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柳如烟刚一回答,就看秦川的面色愈发的难看,有些担心道:“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把这盆君子兰送给她。”秦川明显带着责备的语气质问道:“这盆君子兰你又是从何得到了?”
柳如烟一时语噎,不知该如何作答,倒是一旁柳仁厚插话道:“怎么了?这盆君子兰有什么问题吗?”
秦川深吸一口气,试图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这盆君子兰被人下了盅。”
“什么是盅?”柳仁厚一头雾水,压根就没听说过啥叫盅。
柳如烟倒是模糊的知道一些,不过也并不太清楚,屋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秦川也没客气缓缓地说道:“蛊毒其实就是一种奇门之术,产自印度,云南以及西双坂纳,蛊毒分两种,动物蛊和植物蛊,他们以动物的卵子和植物的种子作为原料下放到食物或是饮料中,一般中蛊人暂时发现不了,直到动物卵子和植物种子在其体内长到一定程度,君子兰绽放时的香气传播导到柳如云中了盅毒……”
“什么?!”柳仁厚一家人听到秦川这般说,全都大听失色。
第7章 撕x大战
柳仁厚一家都闻之色变,秦川说的事情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已经越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柳家在江东市也是大家族,树大招风在生意上有过节实属正常,可是,有人竟然卑鄙到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完全超越了祸不及全家的底线。
柳仁厚是个忠厚之辈,可不代表他就要懦弱到别人欺到头上,不敢吭声任凭别人欺负,他在惊愕之余,很快低头沉思,谁有最大的可能性。
秦川也没闲着,在端详了君子兰一番,对正因不小心害了妹妹的独自懊恼的柳如烟,询问道:“这盆君子兰,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柳如烟期期艾艾道:“是我从花圃里采的,养在花盆里,可我没想……”
“如云,你怎么了!”魏玉美眼里带着泪,带着哭腔扑向躺在床上的一动不动的柳如云。
柳如云的情况变得很糟糕,身体不停的抽搐,好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秦川见状,大叫不妙,赶紧上前对正俯在柳如云身上的魏玉美道:“快让开!别妨碍我救人。”
柳如烟赶紧的上前扶起魏玉美,秦川刚要施救,柳如云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黑血,脸如纸一般的惨白,气息更加的微弱,气息奄奄让人心疼。
秦川赶紧的用银针刺入她的眉心处,柳如云的呼吸才渐渐的平稳,被平放在床上,秦川搭了会脉,脸色更加的严峻道:“如果,不在三天之内找出那个施盅的人,她将必死无疑。”
“什么?!”魏玉美一听,眼前一片漆黑,一口气没上来,昏厥过去,软软的倒在上前扶着她的柳如烟的怀里。
万分懊悔的柳如烟,看到双胞胎妹妹病势这般的沉重,真是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的苦,懊恼道:“都是我的错啊!”
“这个不怪你,你只是运气而已,施盅人应该就是冲着你们去的,而你只是侥幸躲过一劫罢了!”秦川说道。
秦川自打进屋到现在不到半个小时,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让人吃惊,连一旁沉思的柳仁厚也按捺不住的问道:“到底是谁要对我们一家下手?”
这个问题,问也是白问,施毒手躲在幕后,秦川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又如何知晓,不过,柳仁厚这般问,全然是乱了方寸而已,秦川也就淡淡一笑并不计较。
在一阵沉默之后,柳仁厚露出惨然的笑容,心有不甘道:“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他心底不愿意相信秦川说的是真的,虽说柳如烟,柳如烟是双胎姐妹花,可是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她们俩个任何一个人出现意外,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是心如刀割。
秦川略作沉吟道:“办法不是没有,但……”
听到秦川说有办法,话却出现了转折,不免吊了柳如烟的胃口,催促道:“快说,到底是什么办法?”
望着一双双焦急的眼神,秦川实话实说道:“我开个方子让柳小姐延多缓几日,再利用多出的几日,一定要找出那个躲在幕后的施盅的人。”
听到秦川说这样的话,不免让人灰心,不过,对柳仁厚夫妇来说,只要女儿能活一天,他们都是高兴的,可是,柳如烟还是不死心道:“你不是神医?为什么救不了呢?”
