于松香气体的包围中,那还得了?建议那个记者啊,家里的家具全换成金属的,皮的不能用哦,那是用硝水揉的,也有毒,棉布的也不能用哦,染料也有毒。反正总之,那个记者么,最好是光着身子,不要吃东西,不要住,不要睡了。健康第一嘛!
以上是灰雀个人观点,不代表砖家观点,一切以官方正式说法为准吧,灰雀只是个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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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华容道
盒子里蓝缎子上静静躺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这个东西王况认得,后世非常有名的益智游戏―华容道,按王况后世的眼光来看,这个华容道做得并不是很精美,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但若放在唐时,那可以算上很精巧了。普通杉木上面雕着人物和对应的名字,外面好像还刷了层清漆。
等等,王况突然想起来,华容道这个游戏算起来应该是清末民初才出现的,发明人好像还是个老外。而且,这个花容道上的人物和文字好像还是机器刻的,王况毕竟学多篆刻,能分出机器刻和手工刻的区别来,在这个华容道上看不到一点手工雕刻的刀痕接缝,最重要的一点是,上面的文字却是简体字!而且是仿宋体!!
事情大条了,在唐时怎么会出现这个华容道的?王况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自己带来的,因为自己可以说是灵魂穿越附身到这个叫狗子的少年身上的,而且自己穿越前,身上并没有带着这个东西,要带东西来应该也是自己的手机,还有兜里的烟啊火机啊或者钱包啊什么的。
难道是?
“请问李管事,您确定这是您家小娘子在路上得的?”王况小心翼翼的问。
“这个可以确定的,若我家小娘子单独出门,都是某在旁看护的,某亲眼见到小娘子在路边草丛里捡的这事物。”李管事有些不悦,“怎么,王大郎识得此物?或是此物原本是王大郎所有,所以就怀疑我家小娘子不是捡的?”
“不敢不敢,小子绝无此意。只是小子见此事物做工精美,一时间失态了,还李管事见谅。只是,小子并不识字,不知道这上面写刻的什么。”绝对不能把自己绕进去,王况打定主意,现在这华容道对王况来说就是个烫手山芋。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华容道绝对不是自己带来,而且也绝不该出现在这个年代。
其次,可能自己那次的穿越,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穿越了过来,也许还有一个,或者是几个人同时和自己穿了过来,而其中的一个人正好带着华容道。自己来到了建安,那么其他人呢,在建安或者建安附近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当然,也不能排除那个小娘子也是个穿越族的可能,那小娘子的性格实在太像后世女孩子的性格了,和唐时是格格不入,虽然唐时并没有宋代理学兴起后的那种男女大防以及其他对女子的诸多礼教限制,但这时候全唐还是风行那种婉约作风的,而林家小娘子身上一点也没,这不能不让人怀疑。
事实上,当王况想到还有人和他一起穿越过来的可能性时,他真的很激动,真想立马去找。毕竟相隔了千年,王况和这个时代的人相处是时时刻刻都感觉到有点别扭,孙铭前对他固然是不错,但每当夜深时,王况总还有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有时候早上醒来,枕巾已是湿了一大片。每天不喜欢早起,其实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王况内心里抗拒第二天的到来,他希望自己睡着睡着,就能回到后世,回到养育自己多年的老父老母身边,哪怕是再苦,他也愿意。可每次醒来,睁开眼睛,依旧是屋顶那木头的椽梁和冰冷的瓦片,耳中传来的依旧是院外那口井上的打水声,他多希望一觉醒来后,睁开眼,就是家里那雪白的天花板和吊灯,以及外面老父老母忙碌的声音啊。
