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所想的小鲜肉,而是一块踢不动的铁板!
突然,全三金笑了,笑得倾倒众生,笑得邪魅横溢。
“现在知道害怕,是不是太迟了点?”
田太太早已经抖如筛糠,她颤抖着自己肥厚的下嘴唇,把手里的翡翠手镯和钻石戒指都摘了下来,捧在掌心颤巍巍伸向前。
“好汉,求求你放了我吧,这些我都给你!都给你还不行吗?!”
而全三金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自己的上衣口袋。
田太太就看见一条白生生的小蛇从那口袋里钻了出来,冰冷的眼神盯着自己,还吐着猩红的蛇信。
她倒抽一口凉气,好悬没直接厥过去。
“这、这是蛇啊!快走开!走开!”
田太太害怕得直往后躲,却又不敢和全三金动手。
而全三金早就知道龙一凡眼馋这个女人手里的大钻戒了。此时此刻,他倒是不忘肥水不流外人田。
与其让这大妈戴着得瑟,倒不如给龙一凡填了肚子,也算是她的造化和福气。
而龙一凡只看了一眼,便没了兴趣。
全三金还觉得稀奇,低头嗔怪道:“刚刚不是还看的眼都错不开吗?怎么现在不吃了?难不成你还挑拣这是别人戴过的?”
虽然他想到这钻戒是田太太戴过的的确有些膈应,可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而龙一凡却摇了摇脑袋,冷笑一声:“假的!”
刚才距离远的时候,它没看清楚,只觉得那钻戒可真大啊,比全三金在珠宝店买的那些裸钻还要大!
用克拉来衡量的话,它都觉得那玩意儿得有十克拉!
龙一凡吃钻石吃的久,自然练就了火眼金睛,等到近距离这么看上一眼,它就知道那十克拉的根本不是什么鸽子蛋大钻戒,就是个假货!
田太太看龙一凡还会说话,惊悚得直接瞪大了眼珠子,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全三金则是轻蔑地觑了一眼她手里的钻戒,讥笑道:“就这玻璃珠子也敢拿来糊弄人?”
说完,他直接上手把钻戒上的主钻给扣了下来,再轻轻用力。
原本闪亮的“钻戒”,瞬间被化为齑粉。
他吹走了躺在掌心的那些灰尘,勾起一边唇角,掏出自己的钱夹抽出了几张红色毛爷爷,二话不说拍在了田太太掌心。
“这些,足够赔偿你的损失了,至那个大玻璃戒指嘛……”
这回都不需要他说,田太太识时务地点点头:“你放心,什么戒指,我根本没有看见过,小沈也不过是造了难了,作为房东我也理应尽自己一份心,都是街坊邻居嘛,呵呵……”
此时的田太太顶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只想要快点把全三金打发了。
正当全三金准备叫沈旭出来走人的时候,却见几个穿着西服紧身裤,打着纪梵希皮带,蹬着小豆鞋的男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个甚至剃了个夸张的莫西干。
把全三金都看乐了。
“哟,这不是精神小伙吗?!”
他话音刚落,莫西干头就把手插在了裤口袋里,刻意露出自己的皮带头子,瞪着眼珠子扬着下巴,模样嚣张,拽得二五八万地狠狠瞪着全三金说道:“就是你欺负我妈?!”
全三金闻言愣了。
就这小伙纸片人似的小体格,竟然是这个水桶腰田太太的儿子?
他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基因遗传到底是遗传到哪儿了。
“估计是长得像爸吧。”
龙一凡心有灵犀地在他耳边吐槽了一句。
搞得全三金差点没憋住笑。
他指了指莫西干头和他身后的那些人:“就你们这点人?”
莫西干头很是猖狂,搂着他妈就开始安慰:“妈,你别怕,这整条街都要听我安东仔的!”
而后又指着全三金大放厥词。
“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肾虚的朋友?哈哈哈,我看你俩挺般配,他叫肾虚,你就叫阳……啊!!”
那个“痿”字没来得及说出口,一声惨叫便从莫西干头的嗓子里挤了出来。
全三金松开了他指着自己的手指,冷着脸说:“下次别再犯这种毛病,我不喜欢别人用手指指着我。”
男人气场全开,顿时震慑住了安东仔,他捂着自己的手指,心里慌得一批。
可是他是老大,面上仍旧要故作淡定,咬牙切齿地招呼自己那班弟兄。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干他!”
