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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女的贴身兵王 (愤怒小鸟)


  “我说给人戴半辈子这东西了。”那人咧咧嘴像是苦笑,又像是叹息。
  “自己戴过吗?”
  “这是第一次。”
  “沉不沉?”
  “给人戴半辈子今天我摊上它了,那脚链子多沉,我拿手掂量过,但没用脚衡量过。脚磨得直流血,现在都成疤了,能不疼吗?弯腰能减轻点负担,走起路就跟狗似的,但我就这么挺直了走,我不想弯着腰跟狗似的。我是警察,虽然有今天,但我还是个人。”那人木然说道。
  听到这里,安琪儿大吃一惊,无论如何没想到这个刚从监狱走出来的犯人居然是个警察!
  “这就是我的朋友,老K。”
  那人不声不响的伸出手来,安琪儿和他握了握手忽然觉得有些怪异,低头一看他居然没有小拇指和无名指,吃惊的抬头就看到那对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泛着捉摸不透的光芒。
  “不要看他的眼睛。”韩东低声道。
  “为什么?”
  “我的朋友有个毛病,谁要是敢他对视超过三秒,他就要打人,不管对方是男女老少还是富家大小姐。”韩东一本正经的说道。
  安琪儿赶忙躲开眼神,心里砰砰乱跳,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怪人,只不过她可以肯定一点,这个家伙肯定不会有女朋友。
  他们找了家中档饭馆,韩东和安琪儿自然不用吃,老K点了两样菜:酸菜馅饺子,猪肉炖粉条,然后低下头就开始狼吞虎咽。
  “够吃吗?”韩东点上一支烟问道。
  “其实不瞒你说,我以前就没这么吃过饭。”老K边吃边说,“以前出来吃饭什么时候都是一大帮人,哗啦一大桌菜,这样的菜我都觉得寒碜。现在我知道节省了,点多了怕人笑话,说我都这样了还装呢。”
  老K这才把一直戴着的蛤蟆镜摘下来,他的派头还在,一件当年售价几千元的登喜路polo衫,如今穿上身也不觉过时。
  “你多大了?”安琪儿壮着胆子问道。
  老K似乎恍惚了一阵,想了想才说:“39岁,老了。”
  “你不像39岁的样子。”安琪儿忽然觉得这人很可怜,也不知道是为了宽慰他还是真心话。
  老K头发乌黑,散发出光泽,染发膏、摩丝和20年前的名牌让他看上去显得清爽恬淡,像所有享受这个年纪的绅士一样。
  “我去精神病院看过你老婆了,她一切还好。”韩东说道。
  老K也许是在监狱待得久了,总是反应慢半拍,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入狱以后,那些狐朋狗友都散了,只有你还记得我。”
  “你真的做过警察?”安琪儿问道。
  老K思索了一阵,最后“嗯”了一声。
  老K的车开得很稳,并道,停车,动作规范,甚至有些谦让,但在离开饭馆启动汽车时,他扭头倒车麻利的从周围乱糟糟的车群中脱围,却露出几分让乘客不那么踏实的霸道来。
  “年轻的时候,我开车跟土匪似的。”他说,“正喝着酒,电话响了,那真是拉着警报就走。我觉得那是这个职业的特权,审讯时我爱说的一句话是:这是党和人民赋予我的特权。”
  车子来到一条小路上放慢了速度,他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风景,周围的居民很少注意到这个蔫不出溜的中年男人。倒是有时,路边的黑车司机们见他会低声交头接耳:这个人就是老K!
  “他们好像认识你……”安琪儿说道。
  “他们中的一些人十几年前就认识他,他是这一带的风云人物。他是流氓的大哥,黑车司机、货摊摊主、饭店掌柜、梁上君子抑或地头蛇圈子里的任何一种身份,都可能成为他的朋友。”韩东笑道。
  安琪儿忽然对这个做过警察的犯人很感兴趣,“你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我当上警察纯属是个意外,当初我父亲因工作调动进入东钢,一家人从东三省来到东方市南区,子从父业是那时人们对于生活近乎本能的展望,我本该像我哥哥一样,顺理成章成为家族的第二代东钢工人。
  我从小到大成绩不坏,高考却不幸落榜。我和一群工厂子弟参加钢厂招工考试,就我一个没考上。
  报名参军,脚上的鸡眼让我没能通过体检。但我得到了一次不同寻常的机会,公安局当时向社会招聘警察。
  他每天写日记,祈求老天暗中庇护,终于得偿所愿,当上了南区分局的一名刑警。
  对一个外地来高考落榜的少年而言,我的人生开局还不错……”
  老K深深的吸了口烟,在监狱待久的麻木的大脑也开始活跃起来,“我在三教九流中人缘不错,大概得益于我抢着埋单和爱话唠的毛病,但我又远不是个只会吹牛的糙爷们。我喜欢写日记,那些细腻而善感的文字很难让人将其与刑警联系起来。后来,我被调入刑警大队特情队,在这里开始展示我的交往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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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9章 老k
  “特情是什么?”
