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您可别折损我了,在您面前我永远是小吕子。”
这位老舅一看,有点儿傻眼;但事到跟前,他倒是没有放弃。
最后,余耀、杜如晦,还有舅甥两人,还是一起去了趟附近的派出所。
这事儿,从法律角度上讲,其实连纠纷都算不上,因为行为过程已经终结,而且完全符合自主平等和公序良俗的法理。
更要命的是,民警正在调解这事儿呢,又来了个报案的,居然又和这位老舅有关,说他卖假货!古玩行里的真真假假虽说很难说清楚,但是报案的是带着老婆来的,颇有几分泼妇的风格,正好就看到了这位老舅,居然一边骂一边挠上了。
一时之间这个乱呐!
余耀和隋毅还有杜如晦走出派出所的时候,里头的事儿还在折腾。
“小余先生,这眼看中午了,咱们缘分不浅,中午我做东,请两位吃顿饭,能赏脸吧?”杜如晦站在派出所门口笑道。
隋毅先开了口,“我这正要说呢,中午我真是提前约好了,没想到中间出了这档子事儿,这眼看就要迟到了,我得赶紧走了!”
余耀一听,也没客套,“行,那你赶紧吧。”
隋毅走后,余耀对杜如晦说道,“老爷子,您就别客气了,我还有朋友一起来的,真有事儿。”
虽说萧影和钟毓一上午没联系他,但还是早点儿回去的好。
“噢?你来沪海到底有什么事儿啊?方便说么?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杜如晦直接抓住重点问道。
在所里的时候,余耀从吕所嘴里,也听到了几句。这位杜老爷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从警多年,屡破大案,后来当了领导,也是主抓业务;退休之后,还是公安学院的特聘教授。
余耀想了想,“还真有点儿事儿,不过也不太好意思麻烦您。”
“不要客气!别的不敢说,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你这孩子,应该经历过不少事儿,人很灵活,品性却又很正。”
“您可别这么夸我。”余耀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烦扰您一下?”
“那就叫上你的朋友,边吃边说吧!”
“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余耀打电话的时候杜如晦特意走远了点儿。余耀打电话的重点,不是问他们愿不愿意来吃饭,而是商量如果请杜如晦帮忙,说到什么程度最合适。
这一点,萧影和钟毓的意见一致,吃饭他们就不来了;同时,如果请杜如晦帮忙,除了鬼眼门的事儿不能说,倒不如全说了,这样希望才最大;要不然,还不如不说。
余耀赞同了这个意见。
因为余耀要说事儿,所以杜如晦选的饭馆相对安静,也是本帮菜馆子,带有小包间,口味也不错。
“有一位古玩行的前辈,也是我的良师益友,前些日子突然联系不上了······”余耀把事情说了一遍,同时也把谭心安的线索说了,只是没说两人的关系。而且,余耀一直怀疑,滕昆吾这次出来,应该是用的其他身份,要不然,特调局不会这么久也没消息。
不过,这所有的内容,是到最后才全说完的,因为杜如晦听到“滕昆吾”的名字后,居然立时打断了余耀:
“滕先生?他来沪海了?”
“啊?你们居然认识?!”余耀一时愣神。
这世界很大,大到我们一辈子也可能去不了某些地方、见不到某些人;这世界又很小,小到就如眼下的情况。
“嗯,我是通过北河省的一位朋友认识的,虽说只是当面交流过一次,但滕先生给我留的印象极深啊!”杜如晦看了看余耀,“怪不得你有如此眼力,连滕先生这样的高人,都是你的朋友!”
