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壁四处的草丛里都可能潜伏着蛇类,而峭壁面上的石头则都长着地衣,挺滑的,但危险最大的还是毒蛇。唐鲁立的脚步蹀躞着,放胆继续朝前走去。
忽然,头顶一声炸雷,又猛吓他一跳,抬头往上望了一眼,不见要下雨的样儿,便再往前走一步,从崖缝这边跳到崖缝那一边。刚在另一边站稳脚跟,这边起跳的大石就突然坠下深渊,再看不见了,又使他生出了一点儿后怕:要是他起跳时稍微慢一点儿的话,那他这条命就可能会断送在那儿了!
唐鲁立只得更提防着点儿,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很快前边就没路可走了,一座兀立的巨石岿然地竖立在他面前。巨石背后则是深不可测的死亡之渊。怎么办?难道就阻在这儿走不得了吗?他不甘心,两边看看,现从右边绕到背后,可从石缝里攀登上石顶。于是他便勉励自己:一定要登上去。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让他登上去了。
巨石之顶架有一张简易木梯连通另一座山。过木梯不是什么难事,他只费了两下功夫就走了过去。
但走进原始树木阴森的大山中,唐鲁立的危险却并未减轻,反而更严峻了,刚想喘口气,三头饿狼便虎视眈眈地向他相逼过来,叫他几乎要魂飞魄散。他想不明白,怎么他这次走进这陌生的山地,会接连遭遇到那么多意想不到的危险呢?
他对饿狼翻白眼,了一下愣,然后赶快从地上抓起两块岩石来,挥舞着,对它们出恫吓。
三头狼停了一下步,似乎在掂量他有多大的本事,只迟疑了一下它们就继续向他进逼过来。
他想不到自己挥舞岩石遏止不住饿狼的进攻,如果硬拼,自己一个人肯定不是它们的对手,便决定不跟它们斗力,而要跟它们斗智,采取牢稳的方式摆脱它们。
这样思忖了一下之后,他便掉头往后看了看,然后迅退到了一棵大树背后。
三头饿狼同时出了刺人耳膜的嚎叫,然后一起冲了过来。
唐鲁立仰赖一棵树的庇护,在那儿左右躲闪着,却并不能摆脱狼的侵袭,只能挥动岩石一边向狼猛砸着,一边不停地继续四处躲避着,尽力遏制住它们对他的伤害。
狼终究有三头,不管他怎么抵抗,它们都很快咬到了他的小腿,咬到了他的手……有一头饿狼刚给他砸到后脑勺,结果它却迅即反咬了他一口。
唐鲁立越搏斗越觉得自己力不从心,越搏斗越觉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因而他便由不得绝望地想:也许我这回要死在这几只饿狼的口中了!
忽然,唐鲁立从黑暗中睁开眼睛,现自己原来刚才是做了个梦,一个恶梦,在梦中他身处绝境,在现实当中他却安然无恙:此时从窗口往外看天色,最多才到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儿,周围并没有什么山林岩石,只有自己家邻居的房屋耸立在他的面前……
……………………
天色很晴朗,曾小丽和她初中时暗恋过而并没有来往的男同学刘亚军及他的朋友、她的其他同学等一共七八个人坐在或躺在野外的草地上。曾小丽挨着刘亚军坐,刘亚军则在草地上躺着,嘴里叼着一根嫩草。
刘亚军的朋友陈述进表演魔术,学得挺到家,挺得心应手的,不时引起别人的喝彩、起哄。
不过曾小丽对这魔术不感兴趣,只和刘亚军把头靠拢在一起低声地耳语着,说些很亲热的话儿。当他们说到动情处时,他突然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用劲捏了一下。她心头一震,怕丢丑,给他丢眼色,可他却故意装没看见,她只好自己抽回手来了。
她这举动给陈述进看见了,他突然停止了表演魔术,夸张地道:“亚军你有没搞错?这么放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敢调戏人家良家妇女!”
刘亚军装傻卖呆:“你讲什么啊?我对谁放肆了?你这多嘴多舌的垃圾,怎么连我自己也没看见的?”
“我明明看见你抓住小丽的手,你怎么还否认?!”陈述进说。
“他没放肆,他只不过是无意当中碰到我的手而已,这算不得什么。”曾小丽替刘亚军作辩护。
“你们真会唱双簧戏,我算服了你们!”陈述进像倒胃口似地道,用力挥挥手,然后便独自站起来走掉了。
曾小丽有些惭愧,有些不安,想赶上他向他解释一下,可是才跑了几步,她就现自己跑进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旅馆——非常奇怪的“旅馆”,整个馆舍是用木条围起来的大院,没有屋顶,在靠中间处摆了好几张床,每张床之间都用木条隔开着。但这些木条不能遮挡住此张床不被彼张床的人看见,只是表示两张床之间有这种区隔而已。
曾小丽走进这儿没现陈述进,心里想:“这旅馆的老板也太抠门了吧?把旅馆建得这么差劲,如果我同唐鲁立新婚时来到这儿投宿,两公婆想亲热也不能防止别人看见,那怎么敢住下去呢?”
