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向我这边挪了挪,“他……他要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我指指曹操:“不知道,你自己问他。”
曹操左右开弓大耳瓜子扇得啪啪直响,天花板上的灰被震得落了一桌子。
“我曹孟德最恨小人——啪啪,你今日骗我三次——啪啪,一次你说‘打死也不说’,令我敬你是条汉子——啪啪,可你又变卦,答应她喝完酒就说出那女娃的下落——啪啪,现在她喝完你又不说了。”
最后,曹操进行了陈述性发言,“你这样的败类,死一个少一个。”
一席话有理有据,待曹操说完,周扒皮都变周猪头了。
“行行行(停停停)!大的(哥)我剁(错)了,别打了!”
曹操将他拎起砸到桌子上,“你可听过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连犯三次,已经没有机会了!”
周扒皮在桌上直扑腾,活像一只翻盖的王八,王霸之气无限侧漏,他艰难地扭头看向我,“嫁嫁(救救)我,除(求)你了!”
我抱臂看着他,慢悠悠道:“救你?可以啊,只要你给我磕个头,再恭恭敬敬喊我一声哥,咱们好商量。”
他刚刚的话我怎么可能一点没听见?周扒皮一愣,我又道:“没那个演技就别跟我装没听见。”
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只是周扒皮的报应来得格外早。
他一边躲避曹操的拳头,一边冲我道:“的(哥)……的(哥)……的的的(以此类推)……”
我冲他狠狠道:“少跟老子套近乎!”
说罢我拦了一下曹操,这小子刚刚挨的几拳可真不好说,兴许已经八级内伤了,可不敢再让曹枭雄那砂锅大的拳头往他身上招呼了,万一搞出人命我往哪儿藏尸啊?
曹操又挥了两拳,沉声道:“小远你可想好了,留这样一个祸害……”
黄巢幽幽道:“要是他就在那十五个人之中,我现在就宰了他。”
赵高添油加醋:“太便宜他了,应该先剜眼睛,再割鼻子,接着砍脚砍手,最后腰斩。”
和珅道:“我们那会儿流行千刀万剐。”
这群内心阴暗的小老头啊,年轻时候一定是怪蜀黍,老了变成怪爷爷,小时候应该是……熊孩子,把咱们小扒皮吓得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道:“哥几个,别忘了还有宫刑呢!周扒皮,可以啊,等会儿出去直接练葵花宝典,等你练成东方不败,你就……能绣花了。”
“东厂,你要倒(找)的人……在东厂。”
我示意曹操把他提溜起来,“东厂哪里?”
“好运来斜对面,天明玻璃厂……的(哥)我真没撒谎,人就在那,你去那一看就知道了。”
“你们有多少人在那儿?”
周扒皮不好意思道:“总共就10个,被你们打伤5个,就剩5个了。”
我看了看一屋子人,从昨天收到徐小曼的求救短信开始,和珅妲己小黑就一直跟着我奔波,其它几位虽然是晚上才一起出来的,却也熬了大半夜,和珅赵高睡得跟俩劣质不倒翁似的,我就对曹操黄巢道:“两位哥哥,我这样的你们能打多少个?”
曹操道:“当年总有许褚张辽夏侯惇等大将护在身侧,风头都让关云长张飞赵子龙抢去了,连吕布都成了‘三国第一猛将’,这次我就好好露两手让你瞧瞧,就你这样的……百姓,五十人休想近我身。”
黄巢摩挲着下巴道:“老哥太谦虚了,当年我曾三番五次死里逃生,百姓一百人也休想伤我分毫。”
百姓就百姓吧,当个网吧小老板也没啥不好,何必每天刀头舔血打打杀杀,就算没伤到人,伤到流浪的阿猫阿狗也不好啊。他俩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对小黑道:“黑姐,我和曹哥黄哥再去一趟东厂,麻烦你送剩下的人回去。”
小黑捋了一下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得格外干练,“我跟你一起去。”
“那……”
朱有光道:“小远哥,保险起见,你还是带上这位……黑姐吧,我送大家回去吧,保证完成任务。”
这我可不放心,赵高和珅也就罢了,万一他把苏妲己给拐跑了,我就不信这小子没看着妲己yy过,反正我是有过。
这时赵高醒过来了,对我道:“小远你给我留个手机不就行了,万一有状况我给你打电话。”
也是个办法,可我上哪儿现给他找手机去?这老小子倒是不傻,目光有意无意地向着周扒皮的口袋瞟。这样好吗?我只是想救出徐小曼,偷啊抢啊之类作奸犯科的事,我可从没想过,转念又一想,娘的不能让你有任何通风报信的机会。
我将自己的手机丢给赵高,从朱有光兜里掏出一部最新款的iphone,给自己的手机上打了一下,等到我手机上显示出对方的号码,我跟赵高道:“等会儿有事你就打这个号码。”
赵高兴奋道:“知道知道,通话记录里面有。”
我冲周扒皮晃了晃他的手机,“不用看,老子不屑于占你便宜,找到徐小曼手机立马还你。”
周扒皮连连点头:“的(哥)你要使(喜)欢,就送你了。”
我一挥手,“谁稀罕!去把帐结了,朱有光,没吃的全部打包带回去!”
