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乾倒是想上去露个脸,可是台上有那么多的相关审标人和公路系统的领导,台下还有这么多的同行。
就他那个凶狠的模样,要是给大家留下个坏印象就不好了。
销售经理看着脚底下好几摞的标书,抽了抽眼角,到场边拖了个拉货的推车,将标书搬了上去。
‘咕噜噜噜’随着这个身穿蓝西装的小伙将标书推上了投标台,底下各个公司的老板或是负责人都惊呆了。
话说机械工程行业可是个颇为讲究财力的行当,在坐的有一位算一位,都是只涉及一两个口儿的公司。
小型机械里,发电机和冲击夯就能分成两个行业,更别说那些大型的货车、压路机和挖掘机了。
这到底是哪家的商业巨头,什么时候涉及到这个领域了?
这全国有名的徐工、山工也没发话呢。徐工真是欲哭泪,我们单位也投不了这么全乎的标的啊。
等到销售经理往分类里摆标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都是小机械工具类的,你们真是吓死个人啊!
台上的领导却满意的点点头!他们最烦的就是小手动工具的公司,喜欢将所有的投标种类汇聚在一本标书内,这让他们的统计工作很难开展的吗。
这个公司不,做事认真,从标书的准备上看,就是对这次的招标会给予了十分的重视!
等到销售经理将标投完,在台下的张振乾就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的掏出口袋里的手绢,擦了擦光头上的汗。
自己当年被人追着砍了三条街,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
一会散了会后给秦观去个电话,让他教教自己散会了之后,和他联系了许久的呼市的小负责人怎么说这些标的事情。
秦观在深夜依然在等待着张振乾的回电,因为他知道在电话的那一头,张振乾会给等待的他一个或坏或好的消息。
“铃铃铃…“手机的铃声在深夜的宿舍中颇为的刺耳,坐在床上的秦观一把抓住了手机,翻身下床出了宿舍的门,昏暗的走廊内响起了他接电话的声音:”喂?”
电话的那头是含糊不清却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听着话语就知道张振乾喝多了:“张哥如何了?”
张振乾颇有些自豪的看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几个人,大着舌头对电话里的小兄弟吹嘘道:“好小子,有你的,你怎么知道他们人只要聚到一起,就经不起激呢?”
“我张振乾自打开公司后就没再这样喝过,要不是我开启了催吐大法,就和我公司的销售经理一个操性了。”
“那家伙还是听你的安排,招聘来的一个最能喝的东北人,结果这三圈还没到呢,就被人家主场作战的人给干翻了。”
秦观能说自己上辈子就是深受其害的一员吗?这群人的牲口程度非常人可能比的。
秦观趁着对方清醒,问了最重要的问题:“喝成这样了,最重要的事情说没说?”
张振乾看来是真的支撑不住了,电话的那头竟然狂放的笑了起来。
“哇哈哈哈,要想感情深,喝酒一口闷,要想感情好,都往地上倒,大家本身就是谈好的,都按照你教的说了,你放心,你放心…”
秦观听到这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电话那头的张振乾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秦观嘱咐到:“在哪喝的啊,还能不能回去了?”
“别管了,那司机助理一大堆….咯…嘭令乓郎…嘟嘟嘟…”
一阵摔盘子打碗的声音,通话就中断了,秦观不由的笑了一下,给这个孤寂空荡的宿舍走廊,平添了点温暖的人气。
秦观条件反射的摸了下裤兜,才发现自打重生之后自己就未沾过烟草了。
一阵小小的穿堂风吹了过来,‘阿嚏’既然正事已经办完了,还是赶紧回到温暖的被窝吧。
所谓的乐极生悲不过与此,第二天的秦观就觉得头重脚轻,眼发晕,他吸溜着鼻涕,听着电话里的张振乾状若癫狂的吼叫声,却没有一丝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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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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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
重生回来的秦观觉得自己就是个铁人三项的选手,一次病痛的感觉都没有过。
他以为这和过目不忘一样,也是他的一项天赋异禀,没想到自己竟然病了。
生老病死,果然是自然中最不可抗的因素,秦观的心够大的,还想着青春永驻,寿与天齐吗?
想到这里的秦观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好机会,向自家的女友卖卖萌呢?
