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伙伴不是人 (得了吧)

　　“现在人不用钱了，估计乞丐也很难生活吧？”路桥思索着说。
　　“乞丐不是应该很有钱吗？我看闹市区还有刷微信二维码让我们扫的。”庞大海自然反驳道。
　　牛壮摇着头：“你说的二维码的是骗子集团，他们可能比普通人还要有钱。装残疾装可怜，向我们这样没文化还风餐露宿的。手机早就没钱冲话费了，哪还有网让我们搞二维码呀。蹲在路边几乎都只能被保安赶来赶去，所以只能到处捡瓶子。这才是真正的乞丐，至于路桥你去的那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位先找到的，那里无风那么冷的天躲在里面应该已经是鹿港最暖和的地方了吧。”
　　路桥点着脑袋，庞大海却开口道：“晓华呢？她后来有没有来看你？或者你知不知道她的消息？”
　　牛壮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不问了，不问了。明天一早还要做早饭呢，我睡了。”庞大海也摇着脑袋站起了身，走到了自己的床前躺下睡觉。
　　路桥看了一眼牛壮：“那我也睡了，明天还要继续拆墙呢。”
　　牛壮点着脑袋，爬上了路桥的的上铺。
　　一夜无话，但路桥总感觉牛壮并没有睡着。因为床上老能感觉到在翻身，想想这样的一个夜晚估计牛壮自己也想不到会成为这样。但路桥心里默默的发誓，以后福利院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只要牛壮肯改过自新，那么也会让他跟着福利院一起好起来。
　　路桥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牛壮叫醒的路桥去吃早饭。此时的牛壮身上穿着个围裙，路桥反应过来应该是牛壮去帮庞大海做了早餐。
　　路桥尴尬的笑着，跟着牛壮去吃了早餐。
　　苏月和嫦娥围了过来，嫦娥开始询问路桥：“这人是谁？”
　　“路桥哥哥，这是黄大奋的朋友？”苏月也跟着询问。
　　路桥此时立刻做起了介绍：“以前我们一个福利院的叫牛壮，昨天想到让他来帮忙。现在的身份算是义工，福利院不是缺人吗？”
　　路桥解释道，三位义工老师自然不在意路桥的举动。作为代理院长，请几个人来都没什么问题。
　　庞大海兴奋的拍着牛壮的肩膀：“小时候他是我们里面最皮的。”
　　苏月看着牛壮，回忆着自己还是狐狸的时候。似乎对这个牛壮有一些印象，但那都已经是很早之前的回忆了。
　　嫦娥和苏月明白之后都开始跟牛壮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叫苏月。”
　　“嫦小娥。”
　　牛壮尴尬的挠着脑袋：“我叫牛壮，叫我老牛或者老壮都成。”
　　门口敲墙的声音再度传来，路桥吃完了早饭也出去再度当起了建工。
　　黄大奋一早带着两位工人就来了，而牛壮几乎也是立刻跟上路桥帮起了忙。
　　牛壮想要帮着工人锤墙，但工人几乎拦着不让：“你们再找个人来也收两百一天，让我们自己干行吧？”
　　牛壮特别尴尬的只能帮着收拾地上的砖头和残渣，黄大奋自然不认识牛壮以为是福利院的工人没有多想。但自己可以放松了学着路桥搬了个板凳坐在了门口，黄大奋思索着指了指敲下来的墙面：“我说路桥呀，你打算干什么呀？你要拆墙，我可一直没时间问你要干什么呢？”
　　路桥尴尬的笑着：“倒是真想开个兔子咖啡店。”
　　“那就不能叫你路桥了，改口叫路老板了。咖啡店啊，福利院真是财大气粗啊同意你这样干。不过在这种老商业区开，我觉得有些欠考虑。”黄大奋解释道。
　　“为什么？”路桥追问，想听听黄大奋的意见。小王当时没给出特别不好的意见，黄大奋是花钱找来帮忙的人。当然黄大奋还有另一个身份，狗不理猫宠物店的老板。做生意的老板不会平白无故说欠考虑，那么肯定有什么大问题在里面。


第139章 ：老人家的生意
　　黄大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有的事情，刚开始做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但做过几次的人就会发现里面的规矩。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老手和新手，就是这个道理。开店这方面，我对比你就是老手，而你就是新手。”
　　路桥点着脑袋：“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可我想知道我开兔咖哪里错了？”
　　“水里的生物能离开地面吗？”黄大奋忽然来了一句。
　　路桥摇了摇脑袋：“会被闷死，它们没有水没有氧气。可……有的……”
　　“你想说有的生物可以短暂离开水面是吧？青蛙？娃娃鱼？甚至反过来说有的哺乳动物甚至能在水里自由自在的生存对吧？鲸鱼？海豚？甚至还有生活在陆地，依靠水捕食的海豹？海象？反过来有水里依靠地面繁殖的水蛇？海龟？”黄大奋说着吐出了一口香烟，并将香烟递给了路桥。
