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雪的表情变成了赫然,她想不到赵匡乱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虽然这一席话太过太过的危言耸听了些,但是这又无疑是最最恐怕的事情,因为在这个时代面前,赵家也好,赵惊雷也好,都算不上什么,虽然赵匡乱所展望的远方很是可怕,但是赵天雪很明白一点是可以用来认知的,那就是这是一条彻彻底底的不归路。
看着赵天雪那无比震惊的表情,赵匡乱微笑了微笑说道:“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是把我留在了赵家,也只是给我一个漂亮的死法罢了,姐,我这个超载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赵匡乱看向这个女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呼唤出这个称呼。
赵天雪一时的沉默了,至于沉默的原因,也许来自于赵匡乱这特别值得人揣摩的发言,又或者来自于赵匡乱说喊出了那一声姐。
“天雪姐,看我堆的雪人!”少女转过头,但是下一刻那一张笑脸却凝固了,片刻后那凝固的脸留下一大滴一大滴的泪水,就这样顺着她的脸颊,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雪地之中。
赵匡乱看着这个已然亭亭玉立的少女,觉得自己站在这个少女身旁,或许连一个污渍都算不上,所以他不会傻到沾染她的人生,在她美丽的人生才刚过起步的时候,怎么容的他这么一个丑角指染。
“她漂亮吗?”看着赵匡乱的表情,赵天雪说出这么一句,这是一份让人舍不得触碰的美丽。
赵匡乱使劲点了点头说道:“也正因为如此,我需要再次离开她,我这个丑角,不能够再祸害任何一个人。”
“所以你就这样打算尽情的祸害你自己吗?”赵天雪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她之所以如此如此的不甘心,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她替这个不知道所以拼命了一辈子,最后的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的男人觉得不甘心。
赵匡乱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如何回答这个女人。
少女一步步走向他的身旁,一点也不相信眼前她所看到的。
“小桃花,正如同当年所说的一般,我回来了。”赵匡乱慢慢拥住这个少女,就这么柔声的说了一句,然后慢慢松开桃花。
少女已经差不多哭成了泪人,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无比的坚强了,但是没有想到她那自认为坚强的东西,在再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一切又一切的防线,全部变的脆弱到一击就垮,她用哽咽的声音说道:“我想你了。”
“傻孩子,哭什么,我这不是活着好好的。”赵匡乱慢慢弯下了腰,擦掉她脸颊上那多余的泪光,也在她成长的过程之中,需要留下很多很多的眼泪,这是必然的事情,但是赵匡乱不希望她为他流下眼泪,那么是仅仅只有一滴,赵匡乱觉得自己不值,因为他还是没有守护住她的一切,虽然他也丢失了一切。
“不要再走了好不好?”这个聪明的少女说着,似乎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她就想到了一种转瞬即逝的东西。
“可是我必须要离开啊,小桃花,我知道你最懂事了,有些东西,作为一个人,必须需要来面对啊,现在你或者不懂,但是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的,我不希望那个让人奋不顾身的人,会是我,那个人,应该是可以守护你一生的人,但是我做不到了,也没有时间了。”赵匡乱发现他无论怎么擦,都无法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他又再次感受到了那一种心痛感,那是一种无论喝到了多么甜的糖水都抹不掉的心痛感。
她仍然留着泪水,却沉默了,似乎是怕她那多余的任性,会拖累这个男人,这是一种让人心疼的懂事。
赵匡乱笑了笑,摸了摸小桃花的脑袋:“就如同当年我跟你所说的那般,我们一定会再一次相见的,只要相信的有那么一天,就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她使劲点着头,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
但是那一只手,最后还是消失在了她的手中,他还是走了,正如同当年一般,也许这就是这个男人仅有的一点任性,因为他所剩下的东西,已经全部都给予了她。
第五十章 浑浊之中的一切(五)
也许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所为的都不过是在等待一些东西,又或者遗忘一些东西,这一天,一个男人再次站在了那一棵巨大的老榕树下,那是一棵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但是却被深深遗忘的老榕树。,。!
