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渗透，虽然改变和定义的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局部，但李旭的“风暴光环”已经消失了，站着不动，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只是动作不能过快，否则就会带起重重的残影，非人的色彩就变得浓厚起来。
坐上一辆电瓶车，用了近一个小时，才走出这片城中之城。
变化似乎不大！
至少表面上如此。
“李先生是吧，我是你接下来几天的向导，我叫柳洁，你叫我小柳就行！”
刚停下电瓶车，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孩就走了上来，落落大方的对李旭说道。
“你好！”李旭点头招呼。
“李先生看起来很像一个大人物，我这次是不是撞上头彩了……”柳洁上下将李旭打量，没让他回答，极其大胆的一拍他的肩头，“走吧，跟我来！”
“我们去哪？”
“跟着我就行！”
李旭耸耸肩膀，跟上了她的脚步。
“你经常接待像我这样的人物？”
柳洁走的风风火火，远远的看到一辆越野车停在一个树荫下，“我专接各种稀奇古怪的任务，不过当导游还是第一次……喂，你不会是那个隐居在深山里的老怪物吧？”
李旭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
“也只有这种人物才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好奇心旺盛。”
柳洁拉开车门，“先上车，咱们抓紧时间，第一站距离这里几十公里呢。”
李旭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我们第一站是座灵能工厂，就在暮光之城……”
“等等，暮光之城？”
柳洁一踩油门，这辆动力强劲的越野车就窜了出去，“你到底多久没回来了，连暮光、晨光、曙光三大城都不知道？”
李旭叹了口气，看着窗外一飞而过的街景，“很久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曙光以前是契约者之城，现在是修士之城，不过我们私底下叫它“死城”。”
“暮光和晨光原来只是曙光之城的卫星城，因为曙光之城而兴起，一直发展，聚集了大量与异度空间的相关事务。”
“噢！”
“我们要参观的第一站就是做灵能工厂，出产大量用于两个世界进出口贸易货物。”
“什么货物？”
“这座工厂是国营，主要生产……你等等！”
柳洁从工具箱里找出一大叠纸张和宣传册，“主要生产一阶的符咒，大部分都是一次性消耗用品，产能的40%用于异度空间的贸易，20%用于国内销售，40用于出口。”
“什么符咒？”
“一阶的清洁符，防护符，光亮符，正能量中和符，负能量防御符……等等，林林总总上百种，都是辅助类的。有杀伤力和特殊效果的，属于战略物资，这座工厂生产不了。”
“噢……这些一次性符咒销路很好？”
柳洁耸耸肩膀，“还不错，不过价钱有点贵，工薪阶层是消费不起。”
李旭呵呵一笑，“怎么都是一阶，二阶有吗？”
“二阶是符宝，能充能，能反复使用，听过但没见过……”
越野车过了几道检查站，驶上了高速，死寂的氛围顿时改变。
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能大规模炼器的工厂，你们是如何办到的？”
“科学！”
“科学？”
“有什么问题？”
李旭笑了笑。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科学就是能重复实现一般规律，灵能也有自身的规律，掌握了它，就能重复的实现，如此不是科学是什么？”
“对，对，对，你说的很精辟。”
几十公里的路程，就在李旭一路问东问西中度过，离开曙光，进入相连的暮光之城，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就扑面而来。
“曙光之城的进入门槛过高，由此而发展起来的两座卫星城就不一样了，你也看见了，活力四射，朝气蓬勃，一个星期不见，就变了个样。”
视线中，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地标性建筑，不是高楼，倒是有些像灯塔，塔顶一闪一闪的，即使是在白天也异常醒目。
“那是一座侦测信号塔！”
“干什么用的？”
“抓鬼用的！”
“抓鬼？”
“还有使用灵能的恐怖分子。”
对话的功夫，越野车下了高速，驶上进入城市的主干道。