“盅分很多种,而且,我看过了,如云小姐中的死盅,也就是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别说是我,就算我师父来了,也只有干瞪眼的份。”秦川耸了耸肩膀略带无奈的说道。
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中,躺在床上将行就木的柳如云气息奄奄,犹如黑夜里燃烧的油灯里如豆的灯火,随时都有油尽灯枯的可能。
“不能再耽搁了,你先按着我的方子抓药,还有,我要去花圃里转一转,说不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秦川神色愈发的严肃起来,连平日里带着的放荡不羁的样子也收敛不少。
“抓药的事情就交给我办吧!”柳仁厚主动要求,还不忘安排柳如烟道:“如烟,待会儿你陪着柳医生在花圃里转一转!”
柳如烟微微颌首,算是答应下来,秦川也不浪费时间,笔走游蛇开出药方递与柳仁厚,柳仁厚接过药方,仔细的看了一眼,纸笺上的毛笔字让人眼前一亮。
“小小年纪能在毛笔字有如此的造诣实在难得。”柳仁厚也算半个行家,发出由衷的称赞,心中不免又对秦川刮目相看了几分。
秦川淡淡一笑说了声过奖,表达谢意后扭头对柳如烟道:“事不宜迟,我们去花圃里瞧瞧。”
为了救妹妹,柳如烟当然也积极的把秦川往花圃里引,花圃在柳家的大宅的东南角,出了柳如云的病房,柳如烟就轻车熟路的领着秦川来到了花圃。
花圃是搭建的塑料大棚中,里面常年保持恒定的温度和湿度,花圃里的花也是开的五颜六色,有桃花、牡丹、海棠、玉兰……
各式各样的花让人目不暇接,很多花在恒定的大棚里都是反季节的花期,不但花期时间长,而且在精心的照料下,更加的娇艳欲滴,让人美不胜收。
“爷爷,很喜欢花……”柳如烟说道。
秦川嗯了一声,他可没心情去赏花,要在第一时间去找到被人下了盅的君子兰,就看他在整齐摆放一排排的花架前穿梭,希望能够收获线索。
“我带你去吧,花圃比较大,你别在里面迷路了。”柳如烟看他像没头苍蝇一般在花圃里乱转,刚要上前拉他,忽然就被秦川反手抓着皓腕。
柳如烟咯噔了一下,一想到先前秦川种种的劣迹,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刚要说话,手就被秦川捂住了。
瞪大双眸带着一丝不满与愤怒,柳如烟很生气,都到什么时候,这小子还有心情**她。
捂着她嘴的秦川并没有她想的那般的龌龊,用手做个噤声的手势,另一只手指了指他们前面不远的人影,低声道:“千万别说话。”
柳如烟这才发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个熟悉的身影在低头鬼鬼崇崇的寻找着什么,定睛一瞧原来是她二叔的女儿柳兰芝。
好端端的一个跑到花圃里做什么?柳如烟头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有这样的疑问并不是她一人,秦川也很奇怪,出于直觉,柳兰芝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人家知道,才会趁着没人在花圃独自一人来到花圃里。
柳兰芝做贼心虚的还回头望了一眼,也幸亏花圃里花草茂盛,秦川和柳如烟借此掩护,才不致于被她发现,柳兰芝没瞧着有其他人在,惊魂不定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来到了君子兰的花架前弯下腰伸出手来开始摸索起来,摸索了一阵喃喃自语道:“奇怪了,东西怎么不见了?”
又独自考虑了一会儿,她很快又摸索了起来,很快嘴角一勾,露出满意的笑容。
秦川和柳如烟就看到她从摆放整齐的君子兰的花盆中掏出一个面目狰狞,身上扎了无数的根针的布娃娃,布娃娃上还有个纸条,上面似乎还写着符文。
柳如烟一见,脸色大变,她万万没想到,妹妹得重病竟然会跟柳兰芝有关,更没想到的,柳兰芝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啊!”柳如烟气极,失声叫道。
这一声也惊动了正准备把布娃娃收进包里的柳兰芝,做贼心虚的她询声问道:“谁在那里?!”
一看暴露了,秦川索性也不再躲藏,从藏身处站了出来,笑道:“是我!”
惊魂未定的柳兰芝仔细的打量了秦川,发现并不认识,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告诉我,你手里布娃娃是谁给你的就可以了。”秦川并没有想跟她绕弯弯,直奔主题道。
秦川一口就问她要布娃娃,柳兰芝神情大为紧张,矢口否认道:“什么布娃娃?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兰芝,我们明人不做暗事,我柳如烟什么时候得罪过你,让你要下如此的毒手?”躲在一旁的柳如烟,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气,现身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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