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等到时候我们老头子、老太太一起坐船出来,再度他一次蜜月,才是好光景哩!”
蒲金书话里的柔情蜜意,让崔红英心中的矜持也慢慢的融解掉了。随着卧室里灯光被“噗”的一声熄灭之后,大约也就只剩下滚滚长江水,无语东流了。
与其他普通的民船不同,尽管是夜里使用“乘风破浪”改装的风帆私人游艇,依然可以在汽灯的照明下,连夜前行。因为使用是双体船,所以不但平稳,而且船速也要快一些。多面大软帆,也让这种游艇可以获得足够的力量前进。
在蒲金书后面跟随的船,速度可就快不起来了。毕竟他们船上都装着货物,可不像游艇行动起来那样轻巧灵活。这是蒲金书带来的大量火枪、“飞燕Ⅲ型弩炮”等等的武器装备。其中“飞燕Ⅲ型弩炮”以及炮弹多些,火枪的数量就不那么多了。
因为余玠所建立的堡垒,多了依山势而建,上设火炮则可以及远,对于抵抗蒙古人的进攻是大有好处的。在这儿要说一句,天府之国的名称中当之无愧的,最少在蒙古人入侵的时候,在这里遇到了整个大宋里,最为激烈的抵抗。
第十季 纷争的终结 第61章 生活逍遥过
“这叫中国流……是马丁先生教给我人,您知道马丁先生可会教人了,大概是因为他教过殿下。你们知道,殿下太聪明了,所以马丁老师费了很多的劲。不过我不聪明,马丁先生教我就费不了我多少劲……!”
和阿卜杜拉·哲玛尔下棋是一种折磨,尤其是下围棋的时候,那是彻底的折磨。不过大家都已经习惯他的存在,倘若没有他的话,生活可能会有些寂寞。此刻他的话引起了崔红英的兴趣,有的时候逗逗眼前这个家伙,他还真能聊得出来大把的“新理论”。
“唔,这样说的话,马丁先生教你不费劲,教殿下费劲,那是马丁老师教的有问题还是说殿下的学习能力有问题呢?”
这是一个小小的难题,但无论阿卜杜拉·哲玛尔选项哪一项,显然都不大对劲。基本上来说中,他依然属于马丁买来的人,只不过现在没人认为他是奴隶。而且蒲金书给他委了个城主庄保安主任的闲差,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个残次马穆鲁克倒也做的不错。因为这个白白得来的自由身价,马丁在阿卜杜拉·哲玛尔的心中,那是如同天神一样的存在。
另外一个赵伏波,这个世界上给他放开了说话权利的主人。在阿卜杜拉·哲玛尔来说,那又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他应该效忠而且唯一会效忠的人。
蒲金书这时正在围杀着阿卜杜拉·哲玛尔所执白子的一条大龙。别说这个阿卜杜拉·哲玛尔,他的本领除过说话之外,大概就要算是下棋了。一路上与蒲金书从阿拉伯帝国一直下到济州岛,济州岛从破破烂烂一直发展到今天,他的棋也越下越好。无论是象棋、围棋、国际象棋都有如此,而这三种棋类活动,此刻都已经不再是原先的模样,甚至围棋也不似过去以搏杀为主,占地为辅了。
围棋的这种区别在于,这是在未来,当围棋走向世界之后产生的变化。最初的中国人是讲究征战四方的,直到后来到了国际上之后,才转化为以占领“土地”为基础的作战方式。
借着妻子崔红英与阿卜杜拉·哲玛尔说话的时候,蒲金书开了一个小劫,与阿卜杜拉·哲玛尔反正争夺一个急所。只可惜蒲金书似乎劫材不足,因此才借机开战。对此,残次马穆鲁克阿卜杜拉·哲玛尔当然是不明白的,他皱了下眉显然是思索崔红英话。
“唔这个问题,其实好简单,马丁老师教的太好,所以我很容易明白。至于教殿下费劲,那是因为殿下太聪明。马丁老师一个问题,他会想到很多的事情。就像是我说话一样,从蒲夫人所说的问题上,我可以说明书下,上帝其实并不存在,他的存在是因为与欧洲人吃牛肉太多有关系!”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上帝存在不存在和吃牛肉有个屁的关系啊。不过大家知道阿卜杜拉·哲玛尔的本领,倘若您真能撑个十天半夜不睡觉,包括听阿卜杜拉·哲玛尔的梦话在内,他一定能够说服您。大概阿卜杜拉·哲玛尔的本领就是,就算我说的不对,最后烦也得烦到让你让我对。
“哦,当然哲玛尔主任一定是对的,这件事上我全都明白了!”
