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我倒是承认,因为他的学习成绩好,我想要他帮助我,何况他的妈妈已经认我为干女儿了!“罗思思说道。
”思儿,其实你这就是一种情结,不过这一切对你们现在这个年龄阶段的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但你们自己要把握住,要把这种情结转化为学习的动力,多参加集体活动,少一点个别接触,一切都会美好的开始,也给你们留下美好的记忆!“高树娥说道。
田理麦在黑夜中听了,觉得高树娥高孃孃是一个非常有文化的人,那话说的多好啊!
田理麦看了一眼师傅覃老三家的吊脚楼,他觉得师傅家肯定也要开始吃晚饭了,他不再听罗思思和她妈妈说什么,他快步向师傅家走去。
到了师傅覃老三家,果然,饭菜都已经摆上桌子了。
”田理麦,快来坐下,我们都在等你,你也来陪着你大伯喝一杯酒,我这里没有瓶装酒,只有‘漫水大曲’苞谷酒!“师傅覃老三说道。
”师傅,我不喝酒,你和大伯喝!“田理麦说道。
大伯田木壮也说道:”覃老哥哥,田理麦是学生,不喝酒要得,我们哥俩喝!“
田理麦坐下吃起饭来,大伯田木壮和师傅覃老三两人喝起酒来,师娘也倒了一口酒。
俵姐姐杨婷婷边吃饭边小声对田理麦说道:”俵弟,你送罗思思过去,这么远点路,你怎么去了这长的时间!“
”哦,是这样的,高孃孃她要留我在她们那里吃饭,我作了些解释!“田理麦说道。
”是吗?没扯谎吧?!“杨婷婷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田理麦。
”姐,我扯什么谎,这点小事!“田理麦有些哭笑不得。
田理麦和杨婷婷小声在说话,而大伯田木壮和师傅覃老三两人也许是越喝越投机,说话的声音逐渐地大了起来,大伯田木壮此时趁着酒兴提起了田理麦身上的那六百元钱,大伯田木壮对师傅覃老三说道:”覃家老哥哥,不管你和老嫂嫂承不承让,田理麦身上的那六百元钱都是你们放的,这样吧,田理麦呢,我也已经说好了,他接受这六百元钱,只是那细娃也是个犟拐拐,他说他要给你们打个借条,这事,老哥哥,你们先别插话,我也想了的,田理麦也有他的道理,待他书读出来,你们那时候年纪更大了,他把钱还给你们也算是一种孝敬!“
师傅覃老三看了一眼师娘,师娘没有说话,师傅覃老三也没有说话,师傅覃老三”唉“地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来独自喝了一杯酒,此时,饭桌上都没有人说话,田理麦和杨婷婷都在看着大伯田木壮和师傅覃老三。
突然,师傅覃老三低声吟唱了起来:
“抬头望天天不高,低头望地两茫茫。
回头望儿儿已死,心中好似插把刀。
夫妻二人年已老,心想收徒作指靠。
哪知全是空欢喜,心头如今似火烧。……”
师傅覃老三泪满双颊,那浑浊泪水一滴滴落下,但师傅覃老三没有用手去擦试,任凭泪珠落下。
此时,师娘放下碗筷走出了堂屋,俵姐姐杨婷婷放下碗筷追了出去。
大伯田木壮看了看田理麦,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有想到说出这事后,勾起了师傅覃老三和师娘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痛……
“老哥哥,——”大伯田木壮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好端起酒杯来,轻声劝师傅覃老三道:“老哥哥,过去的事就莫去想它了,我们喝酒,对于田理麦,他是个犟拐拐,都怪我兄弟从小没有教育好,你放心,老哥哥,我们今后将他的脾性更正更正,再说,现在这个细娃拜了你为师,我想,他会慢慢地懂事起来的!”
大伯田木壮说话之时,时不时地拿眼睛瞟一眼田理麦,那眼神在告诉田理麦:不知你什么时候能懂起事来!
田理麦此时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味坚持,勾起了师博和师娘的伤痛,他的心里不由得隐隐地作痛,但他此时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来安慰师傅和师娘,大伯田木壮的眼神里也全是责怪,他看了一眼大伯田木壮,他知道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便只有一件事。
田理麦站起来说道:“师傅,对不起,我收下那六百块钱,待我长大了,能挣钱了,我把师傅和师娘接去跟我一起住,我孝敬你们!”
