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之上帝之鞭 (不爱吃草的羊)

　　埃兹以为奥尔巴赫会问个究竟，没想到奥尔巴赫只是点了点头，就继续用筷子夹麻婆豆腐了。
　　埃兹终于忍不住了，他直截了当的说道：“昨天，凯尔特人用纯替补阵容战胜了洛杉矶湖人队！在斯坦普斯！而且福克斯-莱昂在比赛最后阶段点燃了一根雪茄，当时我看电视直播了，现场湖人球迷的脸都绿了！就连主裁判都长大了嘴巴，还有凯尔特人的球员，他们都愣住了，你不知道当时电视台把镜头切到莱昂身上，他翘着腿点着雪茄的样子都多么的神气！据说斯特恩也在现场，真想看看他的表情。”
　　埃兹兴奋地说了一大堆，可是奥尔巴赫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他知道盯着埃兹看了看，仿佛在说“老子什么没有见识过，用得着你来给我说这些”。
　　这下埃兹终于放弃了，老老实实地吃饭，准备下午场的桥牌。而奥尔巴赫已经吃完了，他擦了擦嘴说道：“我有些累了，要回休息室休息一会儿，我们下午两点再开始。”
　　说完他出了棋牌室，刚一出门，他就把俱乐部的服务员叫过来，推搡着他说道：“快快，把昨天和今天所有的报纸给我拿过来！还有，把休息室的电视机给我打开，调到nba的付费录播频道，昨天凯尔特人和湖人的比赛……你们有没有录像？有录像最好……没有？该死的，抓紧点小子！“说完奥尔巴赫就急不可耐地进了休息室，在等服务生找来报纸的空当，他兴奋地在休息室里团团转。而当看到昨天比赛的详细报道，以及福克斯-莱昂在湖人主场点燃雪茄的照片时，他甚至兴奋地满脸通红，继而咯咯咯地大笑了起来。
　　那些报道中的字句他拿来反复地研读，想象着当时的场景，他恨不得当晚的比赛就在现场，然后陪同莱昂一起点燃雪茄。
　　合上报纸，奥尔巴赫停止了笑容，他掏出一只没有抽完的雪茄点燃，在休息室里轻轻地抽了起来。他的身心是放松的，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有去听和莱昂有关的消息，也没有去关注凯尔特人，因为他在等待，等待莱昂能不能通过他设下的重重考验，那近乎严酷和残忍的考验，那杀人不见血的考验，足以将一个新生的教练永远在篮球界失去信心。
　　他不得不这样做，他没有耐心和时间，也没有这个成本去培养下一个比尔-拉塞尔、汤姆-海恩索恩、kc-琼斯，他只有用这样的办法去催生下一个自己。
　　起码到目前为止，福克斯-莱昂在走上成为另一个奥尔巴赫的道路，不过，他心里真正在想什么，奥尔巴赫也不知道。


第二百零五章 抉择
　　在波士顿公共图书馆，这座有着150多年历史的地方，是全美建造的第一个公共图书馆。它的阅览室是如同教堂内部般宏伟的圆弧穹顶建筑，套装绿色玻璃罩的台灯放置在每一张阅览桌上，安静地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福克斯-莱昂正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书，他正捧着一本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读地津津有味，左手边还放着一本英译版的水浒传，all-men-are-brothers（四海之内皆兄弟），这是最早的赛珍珠译本。在他的屁股底下还垫坐着一大叠七八十年代的波士顿体育报纸。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翻阅那些老报纸的影印本，去找寻和波士顿凯尔特人有关的东西，到了下午他烦了，干脆把那些旧东西通通坐在屁股下面，转而去读那些好篮球完全无关东西。
　　今天是4月7号，整个nba停赛一天，因为一项更加重大的篮球赛事将吸引全美的目光——2003年的ncaa总决赛，在疯狂三月结束后，在四月份这一个多月的全美大学篮坛盛事迎来了最终曲也是最高潮，雪城大学和堪萨斯大学在新奥尔良争夺美国大学篮球的最高荣誉。
　　和几乎所有nba的球员、教练不同，莱昂短暂的篮球生命里并没有太多ncaa的影子，和他唯一有所交集的南加州大学连全国赛都没有进。不过他们的主教练亨利-毕比倒不会因此而难过，因为在帮助福克斯-莱昂搞定安迪-米勒这件事上，他得到了华莱士的承诺，很快他讲离开ncaa，到nba，到灰熊去工作。
　　乘着这个没有比赛，也没有训练的假日，莱昂选择到图书馆来消磨他的一天。霍梅尼丝在忙于他的未来事业规划，而莱昂需要一点个人的空间去思考一下波士顿凯尔特人接下来的走向。
