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哦了一声,“照你这样说,我倒觉得最应该打掉的,是黄赌毒后门的保护伞,保护伞不倒,这三样就永远不灭,你说呢?”
何若男闻言就露出迷之微笑,道:“你终于说了一句聪明话。”说完向摩托车走去,长腿一挑就骑上去,潇洒地一甩头,“上车。”
我呆呆地往后座去,心里思索她说话的意思,不禁恍然大悟,问她,“你难道是上面派下来的特使?特意来打掉那些邪恶保护伞,挑出那些蛀虫?”
何若男不答,而是用力轰了两下油门,我知道她这是要起飞的节奏,赶紧抓紧后面架子,又想了想觉得这样坐着不稳,干脆胆子大一点,伸手将她的腰抱住。
但在此时,车子已经在向前窜,我紧急一抱,结果抱错了地方。
摩托车咔哧地一声停下,何若男回头,推掉面罩,目光冰冷。
我立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何若男闻言回头,我心里也松一口气,然而,是我高兴的太早,她回过头去紧跟着一个后扫腿,我就从摩托车上翻下来。
还没等我弄清楚怎么回事,那车已经呼啸着起飞,只留下一只孤零零的后尾灯。
“我操,我真的是无意抓上去的,有必要这样对我?”
我捂着屁股躺在地上悲催地叫喊着,同时也明白一个道理,身体肌肉再强壮的女人,胸口也是软的。
第六十三章 一步错棋
等我步行回家,天都快亮了,拿钥匙开门,赫然发现,阿妹躺在沙发上睡了,客厅里电视正在放销售广告。
看到阿妹的瞬间,我立时感觉愧疚,她肯定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也发了好几次信息,无奈我当时在摇头,等药劲儿散了,手机也没电了。
我轻悄悄地换鞋,过去将阿妹打横抱起,朝她房内走去。
刚将她在床上放好,她便醒了,静静地看着我。
我很抱歉,低声道:“对不起啊老婆,我都没料到居然会搞到这么晚。”
阿妹鼻子抽了抽,让我去洗澡。
等我洗完澡,阿妹已经煎好两个蛋,又用微波炉打了软面包,坐在客厅里等我。
如此,我更惭愧了。
阿妹问我:你去了赌场?
我很惊奇,“你怎么知道?”
阿妹道:你身上有浓烈的烟味,还有酒气,但更多的是烟气,我猜你不是去喝酒,就是在打牌。
我瞬间想到,德叔每天回来身上也是这个味道,同时心里放松了些,只要阿妹不误以为我是在玩妹仔,万事好商量。就笑着对阿妹道:“新来的警官非要拉着我去玩两把,我早就想回来,一直脱不开身。”
阿妹却直勾勾地盯着我,道:所以你也不回电话,不回信息?
我抱歉地道:“手机开震动,对不起。”
阿妹就快哭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我就受不了她这个表情,赶紧上去将她抱住,不停地说对不起。
阿妹身子在抽搐,显然在哭,却没有眼泪出来,我去看她,嘴巴大张着,已经是哭的姿态,却偏偏没用声音。
我忽然想起春节时候老中医讲的话,他让我带阿妹去做个全身检查,说阿妹这种情绪表达困难的情况属于某种神经性的病症,有条件最好是去治一治。
我想想老中医说的对,一个人不能正常的哭,不能正常的笑,的确失去了很多色彩。
想着我就在心里打定主意,等那天有空一定带阿妹去检查检查。
阿妹无声的哭够了,才对我道:以后,无论你是在玩妹仔,还是在喝酒,都请你告诉我,但是,你千万别去赌场。
我很稀奇,“去玩妹仔你不介意?”
阿妹摇头,抚胸,道:你玩妹仔,顶多是我伤心失望,但只要我装作不知,我们的家还是完整的。可你若是去打牌,很容易就会毁掉我们家。
我闻言点头:“但是,阿爹去打牌你也不管?”