店铺，招牌，广告牌这些事物都很熟悉，但每一个建筑的出入口，都贴的有符咒，符咒有大有小，即使在白天也闪烁着微弱的灵光……
“现在一到晚上，就不一定会碰到什么脏东西。特别是在这座城市……”
“为什么这座城市容易招鬼？”
“还能因为什么，灵石呗，相传有一座大的灵石储备仓库，只是没人知道在什么地方。”
李旭也注意到了，大街上无所事事的行人很少，人行机动车道空空荡荡，来来往往都是车辆，而符咒，特别是防备和检测阴魂的符咒，已经成了标配。
灵魂对无尽之海的抵抗力大大的增强了，游荡在人世间的鬼魂越来越多，机缘巧合之下，诞生大量的阴魂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灵力对阴魂有莫大的吸引力，因此出现百鬼夜行的场面也不值得稀奇，难怪大量的鬼修喜欢回到现实，这里虽然没有灵力，却有丰富的素材和灵魂的进补……
“到了，下车吧！”
“工厂怎么在闹市区？”
“这可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些工厂……少废话，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越野车停在一个院落的门口，李旭和柳洁下了车，马上就要四五道不同颜色的光线扫射过来，李旭一抬头，看到漂浮在头顶的符咒。
有意思！
李旭心里暗道。
“呵呵，欢迎，欢迎二位，李先生，请，请进！！”
第四百五十三章隔阂依旧
柳洁一直都在心里琢磨，这李先生到底是何方妖魔鬼怪。
回想从接触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异之处，架子不大，本事看起来也不高，就像个被关了很久的年轻人，给人的感觉很“寡淡”，偏偏存在感还挺强。
这任务本来就接的莫名其妙，什么也不准问，什么也不准打听，只要她以自然和正常的态度，做一次导游就好。
游览的项目临时通知，这不，刚刚进入这座工厂，下一目的地就发过来了，豁然是一家保密单位。
“这是一次机遇，至于能得到多少，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这是她那位神通广大的叔叔，在知道她接了这么一个任务之后，说过的一段意味深长的话。
柳洁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头绪，索性将之抛在脑后，反正上级反复交代，就拿他当一个普通人，自己有一个平常心就好。
“……通过研究我们发现，灵石对意识能量，精神磁场的反应异常敏锐，当然，普通程度的意识能量太微弱，不足以激发灵石的活性，我们就借助特制的设备，将人的意识能量放大！”
“李先生请看，这就是我们制作灵符的第一个关键设备，‘意识能量增幅终端’！”
一个头盔，水滴状，密封型，宝蓝色，圆润光滑的找不到任何焊接的缝隙。
“这终端是真正的高科技，代表最前沿的研究成果，通过它，人意识活动就变得有迹可循，再配合其他设备，我们还能对人的意识进行读取，甚至构建一个脑域网的连接。”
“相比之下，它在灵石和符咒相关方面的应用只能算是附带，只是它商用价值的一部分体现。”
李旭听得频频点头，环视整个房间，一排排头盔整齐的码放在专用的基座上，头盔下都有使用者的名字、车间号、工位和工种，有灵石操作员，灵石检查员，雕刻师，工艺质检员等等。
“李先生请！”
一行三人继续往里走，一个银白的合金门打开，一个雾气翻腾、蓝紫色光线纵横的空间入口出现。
“工人戴上的终端，下一步就是全身上下消磁、除尘……”
讲解员正说着话，警报器开始闪烁，机械的电子警告音响起：“发现异种能量来源，能源反应S级，能量辐射反应S级，……”
于此同时，李旭的全身一亮，久违的电离层出现，“噼啪！”一声，一朵电火花炸响在他的发丝之间……
“我知道了，你是李旭，你是个金丹，你是第一修士，天下第一高手！！”
柳洁亢奋的像是打了兴奋剂，原地一跳，一只手下意识就像李旭抓了过去，“刺啦！”一声，一道小小的闪电击打在她的手腕上，让她惨叫一声跌了出去。
讲解员已经吓得不知所措，连锁反应出现，大量身穿银色连体衣、头戴水滴头盔的灵能特警，突然从前后左右、敞开的隐蔽通道涌出，一个个科幻感十足的枪口瞄准过来。
这还不算完！
头顶的天花板也亮了，种种不明觉厉的武器，灵动自如的延伸，“嗡！”的一声，高频切割的激光网出现，从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将李旭三人包裹在中间。
刹那间空旷车间准备室已经热闹非凡，就像一个寂静的马蜂窝被惊动，无数看的见、看不见的防御机制被激活，所有的反应的焦点，正是苦笑不已的李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