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兵魂 (翅膀是风)

　　李班长一噘嘴，手指孙事炎，“这菜是他做的！”


第11章 女兵洗衣服
　　炊事班来了新大厨，做的菜一点不差于李师傅，整个连队一到饭口，抢着来食堂吃，象没吃饱饭一样。
　　来自不同声音，夸赞李班长手艺大涨，炊事班几个新兵就是偷笑，谁也不实话。
　　廖连长走过来，低头问正朝他碗里盛菜的李班长。
　　“新去的几个兵好管吧，有刺头告诉我，让我收拾他。”
　　李班长边笑边往里又加了一勺肉，“好管，好管，尤其那个孙事炎，好后生，帮大忙了！”
　　对这个回答，廖连长多少有点意外，原以为等几个人大闹一场。
　　半个月过去，炊事班一点动静没有，也没人吵闹，卫生打扫到却更勤快干净，炒菜也做得越来越好，大大鼓舞士气。
　　见周围没什么人，廖连长低声耳语，“明天开始，多准备几道菜，弄出点花样，女兵要来男营了。”
　　什么？
　　站在不远的李飞竖耳听，没忍住，惊叫出来。
　　没来连长制止，嘴巴已经嚎叫不止，不到一会儿，整个食堂战士们都传开。
　　这可把这群男兵给憋坏了，阴阳失调，该到平衡的时候。
　　到了晚上，李班长就开始命令炊事班，准备第二天充足的食材。
　　吩咐几个人，每个人都不能闲着，各有不同任务，唯独没指派孙事炎，李飞嘟噜嘴。
　　“班长，你也太偏心，孙事炎什么也干点，总不能只让我们几个忙碌吧！”
　　李班长伸手纠他耳朵，“你，要是有他那两下子，你也不用干，行吗？”
　　李飞伸伸舌头，转身去忙碌。
　　第二天早饭，十几个女兵插在数百名男兵当中，起聊天边吃饭，谈心得，说感受，一个女兵起身走到跟前。
　　“孙事炎在炊事班吧，他在哪里，我能见他吗？”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炊事班四个新兵睁大眼望向女兵，发起呆来。
　　李飞放下手中的菜，“同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孙事炎回来，我告诉他。”
　　女兵莞尔一笑，“我叫上官默然，孙事炎欠我东西没还，我朝他要债的。”
　　要债？
　　四个新兵嘘声一片，这不开玩笑，孙事炎那倔强劲，怕也只有别人欠他的，从来没听说别人欠他的。
　　上官默然见他们都摇头，有点失望。
　　李班长旁边提醒，“刚才还看到，接个电话，去大门外见人了吧。”
　　当上官默然走到离大门不远的地方，远远看到一个娇美女孩正把什么东西递给孙事炎。
　　“这是爸让我给你的，里面有一张银行卡，还有些吃的，军队训练苦，让你照顾好自己。”
　　女孩说完，扭身要走，角落钻出一个男人，见到那人，孙事炎怒火中天，冲上前就要打。
　　“董志鹏，还敢来这，不怕我抽你吗？”
　　女孩就是大伯孙志仁的女儿孙芸，孙事炎没想到，董志鹏会跟她一起来。
　　董志鹏面色坦然，一点不害怕，伸出手点指他。
　　“你敢吗？我可知道，军人打老百姓，会被开除军籍的，哈哈！”
　　看到孙芸站到这个阴险的家伙面前，想到来之前，他叫萧三一帮人打他，险些不能参军，孙事炎已经出离愤怒。
　　“孙芸，大伯是一个好人，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人的人品太差，一句话不合就找人打……”
　　没想到，孙芸马上面色阴沉，扭过头，片刻抬头，目光充满鄙疑。
　　“是，志鹏人是调皮点，但他能帮我很多忙，你不会也喜欢我吧，知道吗？我一点不喜欢你，当兵多没出息，还要靠我爸养活。”
　　说出这话，孙事炎惊诧不已，没想到只隔一个多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孙大伯苦等自己五年的那种意志力与殷切期待，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不辩黑白、虚荣心的女儿。
　　董志鹏更加得意，脸上露出不屑，眉目上挑，又听到孙芸那片慷慨陈词，一把抱住她，不管她的挣扎，吻落到香唇上。
　　见到的第一个海拉市见到的美丽女孩被无赖玷污，孙事炎不敢相信，怒火已压抑不住，冲上去，把那包东西塞到孙芸手中，转身就要离开。
　　“孙事炎，你记住，如果继续当你这个穷兵，不会有女孩会喜欢你的。”
　　孙芸会说出这样诅咒的话，孙事炎伤透心，冰冷面孔，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面露绝望。
　　一个声音，突然，听到身后传来。
　　“谁说的，穷当兵的没人喜欢，我喜欢。”
　　一个仙女般的女孩冲上来，抓住表情僵持的孙事炎，张嘴亲到他嘴唇上。
　　俏脸羞红一片，把孙芸与董志鹏看傻了。
　　孙芸气得手指哆嗦，点指两人，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
　　身边的董志鹏见到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仙女，军装在身，英姿飒爽，娇艳容颜，早就看傻了，禁不住又多看了两眼，被孙芸狠狠地揪了一把，痛得怪叫连天。
　　待孙芸两人走远，只剩下男女两人发呆，还有不远处，大门外站立的哨兵。
　　女孩脸更通红，到是孙事炎抓住她的手，有点激动。
　　“谢谢你，上官默然，让我感觉军队的温暖，不过，刚才你有点太过冲动，我没想去伤害孙大伯的女儿。”
　　说完，孙事炎转身朝大门大踏步走去。yuyv
　　身后的上官默然，怪异瞥向那背影，左右头摇得跟个拨浪鼓。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食堂，听到里面一片沸腾。
　　几个女兵掐着腰，与男兵在较力。
　　“凭什么，让我们女兵给你们洗衣服，不行，除非有回报！”
　　男兵叫喊，一班班长董明代表众男兵，大声答复。
　　“行，你们提，只要办得到，我们一定去做，搬东西，抬东西，跟班都可以！”
　　这话，立刻得到在场男兵异口同声的叫喊。
　　“洗衣服，洗衣服！”
　　上官默然站在食堂门口面露惊愕，几个女兵跑上来，抓住她的手。
　　“你来定吧，答应洗衣服，收欠条，还是转身就走，不跟他们玩了？”
　　看到进来俏丽美人，食堂里的男兵更加狂躁，声音也越来越嘹亮，大有控制不住的架势。
　　上官默然点点头，咬紧嘴唇，抬起俏脸，望着众男兵，再次强调一句。
　　“可以答应，但具体洗谁的，要由女兵个人选择，不能强求，那种不懂得感激的男人，就算了吧。”
　　分明这话是说给某些人听的，众人没听懂，发一会儿呆，很快又沸腾起来。


