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一声长啸,喝道:“叶二娘,你道此人是谁?”
叶二娘见萧远山眼神凌厉,一时竟被惊住,不出话来。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萧远山的意思,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萧远山也不管她,继续道:“雁门关那日,我一家人来中原省亲,不料路经雁门关外,数十名中土武士突然跃将出来,将我的妻子和随从杀死。大宋与契丹有仇,互相斫杀,原非奇事,但这些中土武士埋伏山后,显有预谋。在场的诸位,等可知那是为了甚么缘故?”
沈鱼见众人都为萧远山气势所惊,想了想,心中有些定计,站出来道:“晚辈倒是听过,听是那些武士得到讯息,误信契丹武士要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为他日辽国谋夺大宋江山的张本,是以有了这截杀之事。”
萧远山诧异的看了沈鱼一眼,倒是对他点了点头,惨笑道:“不错!嘿嘿!当年老夫并无夺取少林寺武学典籍之心,他们却冤枉了我。好,好!萧远山一不作,二不休,人家冤枉我,我便做给人家瞧瞧。这三十年来,萧远山便躲在少林寺中,将他们的武学典籍瞧了个饱。少林寺诸位高僧,你们有本事便将萧远山杀了,否则少林武功非流入大辽不可。你们再在雁门关外埋伏,可来不及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自裁
此话一出,且不论少林诸僧,便是群雄闻言,也是惊然不已,大觉不妙。
大辽本就强势,若是被他们得了少林绝技去,那对大宋武林来,真可谓是倾天了。
诸人各自议论,多少都有些激愤,纷纷欲出手拿人。
只是他们心中或有戒惧,一时却也没人上千挑战。
萧远山有些不耐,他若不是想逼得玄慈自家站出来,早就出手了,此时见少林一方还没有动静,不由道:“哼,叶二娘,你这妇人倒也是悲哀,我看那人丝毫不顾及你母子,想是分毫也不在意你二人的性命,如此薄情,也难怪当年会在雁门关欺杀妇孺,罢了,今日我便将你母子二人杀了去,倒也多几分慰藉。”
着,他手掌一抬,便欲往虚竹母子二人拍去。
众人见此,心下都是有些不忍,握刀把剑,几欲出手相助。
“阿弥陀佛,萧老先生且慢动手。”
便在此时,少林派方面,却有一僧人站了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少林方丈玄慈。
萧远山闻声,自是停手。
却又听得玄慈方丈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萧老先生,此罪是贫僧犯下,就莫要伤及他人了,贫僧自与你做了了断便是。”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实是难以形容。
玄慈方丈声名赫赫,享誉武林,又哪里有人会去想这是是他做下
而且听萧远山方才所言,这叶二娘的男人,岂不是……
念及于此,群雄更是惊愕,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等事来?过了好半天,纷扰声才渐渐停歇。
玄慈缓缓话,声音仍是安详镇静,一如平时:“萧老施主,你和令郎分离三十余年,不得相见,却早知他武功精进,声名鹊起,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心下自必安慰。我和我儿****相见,却只道他为强梁掳去,生死不知,反而日夜为此悬心。”
叶二娘哭道:“你……你不用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么办?”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
叶二娘哭道:“我不苦!你有苦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慈缓缓摇头,不在对她,只是对着虚竹招了招手,道:“虚竹,你过来。”
虚竹自无抗拒,玄慈本是方丈,现在又是他父亲,他自无不听的。
当下走到了玄慈身旁,跪下。
玄慈抬手,抚着虚竹的头,却又缓缓叹气,显然感慨不。
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了。”
“只是,你如今杀了不少兄弟,此事却也该了解,老衲性命虽然抵不得多少罪过,也该任你取去,只盼你留二娘母子一命,她母子二人却是不该为老衲之罪受过。”
叶二娘听得此话,当下激动道:“这怎么可以,你……你是是那么好的人,不该去死,我……我代你死好了,你照顾好孩儿便是。”
她对玄慈倒是爱极,竟出这话来。
萧远山却不置可否,道:“嘿嘿,你这秃驴倒也忍得,老夫逼了你这么久,你这时才是站了出来,这女人对你爱极,你却薄情得紧,至于你所求,哼!你要我放过叶二娘母子,老夫便要放过么?那当年你们怎不饶我妻子一命?”