阿妹道:阿爹年龄大了,再说他打牌的事情管不了,以前阿妈天天跟他吵,吵到死也没能改掉他打牌的毛病,我也不管他,不给他钱就是了。但你不同,你从来不打牌的,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去碰那些东西,一旦染上,真的会害死人的。
看着阿妹苦口婆心,我大受感动,立即斩钉截铁地对阿妹道:“你放心吧老婆,我周发无论如何都不会沾上赌博,我的个性你应该了解,绝对的铁公鸡,赢钱好说,输一毛钱我就会当场翻脸,假如我去打牌,应该害怕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我这话倒没说错,赌博这种事我不是没有过,只是牌品不好,大家都躲着我罢了。
想想看,一个打牌只能赢不能输的家伙,谁要跟他赌?赌赢了就欢天喜地,赌输了就诬赖对方耍诈,还要借机闹事,砸人家麻将桌牌场,这样的赌徒没人会喜欢。
见我这么说,阿妹的表情好转了些,揉了揉眼睛,又对我道:你不喜欢打牌,那你一定喜欢玩妹仔。
我立即正色否认,“没有的事,我看到那些莺莺燕燕的就莫名烦躁,胸闷气短,话都不想多说,又怎么会玩她们呢?”
阿妹又道:你手下带着四十多个妹仔,随便一个你都能玩,还是免费的。这就好比一只狼在饲养四十只羊,你能忍得住不吃?
我闻言一惊,心道好恐怖,以后短信要及时删,她连四十多个妹仔都知道了。当下对她道:“四十个妹仔是没错,但那些不是用来玩的,而是用来赚钱的,用来发财的工具,就好比我们食堂炒菜的锅啊,铁锹啊,盆子之类,你说我可能跟锅啊,铁锹啊,盆子这些发生关系吗?”
阿妹静静地看着我,忽然道:你肯定背着我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乱搞过。
我摇头,坚定地否认,“没有,从来没有。”
阿妹身子向后仰,鄙视着我:本来我只是怀疑,现在我能肯定,因为你说假话的时候表情和眼神不同,你提起赌博一脸真诚我能看出,但提到妹仔你就眼神飘忽神情慌乱,所以,你一定是在外面玩过。
我擦嘞!当时我就不淡定了,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
我当即瞪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充满悲观地道:“阿妹你比划的这几个动作在手语里面代表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要不这样吧,我们先睡觉,有事明天再聊。”说完我就走,阿妹在后面拉都拉不住。
等我躺到床上,看见阿妹又在看我手机,心理一声叹,假装打鼾。
阿妹依然不慌不急,在手机上打字,我知道要糟,总不能说打字我也不认识,赶紧把眼闭上,嘴巴里嗯嗯地发出梦呓。
然而这些是徒劳的,阿妹扑过来要掰开我的眼皮,我就用力闭,她则用力掰,还把手机屏幕在我面前晃,几下我便坚持不住,睁开眼却不看屏幕,嘴里嘟囔着道:“好困好困。”
但还是看到上面的字:你带妹纸赚的钱去哪了?
麻蛋,这几个字比问我有没有玩妹仔还难回答。
我倒希望她继续追问我有没有玩妹仔。现在好了,她问我钱去哪了?钱都在妈咪哪里,我一分都不要,这个问题我要怎么回答?
妈咪提成低至两成,真的是个臭到不能再臭的棋,假若还是抽三成,那这个问题就简单多了,我和阿莲对半分,每天一万多收入往阿妹手中一放,她还有这么多事吗?还不是天天盼着我出去看妹仔。
同时我也觉得婚姻的可怕,因为老婆这种生物,实在太过恐怖,她们有时是罗里吧嗦的老妈,有时是智慧超群的福尔摩斯,有时是充满暴力的定时炸弹,偏偏老公还拿她们没办法。
为什么结婚之前这些品质都体现不出来?
如果上天能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说什么我也不会要阿妹,太聪明,太事儿。
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就是说女人傻傻笨笨的最好,现在我深有感触,古人诚不欺我也!
我看着阿妹,阿妹用手机照着我,感觉那就是一个照妖镜,在逼我这个老妖怪现身。
我知道面前的问题若回答不了今天这关不能过,就老老实实地回答:“带妹仔呢,一天收入大概就是一万吧,有时几千块,因为带妹仔这事不是我说了算,还要分给好几个人的,酒店啊,大头目啊,妈咪啊,都要分的。”
阿妹就问我详细情况,我便一五一十地说,酒店那边要分钱,用的东西啊开房啊乱七八糟都要扣掉,大头目则是保护费,妈咪是人员管理费,最后算下来落到我手里的钱就没有多少了。
阿妹听了就连连摇头,我问她怎么了,她答:那些妹仔们命太苦了,一个人要养活好几个。然后又道:你能不能不做这一行?会损阴德。
我闻言点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
阿妹:什么?
我:“其实,我是警方的卧底,专门打入犯罪团伙内部,找到合适机会将她们一网打尽。”
早上九点,我还睡的迷迷糊糊,手机铃声大作,是阿莲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昨晚收入依然四万,要交账的钱已经准备好,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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