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雷电掌控者 (清唱华年)

　　白如衣惊讶：“嚯！好大口气！那你下午一点，到学校东门旁边的图书馆二楼自习室找我吧！记着，要带红颜不老。”
　　云雷觉得事情顺利，玩闹心起，说了一声：“谢娘娘，遵旨！”
　　白如衣淡定道：“小云子退下吧！本宫起驾回宫了！”说罢便挂了电话。
　　云雷：“……”
　　等下午，云雷提着八个盛着红颜不老药膏的小小青花瓷瓷盒，到靠近明京大学学校东门的图书馆二楼自习室找白如衣时，白如衣早已在自己占的位置上。等着云雷了。
　　当然，白如衣并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有倒追云雷的意向。她非常理所当然的说服自己，我是在等红颜不老！这款药膏的药效绝对好。听表姐说，如今黑市上已经炒到了三千多一盒……
　　云雷这个混账，在给本姑娘治病的时候，早就答应过我的。
　　而云雷出现时，白如衣却全然忘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脸色变得惊喜娇媚起来。周遭的众人，但见一个年轻男子，提着一塑料袋锦盒，坐到了图书馆二楼自习室，白如衣那个位置旁边的椅子上。
　　然后，随意把手中的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放。
　　上过大学的人都明白，有的时候学校自习室，大多不过是个摆设而已。除了少数真心在此自习的学霸之外，大多数时候，不过是男男女女学生求偶遇的场所。谁挨着谁坐，很多时候，并不是偶然。
　　白如衣坐的自习室位置，是在开学之初，便占下了。而在白如衣落座此座位后。周围座位上的女生越来越少，而各色男生却越来越多。基本上都是奔着求搭讪，求偶遇来的。
　　当然，由于狼多肉少。所以，这些男生之间，也有暗地里的争执和制衡。最终的效果就是，大家都小心翼翼，不敢轻易出手。倒也落得个相安无事。
　　可是，今日却不同。在群狼彼此牵扯制衡的时候，云雷突然闯入。而看他们心中的女神白如衣的神色，显然这位才是女神属意的真命天子。心中不由得哀叹。
　　而其中也有人，却是奉别人的命令而来。在云雷落座后，便支起耳朵。细细听着云雷和白如衣说的每一句话。不管能不能听清楚。
　　白如衣看也不看云雷提着的塑料袋，和其中盛着红颜不老瓷盒的锦盒。眼睛盯着云雷，细细打量了云雷一遍后，发现云雷似乎比原先瘦了……
　　柔声对云雷道：“公共课的笔记你看我的就行。我都已经复习好了。”说着，把早已准备好的几个笔记本，推给云雷。云雷翻开笔记本，但见笔记本上，字迹整洁干净。一个一个娟秀小字，明显是学习赵佶的瘦金体。笔画纤细，而筋骨刚硬。雅致的非同凡响。
　　显见得，是记笔记的人用了不少心思。
　　而这几本本子上，居然还带着莫名的幽香。如兰如麝，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味道。云雷忍不住，狠狠抽了两下鼻子，使劲嗅了两下。却不料，白如衣的脸却就此红润了起来。
　　白如衣羞赧想到，这几本笔记本，可是她这几日，天气寒冷，不愿起床时，趴在被窝里，抱着翻看过的。想必，是沾染上了一些自己的气息。这个云雷，知道这本子上有些味道就行了，还要做的这么明显。真真是讨厌至极！
　　云雷对于白如衣的小心思，却全然没有察觉。只是由衷赞叹道：“白如衣，你的字真的很漂亮。这简直可以算是艺术品了。”
　　白如衣听得心中欣喜，又从桌洞里拿出一摞复印的笔记，对云雷道：“这是我找人借来的中文系笔记。虽然这人和你不是一个班，但每一科的教授都一样，想来重点也差不多。中午我复印了一份，你拿去用吧！”
　　云雷见这一摞，几十厘米厚的笔记，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作为经常需要复印各种资料的中文系学生，他自然知道，复印这一摞资料，至少需要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按照时间计算，想来白如衣在挂了自己的电话后，便去借来笔记。一中午什么都没干，光复印这些笔记去了。
　　所谓美人恩重，莫过于此。
　　云雷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对白如衣道：“如衣，谢谢了！”
