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观音像重见天日的瞬间,丝丝凉意渗进眉心,聂风感觉头没那么晕了。
观音像被摆在了桌子上,聂风捧着脸端详着它,这座铜像雕工精细,面相圆润,身材匀称,底座的落款有些看不清了,做工上算是不可多得的精品,聂风总觉得这座雕像的秘密不仅于此。
聂风忽然想起,父亲生前有一至交好友,就在城西的古玩市场开铺子,不知道他有没有门路能帮上自己。
虽然自己从前只跟着父亲去过一次,可经常听父亲提起和这人有过命的交情,若是带着这佛像上门谈生意,总比寄人篱下的好。
一会出去吃个饭,去那城西的古玩市场转悠转悠,看看能不能把这佛像出手,东山再起的资金不就有了嘛,聂风觉得自己运气似乎开始好起来了。
至于这观音像的主人,恐怕早就消逝在时间的长河里无影无踪了,吴姐不也说了吗,这些东西随便自己处理,再说了,若不是他那双神奇的眼睛,这佛像还不知道要蒙尘多少年才能重见天日呢。
“咕噜…;…;”聂风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不过也不能怪可怜的肚子,他从昨晚到现在就喝了几口凉水,能不饿吗。
聂风翻找出一个还算干净的斜挎包背上,将那观音像还用油纸包好,锁了房门向楼上爬去,路过管理处时吴姐只是瞄了他一眼,便不再管他,仍旧沉浸在电视剧中。
聂风在附近的一家牛肉面馆美美地吃了一顿,总算安慰了肚子,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城西的古玩市场。
“师傅,麻烦去长生街,谢谢。”
长生街不是一条街,是个地名,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市里最大的古玩市场就在这儿。
这里过段时间就会传出谁谁谁在这儿捡漏一夜暴富的消息,吸引着无数内行或者外行在市场里游荡,每天都会上演无数场骗人与被骗的闹剧。
据说父亲这位至交好友也是奇人,白手起家半收藏半买卖,自己创下了偌大的家业,可惜有一次看岔了眼,赔了好些钱,从此一蹶不振,才在这古玩市场盘下间铺子安生度日。
聂风在一间二层小楼前停下脚步,印象中就是这了,抬头望去,匾额上三个金色大字闪闪发光,金溪阁,就是这儿了。
聂风走进铺子,在店里先看起来,玻璃柜台里陈列着一些钱币,茶器,陶碗之类的小摆件,并没有什么值钱货色。
“这位客人,请问是需要购买钱币还是陶器啊,我们店里都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店员迎了过来,两只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晃的聂风有些眼晕。
“我刚刚看到门外贴着收购古玩的告示,我这有一尊佛像要出售,不知贵店可有意收购?”
既然是上门谈生意的,倒不好见面就攀交情,聂风只好先探探行情。
那美女店员嫣然一笑,“还请客人将物件取出来让我看看,若要收购我就能做主,老板在不在都不打紧的。”
聂风努力地把视线从雪白的胳膊上移开,闻言眉头一皱,这姑娘这么年轻,可别看走了眼,还指着这佛像卖上大价钱呢。
不过人家漂漂亮亮的大姑娘都开口了,聂风也不好意思一口回绝,将包里的佛像捧出来,揭开包裹着的油布,正好面前的柜台上有一块红色绒布底面的托盘,聂风一手抓起佛像随意的放在托盘上。
看着聂风毛手毛脚的样子,那美女店员皱着眉头走了过来,狐疑地看了看聂风的脸,然后才带上手套,拿起一副放大镜凑上去仔细研究。
一旁的聂风倒是淡定,他其实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既然这座佛像能发出白光吸引自己去寻找,必然不是凡品,所以根本没有担心自己手中的是假货。
第五章 攀个交情
“这位客人,我见识少,有些吃不准,还是请我们老板来看看吧。”
聂风差点没栽倒在地上,妹子…;…;时间就是金钱不知道吗,看了半天才说吃不准,早干嘛去了。
聂风只得点头同意,这时候倒不好转身离开,会被别人认为自己心虚的。
“爸,快下来,有个东西让你掌掌眼!”
