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动弹,张雅婷却接了招,“哪里痛,我帮你看看。”
何若男掀开长袍,用手托着肉球,手指点着胸肋连接的地方,“这里,刚才急着开车躲飞弹,磕着了。”
肉眼可见,何若男不是胡说,哪里真的乌青一片,张雅婷伸手,轻轻触摸,何若男就疼的吸气。
我想起先前那场乱,旁边爆炸,震荡波震的我头皮都麻,何若男却不知怎么窜去了前面,肯定是用力过猛,撞到椅背或者是其他。
当下道:“别乱动,搞不好是肋骨撞断。”拨开张雅婷,自己仔细地看,用手指按压,试探,断了的肋骨无弹性,很容易判断。
按压几下,何若男忍着,我问还有其他地方疼?何若男道:“就这里痛,你给我揉揉。”
这话说的,张雅婷直接背过身,呼呼生闷气。
何若男则在催,“愣着干什么?赶紧揉呀,你又不是没揉过。”
我实在无语,只能说:“揉不管用的,等到边防,找个医生帮你看。”
何若男目露冷光,将衣服放了,“好,好样的,周发,我终于看清你是什么人,用我的时候就嘴巴抹了蜜,小甜甜,小可爱,用完了就换了嘴脸,行啊,你做的很好,等着吧。”
这话说的古怪,不像何若男作风,再看看她的表情,分明是阴谋得逞的冷笑。
车子向西走了四个小时,何若男脸色变的严峻,“边防到底有没有来勤王?就算是用跑的,现在也该在路上遇见了。”
兹事重大,不敢马虎,用对讲机和前面联系,询问状况。张平也很纳闷,回复道:“已经电话联系好了,说他们的队伍昨晚十点就从边防出发,不会有诈。”
听到这个何若男立即下令,“全军调头,往雨林方向走,再往前就要跳进陷坑。”
车队停下,几个人一番争论,坚持不下。
张雅婷认为,边防军再如何步兵,也有运输队,不多说,十五辆卡车运送一千名士兵应该可以,就算卡车开的再慢,十小时六百公里也该到了,然而没有,我们都走了四百公里,却还没见到对方人影。
张平则道:“他们来了两千人勤王,运输车上是物资,全军步行,现在才走出一百多公里,再往前一个小时,我们就能相遇。”
又说:“西部边防是我弟弟亚纲,他跟我关系很好,从小一起玩耍,他不会骗我。”
何若男很不客气地直言,“请注意你的身份,你有一半黄色人种血统,抛开血统不论,亲兄弟互相残杀的事情你见的少吗?”
争论许久,张平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道:“假如,连亚纲也不支持我,那我再去竞争总统还有什么意义?全部都不支持我,我不如下野,做个悠闲翁。”
老岳父道:“不能这么想,这位英雄的建议目的也是为你好,既然老国王决定传位给你,你就要继承下去,议员们都看到了,他们在等你回去,安全点还是好。”
一番争论,没人能说服张平,在某些时刻,我从张平身上看到了非洲人的通病,固执,强硬,不聪明。
他说:“如果我被亚纲俘虏,真的,我觉得我没必要再继续做国王,一个王位,害的我们亲兄弟翻脸,还有什么意义?”
到了决定阶段,何若男站在一边,“要去你们去,我是不会去的,我要从雨林绕道,进入西摩达亚克,那边会有我的人接应。”
我向老丈人建议,“阿爸,何英雄说的对,走雨林绕道是条出路,更为稳妥,那边中安的队伍都是华人,信得过,另外维和部队也会一起来。”
很可惜,老丈人跟伯父一条心,要去边防。实际上,除了我支持何若男的判断,其他人更相信亚纲,他们都认为,亚纲跟张平从小生活长大,肯定不会变心。
当下两边分别,他们继续前行,两辆悍马则绕道雨林。张雅婷自然跟我一起,她压根没有反驳的权力。
为此,张雅婷埋怨不已,“伯父信任亚纲是有道理的,亚纲跟弥渡关系并不好,他没理由跟弥渡联合对付伯父,你们这样做,是挑拨他们兄弟情。”
我懒得听,安全些毕竟好,至于结果如何,很快会见分晓。
还没到雨林,张雅婷接到通知,伯父已经和边防军汇合,目前安全。知道这个结果,张雅婷碎碎念,不停埋怨,“应该跟他们一起的,救都救了,为什么不救到底,九十九拜都拜了,还差一哆嗦,如果跟他们一起到边防,等到伯父上台,少说也能落个大将军。”
何若男鼻子出气,“谁稀罕,再说了,是否安全,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张雅婷还要再说,我给拦住,都少说两句,马上天亮了,休息下。
两个女人闭嘴,车上气氛沉闷,窗外太阳升起,空气中有朝露的湿润,是别样的心情。
先是何若男肚子咕咕,接着是我的肚子咕咕,张雅婷问:“你们昨晚都没吃饭?”