　　称呼一字之差，关系天壤之别。白如衣知道云雷如此称呼自己，虽然未必是接受了自己的情意，但也不再刻意的马虎无视。以后，无论她是不是云雷的女朋友，都可以算是云雷正经八百的朋友了。
　　白如衣脸色红润至极，尽量用不在意的口气，说道：“哎呀！说什么谢谢！你落下这么多课，赶快复习吧！考试考过了再说谢谢！”
　　云雷一笑，点点头，也不客套。随手拿起一本复印好的笔记，看了起来。却是一本童庆炳版本的《文学理论》的笔记。书页翻动间，云雷神态专注，一语不发。
　　书页翻动间，笔记上的一字一句，毫无遗漏的被他记在脑中。
　　而白如衣却再也静不下心来，手里的书本，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抬眼间，尽是云雷翻动着复印的笔记的认真神情。眉眼神态，下颌俊朗，出口成章，才华过人，重情重义。似乎无一不是自己曾经想象过的样子。
　　一时间，神思不属。荷尔蒙分泌的太多，把清晰的头脑冲击的晕晕乎乎。白如衣浑然不知，她看着云雷的样子，已经保持了一个多小时。更不知，这神态已然被自习室中其他人看在眼内，拍了照片，录了小视频。并疯狂的传播开来。
　　一个半小时后，一整本童庆炳版本的《文学理论》笔记，被云雷毫无遗漏的记在脑中。


第二十三章 期末考试（三）
　　云雷闭上眼睛，回忆了片刻，确定自己并无遗漏的记忆后，放下这本笔记。伸手又拿起一本。
　　只是这一放一拿之间，却将正犯着花痴的白如衣惊醒。
　　白如衣问道：“这笔记不好么？你只看了一遍，也不背诵？”
　　云雷却对白如衣笑道：“都已经记住了啊！”
　　白如衣只当云雷是和自己开玩笑：“怎么可能？”
　　云雷道：“可以接受提问。你要是把我问倒了，我请客吃饭。”
　　白如衣早就盼望着云雷主动请她吃饭这一日，觉得云雷如此说，也不过是给自己和他一个一起吃饭的理由。于是拿起云雷放下的笔记。随手翻开一页，提问道：“请论述一下‘意境’。”
　　这个问题，并不偏僻。意境是中国古典文论的核心之一。但也正因如此，论述极多。记忆起来，十分繁琐麻烦。考试的时候，也是重点之中的重点。
　　不过，这对于已经可以操控生物电电流开发自己脑域的云雷来说，过目不忘，已经是刚晋级练气中期才会有的惊喜了。现如今，仔细看过之后，忘了点什么，才是奇怪的事情。
　　于是开口背诵道：“‘意境’是中国古代文论术语。指抒情诗及其它文学创作中一种艺术境界。这种艺术境界是由主观思想感情和客观景物环境交融而成的意蕴或形象，其特点是描述如画，意蕴丰富，启发读者的联想和想象，有着超越具体形象的更广的艺术空间。‘意境’这一概念的思想实质可远溯到先秦哲学；这一词语却来自佛教术语；用于文学批评，形成文论术语，则始于唐代诗论，扩展于宋代以后。在今天的文学评论中，更广泛用于各类文学创作。……”
　　云雷自晋级练气中期后，记忆文字便如同直接刻印在脑子里一般。说是背诵。但语气语速中的淡然无波，却简直如同在朗读！让白如衣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最终瞠目结舌。
　　而云雷这一口气，便背诵了数千字之多。从上古开始，一直论述到近现代的王国维。
　　“……王国维在《宋元戏曲史》里谈到元剧时说：‘其文章之妙，亦一言以蔽之，曰：有意境而已矣。何以谓之有意境？曰：写情则沁人心脾，写景则在人耳目，述事则如其口出。’”
　　“又说：‘元曲之佳处何在？……曰：自然而已矣。’这是他对‘意境’的较全面的说明，把‘意境’说运用于包括小说戏曲在内的各类体裁的文学创作，都要求写出能打动人的真感情，写出能使人象亲眼目睹、亲身感受般的真景物、真事实，写出能反映人物性格的语言，而这一切又都要出于自然。倘再加上王夫之的‘意犹帅也’，用立意来统帅这一切，就是古代文论中比较完整的‘意境’说了。”
　　而背诵中，竟无一错漏。语气节奏之自然，甚至连标点符号都表现的淋漓尽致。白如衣仔细看着笔记上的字，却发现，居然没有一个字错误！也没有一个字遗漏或者多余！
　　这种感觉，简直就是——震撼！
　　云雷背完之后，白如衣花了片刻时间缓和了一下心情，才低声问云雷道：“你能过目不忘？”
　　云雷对白如衣点头，笑道：“是的！我可以做到过目不忘！”
　　白如衣倒吸一口凉气，她原本只是想找个才学和人品都不错的金龟婿，但真找到的时候，发现自己找到的居然是一只玄武巨兽。只不过，白如衣并不觉得多么高兴，撇撇嘴道：“哼！云雷，原来你这是故意不想请我吃饭！”
　　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