第12章 贵妇人
　　女兵帮男兵洗衣服，非常有趣的一次联谊活动，意义非凡，站在不远处的廖连长也笑得合不拢嘴。
　　已经有女兵走上前，点指近处几个男兵，现在去宿舍，拿脏衣服。
　　上百名男兵则望着上官默然，等她进行选择。
　　上官默然平静片刻，犹豫再三，走到离台前不远的位置，孙事炎正站在那里发呆，她则大声问道，“孙师父，你有衣服要洗吗？”
　　顿时，食堂内一片哨声哄响，羡慕得男兵们眼珠都红了，孙事炎这下子真有福，东面不亮西面亮，有人开始慨叹。
　　一班班长董明与二班班长陆锋站在众男兵队伍里，目光紧盯孙事炎背影，尤其陆锋，想起那天的格斗，心中有点愧疚，转身朝门外走去。
　　众人的目光落到孙事炎一人身上，挺挺英姿，威然站立，有人开始催促。
　　“孙师傅，赶紧拿衣服啊！”
　　数百男兵开始异口同声叫喊，声势震天，让人无法推却，孙事炎迟疑半天，不得不朝宿舍走去。
　　果然不负众望，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一百多人跟在身后，准备看热闹。
　　孙事炎迈步走进宿舍，不到两分钟，坦然走出，左手端只塑料盆，右手把一件衣服仍到到里面。
　　众人惊诧，一件男人的短裤。
　　那是一件已经被蹂躏得发白的破烂裤头，象一只蛆爬在盆里。
　　男兵们尴尬地望向站在人群外的上官默然，那张秀丽夺止的脸庞，瞬间通红一片，被这一意外举动惊住。
　　有男兵即刻醒悟，脸上喷射怒火，这简直就是对女神的亵渎，对所有男人的侮辱，人群里谩骂一片。
　　“孙事炎，你也太狂了，别以为枪法好，人家欠你的。”
　　“当你是谁啊！男神吗？丑八怪！”
　　“就是，都混到炊事班了，还在这张狂！”
　　面对众人的谴责，孙事炎表情冰冷刺骨，不为所动，内心却似淡然如水。
　　上官默然抑起头，炯炯目光注视孙事炎，“记得，可以洗，但你欠我的不只一点了。”
　　说完，她已经端起水盆，朝洗衣间方向走去，靓丽身影，令所有男兵们惊叹而敬慕。
　　洗衣房的事且不说，只说在众人散去，只剩下孙事炎一人。
　　没了孙大伯的银行卡，在激愤之下，被扔还给孙芸，他的紧巴日子也开始了。
　　最初还没什么感觉，平时便装出门也不多，呆在部队里，能发的都给发，管吃管喝，有钱也没什么大用，但到了节假日，才感觉到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