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非常动听,听起来却很耳熟。
“这什么音乐?听起来像是我们城里广播电台经常放的音乐。”我说。
“他弹得这音乐可高级了,这音乐叫卡农。”王保振说,“知道什么是卡农吗?”
“不知道,是名曲吗?”我问。
“卡农是复调音乐,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直到最后的一个小节,最后一个和弦,融合在一起,明白吗?”王保振说。
“听不懂。”我说。
“你净瞎扯。”许军说。“什么卡农,我们村办喜事,放的就是这音乐。”
“你们俩什么都不懂。不过,城里人举办婚礼,也会放这个曲子。”王保振说。
“这老板看起来是个音乐家。”我说。
“应该是的,搞音乐搞艺术的人,坏不到哪里去。”王保振说。
“不对吧,我记得希特勒以前就是搞艺术的。”我说。
“他是个画家。”王保振叹了一口气,“希特勒不是人,是个魔鬼。有粮,你有没有听出来,他弹的这个曲子极其伤感。”
“听起来是有点伤感。”我说。
“你们俩又在瞎扯,这曲子是专门在结婚时放的。”许军说,“这么喜庆的曲子,怎么会伤感?”
“你还是去读你的《圣经》吧。”王保振说,“天灵灵,地灵灵,太伤老军急如令。”
许军笑了笑。
阳光普照大海,船舷上呈现出一缕缕金色的光,游轮在蓝色的大海上飞驰着,颇为壮观。
列尼斯坦走上了舷梯,他衣装时尚,一脸白色胡子。一个妙龄女子迎过去,手挽着他的胳膊。
戈鲁和阿桑下到了最下面一层甲板,我回头看到亚西在盯着他们俩看。
亚西看到我看他,表情显得很不自然,他欲言又止,转身进了屋。“这船很快就能开到梭梭岛。”王保振说。
“上了岛会不会放了我们?”许军说。
“不可能,我们是劳力,上了岛,不是伐木就是采矿。”王保振说。
“那我不干,我们还要回蝙蝠岛呢。”许军说。
“我们现在是失去自由了。”王保振说,“想着怎么逃出去吧。”
“逃出去没那么容易了。”我说,“早知把那艘游轮劫了。”
“劫了也没用,那游轮已经坏了。”许军说。“还好没劫,要是走路上沉了,我们就没那么幸运了。”
“也是。”王保振说,“辛迪呢?是不是她抛弃我们了?”
“有可能。”我说。
“戈鲁昨天夜里挨打了,不知道老板还信任他吗?”王保振说,“他现在都和我们混在一起了。”
“我有点不明白,这大老板这么有钱,还去一个荒岛开金矿?那么大的岛也不会有太多金矿啊。”我说。
“也不一定冲那金矿去的,不是还有稀有金属吗?”王保振说,“我觉得辛迪会鼓动这个大老板去蝙蝠岛。”
“去攻打蝙蝠岛?”许军问。
“有可能,蝙蝠岛连美国都很重视。”王保振说。“不知道这老板什么背景什么来历,看上去是个大人物。”
第409章 木屋
极目远望,隐约可见起伏的山影,那些山是不是梭梭岛?望山跑死马,船开过去,需要点时间。
我们回到屋里。
丹尼尔看着天花板上的两只苍蝇,卡维在看许军的《圣经》,亚西在睡觉。
“书拿来。”许军说。
卡维把《圣经》扔给他。王保振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你们去过长城吗?”卡维问道。
“没去过。”我说。
“你们是中国人,都没去过长城?”卡维一脸惊讶。“我想去你们北京,登上你们的长城看看。”
“北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王保振说。
戈鲁和阿桑进了屋,他们拿了几个面包,把面包分给我们。
面包很硬很脆,我咬了两口,感觉难以下咽。
戈鲁啃着硬面包,眼神呆滞,没有以往傲然于世人的神采了。
吃了点面包,我躺了下来,屋里很安静,可以听到哗哗哗哗的水声。
睡了一会,听到外面传来呜呜的船笛声,想必船到梭梭岛了。
阿桑开门出去,我爬起来也跟着出屋,果然到了梭梭岛,船正在靠岸。
下船时,看到辛迪和列尼斯坦走在了一起。
戈鲁带着我们上了卡车,穿过山林,二十分钟后,车停在湖边。
