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之锤 (一桶布丁)

　　“哦。但也要有兴趣去研究数论才行。”鲁东义说了句大实话。
　　然后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刚才手机震了震，应该是有微信消息。
　　鲁东义的手机设置很有讲究的，所有的APP都没有发送消息的权限，微信里仅有少数几个人有发了消息能发出提示的权限，比如他爸妈，眼前的导师，几个师兄等，其他人全部设置了消息免打搅，他看到了偶尔会回一下，大部分消息都在微信里沉眠。
　　“咦？说曹操，曹操就发消息了。小师弟的消息，让我帮他看一份合同有没有坑。”鲁东义眨了眨眼，说道。
　　“合同？什么合同？发来给我看看……”
　　“等下，我先转发给法学院的秦导。”
　　两分钟后，田言真脸有些黑，被气的。
　　“这个宁为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跟他说好了今年要考我的研究生？我名额都打算给他留了，他现在要跟江大软件实验室签这种合同？开发EDA软件？他搞这个干吗？”
　　“嗯！”鲁东义沉默半晌，垂着头，编辑着信息，然后答道：“EDA软件当然应该是设计芯片用的。”
　　“我知道是设计芯片用的，但宁为是数院学生，而且他不是还在设计湍流算法吗？这个合同是什么鬼？”田言真怨念十足的质问道。
　　很快微信又是一声响。
　　鲁东义有些懵，然后抬头看着田言真说道：“哦，那个，是我误会了。小师弟今年没报名，他是打算毕业后明年在考研。这是我跟他沟通出了点问题。”
　　“这样的话，到明年考研还有一年多呢。也许小师弟认为一年时间足够他完成软件，然后在一条心考研。有能力的人嘛，都不愿意浪费时间。毕竟对于他目前的知识储备来说，专业课几乎不需要复习。从他的论文来看，英语也不成问题。”鲁东义继续帮着宁为解释道。
　　“什么？今年没报名？要等明年？”田言真瞪着鲁东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咳咳，那个，大四直接考研其实的确也挺累的……”
　　瞎话有些编不下去了，对于别人来说今年直接考研可能比较累，但对于宁为来说，今年直接报考，大概率没有半点问题。
　　“你给我问问他！到底来不来！”田言真恶狠狠的问道。
　　鲁东义飞快的发了条消息。
　　“来，他说明年就算他腿被打断，爬也要爬来！”
　　“咦，秦导的意见发来了，说是合同没什么明显的坑，但建议用更严谨的法律语言来界定软件完成这一概念。他已经顺手帮小师弟给改过了。所以田导，您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鲁东义实事求是的说道。
　　然后把燕北大学法学院大拿的意见转发给了宁为。
　　“我……算了，你找个机会跟他说，做数学就要有做数学的样子！别一天到晚想着折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EDA？这东西设计出来有会用吗？江大实验室愿意付出多大的推广成本？又能付出多大推广成本！乱弹琴！浪费一年时间有意义吗？”
　　“还有，明年要是还不能来，别来了！”
　　说完，田言真气哼哼的离开鲁东义的办公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导师走了，鲁东义淡然自若的继续坐在位置上给宁为发着消息。
　　“你未来的导师老田教授生气了。”
　　宁为飞快的发来一个困惑的表情，脸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觉得你不务正业，没事浪费一年时间搞什么EDA？那东西做出来有应用价值吗？”
　　“让IC设计从业人员重新学习的成本是跟推广难度成正比的。国内EDA发展不起来，主要就是这个问题。如果软件没别人的好用，还要让设计者改变使用习惯重新学习，没人会愿意的。”
　　宁为再次回了条消息：“差异化竞争。”
　　鲁东义想了想，回道：“这个你要想好。专用芯片的适用领域可以很宽广，但如果没有大厂愿意合作，推广依然很难。这涉及到很多问题。比如对于主板厂商而言，要在技术成熟的主板上增加一块芯片，需要推翻整个构图。差异化竞争也无法挣脱现有的框架。”
　　“鲁师兄，您觉得未来的电脑跟手机，一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约定俗成的东西并不一定是最优选，习惯也不一定不能改的。”
