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询问,去不去?
他们想去,但他们在犹豫,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君子,主要是因为他们刚打过我,觉得不好意思。
这就需要我推波助澜。
男人,谁不了解谁,尤其是一帮精虫上脑的土豹子。
尽管他们是本地人,但他们也是土豹子,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搞开发,他们跟我们一样,也是光着脚在地里插秧,不是土豹子是什么。
我几句话下去,拍胸口保证,四五个人就跟着我一起,开车去樟木头。
我提前打电话给阿莲,让她给我准备五个泼辣点的姑娘,要胆大,要凶狠。
阿莲问我做什么,我发信息道:“我在厚街被几个治安队的人绑了,我被打了一顿。”
阿莲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等我们到了樟木头,她已经带着五个东北来的姐们在等候。
虽然都是小姐,但全国各地的小姐味道不尽相同。就拿东北的姐妹来说,办事就一个字:虎!而且胆子大,玩的开,什么招式都不怕。
阿莲曾经说过,有个浙江客人找她投诉,自己办完事想让技师夸奖两句,结果技师张口说:艾玛,你这犊子真能干,老得劲了,都给我干懵逼了。
南方男人受不了这个,但北方男人喜欢啊。
另外有一些本地人也喜欢挑战一些新鲜事物,就拿男女这事来讲,如果不是花钱,就凭他们普遍一米六的个儿,想搞一米七的妹仔,那根本就是扯淡。
队长只听说我带妹仔,以为是发廊,结果来到了酒店,个个就傻了眼,开玩笑,酒店的档次,他想都不敢想。
看看妹仔们的质量,最低都是一米六五,身上随便一个饰品都比他们全身家当贵,再说句难听的,妹仔身上的底裤脱件下来都是好几百,哪里是这些穿迷彩服的队员可比。
别看他们收那么多黑钱,要给上面交,打点村里,最后才各人分。
平时找发廊妹没问题,打一炮走人,但这高级酒店就不同了,一炮要好几千,他们要抓多少外地仔才能捞得回来。
不过今晚是我请客,他们就不担心费用问题,只是看向我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地道:“对唔住啊阿发,头先不应该那样对你的。”
我哈哈一笑,“过去的事情不要提,都是误会。”
说话间,几个高个子美女就上前来,揽着几个队员的脑袋往里走。没办法,谁让他们个子不够高,妹仔们又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自然而然就高他们一个头。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不用弯腰,就能占便宜。
一伙人被妹仔们搂着,高兴的忘乎所以,看向我的眼神都是感激,好像我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一进去包房,阿莲就过来看我,问我哪里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
我道:“挨打其实没什么,主要是心里不爽,外地人怎么了?外地人就该是猪牛牲口?任由他们欺凌?”
言毕,我给坤哥打电话,将这事前后简单说,然后道:“坤哥,帮我这个忙,要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
半个小时候,包房里闹了起来,东北妹们骂骂咧咧地出来,说几个客人完事不给钱,还在里面打人。
酒店立即启动应急程序,五个治安队员先走不了,四处找我,却不见我踪影。
他们说,是一个叫阿发的人请客。
妹仔们就笑,谁是阿发,不认识。
几个人瞬间明白,自己被算计了,眼下被酒店扣住,要交钱,不交钱不能走,一人消费一万三。
这并不是讹诈,事实上就是消费这么多,每个妹仔一个钟是一千,关键是我点了一瓶酒,六万块的人头马,我拿回去放我车上了。
酒店不认我,只要妹仔们说有客人赖账,他们就会过来解决。不然每个月给酒店上供是做什么的。
很快酒店主管斌哥带着他的马仔出面,阿莲已经提前跟他打过招呼,也不多说,先让他们拿着身份证登记,然后让他们签字。
队长不肯签,仗着酒劲跟主管吵,还以为这是在厚街,居然想动手打人。斌哥一招呼,一帮马仔就上去给了一顿,他们便老实了。
队长说,“是一个叫阿发的外地仔骗我们。”
斌哥就道:“你把阿发叫过来。”
队长说:“我没有他号码。”
这不就结了!反正今天不给钱,就是不能走。
队长一声叹,打电话给其他朋友,但打给谁都没用,酒店损失了洋酒这是真的,就算知道是我阴了他,那也是我跟他的矛盾,跟酒店没关系。
酒店只要钱,不管你们之间的关系。
这个道理谁都懂,打给谁都没用。
过了一个多钟,有人送钱来,据说是某个村长,如此他们跟酒店的事情才算完。然后坤哥登场,让人把几个治安队的拷了。
罪名是,有群众举报他们嫖娼!
