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饶看似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个跟自己小几岁的女人,穿着一身宽松的蓝色睡衣,但仍然可以凸显出那傲然的身材,那高挑的身材虽然在家穿着平底鞋,但看样子仍然能够自己高那么几公分,两年前黄研儿还是读大三的学生,现在正好踏入社会,起两年前,黄研儿多了几分成熟美,那一张根本没有化妆的脸给予徐饶一种天仙下凡的错觉,五官精致到好似所雕琢出来的一般,一头很随意的大波浪,多了几分懒惰的美,有种并不是那么高不可攀的感觉,让徐饶感觉自己有些移不开眼睛。
“研儿,还记不记得徐饶?”黄菲起身说道。
黄研儿看着徐饶,又看了看那个傻乎乎的东子,点了点头。
虽然徐饶跟黄研儿经常在面馆碰面,但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气氛一时变的有几分的尴尬,黄菲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么一点,刚要开口圆场,黄研儿却先开口了。
“徐饶,有些事可不可以单独出去聊聊?”黄研儿揉了揉蓬松的头发,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能够让一般的牲口疯狂的举动。
徐饶第一反应而是看向黄菲,毕竟这么一个能够捏出来水来黄花大闺女,他们孤男寡女黑灯瞎火,即便是黄研儿提议,他也得征求黄菲的意见。
黄菲而是笑着对徐饶使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也许她不能完全看透这么一个徐饶,但是她至少能够知道那郭野是一号什么人物,而那个郭野,能够看错一个人?
她不信,打心眼里不信。
第二十九章 目击者
新街一栋巨大的建筑,这虽然不在繁华地带但是巨大到让一般人叹为观止的建筑似乎不仅仅只是那么一堆钢筋水泥,同样宛如一个巨大而且血淋淋的故事展现在所有人面前。dt
这轰轰烈烈动工却突然夭折的建筑,即便是再怎么目光短浅的斗升小民,也能够看出其大有故事。
一辆黑色的雅阁停在这一栋巨大的建筑物前,狍子下来车,夜晚的风吹过,他的身影是那么那么的单薄,狍子一步步踏这高高的台阶,如果没有出这么一档子事,估摸着这个时候,这里已经算是门庭若市了,西城区最大的挥霍金钱的地方估摸着也是这儿了,不过现在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泡沫。
他不知道马洪刚到底跟金老六刘雷,到底有着什么天大天大的恩怨,但是现在看来,他算是已经撤不出来这么一场局了,但是他一点都不后悔,即便是现在热情高涨的金老六已经彻底拿下了新街,那个完全宛如鬼神的刘雷已经打的马洪刚彻底消失在了西城区,但是即便是这样,对方都没有罢手的意思。
不过他仍然仍然的不后悔,虽然许黄鹰已经消失,马洪刚这边仅仅是剩下了不见人影的刘汉之,还有寥寥几人支撑,尽管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那一天会死在这些高大到不能再高大的人们手。
但是他仍然仍然的不后悔,他不能后悔,因为这一条路即便是最错误最错误的,即便是最坎坷最坎坷的,但是归根结底,这是他狍子自己的选择。
毕竟人这一辈子,能够有自己选择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太少了,但是最悲哀最悲哀的是,往往这个无珍贵的,自己的选择,往往是最错误最错误的。
用钥匙打开这锁着牢牢的大门,狍子一步步踏进这空荡到极点的建筑之,虽然此刻狍子一副人模狗样,西装皮鞋,不过唯有他自己清楚,他现在活的仍然只是一个丑角罢了,至少在别人的议论之,他仅仅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
还没有完完全全的踏入到这个江湖,但是此刻的狍子,是真的有点厌倦了,又或者觉得那原本遥不可及的东西,变的更加更加的遥不可及了。
走在这仍然弥漫着装饰味道的大厅之,狍子发现这里是那么那么的巨大,巨大到狍子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怎么都驾驭不了这个巨大的建筑,哪怕是一个最小最小的角落。
继黑色的雅阁,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了雅阁后,下车的是张腾,那个古板到不能再古板的男人,一个好似一个雕塑一般,不会在脸透露出来任何情绪的男人,也是马洪刚那一干的弟子之幸存的寥寥几人之一。
张腾一步步踏入这估摸着永远都不会再动工的建筑之,狍子正坐在室内喷泉的边沿,一口一口的抽着那根烟,恨不得把整个烟都活活吞下去一般,狍子无有自知之明的明白,他能够抽的烟,还真的不多了。
“狍子,那一晚的目击者,好像有头绪了。”张腾平静的说着,声线平到好似是机器所发出的声音。
狍子扔掉烟头,那脸的沉重缓和了几分说道:“谁?”
