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静下来!”
张玄一张手就将两人拦开,又瞪了老女人一眼,从怀里摸出三张现金支票:“一人二十万,以后这福利院孤儿院的事你们就不管了。”
“那不成,我们……”
老女人还要多话,张玄手一拍桌子,轰地一声,整张桌子碎成几块,她一个哆嗦接过支票就说:“小张,那,那些孩子你们就多操心了。”
大鼻头也接过支票一声不吭地走了。
“老麻你怎么不拿钱?”
“我拿这钱心虚,受你支助,事没办好,还把人给丢了,再拿你的钱,我没脸见人。”老麻抓起刚掉在地上,抽了一半的烟屁股又点燃了。
“那你就来帮老齐的忙,他受了伤,这段时间干不了活。”张玄将支票推过去,“钱你还是拿着,我知道你家里那儿子治病要花钱,这钱算我帮你的忙。还有件事,我打算将这福利院和孤儿院合并了,背靠背的加盖一个院子,老人住一边,孩子住一边。”
“不妥!老人休息要安静,这些孩子又吵闹,你要合并的话,最好还是在街对面盖一个,隔着条街,也不那么吵闹。”
张玄点点头,看他将钱拿了,才走出房间。
在走廊那往下一瞧,却已经气氛变了,十几号人站在院里,都染着头,几个人还提着铁管,那站最前面的男的,大约一米七出头,腿有点罗圈,就是那自称叫鬼脚八的了。
“你就是鬼脚八吧?把前天讹的钱吐出来,再让老娘把手脚都打断了,这件事就算了。要不然,你们这些人,全都活不了。”
念彩衣冷冷地说,那边却是相互看了几眼,轰然大笑。
“你听这娘儿们说什么,要我们把钱吐出来?这笑话也太特莫好笑了!还说要打断我的手脚!就凭你?你让老子玩几天,玩腻了,说不定还能让你有条活路!”
那些人都拿邪恶的眼神在打量念彩衣。
这女人胸大腰细臀高,脸盘子也正,哪样看都是上了床能活蹦乱跳的媚人儿。特别是那小眼睛,嗳哟,我就爱那小眼睛。
鬼脚八抹着嘴角边的口水,邪笑道:“怎么?你怕了?别怕,让你鬼爷好好疼疼你。”
念彩衣还是一脸木然,张玄却头大了,他清楚这师姐的性子,越是她不说话的时候,越是火大了。就跟是在集气是的,这帮混混还不知死活。
走下楼,张玄就让安婶和老麻先将孩子们带进教室。
“哟,又来了个男的,好怕怕噢!”鬼脚八拍着胸口在那笑。
“得了吧,鬼爷,就这两个男的,一瞧就是中看不中用的,我先把他们都给废了再说!”
鬼脚八身边的一个少年,手里挥着铁管,大步上来就奔张玄过去。
在他看来,比方乘空要矮的张玄换定要好对付些。方乘空却在那扶额,你妹啊,我你不挑,你挑玄爷,你干脆挖个坑跳下去算了。
张玄还在那摸口香糖,那少年就心下冷笑,装,让你装,等你死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在下面装。
呼!
铁管迎着张玄的侧脸扫过去,这要被击中了,颧骨都得碎了。
可不等那少年高兴,就一股巨力迎面撞在他鼻梁上。
砰!铛铛!
他连人带铁管被张玄一拳打出七米开外,整张脸陷下去毁了容,鼻梁也断了,牙齿也没了好几颗,血混在一起,浓稠难看。
鬼脚八心头一震,点子硬啊!
那少年算是他手下极狠的角色,敢打敢冲,有股子不怕死的劲头。又还没满十八,打死人也就是半罪。
他上去,鬼脚八没拦,就想给这突然冒出来的三个人一个下马威。谁知被下马威的是他们这些人。
那些混混都震惊了,瞧着张玄就是有点小帅,个头也不是太高,身形还很单薄,谁知这一拳的力量,能把那少年打废,还打出了几米外。
“谁要你插手的?”念彩衣突然回头怒视张玄。
“师姐,你这聚气聚太久了吧,他都打过来了,我总不能站那挨打吧?”张玄很委屈地说。
方乘空抬眼装看不到,嘴里却说:“鬼脚八,因为自认为比鬼脚七还厉害一脚,自称鬼脚八。王家村人,经常在南郊这片混,靠敲诈放高利贷为生,手下有二十多号人,以未成年的少年为主。”
“你特莫谁啊!敢查我的底,不想活了?”鬼脚八又惊又怒,心想这是哪路神仙,难不成是警方的人?