　　路桥思考着如果黄大奋想难为自己，也不会把这些例子说的那么详细。这一套说辞似乎好像是黄大奋背下来的一样，要么以前有人跟他说过要么他跟很多人说过。
　　“我不会抽。”路桥摇着脑袋。
　　黄大奋笑着说：“水里的鱼也不喜欢外面的空气，陆地的生物喝水但也不能在水里生活。”
　　“你的意思？我要适应？”路桥看着黄大奋举着的烟还是下意识的摇着脑袋。
　　“好了，我不跟你开玩笑了。其实我也不会抽烟，这一包烟跟了我快三个月了。上一包有一年多了，但我会学着适应。就是嘴巴进嘴巴出不过肺，这样就好像我就是能生活在水里的海豚，或者在陆地上产卵的海龟。他们两个地方通吃，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黄大奋说着扔掉了烟头踩灭，收起了香烟对着路桥笑了笑。
　　“你这些话的意思，有点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路桥思索着说。
　　“商场就是战场，能适应才能生存。但生存不一定代表活的很好，有的人能坚持自己的原则。这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但学会变通才能适应下去。我们现在开始说你店里的问题，就是关于这个生存和变通的话题。”黄大奋说道。
　　路桥点着脑袋，没有反对黄大奋的话语。至少黄大奋说到这里，几乎都是跟生意有关的事情吧？你融入不到对方，对方应该也不会和你做生意。但自己做的应该是咖啡厅的生意，跟商人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路桥思考着，黄大奋再度开口：“你要开的是咖啡厅，那么你有没有相关咖啡厅来的都是什么客人？我打个比方，我开的是宠物店，所以宠物店来的都是小年轻居多。年轻人喜欢养猫养狗，当然也不排除老年人，老年人一般待业在家也会喜欢养一只小狗。所以我宠物店的构成是大部分的22岁成家或者在出租屋生活的年轻人，和小部分待业在家的老年人。”
　　路桥点着脑袋：“喝咖啡的大部分都是白领，玩兔子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所以我的构成应该是大学生和白领对吧？”
　　黄大奋点着脑袋：“相对的，那么我能保证。成家之后有了孩子的男女很少会养动物，小朋友大学生没有钱养动物。他们养动物的比例就会少一些，所以他们不是我的生意对象。但这只是相对的，也会有例外。那么你思考一席，你这行生意肯定有什么人不会来喝咖啡？”
　　“老人？讨厌动物人的？”路桥立刻反应了过来。
　　黄大奋点着脑袋：“我之前说了，水里的动物能上陆地，陆地的动物能下海。都是为了生存，只是单纯的活着没用。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去适应老人？或者适应讨厌动物的人？这样你就等于是个会下海的海豹，或者能上岸的海龟了。”
　　路桥瞬间一下子被点通了，对着黄大奋说：“让自己的生意，做到赚别人赚不到的钱。”
　　“你真是聪明，那么我们再来说一下你店的最大问题。你也知道你的店开在老城区对吧？你回忆一下老城区都是做什么生意的？我能明确的告诉你，这里可没有你要的白领，也没有你想要的大学生。都是你不要的老人，和一群嫌弃狗狗吵、嫌弃我们施工扰民的人。”黄大奋带着笑容说。
　　路桥明白，自己做错了。这一步棋，直接就下到了最不该下的地方。
　　“这里都是一些商店、副食店、老人的服装店、手工毛衣、电器修理、理发店？这些？都是和生活息息相关的？”路桥说。
　　“那么会有人因为生活必须，喝一次咖啡吗？”黄大奋几乎是在话题中再一次的抽打了路桥。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路桥思索着说，开在这样的老街里确实吃力不讨好。
　　黄大奋摇着脑袋：“哪里哪里，我只是单纯的比你走过更多的歪路罢了。我想说这里没有年轻人的生意，所以你吸引不到外面的年轻人从闹市区过来的话。最好能吸引老年人的目光，不管是免费的东西还是把价格写的足够便宜之类的。你要把握住身边的资源，你知道旅行团吗？”
　　“扯得有点员，旅游的吗？大巴车那种？”路桥反应过来。
　　“是的，你知道吗？旅游团时常会来个99元七天游之类的活动。老年人看见了之后就会组团的来，平时去一趟都要八九百的地方，九十九搞定老年人就会觉得自己赚到了实惠。但你想旅行团这样赔钱的做一件事情可能吗？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们会在这一路上给老年人推销保健品。你想想一路上大巴车那么多时间也只能坐着听他们说不是吗？这说着说着是不是就有可能促成交易了对吧？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只要你能举一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