“别啊老爷子,我刚才说的可是良师益友。”
“良师是良师,益友是益友,自己把良师益友并到一起说,往往是自谦;最起码你的水平和他不相伯仲,实际上到不了师的程度。”杜如晦笑了笑,“你还是继续说正题吧。”
等余耀全部说完,杜如晦沉吟道,“依我看,滕先生是个很有智慧的人,他这么干,我想肯定有他的道理。”
“老爷子,这一点我也很清楚。不过,包括我在内的亲朋好友,还是止不住担心呐!”余耀顿了顿,“要不然,我也不会刚认识您,就说这种事儿。”
“嗯。”杜如晦点点头,“我有数了。”
“那我先谢谢老爷子了。”余耀心道,既然杜如晦认识滕昆吾,那么也算更顺畅了一些。
“不过,沪海很大,外地人也很多,如果他不用真实身份,刻意隐藏,难度还是不小的。你也别太着急。”
“我明白。”
两人分别之后,余耀回到酒店,见到了萧影和钟毓,介绍了一下和杜如晦交流的情况。
萧影和钟毓这边,暂时没什么新的线索。
交流之时,萧影忽而指了指房间墙壁上挂的一块书法镜框,“这首诗,虽然说的是另一回事儿,但如果断章取义,还真和滕老爷子的事儿有几分契合。”
这是一首七律,书写之人名不见经传,而诗的作者是郁达夫。
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劫数东南天作孽,鸡鸣风雨海扬尘。
悲歌痛哭终何补,义士纷纷说帝秦。
第771章 难道是有了?
这首诗是郁达夫在1931年创作的,感叹时局,心绪愤懑,主题自然和滕昆吾的事情没什么契合。不过萧影说了是“断章取义”,这里头又是“美人”,又是“东南”,确实也有勾连。
余耀苦笑,“事儿就是这么寸,我们要是早几天成了,就不会这样了。”
“天机难窥。”萧影神色有些黯然,“还记得仙鼎山下那个有些落拓的道长么?”
“能不记得么?他也说了天机难窥。”
“他走了。”
“啊?”余耀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我也是刚听说。我曾经托道门中人打听过他。结果,就在今天上午,我接到了电话。他已经去世有些日子了,具体就是给我们算卦的第二天。”
“和我们有关?”
“是他自己当天晚上喝了个酩酊大醉,昏昏睡去,第二天就在睡梦中溘然长逝。”萧影摇头,“我早就说了,他泄露天机太多,寿数已然受损。这一次,算是没逃过劫数。”
余耀沉默,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问道,“那他的来历?”
“他是木乌派的传人,道号雾青子。自此之后,木乌派便再无传人。”
“木乌派?和木乌岗有什么关系?”
“我了解到的也不算太多,因为木乌派名不见经传。这是一个明代形成的道派,木乌岗的得名,应该和这个道派有关。据说木乌派的创始人道号木乌子,也不知是他哪一代传人成宗立派,以祖师道号为名。而且,天水崖的七层宝塔,灌江口边红豆杉林中的法台,可能也都和这个道派有关。”
“没想到,木乌派还有这么一个传人。”余耀叹道,“说不定,雾青子道长已然知道我们所求的一切,只是强行压抑······”
“你看他有多大年纪?”萧影忽而问道。
“看不出,七十岁总是有的。”
“他已是百岁之龄。若不是泄露天机太多,怕是会有双甲寿数。”萧影叹道,“他是民国时期入道,但是附近并没听说什么道观,所以这木乌派的信息,我从道门中人那里获知的也不多。”
“红豆杉树林中有法台,未见得没有其他的建筑;或许,我们进入秘藏之时,会有新的线索。”
萧影点点头,“雾青子道长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余耀也点点头,“嗯,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滕老爷子。”
钟毓此时微微皱眉,“该做的,差不多都已经做了,最难受的就是等消息。”
“总不能干等。”余耀想了想,“不若,我们也出去走动一下,碰一碰。”
“你的意思是,瞎溜达碰运气?”萧影和钟毓都是微微一怔。
“那肯定得有点儿范围啊。”余耀顿了顿,“如果滕老爷子真是来了沪海,又真和谭心安有关,而且还刻意隐匿行踪,大方向是可以分析分析的。”
钟毓点点头,“应该和谭家的业务没关系。”
萧影接口,“也应该不是单纯地私会。”
“对。”余耀道,“起码是他俩都觉得很重要的事情,或说因为他俩的事情引发了一个比较大的问题。”
“滕老爷子不必多说,谭心安也不可能是傻子,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得碰面,而且碰面只是开始,应该还会有一系列的后续。”萧影接着分析,忽而神色一变,“会不会······难道是谭心安有了?在密会讨论要不要的问题?”
余耀哭笑不得,“老爷子这把年纪了,还能如此老当益壮?”
钟毓也是表情奇怪地对萧影道,“这你也能想得出?”
萧影叹气摆手,“别赖我啊,是余大掌眼起的头儿,你们说说,这是不是符合我们顺线分析的情况?”
“谁知道你分析出这个来啊?”余耀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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