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麦端着一杯酒说道:“爷爷、奶奶,大伯、二伯,师傅,大伯娘,师娘,我敬你们酒,这两天我和雯雯太忙,怠慢你行了!”
爷爷笑看说道:“孙娃,你们这两天做的事是大事,爷爷和奶奶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这次才算是开了眼界。来,爷爷和奶奶陪你们喝一杯!”
师傅覃老三或许是有些兴奋,端着酒杯站起来就唱道:“一杯美酒一堂庆,徒弟今日把亲订。饮了徒弟一杯酒,订亲美事远名扬。”
听见师傅覃老三唱歌,所有吃饭的人都站起来朝这边看来。田理麦看了一眼蒋雯雯,见蒋雯雯满脸地高兴兴奋之情,便对蒋雯雯说道:“雯雯,我们先喝为敬!”
蒋雯雯笑着与田理麦一口喝了杯中的酒。
第一杯酒刚喝完,有人就来将酒斟上。还没容田理麦和蒋雯雯说什么,师兄陈新高接着唱了起来:“二杯美酒好欢心,弟妹是那穆桂英,师弟就是杨宗保,家发业旺万事兴。”
田理麦又看了一眼蒋雯雯,蒋雯雯仍然满兴欢喜。田理麦悄声说道:“雯雯,别喝醉了!”
“没事,麦,高兴着呢!”蒋雯雯说道。
又有人将酒斟上。让田理麦没有想到的是,爷爷也开口唱道:“三杯美酒端起来,要敬亲朋搭高台。孙子淑女两相配,喜看莲花并蒂开。”
爷爷一喝完,他和奶奶两人一口便喝了杯里的酒。
听见爷爷唱歌,院坝里的气氛更热烈了,有的亲戚竟然端着饭碗到这桌来围观。那喝酒唱歌的人,见观众听众越来越多,那更是兴奋不已。
第四杯还没有倒好,师傅覃老三就唱了起来:“四杯美酒举起来,恭贺早配美姻缘。如同牛郎配侄女,同心同德过百年。”
师傅覃老三在唱歌的时候,有人早斟上了酒。那倒酒的人也已看出来,这歌一旦唱起来,便不知会有多少杯,于是每次倒酒的时候都只倒了一小口。待师傅和师娘喝了之后,田理麦和蒋雯雯也喝了杯里那很小的一口酒。
“五杯喜酒再来斟,喜在眉头笑在心。来年孙子又设宴,佳偶天成喜盈盈。”爷爷又喝道。
爷爷一唱完,也不管别的,和奶奶一口又喝了杯里的酒。
蒋雯雯见爷爷、奶奶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关切地说道:“爷爷、奶奶,你们少喝点酒。”
爷爷也许头脑中在想歌词,没有搭话,奶奶说道:“没事,孙媳,爷爷、奶奶高兴,多一口两口没事!”
蒋雯雯仍怕爷爷、奶奶和师傅覃老三喝多,悄声对田理麦说道:“你要劝他们少喝点,怕伤到身体!”
“雯雯,他们都喝了几十年了,什么场合没有见过,你别担心,他们自已心中有数。”田理麦说道。
此时,更让田理麦没有想到的是,爸爸蒋祝军或许是觉得好玩,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说道:“这才是喝酒的气氛,来,我也来陪着喝了两杯!”
见爸爸蒋祝军走了过来,二伯田水壮赶紧站起来让坐说道:“他蒋叔叔,来这里坐。”
爸爸蒋祝军说道:“他二伯,我站着。”
“他亲家,快坐下,站着怎么喝酒?”爷爷说道。
爸爸蒋祝军只好坐下。爸爸蒋祝军刚坐下,妈妈王艳妮便从那边那桌将爸爸蒋祝军的碗筷拿了过来。
“花儿好来月儿园,拜望亲家好客来;今日田蒋成亲眷,天赐佳偶爱百年。”师傅覃老三对着爸爸蒋祝军就唱了起来。
待师傅覃老三一唱完,爸爸蒋祝军一口便喝了杯里的酒。
田理麦见了,赶紧对倒酒的人说道:“倒酒的时候,少倒一点,一口或者半口就行了。”
酒一倒好,爷爷就又唱了起来:“六杯美酒敬上亲,美酒难抵亲情心,千里迢迢来这里,招待不周海涵起。”
也许是喝醉了,爷爷的歌词都有拼凑之嫌。但爸爸敬祝军没有管那么多,他与爷爷、奶奶又喝了杯中的酒。
刚喝完酒,没想到二叔蒋祝民和三叔蒋祝尚也端着酒杯过来了,大伯娘和师娘见了赶紧站起来让坐,也许是酒喝了不少,二叔蒋祝民和三叔蒋祝尚也没客气什么便坐下了。
父亲田禾壮一直坐在那边,在观察看这一桌,此时见三位亲家都过去,便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此时桌子上坐着爷爷、奶奶,大伯、师傅、师兄和爸爸蒋祝军、二叔蒋祝民和三叔蒋祝尚,师兄陈新高见了赶紧站起来,父亲田禾壮说道:“他师兄,你别动,你坐着陪客人唱歌,我加一个座位。”
田理麦随即便给父亲田禾壮加了一张凳子。
“七杯美酒壮元红,亲朋好友喜相逢。今朝才子爱美女,明朝前程喜重重。”师兄陈新高待父亲刚坐下,立即就唱道。
师兄陈新高唱完,大家又喝了杯中的酒。父亲田禾壮悄声对田理麦说道:“麦儿,去把杨错的父亲请过来。”
田理麦立即去到杨错他们那一桌,他首先悄声对杨错说道:“弟弟,爸爸让我来请杨叔叔去那一桌!”
