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笑道:“咱俩是一个年代的。”
夏振兴说:“这个不重要。”
张怕说:“我和龙建军的关系,远比不上和龙小乐的关系,我知道你想查什么,可是我完全无能为力,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完全告诉你,剩下的事情,你们只能自己去查。”
夏振兴说:“有关于龙建军,你还没是完。”
张怕想了下继续说:“龙建军出自幸福里,可那个时候我从来没见过他,刚才说了救下龙小乐,才认识龙建军,然后就再没有什么了;真的是说实话,我一共没见过他几次。”
夏振兴笑了下:“按照你说的,正常人不会这么做,可龙建军偏偏这么做……”
事关于立场,张怕赶忙插话:“他是不是正常人,我不知道;可你不能因为对他的猜测而怀疑到我,这是不应该的。”
夏振兴说:“你说的对,问题是你才是整个事件的最大受益人,肯定要多了解一下。”
张怕想了下问:“我是最大受益人?”
夏振兴说是。
张怕先是皱眉想上一想,跟着笑着问话:“需要我报账么?”
夏振兴问:“什么?”
张怕说:“刚才说过的,报账。”
夏振兴笑了下:“你在听《临别一眼》。”
张怕说:“听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的太多话,我都不知道;而我认为重要的东西,你又不相信。”
夏振兴沉默好一会儿说:“说点有用的,龙建军为什么会特别看好你?”
张怕说:“你问错人了,我是真的不知情。”停了下又说:“我要报账,公司大笔钱财不知去向,我公司有很多财务人员连轴加班,都在查账目,你要是不相信,随时欢迎检查人员进驻,我们公司是相当配合的。”
夏振兴想了好一会,沉声说:“从我们的角度来看,你们已经涉及到太多违法事情,个人认为是应该积极配合,免得贻误终身。”
张怕说:“我刚接手,目前还处于只花钱没有收益的阶段,即便是上任老板做出什么事情,又是和我无关,我只能等着你们检查就是,你说是么?”
夏振兴又是沉默片刻,忽然问话:“假如说,有很多诱惑,在诱惑你怎么办?”
张怕说:“你问错问题了,你说的这个跟我想要说的事情无关。”
夏振兴笑笑,看着张怕忽然问出一句话:“你是真的问心无愧么?”
张怕想上好一会说:“是啊,我是真的问心无愧。”不等夏振兴再问,他就继续说下去:“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负责,问题是我什么都没做过,你说是吧?”
夏振兴说:“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有个问题要问,龙建军的公司听说很不安稳?”
张怕说:“错了,一,那是我的公司,二,哪有什么不安稳?三,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夏振兴说:“你不用跟我争辩,事情摆在那里,谁都可以看见。”
第976章 可以当反话听
张怕问:“你说的是地产公司员工辞职的事情?我认为很正常,公务员还有人辞职,何况我一个私人公司。”
夏振兴说:“如果你这样认为,是不是有点自欺欺人?”
张怕说:“还是那句话,公司账目随便查,我配合。”
啰嗦半天,张怕可以算是滴水不漏,夏振兴沉默片刻:“我们想封存你们公司账目,可以么?”
张怕说:“配合。”
“还会找一些员工问话,帮忙寻找线索。”夏振兴又说。
张怕还是说配合。
夏振兴再说:“我们不会随便罚没公司,但是要追讨国有资产的流失,如果查到确实证据,希望你不要搞小动作。”
张怕说:“配合。”
夏振兴停了下又说:“如果有需要,希望你能随叫随到。”
张怕第四次说配合。
夏振兴说:“那就这样,谢谢你配合我们工作。”拿起录音笔暂停录音。
张怕说:“那我走了。”
夏振兴说:“送你出去。”
张怕说不用,起身快步出门回家。
这两天,张怕有大事件要做,填报高考志愿。
曾经的十八班那些孩子经过高考,估分后填报志愿。
虽说那些孩子已经不是他的学生,多是不用理会。可老皮这些个家伙一直跟他混,总得关心一下,为此特意请来两名有经验的老师专门帮报志愿。
张怕得去关心一下,去的路上还在感慨,当初他高考时可不是现在这样好,是在考前填志愿,什么估分什么选冷门专业,都好像天书一样遥远,遥远的不切实际。
曾经的省城尖子生,只要把中考时的成绩坚持下去,重点大学可以随便挑。问题是能一直坚持好成绩么?
