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迷茫,不去想这其中复杂关系,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问莎莎道:“怎么不跟阿莲一起住了。”
莎莎抽噎着答:“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住着宽敞。”
对面三基却道一句:“她跟莲姐吵架了。”
这一句话惹恼了莎莎,抓起桌上一个苹果就砸出去,口里叫道:“滚!”
三基急忙躲闪,表情讪讪。
眼见莎莎又如母狮子一般炸毛,我连忙伸手,“好了!”
莎莎这次停了下来,气喘呼呼,两眼瞪的鸡蛋大,指着三基道:“你再多嘴?”
三基低着头,双腿不停地上下颠,连连点头,低声道:“我错了,我不说了。”
见如此,我也不问她和阿莲为何吵架,问也是白问。也难怪,今天阿莲打电话语气不太自然,非要见我一面。
这里面有事啊!
阿莲没说她和莎莎吵架,莎莎也不对我说,是三基说了我才知道。说明什么?说明两个女人对她们吵架的事,都不想让我知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问。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再等下去阿妹就该发飙。
我坐下去,对莎莎道:“那个妹仔,是一个记者,来给我打官司的,刚才在路边聊了两句,我们没发生什么。”
莎莎哼哼着道:“没发生什么,鬼才信呢。”
我唉地一声,坐下来,将昨晚上那副镇长如何对我的事情齐齐说了一遍,其中重点讲述了白虞珊在里面扮演的角色,讲白虞珊帮了我多大的忙,如何如何,当然少不了虚构成分,但也把莎莎听的两眼圆睁,口惊舌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造化
但女人就是女人,她们即便犯了错,也不会马上承认,怎么样也得据理力争。
莎莎说:“就算她是记者帮了你,也不能挽着你的手啊,那男人的胳膊是随便能挽的吗?再说了,我在车里看的清楚,她挽着你的手,身子也在向你靠拢,面上带着那种贱兮兮的笑,分明就是在勾引。”
言下之意,就算今天我们没发生什么,以后也必然会发生。
这些我不跟她计较,只是说道:“现在你打也打了,闹也闹了,明天给人道个歉,好么?”
一句话说的莎莎直哼哼,“就不道歉,凭什么道歉?再说这事不怪我,谁让你好几天都不来找我的。”
所以,怪我咯!
女人的思维是奇特的,我无法琢磨,只能叹气,而后拿出手机给白虞珊打电话,那边等了好久才接,声音压得很低。
我问她:“你怎么样?”
那边回答:“身体无碍,就是摄影机被摔坏了,现在正在找人维修。”
旁边传来何若男大咧咧的声音:“是周发嘛?”接着手机就被抢过去,何若男质问道:“周发,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男人连个女人保护不了?”
我闻言一阵惶恐,怎么何若男也知道了,她的脾气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战斗力却是十足凶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白虞珊在那边要手机,何若男不给,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从明天起,你就守在樟木头,必须把那个飞车贼给我找出来,敢动我的阿珊,我要叫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飞车贼?
我一阵恍惚,明白过来,白虞珊没给何若男讲实话,撒谎说自己遇到飞车贼,还真是个善良的女人。
那边换了人接电话,白虞珊的声音压得极低,问道:“你那边解释清楚了么?”
我道:“解释清楚了,她知道自己错了,想给你道歉。”
白虞珊连忙回答:“不用不用,我没事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挂了。”讲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我回头,莎莎还坐在原地,虎虎生气。
我道:“行了,人家没怪你什么。”
“她凭什么怪我?”莎莎不服气地道:“看她那骚狐狸样,分明就是对你有企图。”
如此我也无话可说,昨天到现在还未合眼,累成狗,对莎莎摆摆手,道:“这事不要再提,今晚累了,休息吧。”
言毕要转身走,莎莎登时一声怒吼:“你要去哪?”