“哥哥,我爸爸他又不会喝酒,我看就算了吧?!”杨错说道。
“弟弟,杨叔叔他不喝酒,我也知道,但他总得过去坐一坐。”田理麦说道。
杨错点了点头,于是杨错对他的父亲杨军石说道:“爸爸,田家爸爸请你去那边坐一坐。”
杨错父亲杨军石说道:“我又不会喝酒,过去坐什么?”
“杨叔叔,我爸爸他们不会劝你喝酒,也就是让你去坐一会儿。”田理麦说道。
杨错的母亲听了劝道:“细娃他爸,你就过去坐坐,亲家有请。”
杨错的父亲杨军石站起来说道:“好吧,去坐坐!”
杨错的母亲贺其英说道:“杨错,你和玉儿一起也过去吧!”
“好的,妈妈。”杨错答应着推起了妹妹田理玉。
杨错的父亲杨军石走过来,父亲田禾壮要让坐,杨错的父亲杨军石推辞着,杨错赶紧拿了一张凳子让其挨着父亲田禾壮坐着。
杨错的父亲杨军石刚坐下,师傅覃老三立即开口唱道:“八杯喜酒端手中,三亲六戚乐融融。移风易俗订亲事,恭贺小辈树新风。”
或许是爷爷觉得师傅覃老三的歌词唱得不合情境,师傅覃老三的歌声一停,还待别人喝酒,爷爷立即接口唱道:“八杯美酒众亲乐,三亲六戚同心伙;共饮此杯一起赞,携手齐唱团结歌!”
爷爷唱完,师傅覃老三看了一眼爷爷,或许在师傅覃老三的歌场岁月中,还没有人对他这样不恭过,公然这样对他唱出的歌词予以纠唱。他立即又唱道:“八杯美酒桂花香,月宫嫦娥进玉堂;丝牵绣幕多自在,屏花孔崔凤配凰。”
师傅覃老三一唱完,爷爷或许已经感觉到师傅覃老三的情绪不对,便笑着说道:“覃师傅,你是大师,请别见怪,来来来,我众亲一起共饮此杯!”
大家一起笑着喝了杯中的酒。此时,爸爸蒋祝民笑着说道:“田理麦,这一直都是你爷爷、师傅和你师兄在为你们唱着祝福的山民歌,既然你已经拜了师,肯定也是会唱的。你也应该给你爷爷、师傅所以回唱几句。”
田理麦没有想到爸爸蒋祝军会要自己唱歌,当然唱歌难不倒他,但关键是唱什么好呢?
田理麦笑了笑说道:“爸爸,我们听你的,不过,我想我一个唱没有意思,还是我和雯雯、弟弟以及妹妹我们一起给众亲朋好友和各位长辈唱一首吧?!”
蒋雯雯、杨错和妹妹田理玉一听,几乎是同时说道:“我们会唱什么歌?”
“敬酒歌。”田理麦回答道。
敬酒歌,对于蒋雯雯、杨错来说,是熟悉的,因为在当初黑洞景区的时候,田理麦曾经教唱过,蒋雯雯和杨错不仅学会了,而且还在许多场合给一些领导和客人唱过。敬酒歌或许对妹妹田理玉来说有些生疏,但她在家时听过爷爷唱过,她来晨溪大寨上班后,也常常听田理麦、杨错等给客人唱,自觉不自觉地她也会哼唱几句了。
听说是唱敬酒歌,蒋雯雯和杨错不再说什么了,因为他们会唱。
此时,不知是金玉还是罗思思说了一句:“先鼓掌,后欣赏。”
于是,所有的人都鼓起掌来。
田理麦随即一声:“起!”。
蒋雯雯、杨错和妹妹田理玉以及田理麦自己便齐声唱道:“满堂笑,满堂歌,晨溪大寨好红火,贵客(那个)来了请上坐,先敬一碗土家酒,再唱(那个)一首敬酒歌,请您喝,请您喝,喝——”
四人唱完,长辈们一口喝了杯里的酒。
爸爸蒋祝军、二叔蒋祝民、三叔蒋祝尚觉得这敬酒歌,既直白又好听,很明显这是来自于生活之中,是老百姓在日常生活之中总结出来。他们三人非常高兴,爸爸蒋祝民说道:“你们继续唱,我们继续喝,这歌配酒合适!”
田理麦笑了笑,又是一声“起”。
四人接着便唱道:“一杯酒敬个一枝春,贵客来了把酒饮,虽是粗茶和淡饭(那),杯杯(那个)薄酒表真情,请您喝,请您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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