湖边有一个残破不堪的土屋,半个屋顶塌了,有巴掌大的蜘蛛爬出来。
夕阳西下,几百米远的湖边,有一个漂亮的小木屋,七匹白马在吃草。
戈鲁和阿桑让我们在此等着,他们要去那个小木屋。
许军躺到在草地上。王保振掐着一个长长的草叶子,放在嘴里叼着。
“这岛真漂亮,湖水碧绿,像我们的家乡。”卡维说。
“小心湖里有水怪。”王保振说。
“真有水怪?你怎么知道的?”卡维说。
王保振没有搭话,伸了伸懒腰躺倒在草地上。
“戈鲁他们干什么去?”许军抬头朝小木屋看着。
“谁知道。”我说。
有人骑着马,仰着鞭子,驱赶着那几匹白马朝我们这边跑来。
很快这人骑着马越来越近了。
“好像骑马的是个女人。”许军说。
“是个女人。”我说。
女子骑着马来到我们面前,这是一个白种女人,她头戴黑色天鹅绒帽,上身穿黑色小西装,下身是白色紧身马裤,脚上穿着马靴,身背一把长枪,她英姿飒爽,一副高贵不凡的样子。
她手握缰绳围着我们转了一圈,打量着我们,
她突然双腿一夹马腿,朝前跑去。
看着这女人远去的背影,我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这是一个少妇。”许军说。
“你怎么知道是少妇?”王保振说。
“看那胸就知道了。”许军说。
“外国女人的胸都很大。”王保振说,“这女人是从那小木屋出来的,不知道她和列尼斯坦是什么关系。”
“或许是老板的女儿。”我说。
“也可能是情人吧。”许军说。
戈鲁和阿桑提着一个大箱子走过来。他们把箱子放在地上。
戈鲁擦了擦汗,朝远处骑马的女子看了看。
“箱子里是什么东西?”王保振问。
“是干活的工具。”阿桑说着打开箱子。
箱子里有两个电锯,还有斧头等工具。
“又要伐树了?”王保振问。
“对。”阿桑回头看了看湖边茂密的树林,“砍伐那边的树,我们要盖一个马棚。”
“走,拿着东西去干活。”戈鲁说道。
拿着电锯,走到树林边,戈鲁抬头看了看,让我们锯眼前这棵大大树。
干了一会活,我们坐下来休息,阿桑给我们发了烟。
点上烟后,看到那个女子还在湖边遛马。
“阿桑,那女子是什么人?”王保振问。
“那是大老板的妻子,安娜夫人。”阿桑说。
“很年轻啊。”王保振说,“她就住在那小木屋里?”
“应该是吧。”阿桑说,“我也不清楚。”
戈鲁看了看天空,“这天要下雨了,赶快把木头拖回去。”
把几个木头拖到湖边那个废弃的土屋旁。
雨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我们进了土屋躲雨。
天黑了,雨还在下个不停,但雨小了很多。
“晚上我们住哪?”阿桑问。
“还能住哪,住这里啊。”戈鲁说。
“这里怎么住?”阿桑说。“连个毛毯都没有。”
“不想住这里,就给我滚。”戈鲁突然发起火来。
夜里我们挤成一堆,互相取暖,又冷又饿过了一夜。
早上,有两个黑人开着吉普车过来,他们从车上抬下一个大锅,锅里是煮熟的土豆,黑人丢下锅后,开车走了。
阿桑给我们发了土豆。
吃了几个土豆后,趴在河边喝了点水,我们继续去伐木。王保振不时地朝远处的小木屋看着。
“看什么看?”许军说。
“那少妇今天没有出来遛马。”王保振说。“那些马看上去有些烦躁不安。”
“是你烦躁不安吧,你不会惦记人家老婆吧。”许军说。
“惦记又能怎样?屌丝一个,那女人正眼都不会瞧我们。”王保振说。
“她是不会正眼瞧你的。”许军说,“昨天她过来,看了我好几眼。”
“看上你了?”我说。
“好像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许军掐着手指。
“你别自作多情了,在她眼里,我们可能连畜生都不如。”我说。
“是啊,让我们盖马棚,我们睡觉连个正经的屋都没有,还真不如她那些白马。”王保振说。
“她为什么养白马?”许军说,“是不是她缺一个白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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