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鲲在两根手指上加劲,赵根振痛得嚎叫起来。他痛得浑身发抖,身上冒汗,眼前发黑。可他知道警察马上就要到了,就还是咬牙切齿地坚持着不肯说。
叶小鲲想到吴小琳说的话,要适可而止,不能打伤他,就放开他的手腕说:“你不说,我也会找到小宝的。”
他走到办公桌前,才回头吓唬赵根振说:“我正在炼透视,马上就要炼成了。再过几天,你把小宝送到外地哪个托儿所,我一眼就能看到。”
“你马上能透视?”痛得拼命抖着手的赵根振,睁大眼睛看着叶小鲲,像见到鬼一样大惊失色。
叶小鲲对惊呆在那里的宋雅雯说:“走,等我会了透视,我再去把小宝接回来。”
可他们正要往外走,外面就响起警车快速开过来的声音。叶小鲲走到门口一看,一辆警车正呼啸着从门口开进来。
叶小鲲知道走不掉了,就索性不走了。他朝宋雅雯看了一眼,意思是你做好笔录出去,马上给吴小琳打电话。
很快,等在下面的魏炳煌就把警察带上来。在门口,他说指着叶小鲲说;“就是他,打伤我三个徒弟。”
来的三名警察都是附近派出所里的人,他们都认识赵根振,其中有个老警察还认识魏炳煌。所以他们一走进来,就对叶小鲲说:“你到人家公司里来闹事,违反治安管理条例,请你跟我们走。”
叶小鲲镇静地说:“我是正当防卫。”
警察说:“到了派出所说吧,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赵总,还有你,你,这里所有人,都要去派出所做笔录。”
叶小鲲和宋雅雯就乖乖地跟着警察下楼,再坐进警车到派出所。到了派出所,警察开始对他们分别做笔录。但其它人都是询问式的,坐在会议桌边,面对面询问,再由书记员做记录。
做完笔录,再看宋雅雯提供的手机视频,派出所确定叶小鲲属于正当防卫,必须马上释放他。
有警察把这个消息告诉赵根振。赵根振不死心,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阴毒的计谋:请他厂里的几名保安穿上警察服,来把叶小鲲带走,然后关起来整死他。
赵根振马上着手安排,安排妥当,他才打电话给宋雅雯:“我想通了,你跟叶小鲲过来一下,我把小宝在哪里的地址告诉你们。”
刚刚从派出所出来,正准备开着车子往回走的宋雅雯连忙跟叶小鲲说。
叶小鲲一听很高兴:“他想通了就好,走,我们马上过去。”
他们调转车头往赵根振公司开去。但到了赵根振公司,赵根振却什么也不说,态度还很傲慢。
“你敢耍我?”叶小鲲生气地要上去揍他。
这时下面又响起警车开过来的声音。叶小鲲觉得奇怪,怎么刚刚把他放出来,又有警察来了呢?
马上走上来三名穿警察服的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过来,对要打赵根振的叶小鲲毛说:“你扰乱人家正常办公,违反治安条例,跟我们走一趟。”
叶小鲲被他们蒙住了,以为他们真是警察,就放下手问:“你们是哪个警署的?”
“这也是你问的吗?走!”两名穿警察服的保安夹着叶小鲲毛就往外走。
警察来抓他,叶小鲲当然不能反抗,只能乖乖地跟他们走。但在出门的时候,叶小鲲朝惊呆在那里的宋雅雯看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忘了给吴小琳打电话。
三名穿假警服的保安,用假警车把叶小鲲带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关起来。
叶小鲲被他们遮住眼睛,弄得蒙头转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只感觉,这里好像是一个工厂里的一幢小楼。
叶小鲲被关进一间空荡荡的屋子,才问一个穿警服的保安;“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不是警署?”
“这里是专门审讯犯罪嫌疑人的地方。”那个假警察凶巴巴把他推进屋子,关上门走了。
一会儿,三名穿假警服的保安装模作样地来对叶小鲲进行审讯。保安让他坐到一张审讯椅上,开始像审犯罪嫌疑人一样审问他。
叶小鲲对他们深信不疑,他事先做了准备,心里不急,态度很好,非常配合。
他们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他还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一遍审下来,已是晚上八点多钟,叶小鲲连饭也没有吃着。
保安对他的态度比较差。他们把他关在一间阴暗的小屋子里,里边什么也没有,整个晚上谁也不理他。
到十点钟的时候,叶小鲲饿得实在吃不消,就对着窗外叫起来:“来人哪,我要吃饭,还要小便——”
有个保安走过来对他说:“这么晚了,哪还有饭吃啊?坚持一下吧,明天早上给你吃饭。小便,不是里面有痰盂吗?”
