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候看向张辅龄,他自然知道张辅龄的为人,这人绝对不会撒谎。
“知道了,不能说是吧,那就快去,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让周小子陪着我们就行。”
周恒在张辅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已经明白张辅龄的意思,他是认为金乌教的人操控了一切,按照张辅龄的说法,还真的容易让人朝着这个方向想,毕竟现在查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事儿。
如若这个时候,因为刘仁礼婚事的事儿,朝中内斗起来,那么是不是老皇帝还有朝中众人,就没有心思去查金乌教了?
周恒眯起眼,如此顺一遍,似乎非常有可能,看着张辅龄笃定的神色,周恒虽然觉得哪儿不对,但就是没想明白,宁远候说得对,耽搁不得。
三皇子一摆手,“勿要耽搁,你们三位随本王进宫吧!”
周恒朝着朱筠墨点点头,朱筠墨赶紧站起身。
“走吧,我们赶紧进宫!”
……
御书房内。
几个人都站在下面垂着头,三皇子将事情经过早已讲述一遍。
朱筠墨和方华二人,不用多说,二人的惨样不装假,不说身上的衣衫,二人惨白的脸色,还有猩红的眼睛和哆嗦的手脚,一看就知道被人下药了。
听了过程,老皇帝脸色阴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方纪中赶紧扑通一下跪倒,这差事是他给方华揽的,谁知道能出这样的事儿。
俩新人已经被送往忠远伯府,这是发现早,如若晚些岂不是让老皇帝丢人了,好不容易弄了一个赐婚,最后被闹腾成这个样子?
“请陛下责罚,都是老奴没安置好!”
老皇帝一摆手,示意方纪中起来。
“起来,此事和你无关,你去见见闻氏,朕倒是想听听她有什么好说的。”
就在这个时候,张辅龄朝前一步,赶紧拦住老皇帝的吩咐。
“陛下,臣觉得此事没有如此简单,说一句最不恰当的话,闻氏不是愚笨,如若此事是她安排,岂不是要明着跟陛下抗衡,这就是抗旨不尊,她还希望儿子考取功名,就为这个也不会如此做。”
老皇帝原本盛怒,听了张辅龄的话,瞬间一顿。
似乎有那么一点儿道理,朝着张辅龄摆摆手,示意他起来。
“张爱卿接着说,你怎么看?”
张辅龄抬眼看向老皇帝,目光十分坚定。
“臣以为有人故意将此事扩大,如此多的高手,还有这样迅捷的安排,这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做到的,臣以为此事和北山爆炸案为同一伙人所为!”
方纪中一怔,失态地倒吸一口凉气,眼睛不断转着,朱筠墨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金乌教的事儿,对外也是说得皮毛,只是说这些人被前朝余孽蛊惑云云。
三皇子垂下头,这会儿不说话了,作为他的身份,这样的事儿不可能不知道,不过这会儿不适合发表意见。
老皇帝眯起眼沉默了,过了不知多久,张辅龄都感到一颗汗珠直接砸到脚下,老皇帝才开口说道:
“方伴伴你派人去查,蛛丝马迹都要查清楚,至于闻氏母子,既然想要静修,暂且别住在宁王府了,整个府封存以便调查。”
方纪中赶紧施礼,不过没走,他跟随老皇帝大半辈子,这后面没说对刘仁礼和周恒他们的安置,自然等着后面的吩咐。
“至于刘仁礼和香河县主,暂时就安置在周恒那里吧,你们两个下去好好调养,炳熏代朕去看看那对新人,安抚一番。”
众人赶紧领旨出来,方纪中没动,等着几人走了,方纪中脸上还是带着一丝犹豫。
“陛下,老奴觉得有些怪异,似乎此事不是金乌教所为!”
老皇帝哼了一声,脸上都是疲惫的神态,抬手揉揉鼻梁,长吁一口气。
“是不是暂且都要朝着这个方向调查,你当张辅龄也这么认为吗?人家出了一个引君入瓮,我们就不会来个假意逢迎,待到他们露出马脚,再一网打尽!”
方纪中恍悟,赶紧朝着老皇帝施礼。
“老奴愚笨,如若不是陛下说,都没想到这一层!”
