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今天要么你把册子留下,要么你把命留下。本不想在家里弄出这么多麻烦来,既然你自己不知进退,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女人马步寸劲,摆出架势对程昱说道。看架势,她走的是咏春一脉。
“本来想好说好散,看来今天这一架是免不了了。拳脚无眼,我不会再有任何的留手。”程昱将体内热流运遍周身,一挥拳朝着那个女人打去道。敌我相搏,无关男女。以一敌二,先手找到突破口才是正理。
程昱的招数是大开大合,反观那女人的招数,则是更适合在狭窄的空间中与人较技。每一招她都会留一分后手,女人天生在体质上跟男人有差别,她们更适合打持久战,而不是一上来就不管不顾的跟人对攻。要不怎么有话儿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呢?女人在耐力上,比男人要强得多,所欠缺的无非是爆发力而已。好吧,大意是这么个意思,想到别处的同学自觉面壁!
“呛!”女人跟程昱缠斗之间,王建国却是从卧室里拿出了他的拐中剑。拔剑之间剑锋一抹,对着程昱的后颈就抹杀了过来。
“神台八式,虎贲!”程昱感受到来自于身后的那一抹杀气,头也不回的对着面前的女人一记虎贲踢出。这个时候回头去跟王建国交手,无疑会使他陷入前后夹攻的被动当中。只有一鼓作气击退一个,再回头解决掉另外一个,才是明智的选择。
“吼!”一声虎吼,女人被程昱这一脚从客厅踢进了厨房。身后,王建国的剑已经过来了。程昱朝前一个弓身让开这一剑,顺势蹲身一起手。一手托住王建国持剑的胳膊,一手抓住他的腰带,腰腹处一使劲便将其摔了出去。
“嗙啷啷...”王建国整个人横着摔到了玄关处的博古架上,连带着将上头的那些瓶瓶罐罐一起带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个混蛋。”王建国翻身起来,看着地上的那些瓷器碎片心疼的对程昱喝骂一声,继而又仗剑而来。这些东西看起来其貌不扬,可每一件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进行收藏的。今儿这一摔,将他几十年的心血全都毁于一旦。
王建国盛怒之下,剑招也变得凌厉了许多。一连三剑,剑剑不离程昱的咽喉。此时他光顾着心疼自己的那些个古董,已经忘记了还要从程昱手里夺回册子的事情。程昱脚下连退几步,想要避其锋芒然后再进行反打。几道拳风袭来,还没来得及回头,程昱便已经挨了几下。女人趁其不备接连出拳,瞬间便在程昱的后腰处捣了十几拳。紧接着,她双臂从程昱腋下穿过,死死抱住了程昱。
“留他一口气,拿回册子再说。”女人脚下生根,脚尖呈内八字死死钉在地上,双臂拼尽全力钳制住程昱冲挥剑的王建国喊道。剑锋临身,程昱左右挣扎了两下,急切间却是挣脱不开女人双臂的把持。
“神台八式,蛟缠!”程昱双手扣住女人的腕子,整个身子忽然变得柔软无骨一般从她双臂间滑动了出来。
“神台八式,虎贲!”程昱的身形出现在女人身后,一脚便将她踢向了王建国。王建国见状略微迟疑了那么半秒,接着一咬牙一剑便捅穿了女人的胸膛。剑锋穿过,女人张嘴一口血喷在王建国的脸上。
“王建国,我死了,你也好过不了!”女人抬手,屈指对着王建国的太阳穴就击打过去。王建国眼神闪过一丝狠厉,手中一使劲,将剑又朝前递了一寸。女人的拳头在距离王建国太阳穴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嗤!”王建国抬手一推女人的肩膀,顺势拔剑。女人直挺挺就那么仰面倒了下去。地板上的血迹,从她身后逐渐扩大开来。
“你杀人了!”程昱皱眉看着王建国道。
“你知道个屁,东西给我!”王建国将剑锋一甩,然后红着眼珠子对程昱说道。
“你杀人了!”程昱双拳抬起,一前一后置于胸前道。
“东西拿来!”王建国怒吼一声,举剑便向程昱刺了过来。
“神台八式,龙亢!”昂一声龙吟,程昱双拳挥动之间屋子里的空气都泛起了一道涟漪。隐约间两条青龙交缠在一起,打着旋儿朝着王建国奔袭过去。
“砰!”王建国被这一击打到墙上,口吐一口鲜血摔落在地。程昱这一击,直接将他打得昏厥了过去。与此同时,反锁的大门被人破开。
“举手,蹲身!”秦川冷着脸举枪从屋外进来,在她的身后,还跟了一群身穿防弹衣,手持枪械的刑警!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来得正好,抓人吧!”程昱散去周身经脉里的热流,依言举手蹲在墙角道。
“人是谁杀的?”秦川走过去,拿出铐子将程昱的双手铐上后问道。
“我说是他,你信么?”程昱任由秦川将自己铐上后反问道。
“证据呢?你有枪?说,枪打哪儿来的?”秦川说话间,就开始搜程昱的身。从程昱裤兜里,她发现了一支关着保险的手枪。涉枪杀人?这次的案子越闹越大了。秦川用枪顶着程昱的脑袋厉声问他。