这句话把田太太吓得半死,刚想要阻止口无遮拦的儿子,就见那票人就开始行动了。
一群人没轻没重,更是仗着人多,顿时一拥而上朝着全三金奔了过去。
全三金不急不忙地拿起了先前拧下来的铁门,双手持门,像是挥动网球拍那样直接挥动着铁门。
那群人甚至来不及惊讶,就被那扇铁门拍飞了出去。
最远的一个,直接滚到了大街上。
一个两个躺在地上捂的捂头,抱的抱肚子,龇牙咧嘴痛不欲生。
可偏偏全三金还是控制力道了的,他仍旧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这一群人。
他暗暗撇嘴道:“乌合之众。”
随即又转身看向呆在原地的田太太母子。
“就是你们在这条街上收保护费?我告诉你,即便现在人人都有异能了,却也不容法外狂徒的存在,如果再被我发现你们有违法乱纪的行为,你就别叫安东仔了,你就阉鸡仔吧!”
第63章
教训
哼,这个臭小子,竟然还敢说他不行?
安东仔是彻底被全三金教做人了,他下意识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哭得涕泗横流“咕咚”一下跪到了地上。
“大哥,我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嗯?”全三金对于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又瞪起了眼睛,“我不厉害你就不应该遵纪守法了?!”
他眼睛一斜,安东仔就跟冬天被霜打过的白菜似的,蔫儿了吧唧的。
安东仔眼里含着一泡泪做出深刻的自我反省。
“是我下贱,是我无耻,我不应该仗着自己有几个哥们儿就欺负人,我不是人,我以后坚决改正,拥护祖国的伟大旗帜,坚持做祖国的未来花朵,弘扬爱国主义精神和敢为人先的力量,我一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眼看他都要把忏悔弄成刑拘前自述了,全三金忙不迭摆摆手:“你小子行啊,说起话来一套套的,官腔打得这么厉害,以前做什么的?”
安东仔老老实实地回答:“从前做不得什么好事情,专门帮人催债,写一些假的律师函法院立案通知什么的……”
“呵呵,我说呢……”全三金白了他一眼,“好好地正道不走偏偏要走邪门歪路,说!你们到底在这个地方还干了多少坏事儿!统统给我交代清楚!”
全三金毕竟是部队出身,他严肃凶狠起来,那个劲一般人都是受不的。
何况是做贼心虚的安东仔呢。
他一边抽抽噎噎一边老实交代,说他只是仗着异能和人多势众收一点保护费,其他的再也没干过了。
而全三金显然不太相信他,挑着眉问道:“真的没有了?就没有什么欺负人家,弄翻人家的摊子、调戏小姑娘之类的事情?”
安东仔忙不迭摆着手摇着头辩解:“没有没有,这些事情我是绝对不敢的,如果说随地吐痰乱扔垃圾就有我的份儿,恶劣地欺负别人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做过!”
他诚恳地忏悔着,希望能够得到全三金的包容和原谅。
后者也没有让他失望,扬了扬下巴说:“今天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在这里到处乱混!你妈明明就是个包租婆,看上去挺有钱的,干嘛还做这种勾当呢。”
听着他的话,安东仔低下了头。
而田太太则是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位先生,这不怪我儿子,都是我自己没本事,其实、其实我们从前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款,您也看见了,我那戒指是假的,手镯也是假的,这大貂,它也是假的啊!”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呢?”
全三金表示不理解。
如果仅仅是为了收钱,其实看这田太太应该房子挺多的,那手里的钥匙整整一串呢!
就算是按照最低一套房子一千块计算,一个月都有好几万块。
田太太叹了口气,开始把她和儿子的经历娓娓道来。
原来,她本就不是什么有钱人,那些钥匙都是像沈旭住的这种集装箱。
从前,她和她丈夫就是做集装箱出租生意的,那个时候这东西不值钱,一个月租出去也就几百块,还不是月月都能有。
他们的日子也只能算得上不挨饿,万万没到土豪的地步,却想要给儿子最好的,把他送到了贵族学校。
而她儿子安东仔,在学校里因为没钱饱受他人排挤,所以很早就辍学了,开始学着社会上的人去催债,做来钱快的事情。
即便田太太夫妻知道他这么做不对,可是他们已经对不起儿子一次了,不想再让他受委屈,索性就放手不管了。
而灵力暴动之后,田太太的丈夫因为保护他们而牺牲,就剩下一堆集装箱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