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坐在路边揉揉腰拍拍腿,欧震霆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这些测试我也没见过,以前我还在服役的时候,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负重拉练五公里,回来才能吃饭,比这个苦多了,你还是欠操练。”
聂风翻了翻白眼,还操练呢,再操人都要上天了,聊着聊着这事儿也就被两人遗忘了,谁也没放在心上,结果差点酿成大祸。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呢,一辆小轿车从远处开了过来,从训练基地门前掉了个头停在了聂风二人的面前。
“请问……是聂风聂风先生吗?”
车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探头问道,话一口京腔,一听就是京城人。
“是我是我,是我师父让你来接我的吗,大哥贵姓怎么称呼?”
欧震霆把聂风从地上拽起来,费了半天劲才把他塞进车里,他现在报应来了,肌肉酸疼的很,全身都使不上力气。
“是我师父让我来的,龚老和我姑祖母是世交,你就叫我孙伟大哥吧。”那男子爽朗的笑道。
“孙大哥,我给你搞糊涂了,我师父的那个老友,到底你是师父还是你姑祖母啊?”
聂风被孙伟的话弄的一头雾水,这人看上去挺正常的怎么话颠三倒四的。
孙伟正色道,“我师父就是我嫡亲的姑祖母,这么吧,我爷爷是我师父嫡亲的兄长,这样解释你明白了吧?”
聂风楞在那,也顾不得身上疼了,掰着手指头在那算了半天这才理顺了关系。
原来这孙伟也和自己一样,年纪轻但是拜了个辈分特高的师父,不过他更厉害的是拜了自己嫡亲的姑祖奶奶做师父,一下子变成和自己的父亲同一辈儿了。
两人都有这样的经历,顿时觉得关系亲近了几分,等车开到酒店,孙伟还热情的帮着欧震霆把聂风给架了上去。
“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子?”
龚老听见他们进门还挺乐呵,抬头一看自己的宝贝徒弟哼哼唧唧疼的直叫唤,顿时急跳起来了。
欧震霆一脸无奈地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给龚老听,聂风缩在沙发上也不敢哼唧了,怕师父怪罪。
“你这臭小子,没事逞什么能,看看你现在这幅衰样,你就给我躺着吧。”
龚老看了聂风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停的数落,聂风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耷拉着脑袋挨训。
“龚老弟,小孩子心性你动什么气,总不能看着孩子受罪吧,不如让我来试试。”
一个两鬓白发的老妪从内室走了出来,一头及肩的短发显得特别精干,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面相上就透着一股子书卷气。
“书亭先生肯出手相助,是这臭小子的福分,小风还不快点磕头谢礼。”
聂风见师父对着自己猛眨巴眼,就知道又有天大的好处等着自己呢,强忍着疼痛就要起身跪拜。
那老妪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就将聂风给托住了,聂风怎么跪都跪不下去,顿时大惊失色。
虽然聂风现在使不上力气,可底子还在,一百多斤的体重压在那儿呢。
居然让这老妪一手托着跪都跪不下去,聂风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老神仙一样。
“行了,起来吧,这都什么时代了,现在不兴这个,我小时候就总受人家磕头,后来不就遭了报应了,这头啊,可不能乱磕。”
“师父,怎么又把这事儿提出来了,咱家现在不也人丁兴旺枝繁叶茂嘛。”随侍在一旁的孙伟恭声道。
“咱家是咱家,我是我,不是一码事,”那老妪仍旧乐呵呵的,似乎从来都不会动气一般。
孙伟听师父这样了,便不再言语,悄悄地又退到一旁,看上去这老妪的规矩很严,把孙伟管教的服服帖帖的。
“行了,不跪就不跪,免得触你霉头,小风,你也别随我的辈儿了,你这年岁和人家差太远,给祖奶奶请个安就成了。”
龚老见老友不愿受聂风跪拜,也乐的成全,不过礼数还是不能少的,至于辈分他们爷俩各算各的,谁叫他临老收了这么个小徒弟呢。
“小子聂风给祖奶奶请安,敢问祖奶奶贵庚?”聂风好奇的问道,这老妪看上去也就六七十岁的样子,怎么会是祖奶奶辈儿呢。
聂风偷眼看向孙伟,他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祖奶奶是孙伟爷爷嫡亲的妹妹,怎么推算也不会超过七八十岁啊。
“前几个月刚过完生日,至于我的年岁不值一提,不过你比师父痴长几岁而已。”祖奶奶呵呵的笑道,声音还很洪亮,中气挺足。