师傅覃老三用手擦试了一下眼睛,又轻声吟唱道:
“麦儿旁边站起来,对着师尊表硬态;
不是师傳要逼你,六百块钱有根缘;
只怪师傅薄命浅,儿女他各死上前;
师娘师尊无依靠,收你为徒把情全;
没曾想来没曾想,你又是个犟拐拐;
明的给钱不会要,夜半六百塞衣间;
如今你要退给我,借条写起价钱来;
师傅师娘想不过,收个徒弟空等闲!…”
师傅覃老三似乎还要唱下去,大伯田木壮将端起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打断师傅覃老三的吟唱,说道:“老哥哥,莫唱了,我们喝酒,刚才田理麦他已经答应了,这事就不提了!”
师傅覃老三果然不唱了,大伯田木壮赶紧将自己的酒杯斟满,端起来说道:“老哥哥,我敬你一杯!”
师傅覃老三用衣袖擦了自己双眼,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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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 夜半飘起“怀胎歌”(二)
大伯田木壮也一口干掉自己酒杯里的酒,然后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还不快去看看你师娘!?”
田理麦立即出了堂屋门,此时,夜色已浓,淡淡的月光如水般洒在山山岭岭,田理麦见院坝里没有师娘和俵姐姐杨婷婷,他不知道她们去哪里,他只得对着夜空叫了几声:“师娘!”
田理麦的叫声在夜色中飘荡,从不远处的一道山梁上传来了俵姐姐杨婷婷的回声:“俵弟,我们在这里!”
田理麦循着杨婷婷的声音赶过去,他发现,师娘如木偶一般站在山梁上,看看月色中的远处昏暗的山峦,没有声音,没有哭泣,“师娘——”田理麦轻轻地叫了一声。
师娘的身子在月光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但仍然没有别的反应,仍如木偶样看着朦胧的远方!
“俵弟,别说话!”俵姐姐杨婷婷轻轻地靠近田理麦说道,声音很低,杨婷婷接着说道:“俵弟,你去把覃伯伯叫来,伯娘先前说,她要覃伯伯要陪陪她,我见伯娘这个样子,就没敢离开她!”
田理麦听了杨婷婷的话,默默地往回走,他来到堂屋里见大伯田木壮和师傅覃老三在你一杯我一杯的互相敬酒,还没待他说话,师傅覃老三站起来对大伯田木壮说道:“大兄弟,对不起,肯定是老右客的神经病又来了,我只好去去,也只有我去,才有办法让她恢复如常!”
师傳覃老三说完,也不待大伯田木壮说什么,就随着田理麦往那道山梁上走去,大伯田木壮站起来似乎想跟着一起去,师傅覃老三回头说道:“大兄弟,你别来,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只是留下你一个人不是待客之道。”
大伯田木壮只得坐下。
田理麦随着师傅覃老三要靠近那道山梁时,师傅覃老三说道:“田理麦,你和你俵姐姐都回去陪着你大伯,你师娘这里只能让我陪着,唉——”师傳覃老三叹了一口气说道:“周围团转的邻居们又要骂我们一次了,其实,有哪个知道我和你师娘心中的那份苦啊!”
师傅覃老三说完,也不容田理麦说话,便几步就靠近了师娘,师傅覃老三将手搭在师娘的肩膀上,声音柔柔地说道:“老右客,这都是命中注定的,还想它有什么用?来,坐下来,我们慢慢地看那远处!”
师娘没有说话,但是她顺从地坐了下来。
田理麦知道,此时他和俵姐姐杨婷婷留在这里不仅是多余的,而且说不一定还会带来别的,田理麦见师傅和师娘如此情状,他不敢出声,连响声也怕弄出一点来,他走过去拉起俵姐姐杨婷婷的手就往回走!
田理麦的手在接触到杨婷婷的手时,他感觉到杨婷婷的手颤抖了一下,但他没有管别的,也没有去想别的。田理麦拉着杨婷婷的手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师傅覃老三和师傅,师傅和师娘紧挨着坐在一起,背对着田理麦和杨婷婷,在看着遥远的远方。
“老右客,那两个孽障是来向我们讨债的,莫想了,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也就够了,上辈子我们欠了他们……”师傅覃老三在劝说着师娘,这些话,田理麦和杨婷婷都听得似懂非懂。
田理麦和杨婷婷手牵着手很快回到了师傅覃老三的堂屋里,他们俩人似乎忘记了松开自己的手,此时,大伯田木壮一个人坐在饭桌上,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菜,就那样闷闷地坐着,见田理麦和杨婷婷两人手牵着手,不觉笑了笑说道:“田理麦,你怎么还牵着你俵姐姐的手!?”
田理麦和杨婷婷两人象触电了一样,迅即将手分开了,两人的脸同时也涨红了,田理麦试图解释说道:“大伯,刚才师傅和师娘两人坐在那山梁上,我怕惊扰了他们,所以就没有说话,而是拉着姐的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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