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之上帝之鞭 (不爱吃草的羊)

　　说完之后，阿里纳斯、里德、戴勒姆波特、pj-布朗和皮尔斯把拳头举起来顶在了一起，仿佛透过拳头，他们能够感受到福克斯-莱昂留下的能量。
　　随后的比赛，迈克尔-里德像疯了一样在防守端撕咬雷吉-米勒，在进攻端寻找一切机会一对一强吃米勒。可怜老米勒已经37岁了，先是因为嘴臭挨了打，然后被年轻力壮的里德蹂躏。尽管在场外里德相当尊敬这位印第安纳的传奇球星，可是今晚他无法忍受米勒对莱昂说的那些话，无法忍受因为他莱昂被罚出场。
　　整个凯尔特人胳膊没有按照考恩斯的安排稳扎稳打，而是好像他们不是领先10分而是落后10分那样，拼命地抢篮板、拼命地身体对抗、拼命的补防和拼命的突破，皮尔斯一如既往地把自己往内线扔，pj-布朗更加凶狠地阻拦每一个敢于进到禁区的人，戴勒姆波特努力去抢每一个地板球，阿里纳斯不放过任何一个快攻冲击的机会。
　　相反，大半只球队挨了顿揍的步行者全然失去了气势，尤其是他们的灵魂雷吉-米勒，福克斯-莱昂在出拳时那冷酷的眼神和凶猛的身手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作为一个射手，他的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起来。更不用说还有一个小疯子里德在纠缠着他。
第三节 结束，凯尔特人把分差拉开到了16分，到了第四节，凯尔特人继续对这步行者往死里打，他们一度把分差拉开到了21分，皮尔斯一人独得了37分，里德在下半场得到了18分3抢断2盖帽，他在防守端完全是不遗余力的拼。
　　在进入垃圾时间后，考恩斯试图把里德换下来，却遭到了里德的拒绝，他说：“我要一直待在场上，看着步行者输掉比赛。”
　　西格弗里德对考恩斯说道：“随他去吧，每个人都应该有点信念。比赛已经提前结束了，我们最好还是想想怎么和福克斯一起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凯尔特人这支无头的猛龙，强行渡过了康塞科球馆这条大江，但他们凭借的是一口气，他们无法接受一直没有头的日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绝不道歉
　　福克斯-莱昂在康塞科球馆的惊天怒拳，在全联盟掀起了轩然大波，虽然凯尔特人最终用无与伦比的气势赢下了比赛，痛宰了印第安纳步行者为他们的教练祭旗，可是在比赛结束以后已经没有任何人再关心和胜负有关的任何话题，所有人只关心一个问题——一个nba主教练怎么能够如此冲动地攻击球员。
　　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莱昂遭到了来自各大媒体的围攻，几乎没有人想要去采访伊塞亚托马斯，他们输了球也输了人，在赛后像一条咸鱼一样被晾在了一旁。
　　不过伊塞亚托马斯现在只怕正在偷笑吧，莱昂所面对的场景让他想起了87年东部决赛以后他赞同罗德曼种族言论时所遭遇到的一切，铺天盖地的批评和质疑，来自多方的压力最终导致托马斯不得不在电视节目上向全美的观众道歉，并专门召开新闻发布会对拉里-伯德当面道歉——在那次道歉的发布会上伯德甚至没有正眼瞧托马斯一眼。
　　那种屈辱和沮丧，直到今天托马斯都还记忆犹新，即便在1989年和1990年两夺总冠军，声誉达到顶峰的时候，全世界都遗忘了这个曾经的插曲，只顾得对他和他的底特律活塞歌功颂德，伊塞亚托马斯都没有忘记这次事件在他内心深处留下的疤痕，那给他高傲、自负的尊严的致命一刀。
　　现在，托马斯很乐意看到福克斯-莱昂遭受同样的苦难，他甚至想，如果福克斯-莱昂能够挺过这一关，那么他就真正的是nba教练圈子的人了，他成为了一个有故事有伤疤的男人。就像那些历经艰险的老船员，才能在风平浪静时躺在甲板最好的位置晒着太阳喝朗姆酒而不用去擦地板。
　　“莱昂先生，能不能对你在球场上的暴力行为作出一些解释？这很罕见。一个教练会咋球场上对着球员拳脚相向，这在nba历史上都是从没有有过的。”来自《印第安纳星报》的资深记者麦克-威尔斯在一众人中率先提问。他是印第安纳地区最知名和资深的篮球记者，所以才能获得首次提问的机会。
　　“因为没有一个教练像我这么能打，否则这样的事早就发生了。”莱昂平淡地说道，坐在发布台后面的他，脸上还涂着药膏，外套已经被脱掉，只剩下一身衬衫和西裤。没有了西装外套的遮掩，莱昂强壮的躯体在薄薄的衬衫下是一览无遗。那些记者看了心中也是想。难怪可以拳打那些nba壮汉，这家伙也是猛人一个。
　　威尔斯被莱昂一句话呛的说不出话来，不过经验丰富的他还是立马调整过来，继续问道：“你觉得是不是需要向步行者的球员道歉呢？”