老皇帝瞥了方纪中一眼,一摆手示意他站起来。
“别弄这些没用的,什么没想到,你是希望朕亲口说而已,对方既然布下这样大的一个局,我们自然要好好逢迎一番,不然金乌教的人早已龟缩,想要调查也十分困难。”
方纪中脸上正色了几分,赶紧称是。
“陛下勿扰,老奴这就安排人去调查,至于闻氏和小公子也会先请出去。”
老皇帝哼了一声,脸上阴沉了几分。
“如若不是他们执意给人添堵,能有今天这样的事儿,让他们好好吃点苦头吧,不用在意脸面。”
方纪中退出御书房,外面三皇子还在等着,张辅龄他们早已离开。
二人没有什么寒暄,而是直接快速赶往宁王府。
到了宁王府,正厅里面的宴席没有动,所有人都原地坐着,毕竟要等宫里的回信儿,张辅龄正在周恒身侧似乎说着什么。
三皇子没说话,直接走到周恒面前,方纪中手中甩了一下拂尘,正色地说道:
“宁王府的事儿,诸位已经知晓,诸位稍后登记即可离开。”
厅内人不算很多,一个个自然没有什么意见,这时候多说就是添乱,还不如听从安排。
方纪中刚吩咐完,一个两个小太监带着侍卫开始一桌一桌进行登记确认。
方纪中直接走到周恒近前,先朝着周恒施礼。
“伯爷见谅,公务在身不与您多言其他,您救了方华,就是对咱家有恩,感激之言不在这里多言。”
周恒点点头,这老头是个明白人,说多了没啥意义。
“一切听从陛下旨意!”
第六百五十七章:三皇叔息怒!
刚刚张辅龄回来,将他在御书房说的话都告诉了周恒。
周恒其实在他们走后也仔细想过,闻氏不是聪明的主儿,但也不是傻子,金乌教如若想利用,也不会挑选这样一个人,她现在既不是诰命,也没有什么可以仰仗的,儿子的师傅也废了。
而且说白了,今天的事儿虽然是恶心,可真正的伤害还是没多少,不过却将闻家推到风口浪尖,老皇帝如若怪罪,闻家第一个吃锅烙。
如若说是针对闻尚书,似乎还有些牵强,因为从短时间内,看不出这件事儿谁是受益人,这样才让此时显得扑朔迷离。
“方公公请吧,后宅我等过去不方便!”
方纪中点点头,没废话,朝着身后一摆手。
“来人,两队人去调查现场,搜集相关证据,将所有涉事太监宫女全都带回去,仔细查问经过,王安泉带人将闻氏及其家奴请出来,宁王府后院暂时封闭,所有人员待调查完结前不得踏入府内一步。”
一听这个,旁边坐着打颤的朱孝昶,赶紧站起身,慌乱地摆着手示意道:
“方公公不要误会,母亲和我只是今日恰巧回来,我们怎么可能是歹人,这不过是回到自己家中,难道这也不行?”
三皇子脸色阴沉,咳了一声冷冷地看向朱孝昶。
“孝昶,一直以来本王觉得,你是这一辈孩子中学识最渊博的一个,怎么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方纪中方公公能做出如此决断?并且他代表的是谁你不知道?还是说你想要抗旨不尊?”
朱孝昶慌了,三皇子这几个问题,字字句句都非常扎心,方纪中的话自然是皇帝口谕,刚刚自己确实有些不冷静,不过母亲和他如若被赶出去,这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尤其是周恒在场,他就在后面直勾勾看着自己。
周恒不知道朱孝昶想什么,只是看这小子对着三皇子说着告饶的话,可扫到周恒的目光,带着狠毒,周恒一怔,眨眨眼有些不解,下意思动了一下。
正巧,这个动作戳到三皇子,朱炳熏是一个极为敏感的人,周恒动作不大,不过顺着周恒的目光,直接看向朱孝昶,那恶毒的目光被三皇子逮了一个正着。
朱炳熏恼了,他没有想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的目光竟然如此阴狠,而周恒对他做什么了?
在场做得最多的,恐怕就是自己和方纪中吧,如若对一个周恒都如此阴狠仇视,那么对自己岂不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越想朱炳熏越是生气,自从周恒给他手术之后,让他体会了男人真正的样子,他开始逐渐卸去伪装。
想到这里,朱炳熏上前两步,抬脚朝着朱孝昶就是一脚,朱孝昶完全没有准备,整个人仰头摔倒,头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朱孝昶随即一咕噜爬起来,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三皇叔平时都是极为和蔼,今天竟然对着他动手,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看着三皇子阴沉的脸色,朱孝昶真的怕了。
“三皇叔,不知孝昶错在何处,您息怒!”
朱炳熏直接走到朱孝昶近前,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朱孝昶,一把将他拎起来。
“息怒?如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岂会多和你说一个字,你竟然如此阴狠地盯着周恒,本王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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