那美女店员冲着阁楼喊了一声,原来她是老板的女儿,怪不得说自己可以做主,看来是个家学渊源的少东家。
伴随着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从阁楼上走了下来,人未至声先到,“妮儿,你不是说自己出师了吗,怎么还要我出马啊。”
聂风远远望去,正是记忆中那个人,不过比记忆中还要清瘦了许多,看来自己没跑错地方。
那美女店员一下子羞红了脸,“阿爸,外人面前别叫我小名儿,你快来看看吧,这位先生来出售观音铜像,我看着像宣德款的,有些吃不准,您给看看呗。”
老板听了女儿的话,立刻收起了笑脸,快步走到柜台前,看到聂风的脸一愣神,眼中一丝疑问闪过,向聂风拱了拱手,“这位先生有礼了,您能看上小店是小店的福分,还请一旁坐下说话,妮儿去端壶茶来。”
聂风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老板你还是先看货吧,麻烦你了。”
那老板见聂风执意不肯落座,也不多说,带上手套将那佛像端起仔仔细细的查看起来,尤其的底座的落款,更是端详了许久。
折腾了半响,那老板将佛像放下,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妮儿,你眼光不错,这佛像可以说是宣德款的,也可以说不是。”
“阿爸,这话怎么说,你再看看,是真的吗,我看他就这么赤着手抓在手上,连个手套都不带,一点都不爱惜,你可别又让人骗了。”
聂风耳尖,听着那妮儿在老板耳边说的话,这才明白为什么她老是盯着自己看了,原来是是自己的不专业,让这美女把自己当骗子了。
这下聂风不开心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可是凭白给人当成骗子看这委屈不能白受,不免语气就重了些,“老板,这话怎么说,什么叫又算是又不算是啊,这不矛盾吗?”
“这位先生,我实话实说,您这佛像确实是宣德款的,可惜不是宣德年制的,是清朝嘉庆年间仿制的,也算是古玩,不过是仿着明朝样式的清朝古玩。”
听了老板那绕口的解释聂风这才明白,表情也缓和下来,“那…;…;老板你收不收,这佛像能卖多少?”
老板斟酌了一番,“这位先生,冒昧地问一句,我们是否见过,我怎么见先生这般眼熟?”
聂风乐了,这老板从下楼来看到自己长相就一直想问,憋到现在终于憋不住了。
他向老板拱了拱手,“抱歉抱歉,杜老板,我一直瞒着没说,是怕您误会我挟情要价,我叫聂风,聂建国是我爸,我跟着我爸来这拜会过您的。”
那杜老板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看这年轻人如此面熟,他这长相和那聂建国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能不面熟吗。
自己和聂建国几十年的交情了,可惜自从自己出了那事,和以前一些老友也少有联系了。
“叫什么杜老板,叫杜叔,你爸怎么样了,我有好几年没和他见面了。”杜叔乍见老友儿子有些激动,那妮儿在一旁看了直撇嘴。
“呃…;…;杜叔,我爸妈去年出了车祸,都去世了”,聂风神色一黯,无奈地说了出来。
“唉,怪不得好些日子没有老聂的消息了,不说这些了,你这佛像是哪儿来的?”
聂风见杜叔提及佛像,哪里肯说出实情,自己被老婆撵出家门讲出来不是给人笑话嘛,便推说是收拾老宅旧物找到的。
“既然是老聂的儿子问,我就说实话吧,你这铜像要是正经的拿到拍卖会上,拍个四五十万基本没问题,可要在这长生街,十万…;…;便是顶天的价格了。”
“这是为什么?”聂风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些个上了拍卖会的,都是传承有序的藏品,来历分明,你这虽然是个真货,可没个出身来历,自然抬不上价钱。”
杜叔耐心的向聂风解释着,聂风有些无奈,敢情这古玩还得上户口,上溯三代有名有姓才值钱,没户口的都卖不上好价钱。
“唉…;…;杜叔我也不瞒您,最近手头有些紧,不然也不会贸贸然把这铜像拿来卖,您就给个价吧,多少我都认。”
聂风嘴上讲的慷慨激昂,其实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冲着老爸的面子,杜叔就不会坑自己太多,有多少算多少呗,反正也是捡来的东西。
“这样吧,我给你五万,这还不算完,你这佛像就算放在我这代买,最后卖了多少差价我补给你,最后你返给我10%的佣金,你看如何?”
杜叔思量了片刻给出了价钱,妮儿在身后瞪圆了一双大眼睛,直拽老板的衣角。
聂风也觉得非常奇怪,古玩行当,向来是低买高卖,本就做好了被压价的准备,没想到杜叔开这么高的价钱,是在让人很意外。
聂风心里暗自庆幸,毕竟是老爸几十年的朋友,这要是随便找家店还不知道要被坑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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