无论真假,先拉回去审讯一番,你们几个厚街的治安队,跑到樟木头来嫖娼,还赖账,影响极其恶劣。
原本嫖娼不是大罪,交钱就能走人,但我给坤哥打过招呼,这就是另一种概念。
把他们关进了临时收押室,里面都是些狠人,尤其听说他们是本地的,而且是厚街的,待遇就上了一个层次。
我把从酒店里面拿的拿瓶六万多的人头马送给了坤哥,对他表示谢意。
第二天特意去了分局门口等,看他们出来。
效果很好,他们个个面色发青,眼珠发红,含腰驼背,精神萎靡地从关押所出来,去门口坐的士。
这个点没人接他们,因为他们出来的太早,一般都是早上九点放人,他们七点就被放出来了。
我猜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被人关,所以有些茫然。
他们在路边挡车,左顾右盼。我这边开车过去,按了按喇叭。
他们几个人瞬时看见,各自都瞪大了眼睛,在队长的带领下朝我冲来,我挂上三挡慢行,在后视镜里看他们,车速保持能追上又追不上的状态,并时不时地回头露个蜜汁微笑。
我猜他们要是有枪的话,肯定直接开枪打我了。
车子到了一处岔路口,我忽然停下,下车,倚在车上望着他们笑。
那几个人疯狂了,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犹如饿极了的恶狼,不顾一切地朝着我冲来。
我拍拍手,长毛带着一帮弟兄,手里提着和治安队手里同样材料的钢管,气势汹汹地出来。
我忽然想起那个队员曾经说过的话,他说:这里是厚街,不是你逞凶的地方。
我现在把这句话送还给他:这里是樟木头,也不是你逞凶的地方。
江湖事,江湖了。
队长躺在地上,鲜血糊满脸,喘着气对我道:“靓仔,我记住你了,以后,你不要在厚街出现。”
我蹲下去,看着他,问道:“这辈子,你会去大西北吗?”
他被我问愣了,不明所以。
我笑:“如果我告诉你,这辈子你永远不要去我老家黄龙,你会怎么想?”
“傻屌!”他喘着粗气说。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长毛带着他的几个弟兄,在后面呼呼喘气,我招招手,他们就一哄而散。
江湖事,江湖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你记住我的车牌号,你也无法告我什么,又不是我打的你。
第一百零一章 来者不善
长毛本名李云清,湖南人,但为了耍酷,要学陈浩南,所以办了张假身份证,名字也改成李浩南。
我让他去把长毛踢掉,短一点,看着精干,结果这小子剪了个碎发回来。我很不满意,让他剃平头,他不依,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帅,平头这种发型,可不是随便阿猫阿狗都能驾驭的。”
我道:“笨蛋,平头打架有优势,长发不行。”
李云清道:“我是不会让人抓着我头发的。”话未说完就哎呀一声,扯着头发说疼。
开玩笑,既然跟了我,就得按我的命令行事。
几个人全部去剃了个青皮头,丑的不要不要。
我过去对理发师道:“要不再短点,把他们下面那一圈都剃光,看着有气势。”
理发师又剃了一圈,还是不好看,我就指着墙上的贝克汉姆道:“弄那样的发型。”
当时小贝留的莫西干,国内还不怎么流行,我就是觉得这样的发型比较酷,也显得精神。
结果几个人都反对,说那样的发型贼恶心,在我的威逼下,他们只能服从。
哪里想到,五年之后全国都开始流行莫西干,包括相声大师郭德纲,也是莫西干。
世界上的审美流行就是如此,时刻都在变。
除了李云清,那个瘦猴叫做王木川,很具有内地风的名字,他非得让人喊他鸡哥,还喜欢学陈小春坏坏的笑,用港台腔对人道:“嗨,我叫山鸡,大山的山,小鸡的鸡。”
被我抽了两耳光后就改过来,“嘿,我叫三基,三p的三,搞基的基,合起来就是三个人搞基玩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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