聂风的眼球都要从眼眶子里蹦出了,龚老今年八十有二,这祖奶奶还比龚老大几岁,可她居然还有一头黑发,只有两鬓白发丛生,话间露出的牙齿健全,一点都不像是八十老妪的样子。
“我姑祖奶奶今年八十七了,六月份刚过的生日。”孙伟在后面插了句嘴。
“多嘴,生老病死乃人间常态,有什么好炫耀的,我的父母兄弟先后离世,只剩下我一人苟活于世,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死了好。”
那老妪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一脸悲苦之色,孙伟见自己卖弄惹得师父伤心,不由得一阵自责。
“逝者已矣,生者还需活着,既然还活着,那就得活出一份精彩来,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书亭先生,您是吧。”
龚老见气氛压抑,忍不住出言劝慰道。
那祖奶奶也非常人,只是念及亲人暗自伤心而已,只见她走到聂风跟前抓过手腕开始诊脉。
“书亭先生,小徒顽劣,有劳了……”,龚老起身拱了拱手,她赶紧还礼,似乎对龚老也颇为敬重。
“嗯……?百脉具通!怎么可能!”祖奶奶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第九十六章 拜师礼
“所以只让你做记名弟子啊,你可是要接我衣钵给我送终的,如果你进了孙门,谁给我送终啊。 ”龚老毫不忌讳的着送终的话,聂风听了都有些怪异。
“姑祖奶奶的身子全靠内劲撑着,这次修为去了一半,恐怕您这身子骨。”孙伟担心的问道。
聂风抬头看向孙老,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就着几分钟的功夫孙老的皱纹和白头发都增加了许多,内心更加愧疚。
“不妨事的,我早就到了耄耋的年纪,若是能造就一位当代的‘李书文’、‘韩慕侠’,就算舍了我这身修为又如何,况且才去了一半不到,不足挂齿。”
“师父。祖奶奶的这两人是谁啊?”聂风对这两个陌生的人名一点也不了解,偏过头去向龚老问道。
“还叫祖奶奶,该改口叫师父了”,龚老抚须笑着道。
“您也是师父,祖奶奶也是师父。我这一叫两位都答应怎么办”,聂风这下犯了难。
“少废话,你冲着谁叫谁答应,我就不信你敢跑到我屁股后面冲着我的后脑瓜子叫我。”龚老毕竟年轻时当过兵的,脾气一上来言语就不那么好听了。
倒是孙老举止谈吐都透着一股书卷气,让人感觉耳目清新。
“李书文和韩慕侠是民国时期的国术高手,行侠仗义武功高强,你孙师的意思是让你成为他们那样为国为民的大侠。”龚老耐心地解释道,摊上这么个啥也不知道的徒弟心好累啊。
“我的天还大侠呢,现在这个社会上谁当大侠谁倒霉,侠以武犯禁这句话我还是听过的,我要是冒头一句我是大侠,估计不是给逮到精神病院去就是给暴力机关给和谐了。”
聂风开玩笑的道,把二老给逗乐了。
“对了,师父。为什么你刚才那俩大侠是国术高手不是武术高手啊?”聂风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不懂就问是他的良好习惯。
龚老和孙老对望一眼,由孙老开了口。
“国术,杀人术也,所练技艺只为退敌杀人,武术,止戈为武,再无锋锐之气,剩下的,大多是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啊。”
孙老想到国术的流失,感到无比的心痛,情绪有些低落,聂风看在眼里,想起一样东西来。
“对了,从前拜师都得给拜师礼的,您给了我一身真气,我就把这个送给您。”聂风从包里把那块新得的玉坠给翻出来递给了孙老。
虽然这块玉坠是墓里冲出来的,可一直用铁盒封着,应该不是墓主的随身葬品。仅仅是陪葬品而已,希望孙老别有这方面的忌讳就好。
聂风实话实,将这块玉坠的来历给了出来,孙老毫不在意取来一根红绳当着聂风的面穿编起来。
不一会就编成了一条挂绳,她将那玉坠往腰上一挂。起身走了两圈,这玉坠和孙老那身气质还真是般配。
“聂风,你可知道,当年我大哥的姨太太,就是正宗的满族正黄旗出身。嫁过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陪嫁,她就给了我一块坠子,不过是佛手型的,意为‘掌上明珠’。”
“家父有三子一女,我是最小的那个,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后来家道破败了,那玉坠子也当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就再也没佩过玉坠,既然是你送我的,我这就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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