只是目前,没确定有多少人和他一起穿越了过来,没确定穿越来的人是什么身份,他不敢冒然行动,万一和他穿越过来的是杀人犯这之类的大恶之徒,那么王况面临的景况就不好了,毕竟,他是学液压出身,只要有一定的财力,王况绝对有把握把很多后世的设备给造出来,他大学里学过的课程非常的复杂,有发动机,汽车底盘,机械制造等等。只是王况从心里十分抗拒使用这些,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影响,把历史的车轮偏离原来的轨迹,如果历史真的便移了,按外祖父悖论的观点来说,就不会有后世的王况出现,那么现在的王况也就不存在了,他还想看看,奇迹是否还会发生在他身上,穿越回去呢。所以,王况一直只把注意力放在了吃食上面,在他看来,吃食固然可以影响历史,但和那些科技比起来,后果应该不大,历史的车轮有其自己的惯性,应该不会因为这一点的改变而转变方向。如果和他一起穿越过来的人利用了王况的知识来改变历史,那就是王况绝对不愿意的了。
“王大郎可是想到了什么?”李管事见王况在那发呆,就问了一句。
“没想什么,只是在想这到底是什么事物,小子竟然全没见过,而且,小子也没听说过,李管事想必知道,小子是最喜欢听那些南来北往的行脚商人谈些奇闻趣事的。很抱歉,恐怕帮不上小娘子的忙了。李管事不妨回到长安后,找那些见闻识广之人,或许他们能知道也未可知。”
“这样啊,那就打搅王大郎了,某还要赶回去禀告小娘子,这就告辞了。”李管事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拱手告辞。
李管事可以说是从小看着林家小娘子长大的,从小娘子会走路那一刻起,小娘子就表现出了活泼好动的性格来,一刻也不愿意在家里呆着,总想到外面玩,也就从那时候起,李管事就担负起了小娘子的安全来。可以说,李管事对小娘子的爱护,甚至还要高过林翰这个当哥哥的。他打心里是不希望小娘子和王况有什么交集的,在他看来,小娘子日后要嫁的人也必须是长安的高门大户人家,这个王大郎,只是建安一个小小客栈东家的远房侄子,是远远高攀不上小娘子的。如今见得王况不识得此物,他心里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气。若是王况识得此物,引起小娘子的好奇心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送走李管事,王况还是呆呆的坐在堂前发呆。有食客进来吃酒,见了王况这样也是奇怪,怎么小东家今个跟掉了魂似的?往日脸上那微笑跑哪去了?也不来听人讲故事了?要知道,现在来富来客栈吃酒的食客可都或多或少的做了准备的,来前就到处打听什么奇闻,好准备讲给王况听,没准能赚个换酒吃的小木牌牌呢,而且,有消息灵通的,知道了王况还给过一个可以打折的铜牌牌给那林主簿的独子的,虽然是不知道为什么给出去的,但大家也都猜想,约摸这林小郎君是讲了个很得小东家喜心的故事。所以这几天来,建安几个客栈里或是城门边上,只要有人一开讲什么见闻什么的,身边就立马呼啦啦围上一大圈人。往往搞的第一次来建安的人是不明就里却又喜气洋洋的,以为自己有多受欢迎,却是不知道,受欢迎的不是他,而是富来客栈里那个据说可以打折的铜牌牌。
“大郎,没什么事吧?”孙铭前在后面得知李管事走了,王况一个人在堂前发呆,就有些急了,赶快跑出来,人还没到跟前,话就喊出来了。待得跑到跟前一看,坏了,大郎两眼无神,直勾勾的看着客栈门外,顺着他眼光望去,客栈外却是空无一物一人。
“孙二,孙二,你个瞎目臼的,麻利点,给我带上几个身强力壮的,抄上家伙,赶上去把那个林家人给我截回来!做你奶的,管他林家多大,竟然把我家大郎吓得不轻,快去快去,还楞着干什么啊?怕什么,出了事情某担着,再说了,就是让你们去截人,又不是让你们去伤人!”孙铭前伸出手指在王况眼前晃了晃,见没动静,就慌了,一激动,就大喊了起来。
“伯父要去截谁啊?”王况被孙铭前一通大叫,回过了神,揉揉眼睛,见孙二几个有拿擀面杖的,也有拿笤?的,那个邝大甚至抄着个大炒勺也往外赶,还有孙掌柜也迈着老腿,左手握着算盘,右手拿一支笔也颠颠的往外跑。感觉很是奇怪,就问孙铭前。
“回来回来,都回来。”孙铭前将王况回过神来,自己也清醒了过来,开玩笑,去截林家人,那往后富来客栈还开不开了?赶快的扯起嗓子把众人叫了回来。看见孙掌柜也是颠颠的要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就责备道:“老孙头,我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都不拦一下?再说了,就你这身子骨,一大把年纪了,就是真要拦人,你跟去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