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划拉!”酒瓶子如约而至,像一朵灿烂的礼花在红毛的额头上炸裂,除了绿油油玻璃渣子之外,还伴随着毛发纤维、上皮组织和鲜红的血液,这一幕很暴力也很唯美,时空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所有流氓被这一酒瓶子给镇住了。
红毛呼吸停滞了半拍之后抹了一把头上的鲜血硬气的吼道:“娘们!你死定了!这条街是我老大的地盘!今天晚上你别想完整着出去了!”
汪东兴在一旁痛苦的捂着脸,人间惨剧啊!一头母狮子杀进了羊群却被一只绵羊给威胁了--太尼玛搞笑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汪东兴顺手抄起一瓶啤酒给盘古满上:“别担心啦!哪怕再来一百个都不够我冷姐一个人打的!再落魄的仙人她也是仙人,别人没有的仙力可能会无所适从--这位姑奶奶可就不一样了,人家是以武入道,打架这种事对于她来讲就跟吃饭差不多!你要有心思还是担心一下一会儿怎么收场吧!这姑奶奶心情不好,这一票流氓估计要废!”
“怎么?流氓被打趴下了还不好?”盘古问道。
“额...跟你一个混沌里出生的家伙谈法律无异于对牛弹琴,冷大姐打人是爽了,你信不信明天警车就得开咱家里去?这可是法治社会呀!现在有两条路--一,咱们赔钱私了,二嘛...让冷大姐去拘留所蹲着吧!”汪东兴耸了耸肩膀无可奈何的道,然后偷偷的看了看荷包里的小钱钱。
哎...果然呀!钱这种东西有多少都不够花呀!
不然不出汪东兴所料,冷玉仙子干净利索的料理了所有流氓混混,仿佛一台人形推土机一般强横暴戾,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哀鸿遍野,躺在地上的混混们无不筋断骨折,一个个惨的不得了。
发泄出心中的怒火的冷玉仙子长吁了一口气,叼着牙签回到了汪东兴那一桌,伸了个懒腰娇羞道:“好久不打架了!这种感觉,真爽!”
“爽了?”汪东兴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问道:“你是爽了!咱兜里的钱可不爽了!你这一套连击得报销我十万大洋!再加上这一顿的饭钱、对面摊子的硬件赔偿,哥们兜里的十五万将将够用,兄弟姐妹们,咱明天准备吃糠咽菜吧!以后咱只能靠着辟谷丹过日子了!”
听了汪东兴的话,冷玉仙子脸色微微一变:“这么说...咱们要忍饥挨饿了?”
“那倒不至于!我从仙界离开的时候,太白主管送了我足够吃一千年的辟谷丹,不过以后幸福美好的生活就可以跟咱们说拜拜了,这世道,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汪东兴一脸无所谓的道,反正这十五万来得容易,花出去了也不心疼。
“对了!你没闹出人命吧!如果出人命问题就大了!拿钱就盖不过去了!”汪东兴突然问道。
冷玉仙子安慰道:“没有!没有!我有分寸!他们最多骨折,仙人在下界是禁止出人命的!哪怕我被撸掉了,也不能在人间作奸犯科--要不然仙界执法队会找上门来的。”
“没出人命那就好。”汪东兴把悬起的心放了下来,接着走到躺在地上哀嚎的红毛面前道:“嘿!孙贼!死了没?”
“你们完蛋了!等我大哥来了你们一个都走不了!”红毛冷言威胁道。
汪东兴照着红毛的小腹就是一脚:“叫你老大来!谈判!”
红毛连忙从兜里拿出手机拨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板寸男领着上百号人出现在小吃街的街口,人的名树的影,当这人出现在小吃街的时候,所有食客纷纷买单走人--看来这家伙确实有点能耐。
板寸男走到红毛面前,托起红毛的脑袋问道:“怎么弄的?这么惨?”
红毛奄奄一息的指了指对面街上依旧在吃饭喝酒的汪东兴一行人道:“大哥!他们先动的手!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板寸对新带来的手下道:“先带伤了的弟兄去医院,我过去看看,这伙人是什么路数!”
盘古见板寸男只身走了过来,对汪东兴道:“人家老将来了,你怎么对付?”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能讲道理咱们就讲道理,讲不了道理还有冷玉姐呢,大不了车翻了这一波之后哥们豁出来这张老脸求人把事情抹过去呗!”汪东兴咧了咧嘴道:“我的房客还能被人欺负了?我可是神话级房东啊!”
霸气不?威武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下一章,更好看!