　　当你无法从对方的回答中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时，就提问“是”或者“否”的问题，威尔斯显然深谙此道，既然莱昂转移话题呛他，他干脆给莱昂直接出判断题，你回答是，那很简单。直接道歉，说明他认怂了；如果回答不是，那更好了。竟然拒不道歉，记者们又有文章可以做了。
　　莱昂想了想，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镇定，丝毫没有犯错后的惊慌或者遭到大批记者围攻的低落，他的眼神像无畏的革命者那样坚毅，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威尔斯先生，我很想告诉你，每个记者只能问一个问题，所以我其实可以不用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知道，你的这个问题终究还是要被人提出来。一时的逃避并没有意义。那么，我可以在这里告诉你。告诉在座的每一位女士和先生，我不会对步行者的球员道歉，不会向他们的任何一个人，雷吉-米勒、阿泰斯特、杰里-福斯特、汀斯利以及伊塞亚托马斯道歉。除非他们能够对今晚比赛中对我的球员做出的野蛮、粗鲁的行为表达诚挚的歉意，那么我也会为对他们造成的伤害表示歉意。而现在，我唯一要道歉的，是对那些在场边看球的小球迷们，那些还没有成年，还跟着爸爸妈妈的孩子们，抱歉让你们看到了这个世界丑陋的一面。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们，当你们能够正确的认识丑陋，那也就意味着你们可以欣赏美好。谢谢，女士们先生们，我的发布会结束了。“莱昂对着话筒用极快的语速将一切都说完，然后便起身离开了座位，离开了媒体室，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还有满肚子问题的记者。只是他们都没有追上去继续采访，因为他们知道，这已经是个大新闻了。
　　……
　　在离开印第安纳前往新奥尔良的飞机上，莱昂躺在第一排自己的位置上熟睡了，这是无比疲劳的一个夜晚，在比赛结束回到酒店以后，球队临时决定立刻离开印第安纳，让他们的专机提早了八个小时起飞，因为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来自这个城市深深的敌意。
　　这一回他们的班车没有晚点，飞机在深夜一点半划破夜空离开了印第安纳，莱昂在指挥比赛、打架、赛后应对高压采访后，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舒适的座舱里放松了下来，仅仅两分钟他就睡着了。
　　坐在莱昂后面的王治郅从乘务员那里要了一条毯子披在了莱昂的身上，王治郅身旁的老将pj-布朗看到王治郅的举动，点了点头说道：“well-done（做得好）。”
　　机舱里的氛围略微有些凝重，在康塞科球馆的狂胜并没有让凯尔特人的球员感到欣喜，相反大多数人陷入了深深的忧虑，尤其是像皮尔斯、沃克、布朗这样在nba混迹多年，了解这个大环境状况的老球员，知道这次事件对莱昂来说有多大的风险，尤其在他们听说了莱昂赛后采访中拒不道歉的发言后，很有可能遭到联盟重罚。
　　对一个没有根基、没有背景的菜鸟教练，一次重罚很有可能葬送他的教练生涯。之前还没有彻底平息的犯罪前科事件，丹尼-安吉和波士顿媒体对他的步步紧逼，战绩上的巨大压力，加上这次事件，简直是雪上加霜。
　　“担心什么？我觉得教练简直帅呆了，如果我有他那种拳头，我早就把汀斯利和米勒打得稀巴烂了。”阿里纳斯看到大家都忧心忡忡的样子，压低声音说道，但掩盖不住其中的兴奋，在他看来比赛中挥舞拳头的莱昂简直像战神一样。
　　“你应该庆幸教练还算克制，没有用拳头打到任何一个人的脑袋，否则以他的力量，他很可能就是第二个克米特-华盛顿，然后我们就永远失去他了。”迈克尔-里德瞪了阿里纳斯一眼回应道。
　　里德说的没错，莱昂在决定动手的时候，其实还是很冷静的，打的都是对方的胳膊、胸口、脖子位置，虽然也有身高的原因，但更多还是出于危险性考虑，一旦打到下巴、脑子或者太阳穴，打出骨折、脑震荡来，那事情可就真大发了。
　　“迈克尔说的没错，不过这说明教练还是很冷静的，也许我们不用太担心，他会有办法应对过去的，我们只要支持他就可以了。”保罗-皮尔斯总结性发言，现在他是球队当仁不让的老大。
　　“我才不在乎那么多，一个教练敢这样为了球员们拼命，我就能为他拼命，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克里斯-安德森突然摘下耳机说道。今晚他几乎就和小奥尼尔打起来了，尤其是在莱昂下场以后，幸亏考恩斯把他一直摁在了板凳上，否则又会是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