他是想给孩子们减减压,隔天一大早去找他们,没想到那帮家伙全都不在。打电话问,才知道已经填完志愿,在外面玩。
张怕只能无奈说个服,跑去孤儿院待上半天。
最让他担心的是十一个残疾少年,孤儿院里养狗又养鹿,就是想让孩子们活着有期盼、有寄托、有活下去的动力。
他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兽医给动物们集体做检查,有十几个孩子围着看热闹。除去十一个残疾儿童,再有老皮、云争那一些高中毕业生。
在这里玩?看看那些个大孩子,心说终于懂事了,不枉我费那么大劲照顾你们。
在孤儿院吃过午饭,张怕要回去片场,却是接到范先前电话。张怕以为是龙建军那件案子,笑问:“咋的?你也来关心我?”
范先前先是沉默片刻,然后说话:“我知道你那里现在发生些事情,怎么样?还好么?”
张怕说:“难得啊,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连宁所长都没给我打过电话。”
范先前又沉默一下再说:“其实,我也不是关心你,是有事情问你。”
张怕笑道:“还是九龙集团那事?”
范先前说不是。
张怕好奇道:“我最近又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范先前说:“不是你的事情,是……这么说吧,是一件特别为难的事情,真的特别为难,如果你拒绝,我可以理解。”
张怕说:“你知道为难还给我打电话?好吧,我拒绝。”
范先前说:“我好不容易打个电话,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再拒绝?”
张怕说:“好吧,你先说,我等会儿拒绝。”
范先前说的还是流浪少年的问题,肯定是犯罪,这种情况始终存在,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一直没把这些少年送到张怕这里,也是一直没说,这一次是因为死人了,领导希望低调处理,警方有压力,又没有单位愿意接收那些少年,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的给张怕打电话。
那些是边疆少年,一共四个人,最大的已经成年,二十二岁,最小的十七岁。从岁数来说,应该是成年罪犯。
这四个人有好多个共同点,一,都是小偷;二,都是小时候被拐带出来的;三,都有毒瘾;四,都有艾滋病;五,都是被遣返回家,在少管所待过;六,都是自愿又回来省城;七,都是维族。
就是说,现在的他们其实是自由的,也是甘心为恶的。
这次死了两个年纪最大的,还活着的一个十七一个十八,勉强够得上孤儿院收养标准。
这四个人不是团伙,却是生活在一起。辖区派出所和街道办事处十分了解这四个人,却是一直没有办法,只能放任自流。
简单的是非分辨,他们是坏人,他们在偷窃、一直偷窃。可追其根源,他们也是受害者,被人拐骗离开家,不偷就得挨打,为了控制他们,逼迫他们吸毒。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有些人的生命一出生就是灰色的。比如孤儿院里那十一个残疾少年。
这四个人知道自己有病,也知道应然远离毒品,可是戒不掉啊,加上那个等于是判了死刑的恐怖病患,他们是真正的有一天过一天,不考虑未来,什么什么都不考虑。包括家乡,包括亲人。
他们这个样子已经没有脸回家,只能在一个稍稍熟悉的城市凑合活着,活一天是一天,就这样吧。
这次出事是因为偷窃被抓。
他们四个人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也是对自己浑不在意,被人抓到就说是艾滋病患者,逼迫警察放人。警察不放就玩自残,不管脸还是脑袋又或是肚皮,反正是哪里方便就伤害哪里,最凶狠的是吞刀片吞钉子,那是真吞啊!
一个人要对这个社会、对自己失望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残忍的对自己下手?
这是四个疯子,看不到未来、一切无所谓的疯子。
年纪最大那个当街偷手机,被人按在当场,并且报警。
警察来了之后,那家伙在大庭广众之下玩自残,以头跄地尔,这次没玩好,直接挂掉。
出警的警察也郁闷了,偷个东西而已,用不用玩这么大?事态严重,来不及等救护车,把那家伙弄上警车开去最近的医院。
按说是不合规矩的,应该等救护车到来,否则发生事情很容易说不清楚。可是在大街上扔着这么一个人,让老百姓看到……何况那家伙猛流血,眼瞅着不活……先努力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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