出门,妲己对我道:“小远哥,一定要把嫂子救回来。”
“放心吧,哥的怒火已经憋了很久了!”
第27章 营救徐小曼(上)
故事开始的时候,一辆小皮卡在夜色中飞驰,故事结束的时候,胜利的皮卡迎着第一道曙光飞奔在回家的路上,敢问路在何方?条条大路通网吧。
面包车内出奇的安静,曹操和黄巢周身散发出大赛在即的兴奋——对他们来说,徒手战百姓顶多只能算表演赛。我心里就比较忐忑了,徐小曼究竟在不在那儿?她怎么样了?会不会受伤了?她一个姑娘家的,会不会被人欺负了?一连串问题涌来,我这颗缺乏睡眠的脑袋简直要裂开了。
“到了。”周扒皮一指车窗外的天日玻璃厂,我伸手拍他后脑勺,他一边躲一边道:“真是这儿,白天看这儿就叫天明玻璃厂,‘月’上的灯坏了,所以晚上看是天日。”
天日,厂长是得有多逆天才敢挂起这样的名字,莫非厂长本人叫赵日天?
“三位,等会儿先把人救出来,别的以后再说,还有,”我额外看了黄巢一眼,“千万别搞出人命。”
黄巢拎起周扒皮下了车,“放心吧,只要不在那15人的名单上,我自会留他们性命。”
从外面看,天明玻璃厂的大门比三个好运来印刷厂的大门还要大,大门前头还有俩小石狮子,可惜雕工太差,不伦不类两条京巴似的,令人不忍直视。周扒皮上前晃了晃大铁门,有个小混子从门房跑出来,透过门房的灯一眼就能看见他头上的毛五颜六色,走到近前,花毛身上零零碎碎的铁链子铁钉叮叮当当比大铁门的声音还响。他看见我们一行人先是一愣,接着冲站在最前面的周扒皮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我很佩服那小子的目力,夜黑风高,他竟然能一眼认出被曹操揍成猪头的周扒皮,可见对其身型步态颇为熟悉,兴许是个“亲兵”。
“成哥,这么晚来了?”
“少tm废话,开门!”周扒皮的心情显然并不适合闲谈。闩门的铁链子被花毛抖出刺耳的声音,隔壁一家厂里灯亮了,接着住厂的一位河南工人大骂:“娘勒个腿儿,大半夜不睡觉弄啥哩?”
我们看着花毛,花毛看着声音的来处,手更抖了。
黄巢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各位乡亲父老,我的弟妹被人掳走一天有余了,就关在天明玻璃厂,我们现在要进去抢人,等下打起来拳脚无眼,还请大家躲在屋里,关好门窗不要出来。”
黄巢这么一吼,周围男男女女足有50个脑袋从门窗里探出来,人们七嘴八舌一下子热闹开来。
“铁柱!快起来看!有人打架!”
“嘿,今儿白天就有人打架,有个女的打得最凶,你们见了吗?”
“看看看,看你个头!丫蛋他爹,关门睡觉!”
我正不解黄巢此举的目的,却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远哥,你们来了?”
回头一看,金牙正睡眼朦胧地从好运来印刷厂往出走,我向他微微一点头,又听见有人小声道:“怪不得,昨天看见他们在厂门口跟一个女的拉扯不清。”待我扭头去看说话的人,那人一闪已经消失在围观群众中,深藏功与名。
来不得细想,我大吼一声:“干!人就在这儿!”
老子的女人被这些混蛋撸走,老子第一次见未来岳父竟然是这样的情景,老子的大侄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子……总之,老子的怒火憋了一天了!我甚至有些后悔:像和珅这样能造成毁灭性打击的武器,应该留到现在再用。
花毛撂下铁链子,看着虎视眈眈的我们连退几步,周扒皮大急,连吼道:“小兔崽子!开门!放老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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