“一个女人,但是据我所搭的那个线人的话语来看,那个女人好像不是什么说碰碰的存在,有点麻烦。”张腾说道。
“局内人?”狍子的表情再次阴沉下去。
“不是局内人,只是背后有站着的人,在这种时候,我想不该树立那么多敌人,弄不好是一个地头蛇,吃不消。”张腾也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因为表情实在太过细微,完全让人难以察觉。
狍子敲打着烟盒,再次弹出一根烟,十块钱一盒的紫云,虽然有点不合他现在身份了点,但是狍子是一点都抽不惯那些所谓的好烟,总觉得不过瘾,索然无味,好似贱命一条,不该享受什么福禄。
一口接着一口抽完,狍子重重吐出一口气说道:“张腾,你觉得我们现在还关心这些有用吗?如果我再过一天给予不了那个女人一个答复,我会死的很难看很难看。”
“那现在派人去动她?”张腾说道,并没有对狍子反驳,的确,到了这强弩之末的地步,如果再关心那些有的没的,只会把自己往更加绝望的地方逼。
毕竟路是杀出来的,虽然肯定会有大把的人倒下,但是他们这一类人,也唯有这个活法,他们并没有所谓的另外的出路,虽然同样看到了那一片巨大的天空,但是生活仍然会有那般的走投无路。
狍子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用外人我不放心,张腾你最好亲自过去,如果有什么问题,第一个给我打电话。”
张腾默默点了点头,这一段时间,他算是见证了狍子的成长,狍子有那一份视野,也有那一份野心,但还算是一个有心人,这也是为什么张腾会跟狍子抱团原因。
作为同一条船的人,总得有一个主心骨,马洪刚没了,许黄鹰没了,刘汉之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这一杆大旗,需要有人扛下来,狍子能够默默的扛下这一杆大旗,张腾没有任何的怨言,也许有旁人觉得不合适,但是张腾已经让那些有怨言的人彻底闭了嘴。
张腾很明白很明白,在这个节骨眼,内斗,群龙无首,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一个主心骨到底是多么的重要,也许狍子阅历不够,也许狍子还太过年轻,也许狍子不是最能打的,但是却是张腾认为最合适的,如果非要找一个因为什么的话,那么是什么都不因为。
张腾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虽然不知道这是对的错的,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僵局,他们仍然在跑着,等着所谓的契机。
“张腾,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便是刘汉之。既然只有你我两人,说白了,现在我们所为的,已经不是马爷了,也不是为了刘汉之,而是为了我们的活,而是我们的出路,虽然我们没有胜算,但是我们没有选择,不是吗?”狍子说着这无刺耳的话,虽然马洪刚注定会回来,但是对于马洪刚来说,他们也仅仅是一个随时都会舍弃的卒子罢了。
张腾没有转过头,以至于狍子都看不清张腾的神情,但是张腾却是点了点头道:“我都明白。”
说完,张腾大步离开,留下单独一人的狍子。
张腾走后过了一会,狍子的手机响了,是诺基亚自带那老掉牙的铃声。
狍子掏出手机,看着来电号码,表情慢慢的呆滞住。
来电号码赫然写着马洪刚三个字。
十月的北京,夜晚的风已经有了几分刺骨的味道,黄研儿披外套,走在前,徐饶有些不知所然的跟在黄研儿身后,正巧可以欣赏到黄研儿那惟妙惟肖一般的身材,这让徐饶的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怎么说徐饶也是一个标准的爷们。
黄研儿在附近不远的小广场停下,此刻已经过了凌晨,原本冷清无的小广场已经没有了任何人,孤男寡女外加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的情况下,让徐饶有那么几分的尴尬,外加心一阵老鹿乱撞,毕竟自己身边是一个要怎么水灵怎么水灵的黄花大闺女。
还没等徐饶开口,黄研儿坐在木椅说道:“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讲。”
徐饶在长椅的另外一头坐下,看着黄研儿一脸的认真,也收起了自己那无多余的心思说道:“说吧,天怪冷的。”
不是徐饶怕冷,是有点看不下去黄研儿冻的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他这一副身子骨,即便是脱光围着方十街跑一圈,估摸着都没有什么问题,这不是什么彪悍不彪悍的问题,这是代价两字罢了。
黄研儿瞥了一眼这有些不识情趣的家伙,慢慢抱起了腿,似乎这可以让她更暖和几分,对手哈了几口气说道:“在一个星期前,我加班回来的路,做了最不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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