“回家啊。”我皱着眉头道:“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莎莎立时摇首顿足,打摆子一样地撒娇,“哎呀不行,你不能走。”言毕就过来抓住我的手,撅着嘴看我。
我心里挂念着阿妹,不愿意跟她纠缠,就道:“我受伤了。”
莎莎不语,拉着我往主卧走,很自然地关了门。
我被扑倒在床上,很是无奈,接着,脑中坚守的那个信念瞬间动摇,连丝毫的坚持都没有。
我想,幸好我不是地下工作者,不然被敌人抓住,美人计绝对管用。
我对莎莎道:“先洗个澡。”
那丫头就贼兮兮地道:“一起洗。”
言毕,她就欢快地出去,对外面三基道:“我要洗澡了。”
三基哦了一声,跟着响起关门声。我才知道,莎莎洗澡时,要让三基回去次卧,都不许在客厅出现。
在浴缸里,我对莎莎道:“你这样对三基,不太好吧。”
莎莎道:“我知道啊,他自找的。”
我闻言一怔,问道:“你知道什么?”
莎莎道:“那小子看我的眼光总是贼兮兮的,我又不傻。”
我就奇怪了,“既然你知道,你还让他跟着你?”
莎莎道:“我不想啊,他自己要犯贱,怪谁来着。”
我说:“这不对啊,你这样会伤害他的,既然不想,就让他离开,他会找自己的幸福,你这样吊着他,会耽误他的。”
莎莎搂着我脖子,目光温顺地看着我,道:“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处,你不想伤害别人,就把别人往开推。我不行,我不喜欢他,但我不会干涉他喜欢我,他愿意付出,是他自己的事,他承受不了,自然会离开,从始至终,我没有玩弄他的感情。”
末了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他,骂他,对他很残忍?可是你问问他,我如此对他,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若不高兴,早就走了,能跟着,就说明他乐意。”
我一时呆住,这个年龄不大的姑娘,对感情了解竟然如此透彻。
但是,还有一个疑问,“如果三基把持不住,要动粗怎么办?”
毕竟,那是个大小伙子,不是一个弱女子能抗衡的。
莎莎的回答更透彻,“他要动粗就要想好后果,你要收拾他,靓坤要通缉他,这全天下,他能躲哪去?值得吗?”
莎莎说这些话的实话很绝情,仿佛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从这里便能看出,她的脑龄,才不是看上去那么年轻,甚至比我都会算计。
也不光是莎莎,我发现好几个女人的思维都比同龄男性更成熟,看问题也更准确。
洗完澡回房,我穿衣,着急回家,出了卧室门,看到三基窝在客厅沙发看电视,见我出来,还咧嘴一笑。
我看了一眼,他正在看翡翠台,放的黄日华版的《天龙八部》,此刻正是少林寺大战,乔峰一人单挑丁春秋,慕容复,游坦之,且战了上风,将三人拍倒在地,电视配乐也一阵激烈,气氛烘托的极好。
也难怪,三基会边看边傻笑。
我在想,电视声音这么小,莎莎的娇喘延绵是否也传了出来?如果三基能听到,他又是如何感想?
看他的笑容,羞涩,却真诚不做作。
我又转回身去,将莎莎拍清醒,道:“我要回去了。”言下之意,我要走了,你自己注意。
莎莎从迷乱状态中出来,眼睛眨了眨,想从床上起,却感觉到无力,就悠悠地道:“出门反锁,我要睡了。”
可见,莎莎人虽迷乱,但脑子却清醒着呢。
我转身出门,反锁,将钥匙拔下,跟三基招呼一声,让他早点睡,就独自出门。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对于蒋老头的羞辱,我还要不要进行报复?
答案是肯定的,必须要报复,但不能像黄永贵那样愚蠢,得想个周全的法子。
回到家里,又接近十一点,小妹黑着脸坐在客厅,阿妹倒是神色如常,没有多问。
不到两秒,小妹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问:“你整天干什么啊,回来这么晚?”
我道:“何警官的咖啡馆被人砸了,是那个副镇长让人搞的鬼,另外我那个捷达被砸,我也要去处理一下。”
小妹闻言依然生气,问下一个问题,“你给那王老爷子的花,买了没有?”
我道:“还未买。”
小妹立即道:“没买最好,你看看新闻。”言毕拿起遥控器按,不多时调出电视录制好的画面,是莞城特讯,说某镇副镇长刘某某因参与组织妇女进行色情服务被群众实名举报,经审查证据确凿,已于上午十一点被检察院带走云云。
看完这则新闻我陷入了沉思,心道:这个副镇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惹了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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