没有上手铐,叶小鲲可以灵活自如地活动手脚。小屋子有双层铁窗棂,两道门,他就是神仙也逃不出去,只得安静地坐在黑暗的墙角。
墙角的地上有一张席子,上面没有枕头。手机已被没收,叶小鲲呆呆地坐在席子上,心想他们把我当成了罪犯。如果里面没人,这次我真的要吃冤枉苦头。
可他想想,还是有些担心。吴小琳真的能把我救出去吗?要是救不出去,吃冤枉官司的话,就要影响他的学业和名声。
第二天早晨,叶小鲲从席子上坐起来,头脑里还是晕乎乎的,很不舒服。
昨天晚上,他被蚊子围攻了一夜,根本没有睡着。现在又感到肚子饿,他要问他们要吃的,还要喝水。
一会儿,一个保安来给他送早饭,从门上的一个小方口送进来。是一碗稀饭,两个馒头。叶小鲲对他说了一声谢谢,就“呼噜呼噜”地吃起来。
吃完,叶小鲲提出要去上卫生间。那个保安不放心,怕他逃跑,就说:“坚持一下,等一会大家来上班,再让你去上。”
叶小鲲说:“我不会逃跑的,你放心,我熬不住了呀。”
“不行。”站在小方口外面的保安说,“还有半个多小时,大家就都来上班了。”
叶小鲲没有办法,只好拼命地憋着,好在他昨晚没有吃饭喝水,否则哪里憋得住?
保安如临大敌,来把叶小鲲的一只脚锁上铁镣,一头拉在他们手里,才让他去上厕所。上完厕所,又把他关进小黑屋,就再也没人来理他。他要喝水,保安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
一直到下午两点半,小黑屋的铁门才被打开。身材清瘦的保安头走进来。他的后面跟着一高一矮两个保安。
保安头叫朱兴法走到叶小鲲面前,打量着他,眉头皱了起来。
叶小鲲的形象跟赵根振说的,他想像的相差太大。这哪里是个凶神恶煞的小混混?这是一个阳光斯文的大学生。
朱兴法心想,一点也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会一眨眼工夫,就把魏老大的三个徒弟打伤了呢?
赵根振要求他先逼叶小鲲招供,他寻衅闹事,影响公司办公,还出手打伤三人,破坏社会治安,这样就可以定他有罪。然后再打死他,但要制造他正当的理由。
朱兴法准备逼叶小鲲招供认罪。他相信,凭叶小鲲这个瘦弱斯文的样子,是杠不住多少时间的。
朱兴法,他打量完叶小鲲,对身后两个保安说:“把他带过来吧。”
朱兴法边说边转身走出去。两名保安就走上来,先是把叶小鲲的双手铐上,然后把他带到审讯室里,关进那张审讯椅。
身材高大的保安再去把大灯打开,将一股强烈到发烫的灯光,正面对着叶小鲲的头和脸照耀着。
叶小鲲被照得睁不开眼,也浑身燥热起来。他想刚才那个人肯定是负责人,已经被赵根振买通了,否则他怎么不放我走,还对我严厉起来?吴小琳怎么还不来?难道她说不动领导?
第219章 你真的好嚣张啊
一会儿,朱兴法走进来,在前面的审讯桌前威严地坐下。另外两名保安在他的两边坐下,摆好正式开审的架子。
朱兴法抬头凝视着叶小鲲,有意沉默了一会,让审讯室里的气氛变得寂静紧张以后,才开口说:
“叶小鲲,今天上午,我们对你进行了调查。我们了解到,你是东山大学的学生,从今年署期开始,你非法行医,抢别人女朋友,勾引富裕女老板,还以暴力手段逼人还赵,寻衅闹事,打伤多人,犯下了十分严重的罪行。”
叶小鲲一听傻眼了,也有些紧张。这是倒打一耙,要诬陷我啊。我做的好事,怎么到他嘴里全变成了坏事,而且还是严重的罪行?
真是好事能变成坏事,坏事也能变成好事。而这个转变,仅仅凭一张嘴巴两层皮。
朱兴法根本没去调查,他是听老板赵根振说的,有些也是从叶小鲲的笔录上看到的。他采用先发制人的办法,把叶小鲲唬住后,再逼他招供。
“叶小鲲,现在,我们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朱兴法自以为说得很好,把叶小鲲说呆了,就有些得意地说,“你把你从进城上大学开始,所犯的一系列罪行如实交待一遍。我们会根据你的态度,决定对你采取什么样的处罚。你态度好,交待得好,我们可以马上放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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