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龙江,真巧啊,哈哈,你小子海量啊,没想到啊,哈哈哈。”
刘律师咧嘴大笑起来,歪着脖子,挺着松了一个纽扣的肚皮,样子就像一只秃头癞蛤蟆。
一股大蒜和隔夜酒臭味熏得周围候诊两个女人纷纷捂鼻,借机小声道,有完没完了,后边等着呢。
强子见龙江过来,挠了挠头发,憨憨地笑了,他知道龙江最有办法,虽然比自己小三岁,但人家脑袋好使,小嘴会说,没见过什么事能难倒他。
“小江,你,来就、就、就好了,这人他、他、他、他不讲理。”
几句话费力地憋出,强子连忙闭上了嘴巴,满脸希望地看着龙江。
龙江表情愈加欢喜,眼睛挤成一条缝隙,好像一只刚刚偷了鸡的小狐狸。
强子连忙招呼别的顾客,每当龙江露出这个表情,准有谁又要倒霉了。
刘律师肩膀上多了条手臂,龙江笑嘻嘻凑过来,大律师啊,不就是落枕吗,小毛病,老弟我给你治啊。
你会治?刘律师警惕地动动肩膀,想甩开龙江,试几次没成功,却牵动了脖子,疼的龇牙咧嘴。
当然,我家祖传皇宫大内秘方,专治各种奇病,你这小菜一碟!
不行不行,你可别逗你哥,落枕弄不好,伤了颈椎呢。
不信我是不?夏玉儿伤重不?本神医出马,照样不是我治好的?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不信任我不是?点头就是信任啦,好,快上按摩床。
你别推,哎呦,好好,你轻点。
刘律师半推半就,脱了半袖白衬衣,光着膀子,歪着大脑袋,挺着大肚子侧躺着,活像一只待宰的母猪。
龙江万分欢喜,嘿嘿,刘律师这个坏坯子,黑鱼昨天还未研究明白,今天一睡醒就多了个实验对象,不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回事,都对不起那张880万的协议!
……
刘伯哼着小曲,拎着两袋驴肉包子往回走。天气炎热,做饭便是一件极其遭罪的事情。
刘伯六十六岁,老伴死的早,一直没有找,吃饭平素都在店里解决。
龙江来了,三张嘴肯定不能做饭了。外出买点包子顺便散散步,当休息了。
小江这孩子招人稀罕,不像自己忘年交铁哥们龙天放,
就知道喝酒,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龙江有点像他妈,嘴巴甜,眼睛活,还懂事,没事到店里没少帮自己忙乎,真当半个儿子哩,如果不是小江要上大学,刘伯都动了收徒弟的念头。
跳过两条臭水沟,过了三个洗头房和理发店,前面看见六分厂那半死不活的大铁门,紧挨着工厂的就是“刘记正骨按摩”,门口围了一帮闲人,戳在那指指点点。
难道强子惹祸了?刘伯胖大的身子加快了脚步。
未等进店就听阵阵杀猪般的嘶吼传来,伴着说不清是哭还是笑的声音,层层叠叠,长长短短,听起来毛骨悚然又搞笑无比。
“哎呀——————!老弟啊,你放过我吧。”
听起来像是临刑前的犯人。
“啊^^^^^^^^喔——————!要死了,天啊,不行了,龙哥,龙爷爷,我都交代啦。”
声音声嘶力竭,仿佛马上要背过气。
“哦——————。”
声音婉转回荡,透着舒爽,就差哼哼两声,听起来奇怪无比,就好像,好像**的shen吟!
刘伯大奇,推帘子进屋,见强子和两个女病人,好奇地围住里面一张贵宾按摩床,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龙江穿着白大褂,一本正经地给一个大脑袋,没几根头发的大肚子的家伙按摩。那绕梁三日的绝妙声音,正在从大脑袋家伙的嘴里源源不断地发出。
大脑袋歪着脖子,浑身冒着热气,好像刚从澡堂子里出来,大肚皮上翻,有气无力得喘着。
他没剩几根的头发湿漉漉地粘在脑门上,一筒鼻涕恶心地拖着,一双死鱼眼肿的可怕,不知道是哭肿的还是天生这样。
“消耗恶能800点,收获恶能50点。”
龙江潇洒地背着右手,笑得得意至极,单凭一只左手,一会摸摸东,一会按按西,一会又在空中比划两下,偏偏是轻描淡写的巴掌,落在大脑袋身上却产生鬼哭狼嚎的效果。
“小江,你做什么呢?还不快停下。”刘伯进屋就问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放下了冒着热气的驴肉包子。
龙江扭头见是刘伯进屋,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没事,师傅啊,这是刘大律师,还是您本家呢,早就仰慕您的手艺,专门体验一下,这不,不用师傅出马,您半个徒弟出手,就把他打发的乐乐呵呵啦。
是不是?