我回答:“正准备吃,你来电话发生内战,就马不停蹄地往过赶。”
张雅婷责怪,“再着急也得吃饭呀,不吃饭哪有力气打仗。”
何若男道:“下次你再被困,我们就会先吃饭再出去。”
张雅婷闻言哑声,自己肚子也咕咕叫唤,得了,都没吃饭。
前面开车的黑人回头说话,何若男皱眉,张雅婷翻译,“他说大家都饿了,不如停下来搞些东西吃。”
这是个好主意,我早就对窗外时不时出现的小动物垂涎三尺,反正现在张平有边防保护,压力骤减,也该补充点热量。
结果何若男坚决反对,“在未到达雨林前,坚决不能停车,加大马力,迅速抵达雨林。”
第七百六十六章 争吵
何若男说,这是直觉。
直觉告诉她,得尽快进入雨林,这是她在索国打游击时候养成的,别人都觉得安全,她总觉得危险,一定要换个地方才行。
张雅婷问:“你的直觉准吗?”
何若男答:“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最准的那次我刚带队撤离营地,还没走出五十米,炮弹就落在帐篷上面。”
如此张雅婷不再说话,不准无非挨饿受累,准的话那就麻烦了,万一因为停下来吃饭被叛军追上,那就得不偿失。弥渡貌似还有一架飞机,如追上来,我们没有火箭弹,加特林的子弹也被打光,就成为砧板鱼肉。
跑着跑着,司机报告,油不够了,备用油箱也快见底,两辆车暂停,对比了下油表,相差不多。
司机说,依靠这点油量,我们无法到达雨林。
关键时刻又是何若男拿主意,“扔掉一辆车,把油折进一辆车出发。”
两辆车油折合在一起还不够,何若男建议,抛弃几个黑人,减轻负担。
她说:“黑人留在车上作用并不大,只会增加耗油,留在这里他们也能生存。”
这提议让张雅婷不舍,“他们都是忠诚护卫!”
何若男冷哼,“我从索国带来的两个护卫已经变成尸体,我说什么了?”
张雅婷反驳,“你只是直觉危险,不代表真的有危险,我们不能因为直觉,就放弃他们。”
何若男懒得啰嗦:“妇人之仁,那你留在这里陪着他们渡过余生。”
张雅婷无语,看我,希望我能替她说话。
我就事论事的说:“几个黑人坐在车顶也不是办法,万一遇袭,他们就是活靶子,还不如让他们原路返回,反正荒野四处无人,他们也饿不死。”
张雅婷无奈,把几个黑人护卫纠集在一起,给他们美金,下了他们的武器子弹,只保留军刀,命令道:“你们步行返回亚布格,潜伏在哪里,等待我们归来。”
黑人护卫懵懵懂懂,不太理解,表情有些委屈,但还是点头。
张雅婷跟每个护卫拥抱,亲吻他们的额头,交代:“如果觉得危险,就去亚布格做个平凡人,我或许回来,或许不会回来。”
几个黑人站成一排,右手捏拳,放在左胸口,一齐向张雅婷弯腰致敬。
何若男还要特别交代,“想活命,千万别打那辆车的主意,扔在哪里让别人捡走,你们把军装脱掉,穿裤衩走吧。”
没了黑人护卫,就剩五个华人上车,继续向雨林前进,牛长标开车,边锋放平副驾驶座位打瞌睡,二排座位本来可以坐两个人,但现在上面放了一挺完整的加特林装置,我们三个只能坐后排,空气死一样的寂静。
何若男忽然笑,问,“张小姐跟黑人护卫们感情不错呀,抱一抱,黑人只怕要争先恐后去赴死。”
张雅婷板着脸,冷冰冰道:“黑人的忠诚,是金钱也买不到的。”
何若男回:“那下次别亲额头,亲嘴唇,黑人嘴唇又厚又软,亲着肯定舒服。”
我就那么不爱听何若男讲话,烦躁道:“别胡说,亲吻额头是坎帕斯长辈对晚辈表示关爱的方式。”
旁边张雅婷则回:“亲嘴唇有什么?我愿意你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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