这时的阿卜杜拉·哲玛尔正在与蒲金书对攻,甚至他说了那么多话,居然也没有影响到他在棋盘上的判断。蒲金书的实地被这家伙用各种手段突破,一小片、一小片的被吃掉。不管棋局是输是羸,这样船上的生活实在是够舒适的。每天下下棋,说说闲话是一种多么写意的人生啊。
“等将来我们退休了,大家年纪也都不大,到时我们就一起租它条船,到我们国家四处去看看去!”
这是下输了棋的蒲金书品着香茶时说的话,不过阿卜杜拉·哲玛尔立即就接上了。他与蒲金书夫妇在一起呆得时间久了,有的时候他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那好啊,不过蒲少您得租条大船才成。像这样的小船可不够,想想我们的华夏岛,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模样了。还有听说里海和黑海那里也要建军港,蒲少您说这世上真有黑颜色的海吗?不过也无所谓,到时候我们把船也给漆成黑的,到了那儿别人就找不到我们了……!”
对于阿卜杜拉·哲玛尔后面的话,蒲金书就全当没听到。因为他会从一件事上跳到另外一件事上,然后再从最后说的那件事上,一件件的跳回来。说真的蒲金书就没见过世上有人能够想那么多,又想回去的。他曾经给崔红英说过,那可能就是阿卜杜拉·哲玛尔下棋好的原因。因为只有能够记得住每一步棋用意的人,才是真正高段棋手。
“是啊,将来这样的船可不成,那得是条大船。哲玛尔老兄,到时还要请你负责咱们船上的安保工作呢!”
哲玛尔就是负责济州岛岛主办公室的治保主任,反正就是负责安全的人。别说这倒是个非常尽职的治保主任,最少他手下的工作人员,那是过目不忘。来仿的人员,基本上也能过目不忘。而且他是个十分尽心的治保主任,交待给他的事情绝对会做,而且绝对会汇报结果。做的好不好对不对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不会隐瞒,不会偷懒,而且从来不改变。
当然他的本领也就这么多了,蒲金书手下的近卫们,倘若要做什么事情,往往听自己小队长官的,至于阿卜杜拉·哲玛尔他就是那个提供消息的人。
“我看过不了几日,我们就要到地方了呢,夫君,我听说大官们都不大好见得着,而且我们又不能用对民族人的手段,那么我们该如何见他呢?”
蒲金书微微一笑,他当然已经想好了这件事。大宋的官们有这个威仪,那么就摆个威仪给他们看看,不就是份执事么,这对于济州岛上来说,一点困难也没有。
第十季 纷争的终结 第62章 威严靠帽子
“这么长两个棍棍,要是竖起来的话,可以当避雷针使了!”
阿卜杜拉·哲玛尔颇使人哭笑不得,这样的帽子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戴的。据说,这是当年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为了大臣们在朝堂上不要交头接耳所想出来的办法。说起来,这是一种最违背君子之风的手段。
为何呢,孔夫子说过“君子疾夫舍,欲之而必为之辞”。意思是君子最讨厌的是,心中想,但并不表达出来的人。说白了,君子讨厌的不是小人,君子讨厌的是伪君子。而宋太祖赵匡胤就是个小人,仅就帽子上来说,定下规矩就好何必要让人戴这么蠢的帽子呢?
事实这种设计其实有点类似古时候皇帝帽子的流苏,如果皇帝走路不端庄,步伐快而轻浮,或是坐没坐像摇头晃脑的话,帽子的流苏就会随着摆荡而影响视觉,甚至击打到眼睛,所以能藉此设计来提醒并端正上位者,使其自然而然产生威严。
瞧见了吗,威严?威严原来是靠帽子得到的,这是一种多么可笑而又可悲的想法。就如同有人认为,忠诚是靠信天地而来的。这不是胡扯蛋,秦始皇手下的人是因为信天地而信他的吗?回答大概只是能一个“屁”字,他手下的忠诚,是来自于白起的血腥,是来自于秦军的战绩。
就好比拿破仑当皇帝,真的是靠上帝吗?可是他说“让骗子与学者走中间”的时候,丝毫没有提到上帝两个字啊?事实上,从真正的社会学上来讨论,所谓的“天地”以及“宗教”的认可,不过是统治者玩弄的一种手手段而已。注意一下,不是一开始就玩,而是在他有了实力之后,一班神棍之类的无耻之徒来吹捧的。这就叫“神化”的过程,又是各个王朝被“捧杀”的一个悲剧。
在南宋这当然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之所以认为蠢那是因为南宋弱。向金国岁岁称臣、年年纳贡,说的是那个荒淫而又无能的朝廷弱。
宋朝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科技大发展的年代,这一点上功绩是不容磨灭的。但这件事与所谓的朝廷、狗官们没有半点关系。不要把汉人聪明、才智的结果,归结到狗官与朝廷的头上,那就真的太愚昧了。宋弱就只说明了一点,守着这么人杰地灵的华夏之地,没有试图称霸整个世界,华夏的诸如秦桧、史弥远之类的狗官还真是够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