刘大律师头如捣蒜,蛢命点头,是啊,对对,刘记正骨,,唉呀妈呀,万寿无疆,啊不,举世无双!对对,举世无双!俺老刘服啦,龙老爷,您快放了俺吧!
龙江笑嘻嘻扬起左手,空中比划一下,慢慢拍了几下刘律师的脖子。
刘律师停止了嚎叫,仿佛被一阵电流击中,眼白翻天,舒服地哆嗦着,歪掉的脖子奇怪地抖动着,竟然慢慢直了过来,咦,落枕好啦,刘伯看得大奇。
“恩,好了,看在我大伯面子上,今天就放过你,老刘啊,以后要多来照顾我大伯生意。”
刘律师艰难地爬了起来,浑身水捞般冒着汗水,脸色半边青白,半边红润,手脚依然哆嗦不止,望着龙江充满了恐惧。
龙江说一声,他连忙答应一声,俯首帖耳,就像一只饲养多年的哈巴狗,对主人惟命是从,强子看得十分羡慕。
刘伯和强子扶着他到了门口,这小子穿上白衬衣,惊慌失措地掏出200元钱,不顾强子找的零头,在众人啧啧称奇声中,慌里慌张地逃了出去,裤子扣眼都没来得及系上,临出门,一个趔趄差点绊倒在门槛,惹得看热闹的闲人哄堂大笑。
第十六章 惊闻秘史见群痞
‘扑……’
刘伯听龙江讲了事情经过,一口包子差点吐到强子身上,你小子啊,一肚子坏水,你最后那一拍,怎么就治好了他的落枕?
龙江为难了,刘伯对自己那真是没的说,每当自己闯了祸,惹得老妈不高兴,总是跑到刘伯这躲风雨。
多年来,两人已经形成了默契,几天不见,互相想念,父子也罢,忘年交也罢,感情处的好极。
算了,装糊涂吧,异能这玩意,说了刘伯也不一定能懂,反而惊世骇俗,刘伯不总说嘛,财不外露,鸟不出头,等机会合适再说吧。
啊?是这样,我最近发现个怪事,龙江装得天真烂漫,人体有好多地方,你只要轻轻一按,不是疼的要命就是爽的要死。
比如这,龙江放下包子,撩起衣襟露出肋骨,指着昨晚自己无意拍的地方,我只要轻轻一戳,马上全身就不会动啦。
噢,刘伯拍掉手上包子渣,凑过来看了一眼,乐了。
小江你小子,我要教你,你偏不学,不教你,自己瞎琢磨,这个地方叫章门,也叫肝尾,歌诀曰:
“肝尾切莫乱伤损,一经抓扣不能动,腋下大穴最见效,不敢乱动阎王叫……”刘伯挺着胖大的脑袋,摇头晃脑背了长长一溜。
小江啊,刘伯吃完了包子,端着强子泡的碧绿茶水,慢慢喝了一口,收敛了笑容,语重心长地说,这些地方叫穴位,没有经验,你可千万别乱动啊。
“人身要穴四大梁,青龙白虎前后藏,按季对时穴受伤,就是神仙也惊慌……”刘伯又是长长一串口诀脱口而出。
小江啊,你听过一种危险而奇怪的武功吗?龙江费力地咽了最后一个包子,瞪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刘伯摇了摇头,一贯嘻嘻哈哈的老头,今天似乎有些一本正经耶。
这种武功叫点穴术,我的师傅原来仅仅是一个神秘门派的外门弟子,一身点穴术就神奇无比,十几人近不了身,可惜后来文化大革命,被红卫兵逼得跳了搂,一身武艺没有传下来,我只学了个正骨按摩……
刘伯垮头垮脸,似乎有点伤感,借机低垂着头喝了口绿茶。
龙江好奇道,神秘门派?叫啥名字啊?
刘伯抬起头,左右看了看,见店里就剩下他们师徒三人,没有一个客人,便压低声音道:“这个神秘门派叫风门,也叫风堂,门里高手如云!“
“我师傅的师父便是风门七大长老之一,叫什么天玑长老。听说风门下面还有三十六帮派,建国后据说都让军队给镇压啦。”
刘伯说完,尤不放心,悄声道:“今天咱们几个说说而已,千万别对旁人说起啊。”
龙江不爱喝茶,翻出早先送给刘伯的一桶龙氏小烧,倒出半碗,喝了几口,嬉皮笑脸道:
“老头,就你不放心我,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从不惹祸,老实良民一个,要不,反正呆着没事,你教教我认穴?”
刘伯笑了,点点龙江脑门:
“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么粑粑,想学点穴术?事先声明我不会,但是认穴辨穴我还行,来,强子,把挂图拿来。”
学了半个小时穴位,刚开始众多穴位龙江背的头晕眼花。后来龙江发现个怪事,每当记东西难受时,白鱼拍在头上,就有阵阵舒爽清凉进了脑袋,而记忆力也空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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