“不想活的是你们,你惹怒了这位大姐,你就等着死吧。”
张玄实在不想多说什么,要不念彩衣又会说他抢风头,就找块砖垫着坐下,方乘空也跑过去,摸出烟点上,一副看戏的表情。
鬼脚八真怒了,要说张玄敢惊住了他,可那念彩衣不过一娘儿们,还是貌美如花的,战斗力能有几何?这边十几号人,还收拾不了她?
“上,上!”
鬼脚八一声令下,混混们就一捅而上,也不多话,上前就有拳头的用拳头,有家伙的用家伙就往念彩衣的身上招呼。
砰!
一声巨响,念彩衣的外衣像是射出了一层震波,她手一摆,就将这些人震开,反冲了过去。
第094章 钱哪来的?
一分钟后,除了鬼脚八,地上留下一片的断手断脚的,血都流成了一滩。那些被念彩衣斩断手脚的混混,满地打滚,鬼脚八已是双腿颤栗,站都站不稳了。一股热流从腿间滑下,他堂堂一个混混头子,吓尿裤子了。
老麻和安婶原还在教室里张望,一些孩子也在伸着脑袋,等念彩衣将第一个人的手断掉,血飞得满天都是。他们就将孩子都赶到一边去了,心怦怦跳得厉害。
在楼上走廊那看着的老齐差点吓晕过去了。
还替他们担心,结果这念彩衣就是个大杀器,算了算了,早知也不逞强,当时就给他打电话好了。
“你不是很能吗?继续啊,还要老娘陪你,你算哪根葱?你不拿块镜子照照脸,长着一副罗圈腿,走路都跟个鸭似的,就你也想做老娘的男人?我呸!”
念彩衣那衣服上都是血,像刚从血水里拎出来的一样,她叉着腰,在那说话,更让张玄想到梁红玉穆桂英。
“玄爷,我这手怎么在抖?”方乘空嗓子很干,说出来的话也有点走音。
“你也是个矬!师姐还没我能打,你也看过我的威风,怎么还被吓住了?”张玄奇怪道。
“她是女人啊!”方乘空哭丧着脸说。
他跟刘曼姿分手后,还想过能不能跟念彩衣发展一下,这一看,免了吧,省得哪天睡着了,起来的时候身上缺斤少两的。
“别瞧不起女人,这女人疯起来比男人疯多了。”张玄站起身走过去,“喂,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把讹的钱吐出来吗?”
“哥,您刚没问啊。”鬼脚八一说,念彩衣就一抬手,他身子就随之一抖。
“把钱都吐了,把人也带走……”
张玄话没说完,一辆军车开过来,从车上跳下几个军人,鬼脚七一瞧,就泪流满面,终于见到政府的人了,这事他们得管吧?虽说不是警察,可都是咱们老百姓的保护神啊。
“我擦,张玄,这都你干的?”那挂着中校军衔的男人一看就吓了跳,尸山血海啊。
“我哪能这样残暴,我是良民啊。我先声说,这都是自卫啊。这些人围殴我师姐,被我师姐反杀了。”
张玄往念彩衣一指,那中校心下拔凉的,这还是女人吗?亏她长得还挺美的。
“在下周摸虎,这位女士……”
“姓念。”
念彩衣撩了下头发,习惯性的抛了下媚眼。周摸虎大感吃不消,妹子,你还全身是血呢。
“你们几个,去通知当地警方,把这里打扫一下,孤儿院,都是血怎么回事。”
周摸虎就是昨晚跟张玄去收拾达民的周队长,张玄给宁镇西打电话说要结对子,宁镇西就推荐了他所在的特战大队。
“老周,这还有个呢,他们来孤儿院讹钱,还把院长打断腿了,我们这是路过啊,一听就不忿了!”
周摸虎翻着白眼,反正张玄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吧,十句里也不知有没有一句真的。
“你想吧,这院长老齐办这孤儿院容易吗?上百的孤儿,都是他在照料。咱们说盗亦有盗吧,你就是想讹钱,朝那为富不仁的去啊。人家这是做善事,积大德的地方,他还跑过来。你说这能不能忍?”
“不能忍啊!可是……”
“不能忍对吧,前天老齐没给他钱,他就又来了!这不,把我师姐激怒了,还说要玩我师姐!我草啊!我谁啊!我怎么说也是一秘书啊!”
方乘空扭过头看天,念彩衣也跑开了,这小子满嘴跑火车,不定火车已经跑外国去了。
“是,你是秘书。”周摸虎也有点想笑。
“总之,他们对我师姐出手,我师姐出于自保,才无意中打伤了人。喂,那边还有一条呢!”
在那拾胳膊腿的大头兵,心里也是瘆的慌,张玄一喊,他们就抬头,靠,还有飞二楼挂着的?
“等警察来了,你就做个证人。”
“嗳……”周摸虎这才反应过来,张玄说那一堆话是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