她正在那儿看着,忽然一个男人走前来,点头哈腰地问她:“小姐,你想开房间吗?”
她一惊,忙摆手回答:“不要,不要,我不要开房间。”
她说着便赶忙离去,很快回到了家。
唐鲁立等在里边,她一进门就看见他手里拿着一盒项链对她说:“小丽,我人穷,不能给你买金项链,就用这镀金项链代替吧,希望你也能喜欢。”
曾小丽拿过那手饰盒来看,见项链虽然不是真金的,却很漂亮、精致,给人一种熠熠生辉的感觉,叫她由不得为之动容。于是她取出它来颠来倒去地仔细端详、欣赏,然后抬头问他:“你这是拿来同我定婚的信物吗?”
“是,不是……是吧。”他有些迟疑地回答。
“好,我接受了!”她富有感情地说,然后拉着他的手一起上医院去,好像是到那儿去作什么婚检……
曾小丽猝然从睡梦中醒来,现自己刚才竟然是做了一个挺对她口味的好梦,这梦使她适意、可心,却叫她不满足:它做得太不够长了!而且她想不明白的是,那个她早就不再**情幻想的刘亚军,怎么会突然之间进入她的梦中,对她作出那种像是挺温柔,挺有情意的表示呢?
她不是那种爱回味过去的人,而且她对过去了的事情总是很容易放弃的,不会老拿出来反复品味,因此她没去多探究。看看窗外的天色,虽然此时已有些白了,但最多只有五六点钟的样儿,不是起床的时候,她便闭上眼睛,仍旧躺在那儿,继续睡下去。
第三章
凌帆六点半钟时就起床出门了。 结婚前他养成了早上跑步的习惯,已经坚持了十多年。
安都镇不大,但对用**来剧烈地丈量距离的人来说,跑不上镇边的环镇公路三分之一,就会气喘吁吁,难以坚持下去了。凌帆虽然日日坚持跑步,风雨无阻,但他却从未跑过一次连续上五百米的纪录——因为他的体力还没那么强,没法继续跑下去。
晨曦微露,行人寥寥。凌帆今日异乎寻常的跑得很轻松,全然没有一点儿平时跑上二三百米就会出现的那种疲惫、懈怠感。是他的身体锻炼了十多年后有了质的飞跃,还是他这几日吃得好,睡得香?看别人,今日也意外地跑得很轻松、很有劲。看起来是今日天气比较好吧?凉爽、清新,给晨跑的人们身体注进了力量。
凌帆跑了六百多米的路程,还一点儿不觉得累,正想继续往前跑下去,这时他却突然现了小姨子程雅湘——她正从前方向他走来。他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一向对雅湘存有异样的想法,但因为他已是他人之夫,怕她不会对自己就犯,他便至今约束着自己。现在见她向自己跑来,他便心生一种鱼儿可能会自动上钩的感觉,故意不与她打照面,决定改向十字街头的另一条路跑去。
凌帆还没向另一条马路拐弯,程雅湘已现了他,快步向他跑过来,喊道:“姐夫,等等我!”
见已被她看见,凌帆便停住了步,等她来到跟前时便脸上带笑问:“阿湘,你这么早啊?也是出来跑步吗?”
“我不是出来跑步,是在等你。”
“呵,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日日早上都要出来跑步,我还能不知道!”
凌帆点点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就沉默不语了。
晨风轻轻向他们吹来,吹拂起雅湘的秀,吹拂起她的衣领。雅湘含情脉脉的眼睛瞧着凌帆,突然说:“姐夫,我有话想同你讲,我们可以去找个地方讲吗?”
凌帆假装惊异地盯着她,不知她要说什么话儿,静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点点头道:“好,我们到河边去讲吧,那儿背静。”
雅湘“嗯”了一声,和他肩并肩地往河边方向走去。
路上凌帆一副拘礼的样儿,故意与程雅湘拉开一点儿距离,不让她太靠近自己。来到河边,凌帆和雅湘走进了有回廊的凉亭,在一张水泥靠背椅上坐了下来,然后凌帆望着雅湘的俊脸,掌握分寸地道:“阿湘,你讲有话要同我讲,这下就请你跟我讲吧。”
雅湘窘促地低下了头去,什么话儿也不说,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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