第三十二章 强势谈判,嘴炮之王
上回书说到暴力小娘子--冷玉仙子被混混无意间触碰到逆鳞之后陷入暴走状态,单枪匹马车翻了二十来号混混。汪东兴为了平息不良影响,便找来对方老大谈判--咱们的故事便从这里接着讲!
板寸头谨慎的走到了汪东兴对面坐下,恭敬地问道:“不知兄弟是混哪里的?怎么称呼?报上名号来!”
“好说好说,汪东兴敬上!”汪东兴客气的道:“不知大哥怎么称呼?”
“道上的人都敬我的人都叫一声狼哥,恨我的人都叫我残狼,不知阁下是敌是友?”残狼目光灼灼,表情阴冷的道,他还真对得起自己的绰号,性格活像一匹狼。
“狼哥是吧?今天初临贵地,和阁下的兄弟发生一些冲突,不如坐下来谈谈,谈好之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我打车回家!”汪东兴举起酒杯笑着道。
残狼并没有领情,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汪东兴的对面。如果他端起这杯酒,就意味着事情还有的谈,这杯酒要是喝不下去,双方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狼哥是为兄弟打抱不平吧!我平生最敬佩急公好义之人!人在江湖,讲的就是一个义字!没有了义,便没有了立足的根基--狼哥真可谓人中之龙啊!”汪东兴假模假样的赞叹道:“可是狼哥,您得为你剩下的弟兄考虑啊!您得好好想一想,这一战到底值不值得!阁下手下二十多条好汉被我姐姐以一人之力车翻,您也不想得罪如此强敌吧!”
汪东兴这一招叫以退为进,然后再以力压人。冷玉仙子的战斗力摆在这里呢,所以汪东兴完全能游刃有余的跟残狼谈判,这稳坐钓鱼台的气度让残狼心里阵阵发虚。
残狼脸色微变,汪东兴这话说的没错。对方以区区仨人干翻了自己二十来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身后这一百来人就能碾压这三人组。最主要的是,刚才动手的只有这个看起来娇艳欲滴、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那个看起来最有威慑力的大高个(盘古)并没有下场!
残狼的担心不无道理,华夏的国情正是如此,高手在民间!那些个高来高去的高手最喜欢的就是大隐隐于市--天知道哪个在公园卖冰棍的老大爷就是武协的前任理事长,哪个在公园里跳广场舞的老太太就是年轻时纵横地下世界的太妹!
“那东哥有何指教?难道我兄弟的这一顿打就白挨了吗?”残狼的气势有些跟不上了,所以只能稍微的服软,提出了自己的兄弟的伤势,让自己站在大义让,好占领道德制高点。
在谈判中占领道德制高点是至关重要的,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这残狼也是个人精!
汪东兴脸色微变:“狼哥的兄弟什么秉性您心里应该清楚吧?人在喝了酒之后自信心总容易膨胀。喜欢为所欲为...这为所欲为很容易得罪人啊!做错要认,挨打站稳,狼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番话有理有据有节,倒是让残狼进退维谷了起来。残狼强打起精神,咬牙切齿的道:“可是他躺在地上的都是我的兄弟!”
“这话弟弟就不爱听了!两军交战,总有一方要跪,你死我活的事情能谦让得了吗?刚才躺在地上的要不是你的兄弟,哥们我的雏菊就不保了啊!要不是我姐姐身手不凡,他现在就被你的好兄弟们拖进胡同里胡天胡地嘿嘿嘿去了!讲道理嘛!做事情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汪东兴摊开手无可奈何的道。
残狼怒了:“我的兄弟犯错了自有我去教训!你算什么东西?打了我的兄弟,就留下来赎罪吧!我也不多要,那娘们那只手打的我兄弟,就把那只手留下来!要不然,别怪我残狼心狠手辣!”
“威胁?恐吓?吓唬我!我好怕怕呀!古哥!我好怕怕呀!冷姐!因为你我被人威胁了!我要安慰!快!用你的宽阔的胸膛抚慰我受伤的心灵!”汪东兴故意耍宝,手舞足蹈的就往冷玉仙子怀里扎,冷玉仙子没等反应过来呢,汪东兴就被盘古一把搂进了怀里。
“东兴兄弟呀!你!受!惊!啦!”盘古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汪东兴敏锐的耳朵分明能听见盘古的牙齿互相摩擦的声音,期间感情,怎一个恨字了得!
“松手!啊!疼!盘古!你丫轻点!”汪东兴惨嚎道:“大哥!我错了!朋友妻不客气...啊不是!啊!!!朋友妻,不可欺!不客气啊!古哥!看在混沌的份上,放了我!我为洪荒流过血!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要...玩...火...”盘古斜睨这眼睛,瞟了汪东兴一眼,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之后放开了汪东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