  “特情就是线人,刑警安插在群众或潜在犯罪群体中的耳目。做特情干部的10年里,我是南区黑白两道通吃的红人。我再不必穿着制服在公安局朝九晚五。我开始行踪不定,开着豪车四处溜达。我烫发,打摩丝,戴蛤蟆镜,穿名牌。手里有特情经费供我开销,我接触各类圈子尤其是各路流氓,暗暗考察他们。我手脚上各种骇人的疤痕,是流氓圈内古怪的自虐文化留下的印记。但只有这些是不够的,我真心喜欢跟这些人交往,觉得他们有义气,但这是个鼓励出卖的行当,自古叛徒不得好死,我必须非常小心地保持与特情们之间紧密却危险的单线联系。”
  “你是怎么和那些人相处的?”
  “我们特勤讲究破案留根,比如说你的事犯得比较小,吸毒这种事抓你判你个一年半载,有什么用?我就拿这个当把儿,这次大哥给你放了,你给我立功去。下回别人拉他一起偷个汽车,他告诉我了,我就让他只负责望风,别的都不参与,这样我能给他摘出来。”
  “会让特情阻止犯罪么?”
  “很难。我们压力也很大,一年要破多少现案都有指标的。我和手下的特情们都明白,大哥小弟相称的背后依然是冰冷的利用关系,但我一直努力超越这层赤裸裸的利益。凭什么让特情们出卖兄弟?靠的是平日里苦心经营的感情。我对特情永远有求必应,不遗余力。那是做大哥的代价,只有彻底豁出去,才能换来线人忠贞不二的信任。很难说清这是否仅仅出于工作需要。”
  韩东幽幽的道,“他也得到了不菲的回报,他屡立战功的背后多有线人相助。老K的野心也在膨胀,并开始接触南区外的大流氓,他希望能破获更大的案件。”
  “东哥说的没错,当初那些小流氓都奉承我,K哥,你跺一下脚,南区都得颤一颤啊。你猜我怎么说,我说那么说有点大,起码他妈的南码头得颤颤。”
  安琪儿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你有妻子吗?”
  老K忽然又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我的家庭远没有事业那般风光,我老婆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她是个胆小且有些神经质的女人,当刑警的丈夫没给她带来安全感,陌生人送到家门口的子弹则让她惊魂不定。在我不回家的晚上,她的电话会打到刑警队。她只记得这个号码,我们恋爱时,我总能逗她开心。但此时我并不在电话那头,而她则陷入到一种翻来覆去的唠叨中,我的值班同事们只能心情复杂的倾听她的焦虑,然后给出一些毫无作用的安抚。
  我觉得对不起她,却在感情上离她越来越远。实际上婚后我就知道彼此不是一路人,我们有了一个有自闭倾向的儿子,这更像是对我们婚姻的嘲讽。每天我都回家一趟,但这里就像我那些例行巡逻的地方一样:看一眼,没什么问题,那就没问题了。
  后来,她被送入精神病院,直到现在。”
  安琪儿看了韩东一眼,终于问了一个更敏感的问题:“既然你是警察,后来怎么又变成囚犯了呢?”
  老K叹了口气,“就因为两个字:毒品。
  当年毒品在刚流入时,流氓们旁若无人的在饭馆里细嗅一支海洛因,旁人十有八九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流氓们有时邀请我一起分享,我不敢。我笃信老辈人关于大烟的教诲:很可怕,不要去碰。但我好奇,在一个特情家中,我特意让他示范了海洛因的抽法,不是电影里那种躺床上叼根长烟枪的模样,而是从烟盒锡纸上撕出一片,里面一层纸用打火机点着弄掉,海洛因平平抹一层,慢火加温,用纸叠管吸服。那个特情陷入一种半昏迷状态,语无伦次,嘴里叼根烟掉了也不知道,这就是嗨了。
  等到我第一次抽上时,却完全没觉得嗨。特别臊,吸进去像一团雾气不散,捂在心里。我尝了一口,被那味道恶心到了。可是真正吸毒还是在那年四月……”
  老K木然的望着虚空,似乎在捕捉回忆:“我接到线索,潜入一处涉嫌贩卖枪支的窝点,在被枪指着脑袋、必须吸一口证明自己不是警察时,我没有选择。
  我动作熟练,完全不像个生手,只是抽完开始干呕,喝了口矿泉水后,没忍住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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