“这一次我就算了,下一次你再敢用枪指着我...”程昱低头看了看秦川的领口,沉声对她说道。
“左边口袋,有一部手机,里边有刚才我们对话的录音。你拿回去听听,应该就能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有,枪是我从水上人家的股东耿乐那里夺来的。要知道枪支的来源,你最好去问他。”程昱被秦川推搡着朝门外走去,走了两步,他回头对秦川说道。
第31章 另有玄机
“这次算你狗屎运!”七天之后,程昱从看守所里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他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跟别的从看守所出来的人不同,来接程昱的,只有秦川一人。看了看旁边那些围聚在一起的人,秦川将程昱拉扯到一旁低声说道。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什么叫我走了狗屎运?你的话说得虽然不中听,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帮我查清了这件案子,还了我一个清白!”程昱对秦川拱拱手说道。
“不过,那本册子,你就别再追究去向了。懂不懂?能洗脱你身上的罪名,全靠它了!”秦川跟程昱并肩朝前走着,走了那么十几米远,秦川忽然开口对程昱说道。册子在程昱被带进局子里之后,就被搜走了。他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私人的东西都还给了他,就这本册子没有。
“祸根就在它那儿,不要就不要了!我说,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对吧?以后我可以随处走动了?”程昱闻言笑了笑,然后一摆手不以为意道。见他如此,秦川的脸色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案情大白,跟你毫无关系。只要你有足够的钱,想去哪儿都行!”秦川抬手冲程昱示意了一下,然后将他朝路边一辆越野车带去。
“带你回市区,然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等程昱上了车,秦川系好安全带对他说道。
“我就在这里下!”40来分钟之后,程昱开口对秦川说道。
“那,咱们就再见了?”秦川点点头,将车靠边挺好后招呼道。
“再见!”程昱对她摆摆手,然后转身顺着人行道朝前走着。
“阿婆,我回来了!”程昱在街上转悠了一天,一直到傍晚时分,他才拦了一辆的士直奔郊区。郊区这块儿有一条很宽的马路,马路南边是商业住宅区,马路北边儿则是一片农宅。外墙上大多还刷了个拆字。不过据说要拆迁的传闻已经传了五六年了,一直也没见个后文。程昱,就在这里租了一间屋子。一个月900块钱,比住宾馆便宜多了。房东是个60多岁的婆婆,老伴儿早逝。儿女们都在外头上班,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为了不给儿女们添麻烦,她腾出了一间屋子对外出租。长租短租都成,反正年龄大了,一个月几百块钱房租省省也能过。
“小程儿啊?你这一出去个把多礼拜,咋招呼也不打一声呢。吃饭没有?锅里煮了面!”阿婆打厨房出来,佝偻着身体细细瞅了半天才认出程昱来。
“朋友临时找我去帮忙,这不是耽误了么?阿婆又吃面啊?我给您带了汉堡!”程昱将手里提溜着的快餐递给了阿婆道。
“还让你破费,这孩子。回来就好,快回屋歇着去吧。”阿婆接过了程昱递来的食物,伸手在他衣服上牵扯了几下说道。
“吱嘎...”打开门,进了屋。程昱反手将门给锁好,然后快步朝床底下摸了过去。他蹲身探手在床下摸索了半天,手指抠进砖缝里一使劲,一块砖头就被他抠了起来。砖头下边,有一个四方形的牛皮纸封。程昱将它拿了出来,轻手轻脚又把砖头给摁回了原位。
“呼,呼...”程昱靠坐在床头,伸手将房间里的日光灯给扯亮了。看了看牛皮纸封完好无损,噘嘴吹去了上边的灰层将其拆开。里边有一片巴掌大的金箔,上边画了些横七竖八的线条。程昱将其拿在手里,对着灯光端详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金箔,是他无意当中从那本册子的夹层里发现的。他觉得,整个册子的秘密,应该就隐藏在这片金箔当中。而最有价值的东西,也应该是这片金箔。没有价值的东西,人家费劲藏起来做什么呢?可要说它有价值,那么它的价值又在哪里?程昱将金箔放回牛皮纸封,慎之又慎的贴身放好躺在床上琢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