玄慈不由苦笑,此事论起来,诸错确实都由他而起,便是萧远山这般,他也无可反驳。
“父亲,玄慈方……此人虽然有罪,也是我父子大仇人,我父子杀了他报仇便是,祸及妻儿,也是不该,我父子顶天立地,又何必杀他家人。”
萧峰也是想到了自身,这才有了这番话。
萧远山沉吟,他到没有一定要杀叶二娘和虚竹的心思,只是想让玄慈感受家破人亡的感觉罢了,此时听了儿子的话,倒也觉得有些索然。
当下道:“也罢,我儿磊落,不愿杀你妻儿,老夫也不想再与你多言,玄慈秃驴,你自绝罢,也省得老夫动手。”
“阿弥陀佛,合该如此。“玄慈道了声佛号,随即转头对着玄难道:“师弟,我犯戒在先,而后又铸下另一番大错,这方丈之位,却不改坐了,而后回到少林,你等另商议这尊位便是,再有,老衲此番坏了少林名声,今后日子,少林声威有损,可令弟子少在江湖上行走。”
玄慈这话,显然已经是在交代后事了。
“师兄不可,少林万不可缺了你啊,昔年旧事,师兄又何必太过介怀,虽有些错处,却也不该如此,师兄,不如我等先回少林,再做决断。”
玄难自然不想看到玄慈死在这里,一方面师兄弟感情颇深,另一方面,玄慈的事情确实不好解决,照常理,也该回少林商议。
玄慈却只是缓缓摇头,事情既然已经曝露,他今日若不在这里做出决断,不仅萧远山不会同意,对少林的影响也更是不好。
“阿弥陀佛,萧老施主,萧大侠,还望守诺。”
玄慈对着萧远山和萧峰执手一礼,缓缓了一声,便要自绝。
“大师且慢!”
沈鱼见此,却是忍不住站了出来。
他倒不是看不得玄慈死去,只是想起了慕容博,这事情到头,还是慕容博做的孽,若是万般都让玄慈来担了,他总有一种嫌疑人犯了罪,却逍遥法外的感觉,很是不舒服。
是以,他才出了声。
见沈鱼动作,玄慈自是一顿,便是旁人,也都看向他来。
“子,你莫不是要阻老夫报仇?”
萧远山不由道。
沈鱼摇了摇头,道:“非是如此,只是晚辈曾听当年的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方才萧老先生也了,当年玄慈大师是得了一个朋友的消息,才做出了这等错事,想来,这其中还有别的关窍,晚辈虽然与萧大侠有仇怨,却也不想老先生让真正的仇人脱了身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慕容博
萧远山眉头大皱,却也在思考起来。
“不知当初将这消息通报与大师的人,是谁?”
沈鱼也不管他人如何做想,只是对着玄慈询问。
玄慈沉吟,他本欲赴死,却不想沈鱼还问出这个问题,只是当初将这消息告诉他的人,已经死去,再此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了想,玄慈倒没有隐瞒,当即道:“当年传此音讯之人,多年前已然故去,此时再提他,却也没什么意义了。”
他也没直接传讯的人是慕容博。
“这人是谁?”
萧远山自然想知道传讯的人是谁,哪怕玄慈他早已死去。
摇了摇头,玄慈道:“阿弥陀佛,此时当终与老衲之身,萧老施主又何必再问,老衲便是了,也不过累及那人后辈罢了,此时与后辈无关,老衲却不会的。”
着,玄慈又对着沈鱼道:“游施主,你有好意,老衲心中知晓,只是此事误了太多人的性命,早该抹去,不该再提了。”
他显然是不想在多了,希望大家在他赎罪后就放下这段恩怨。
沈鱼听此,却是摇了摇头,道:“大师,你虽有心维护那人后辈,只怕却还是被人算计了,那人身份我也知道,只是他现在却还活在世上。”
“什么?”
玄慈闻言,不由转眼看来,道:“游施主莫要笑,那人早已故去,我等也是验证过的,又怎可能还在世上。”
一旁萧远山和萧峰听了,却都是心中一动。
萧峰更是问道:“游兄,若是知道什么,不妨一。”
他也知道玄慈是什么性格,在他那里,显然是问不出什么的,是以,对于沈鱼的话,他自然上心。
“此事自然可,若是在下猜测不错,围攻缥缈峰这样的大事,此人只怕也是来了的。”沈鱼着,忽而提高声道:“我得对吧?慕容博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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