说干就干,‘嘟嘟嘟..咔嚓’丛念薇的电话被接了起来。
“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丛念薇疑惑的接着电话,虽说期末考试已经基本结束了,可她也在提前为毕业论文做准备。
“薇薇啊,我病了啊,好难受…”
丛念薇听着电话里那柔弱骨,带着颤音的男声,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话说这是他们家那个逗秦吗?怎么如此的娇嗔。
不过丛念薇还是强忍着心中的疑惑,继续问道:“秦观,你在哪呢?严不严重,现在是什么情况?”
“嗯哼,我在宿舍,流鼻涕,打喷嚏….阿嚏!”
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丛念薇手中的铅笔就停止了书写,在她的手指中转动了起来,这是丛念薇紧张的标志了。
“那你等等啊,我现在没什么事,这就过去找你。”
女主人手中的铅笔就这样被情的抛在了设计台上,一阵旋风刮过,未完成的稿子也被吹得微微翘起,一个长长的马尾辫,消失在设计室的拐角处。
首都财大的校门口,不过十几分钟之后,就停下了一辆红彤彤的夏利车,喜欢逗贫的首都司机师傅,破天荒的拉了一路的哑活。
车后座的姑娘表情太过严肃,吓得司机叔叔不由自主的猛踩油门,丛念薇急匆匆的掏出十五元钱,连车票都没要就跑下了车。
“唉,姑娘,钱不够!”
司机大叔的话还没说完,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元钞票就从脑门上飘了来。
“唉,别走啊姑娘找你两块!”
这时的丛念薇已经冲到了十米开外了。
“哎呦喂!局气!白赚两块钱!”司机大叔一龇牙,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
丛念薇在3号楼的管理员处登了记,急匆匆的就冲了上去。
看门的老师还挺奇怪,这栋楼都是明年毕业的老生,那男女串楼,大家都已经把她这个看门的给视了,怎么今天还有一个女同学这么守规矩?
丛念薇攀上了三层的楼梯,脸蛋已经跑得红亮红亮,漂亮冷静的眼神中,带着隐隐的担忧。
能不担忧吗,自己的男友在电话里的状态太差了,好像下一刻就能栽倒在地一般。
一会一定要拉去医院,正好人民医院就在秦观家不远,等看完病也别回宿舍了,先回家修养吧。
想到这里的丛念薇,‘噔噔’轻敲了一下秦观宿舍的房门。
‘吱呀‘门打开了,刘晓阳的脑袋探了出来:“是你啊丛念薇,快进快进。”
丛念薇也顾不得与他多寒暄,进门就看到了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秦观:“怎么样了啊?秦观?”
秦观一看见自家女友的脸,瞬间嘴巴就咧到了耳朵根上:“感冒了..阿嚏…”
刘晓阳在一旁嫌弃的捏起一张纸巾,颤颤悠悠的就要递给秦观,一旁的丛念薇一把将它拽了过来,也不嫌弃,直接就给秦观擦起了溅出来的鼻涕。
“你这样不行啊,从我认识你起,你什么时候得过病啊,咱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说完丛念薇就打算将秦观从被子里拖出来,收拾一下东西,奔着医院而去。
小棉被被掀起,慢了一拍的秦观目瞪狗呆,丛念薇淡定的将手上的棉被又盖了回去。
“先去穿上裤子!”
刘晓阳抽了抽面皮,将脸贴向了墙边的方向,丛念薇的视线也转到了阳台,今天是个好天气。
他们的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秦观套上宽松的牛仔裤,用手捅了捅丛念薇的背后:“哦..”
丛念薇回头打量了一下他回了一个:“啊…”
拿起桌子上收拾好的背包,拉这秦观的手就走出了宿舍。
刘晓阳在这两人身后,挠了挠头,这二位是凭什么交流的?这就知道彼此要做什么了?恋爱真是个奇怪的玩意。
等秦观下了楼坐到了副驾驶上,车子已经开除了百十米远了,他才靠在座边上奇怪的问到:“唉?什么时候考个驾照也不和我说声?”
丛念薇目不斜视:“你最近忙的连个影也没摸到,我也没闲着啊,专业课、外语、学车一把抓了,等出国了有的是惊喜等你。”
秦观有些欣慰的朝着丛念薇傻笑了起来,看看什么才叫做最佳女朋友?
虽然喜欢上的丛念薇少了点别人的黏黏糊糊,可是一个能在寂寞时自己找事情做的女孩,总比老是要把你挂在裤腰带上的那种要好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