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蕾愕然,尔后展颜一笑,戏谑道:“叫大爷这名字的人,能不牛吗?”
文骏揶揄道:“谁说中了蛊毒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谢大奎仰起头来,惊讶道:“你能解得了蛊毒?”
文骏笑道:“只要你好好的跟我合作,我保你寿终正寝。”
谢大奎那双鹰隼般的小眼睛睁得圆圆的,虎视眈眈的瞪着文骏,仿佛猎人突然间现了一只从未见过的野兽一般,居然“嘎嘎”干笑起来。
周晓蕾的汗毛倒立,细嫩的皮肤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皱眉道:“很好笑么?”
谢大奎连忙止住笑声,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人有个习惯,一高兴起来就爱笑。”
周晓蕾的脸色缓和了些,嗔道:“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你准是个奸诈之人。”
谢大奎尴尬道:“这都是小时候练口技练的。其实,我很善良,并不是什么奸诈……”
文骏打断了他的话,惊讶道:“你还会口技?”
谢大奎神色顿时变得神气起来,嘴角轻轻一撇,自负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武功也许不是数一数二的,但说到口技和制作面具,这可是我的强项。不是老夫吹牛,我谢某人称第二,没有人敢在我面前称第一。”
周晓蕾莞尔一笑,骂道:“你这老东西,不吹牛会死啊。”
文骏拍手笑道:“很好,你是个人才,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周晓蕾揶揄道:“你喜欢他,晚上就跟他睡吧。”
谢大奎被她的话雷得差点晕了过去,吓得赶紧捂住自己后面的菊花,语无伦次的表明自己的立场:“那个……那个,我只喜欢女……女人,不喜……喜欢男人。”
文骏哭笑不得,埋怨道:“晓蕾姐,看你把他给吓的,我还要用他呢。”
谢大奎急得只差眼泪都出来了,双手捂着菊花,带着哭腔道:“文市长,我求求你了,你让我配合你什么都行,但搞……搞基确实不……不行。”
周晓蕾掩着小嘴,在一旁“咯咯”的娇笑着,想不到这货如此不经逗。
文骏笑骂道:“谁要你跟你搞基了!”
谢大奎看着文骏,半信半疑道:“不……不搞基?”
文骏点头道:“不搞基!”
谢大奎这才放下心来,拍着胸膛,大口的喘着粗气,埋怨道:“那你刚才还说要用我呢?”
文骏简直想一拳把他的嘴巴打个稀巴烂,心说少爷我的女人个个娇艳如花,美不胜收,我怎么会跟你一糟老头子搞基呢?
他没好气的说道:“你想歪了吧,我想要用的,是你的绝技。”
谢大奎叹气道:“这样啊,早说清楚嘛。”
文骏横了他一眼,说道:“好了,闲话少说,我们谈点正经事。你那副‘霁山旅行图’是从哪里来的?”
文骏已经从他的记忆中探窥到这部分的内容,他之所以还要提出这个问题,是想检验一下谢大奎是不是已经真的归顺了自己。
谢大奎沉吟片刻,说道:“我是在一座古墓中现的。”
文骏讥笑道:“谢大奎,原来我还小看你了,你除了擅长制作面具、表演口技两项绝技之外,还要加上一项盗墓的绝活。”
谢大奎摸了摸残留着数十根头圆溜溜的大脑袋,讪笑道:“文市长,性命关天,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文骏鄙视了他一眼,说道:“难道还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去盗墓?”
谢大奎苦笑道:“你知道‘淘宝门’是干嘛的吗?”
文骏骂道:“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谢大奎打了个寒噤,龟缩着脑袋,老实道:“其实‘淘宝门’干的都是些鸡鸣狗盗之事,只是偷盗的对象,都是些国宝级的文物而已。”
周晓蕾讥讽道:“我看‘淘宝门’应该叫‘盗宝门’更确切些。”
谢大奎眼睛一亮,笑道:“私下里,我们也是这么说的。”
文骏笑骂道:“磨磨唧唧的,快说重要的。”
谢大奎暗暗的咂了咂舌,说道:“牛大爷规定,各个分坛每年都要上交一定数量的宝物,否则停蛊毒的解药。”
文骏插话道:“‘淘宝门’有分坛?”
谢大奎答道:“是的,目前有三个分坛,分别是神龙坛、金龙坛、银龙坛,对应的坛主就叫神龙使、金龙使、银龙使,我是银龙使。”
第三百四十一章转性
周晓蕾手指扣了扣谢大奎的额头,讥讽道:“谢大奎,你官级不低啊。还银龙使,我看就是坨臭狗屎!”