在这寒冬,这棵似乎已然沉睡的老榕树下,有着一个小小的凸起,那是一个小小的坟包,远远望去,这可以眺望到北京的小坟包,看起来是那么那么的凄凉,好似在这里的故事,只会永远的待在这里,什么都不需要做,也什么都不能做,所能够看到的,只有慢慢遗忘这么一个词汇。
赵匡‘乱’站在坟包前,刀叔远远的站在一边,‘抽’着一根闷烟,他清楚的很,也许这是赵匡‘乱’最难以最难以割舍的东西,刀叔不忍心继续看下去那个在老榕树下颤抖的背影。
“我还是回来了。”赵匡‘乱’柔声说道,慢慢在坟包前蹲下,打掉那落在碑的雪,看着那一个对他来说完完全全算的触目惊心的名字,一滴一滴东西落了下去,在雪地之留下点点的痕迹。
这个谁都认为无坚不摧的男人哭了,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尽管他死死睁着眼,但是仍然控制不住那不停落下的泪水,这是一种完全算的让人窒息的悲伤,这样把赵匡‘乱’彻底彻底的吞噬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一般,只有一个破碎到不能再破碎的心。
他哽咽的点燃一根烟,脑是无尽无尽的回想,有笑容,有泪水,有她的声音,还有她最后最后的身影,但是最后,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吞入了一片浑浊之。
那是什么样的浑浊啊,那是一滩让人怎么都无法自拔的浑水。
他这样站在这里良久良久,好似五年前一般,想要从这里得到些什么,有好似从这里遗忘一些东西,但是最后的最后,他只是多了一副深刻,无深刻,深刻到极点的表情。
这一个挣扎到无法自拔不知道如何活找寻着如何死的人,似乎这样妥协了,这样释然了,也许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明白他这双手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也许也许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时间真不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站在远方的刀叔只感觉好似过了一生一般,他站起来身,对着这坟包不停喃喃着,但是到底说了什么,估‘摸’着这个世界唯有他跟她清楚。
最后的最后,他转过身离开,走向刀叔,刀叔撑起黑‘色’的风衣给他披,然后他点燃了一根烟说道:“刀叔,我觉得是时候该给自己选择了一个结局了。”
刀叔看着赵匡‘乱’这颤颤巍巍到不能再颤颤巍巍的身体,皱着眉头说道:“你确定一切都考虑清楚了?”
赵匡‘乱’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走吧。”刀叔似乎能够看到赵匡‘乱’眼神之的遗憾,尽管他知道关于赵匡‘乱’的遗憾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无能为力,是彻头彻尾一般的无能为力,也许这些遗憾,注定要带到一个怎么都无法解决的地方。
赵匡‘乱’再次点了点头。
两个男人再次踏了这么一条看似无畏的路。
小小的面馆,似乎从这个小小的窗口,所能够看到的,唯有北京的一片平静。
坐在小窗户前,东子一笔一划的写着字,每每写完一页,他都会抬起头,通过这个小小的窗户正巧可以看到方十街的街头,似乎那个男人还没有出现,小脸或许出现了那么一丝的遗憾,但是再次又满怀期待的握起笔来,也许对于大多人来说,这个世界是无的浑浊的,但是一个孩子的眼神,却是那么那么的清澈,而这一份清澈,是否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呢?
这是一个问题,一个巨大无的问题,是一个让人怎么都难以释怀,甚至都无法喘息的问题。
这一份清澈,到底还会存在多久呢?
这是一个狩猎的城市,好似一个巨大的森林一般,有着猎手,也有着猎物,又或者每个人都是猎手,只不过每个猎手所担心的,是自己下一刻会不会被自己的猎物所吞噬。
至于这猎物到底是什么呢?有人说是名望,有人说是脸面,有人说是金钱,有人说是‘女’人,有人说是‘欲’望,不过大多人所说的,跟那一切都无关,那是生活。
又或者是生存。
一切回到起点,那个男人还没有倒下,尽管他身旁已经满是尸首,他慢慢松开拳头,眼前是一个被吓的已经失去魂魄的男人,那个男人正是虎理事,一个自认为自己是这个城市猎手的男人,此刻这个猎人身已经没了一丝一毫的骄傲,只剩下了一个已然被这残酷的一切所摧残而剩下失魂落魄的身体。
“你还有多少人?”男人对着这个驱壳问道。
虎理事摇了摇头,尽管他能够呼来更多更多的人,但是现在他唯一的理智在不停的告诉着他,也许无论他叫来再多再多的人,都不过是无用功罢了,因为在这个男人的脚下,躺着是他认为绝对绝对无懈可击的力量。
“你错了,你还能够叫来一个家伙,你们的会长大人。”男人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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