　　这牵扯到哲学辩论了，鲁东义决定不耗这个脑子，干脆直白的回道：“我跟田导的意思是，你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数学上，未来的成就肯定比三心二意鼓捣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大。”
　　很快，宁为回的消息，差点让鲁东义吐血。
　　“师兄，天天搞数学研究你不觉得累吗？换换脑子，调节身心，还能赚点小钱钱补充干瘪的钱包，难道不香吗？”
　　“好吧，给你个建议，如果你真有信心，项目组挑人的时候千万别挑那种履历看上去太完美的，挑那些看上去中庸些的，服从性更强。”
　　“谢谢师兄！”
　　“最后一个问题！”
　　“您问，师兄！”
　　“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今年没报名？”
　　“就是当时弄那个湍流算法，忘记报名了。想起来的时候，上研招网，发现已经过了报名时间。”
　　“知道吗？”
　　“嗯？”
　　“你这个借口真假！”
　　“啊？”
　　“但我竟然信了！”
　　“谢谢师兄！”
　　“……”
　　电脑坏了
　　很突然的，正在码字时电脑突然黑掉就点不亮了。布丁发誓，就开了一个码字软件跟起点后台，绝对没有开任何少儿不宜的东西，毕竟小布丁放暑假了。
　　所以这种情况怎么破？等会发个电脑无法亮的彩蛋章，请懂行的书友指点下。


第086章 为了绑人而绑人
　　人跟人之间是真的不同。
　　鲁东义有两张银行卡，一张是工资卡，学校里的工资跟奖金会按时打到卡上。有时候外出上课给的补助，也在这里面。但这张卡他这几年基本没动过，甚至自己都已经忘了里面有多少钱。
　　应该是早已经突破七位数了。
　　还有一张卡是之前家里给他转钱用的，现在专门用来存各种获奖的奖金，偶尔爸妈还会往卡里打些钱，不算多，但几十万还是有的。
　　至于吃住都是直接在学校里解决，每个月还有额外补助，根本花不了几个钱。
　　加上他很少购物，衣服几年买一次，钱基本上是花不完的。
　　所以鲁东义体验不到赚点小钱钱能有多香。
　　同样，远在美国加州洛杉矶瓦伦西亚市的《科学》杂志主编乔治·罗伯特也完全无法理解来自神秘东方国度那个少年的超高效率。
　　作为高知人群，乔治·罗伯特对华夏这个国度的理解跟普通民众还是不一样的。他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起码他知道华夏的基建速度自认世界第二，便没哪个国家敢说自己是第一。
　　尤其是华夏的城市建设速度。
　　大概十多年前，他曾看到过一段来自于华夏明珠的视频。
　　视频中数百台塔吊同时耸立工作的场景，曾让他深感震撼。
　　这种场景在美国几乎不可能看到。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想不通半个月前宁为才提交了一个letter，提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方向，为什么半个月后这个华夏年轻人就正式提交了article，论文中的论述还极为严谨，各项实验室数据写的分外详实，数据说明似乎同样经得起考验。
　　起码他认真的校验了好几遍也没找出任何明显的错漏。
　　他能如此之快就看到宁为这篇稿子，是因为他之前就把宁为的名字作为关键词录入到系统之中。谁想到这个华夏大学生如此之快就给了他一个惊喜，不，应该说是惊吓了。
　　如果这些实验数据都是真实的，那么就意味着再短短两周的时间，这个华夏数学小子就完成了湍流算法的孵化到形成可在通用系统上应用的软件。
　　这种效率体验在科研成果上他还是第一次见。
　　乔治·罗伯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论文发给了自己的心腹副主编，照例再次打了个电话过去。
　　“还记得上次我让你加急发的那篇letter吗？”
　　“印象深刻？那就对了，我的印象也很深刻，现在人家已经做出来了，而且经过了实验室的检验。”
　　“不要惊叹，所以这次一定要更严格的审核。我的建议是多找些算法工程师方面的审稿人进行数据核对，这很重要。”
　　“大都很忙？你不是第一天做编辑了。这可是一个全新的且可能改变互联网安全格局的算法。相信我，那些家伙再忙也能抽出时间审阅的。当然，前提是你得激起他们的兴趣。态度要诚恳，说辞很重要。”
　　“好的，交给你了！”
　　放下电话，乔治·罗伯特深吸了口气，然后打开邮箱，撰写了封邮件，然后发了出去。
　　……
　　华夏，江大。
　　宁为将燕北大学某位法学院教授帮忙改过的合同交给了陆昌斌。
　　看着经过修改了一点点条款的合同，陆昌斌大概明白宁为背后肯定是有人了。
　　到不是故意想在合同里做手脚。
　　事实上这份合同的拟定他并没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