谢大奎的额头顿时沁出了丝丝冷汗,战战兢兢道:“是,是,周警官说得对,我就是坨臭狗屎,臭得连狗都吃不下去的臭狗屎。”
周晓蕾忽然捂着小嘴,急匆匆地跑到墙角边,对着一个垃圾桶大吐特吐起来。
哎,这顿早餐算是浪费了。
文骏暗自好笑,心说谢大奎是什么人啊,他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江湖老油子!你一个女人跟他比恶心,这顿恶心不是自讨的么?
他扯了扯谢大奎脑袋上所剩无几的头,叹息道:“你看看你,造的什么孽啊,把警花恶心成这样,你至于么?”
谢大奎苦笑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声道:“我……我知道错了,文市长,你就原……原谅我这回吧。”
文骏“嘿嘿”一笑,道:“你恶心的又不是我,要我原谅你什么?”
谢大奎眼角偷偷的瞟了一眼还蹲在地上呕吐不止的周晓蕾,仓皇得如同一只过街老鼠。
俗话说,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谢大奎得罪的不仅仅是个女人,还是个彪悍的女警!他的“好日子”还会远吗?
直至把胃里的酸水吐完,周晓蕾这才直起身子,用纸巾擦了擦小嘴,姗姗的走了过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寒气逼人,如零下四十度凝结成的冰刀!
谢大奎身躯抖个不停,如寒风中飘荡着的树叶。
文骏双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道:“晓蕾姐,你可以撕他的嘴,割他的舌,灌他的辣椒水,但千万别往死里整,留着他我还有用处。”
我曰!谢大奎心里暗骂,这小子奸着呢,你究竟是劝架还是帮架啊?
“周警……警官,我……我……”谢大奎嗫诺道,额头冷汗直冒,嘴唇哆嗦,舌头僵硬,已经不听使唤。
周晓蕾瞪着他,默默的瞪着他。
谢大奎不知所措,慌乱中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正要开口认错时,却看到周晓蕾忽然朝他莞尔一笑。
他已经做好了被她撕嘴、暴揍,甚至是灌辣椒水的心理准备,哪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朝他笑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呕得连人都变傻了?但谢大奎知道,这种情况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几,可以忽略不计。
古人有云,事出反常必为妖!
有着几十年江湖经验的谢大奎怎么能不明白呢?于是,他更加心慌,就像是一只阵阵寒意从足底升起,像条冰冷的毒蛇似的,往他的背脊窜去。
周晓蕾看着他,柔柔一笑,说道:“你想说什么?”
女人在男人面前温柔一笑的时候,通常有两种情况。一是对自己的男人,温柔一笑,柔情似水;二是对自己的敌人,笑里藏刀,不寒而栗。
谢大奎双膝一软,忽然就跪倒在她的面前,低垂着脑袋,哭丧一般的说道:“周警官,周小姑奶奶……我……我错了,我……”
周晓蕾吃吃笑道:“我今年才二十好不好,就算你想认我做小姑奶奶,也得等个十几二十年才行啊。”
文骏微笑着,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两人精彩不俗的表演。
谢大奎怔了怔,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把抱住周晓蕾的脚脖子,狠心哭道:“小姑奶奶,求求你惩罚我吧,撕嘴,割舌,灌辣椒水都行,我绝不皱一眉头。”
周晓蕾又吃吃笑道:“这是刑讯逼供,我是警察,怎么能知法犯法吗?”
谢大奎哭道:“那你至少应该骂我,狠狠的骂我一顿呀。”
周晓蕾惊讶道:“骂你?我为什么要骂你?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无缘无故的,不是求我打你,就是骂你?”
听到这句话,谢大奎的脸色更加苍白,白得像一张没有一丝生命的白纸。
谢大奎死猪不怕开水烫,哭道:“是,我是有病,而且病得很严重。”
周晓蕾一怔,娇笑道:“哦,你得了什么病?”
谢大奎恶心道:“我是个被虐狂,一天不被人暴揍一顿,或者痛骂一顿,我浑身就皮痒痒的,管不住这张破嘴。”
谢大奎也算是衡山派的掌门师叔,江湖中无论哪个帮派,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没曾想今天竟然沦落到求人揍他、骂他的地步!
这要是传了出去,他以后还要不要在江湖中混?
周晓蕾笑道:“有病你得去医院啊,我又不是医生。”
周晓蕾此举,就连文骏都甚感诧异。这妞的彪悍可是出了名的,人尽皆知。今天怎么就突然转性,变得如此温柔耐心了?
难道女孩和女人的性情竟如此之大?
谢大奎哭道:“医院的医疗费太贵,我交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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