　　3月21日那场奇迹般击败湖人的比赛已经成为了过去，莱昂在那场比赛留下的雪茄烟味也慢慢地消散，或许在未来的日子里这会被反复的提及，不过起码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季后赛上面。
　　战胜湖人以后，凯尔特人的战绩爬升到了东部第二，不过之后莱昂并没有放弃轮休的策略，他要求赖瑟特在季后赛之前对所有球员的健康状况做一个全面、细致的检查，不论谁有任何细微的问题，都会得到合理的休息和调养，来为季后赛做最好的准备。
　　所以最近的凯尔特人的比赛看起来有些磕磕绊绊，他们先是连续输给了掘金、勇士这种已经和季后赛无缘的球队，又两胜克利夫兰骑士，接着在主场两分险胜最大苦主萨克拉门托国王，一时间让所有人都看不清波士顿人的实力。
　　而在4月7号之前一天，凯尔特人又在主场加时赛输给了华盛顿奇才，这将是迈克尔-乔丹最后一次出现在波士顿的绿色拼木地板上，那个曾经在这里怒砍63分的飞人，从经往后再也不会以球员的身份踏上这块地方了。
　　打完和奇才的比赛后，凯尔特人的战绩是46胜31负，在大西洋赛区位列第二，排在了新泽西篮网之后，在整个东部位列第四，因为对阵东部球队战绩上的些微劣势而排在了步行者之后。
　　东部前五，篮网、76人、活塞、步行者和凯尔特人，互相之间的胜场差都非常小，在常规赛还剩下5场比赛的情况下，这五只球队都有夺取东部第一，然后在东部季后赛得到所有主场优势的机会。
　　对于目前凯尔特人在最后五场怎么打的问题，队内也是各有各的说法，一些人认为凯尔特人应该全力争胜，争取东部第一或者第二，这样首轮面对雄鹿、魔术这样的球队胜算会很大。而到了第二轮依旧能够保证主场优势，所以争取前二是最好的选择。这也是目前凯尔特人队内呼声最大的想法，包括保罗-皮尔斯、安托万-沃克都希望能够在最后一周结束轮休，全力冲刺，既争取好的排名，也保持状态进入季后赛。
　　而另外一种想法则是保存实力，只要保证前四就可以，在首轮握有优势，让球员们更好地休息，同时也可以伺机而动，在最后几场比赛看看能不能挑对手。持这种想法的主要是丹尼-安吉这样的老狐狸，他作为球员季后赛经验及其丰富，知道常规赛虽然重要，可是季后赛才是真正刺刀见红的地方。
　　更何况今年东部的局势表明，虽然战绩接近，可是新泽西篮网依旧具备着压倒性的实力，也足以说明现在的东部在西部豪强面前会多么的孱弱。
　　莱昂整个上午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究竟是像大多数人说的那样全力争胜，还是静观其变。从性格上来说，莱昂绝对是支持第二种的，他才不信什么“真正的强队不需要挑对手”，nba的季后赛历史早就证明，对一支想要不断前进的球队来说，每一轮遭遇什么样的对手是非常重要的。
　　正如90年代两连冠的火箭，夺冠那两年他们始终没有遭遇到自己的克星西雅图超音速，尤其是1994年超音速遭到黑八，这对火箭无疑是大有裨益的。或许球员在心理上绝不能有“挑对手”的畏难心理，可是对运筹帷幄的教练来说，忽视这个问题绝对是不可原谅的。
　　在读完福克纳这本最着名的意识流着作后，莱昂的脑子回到了现实中，他把书籍和报纸放回原处，走出了图书馆，来到对面的三一大教堂，今天这里的人并不多，广场前有很多鸽子在等着游客的觅食。有着哥特风格的教堂看上去典雅、古朴，并不像一般教堂那样高耸入云仿佛要直达天听。
　　莱昂并没有走进教堂，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基督徒，但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无论如何心中都会怀有对神灵和上帝的敬畏。他站在教堂前想了好一会儿，在脑子里把东部球队的战绩、对阵图以及常规赛接下来的赛程情况通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上午他已经把这一切都记在了脑壳里。
　　他的脑子在飞速地计算，计算不同比赛结果可能产生的不同对阵形势，这是非常复杂的计算，极多的变量和可能，但对莱昂来说，这不过是要站在那儿发一会儿呆。
　　这时，教堂里响起了钟声，将莱昂从思索中抽离出来，庄重肃穆的钟声让莱昂做出了决定，一个最适合这支沉稳、坚韧球队的选择。
　　……
　　4月16日，nba常规赛最后一轮，波士顿北岸花园球馆，凯尔特人将在主场结束他们常规赛的最后一场比赛，而他们的对手时底特律活塞队——这是一场将决定最后常规赛头把交椅归属的比赛。
　　赛前，凯尔特人48胜33负，活塞49胜32负，如果凯尔特人赢下这场比赛，那么他们的战绩将和活塞、篮网打平，最终凯尔特人将依靠对阵战绩优势爬上东部第一的宝座，所以赛前所有人都认为，凯尔特人本场比赛将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