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芳闻言大喜,快步走进卧室,陆离侧身让了让,腿脚一软差点摔倒。
柳中天吓了一跳,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陆离,你怎么了?”卢芳震惊的问。
尽管不知道陆离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能让一个年轻人累成这样,显然不会太简单。
“没什么,就是有些疲惫。”
陆离勉强笑了笑,又道:“佳佳这次生病伤了元气,我开张药方,坚持吃上一个月,以后不会有影响。”
自从陆离开门,柳德源始终注视着他,此时见他疲惫异常依然没忘了治病,目中不觉多了些欣赏。他随即开口道:“中天,既然佳佳没有危险,先扶陆离去客房,有问题明天再说。”
“好。”
柳中天答应一声,搀扶着陆离走向客房。
陆离想了想,没有拒绝。
他犹记得第一次独立开天眼的时候,愣是昏迷了好几天,这次能坚持到现在殊为不易,至于回学校,除非把他背回去。
将陆离安排进客房,嘱咐他好好休息,柳中天惦记着女儿,很快关门离开。
房门关上不久,客房内已经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陆离已经沉沉睡去。
这一晚,陆离睡的很舒服,堪称被撞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
几十米外的房间里,柳佳佳终于醒来。柳中天和卢芳守在女儿床前,静静的看着女儿,几乎一夜未睡,放佛永远看不够。
更遥远的几千里之外,薛家村许多人同样彻夜未眠。
被陆离一句话骇个半死的薛任志,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薛家所有头面人物,命令他们必须马上回来。至于原因,电话里没说。
族长下令,薛家在外众人尽管疑惑不已,却不得不焦急返回。
差不多就在陆离进入柳家的时候,薛任志家里同样聚集了十多人,他们中有大集团董事长,有官员,有将军,甚至还有驻国外大使,每个人都是能量惊人之辈。
薛家的力量,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大伯,您这么着急叫我们回来,究竟出了什么事?”一肩膀上扛着两颗星的中年人首先问道。
在座所有人都清楚,他们能有今天的地位,一方面靠的是自己拼搏,一方面则来自包括薛任志在内的薛家长辈提携,因此对老一辈人分外尊敬。
“族长,难道有人找我们薛家麻烦?”
“哼,谁敢!”
“……”
听见后辈子弟七嘴八舌乱说话,薛任志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都闭嘴。虽然没人找薛家麻烦,却关系到薛家未来。”
“什么?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们有人可能不相信,现在都跟我去祠堂,有些事是时候让你们知道。”
薛任志首先起身,带着十多人走向祠堂。
此时已是深夜,远远看着前方那座三进的院子,薛任志神色凝重。
家族祭祖一般选择在白天或傍晚,深夜前来还是第一次,就算久经沙场,见惯了死人,面对的又是祖宗灵位,他仍然不觉有些心慌。
推开祖祠大门,凭空刮过一阵风。
薛任志微微打了个寒颤,他晃了晃头,将脑海中的不适祛除出去。
不仅是他,跟随而来的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目中都闪过一丝慌乱。他们皆都手握大权,可是这种地方确实很容易让人心里发颤。
走进放置祖宗灵位的房间,薛任志上了三炷香,接着带头跪下。
“薛家第十五代族长薛任志拜祭先祖,深夜打扰先祖安宁,请先祖宽恕。”
薛任志说完,站起来面朝诸人,沉默片刻才道:“我说一件只有族长才知道的秘辛。由于事关家族未来,你们都想清楚,等会儿就在先祖面前说出你们的意见,不可隐瞒。”
“大伯请讲。”
“先祖薛天赐去世之时,只有亲卫营正副统领在场。先祖留下遗言:‘九转归来,尔等后裔之辈,皆当鸡犬升天。’”
此言一出,薛任志心中突然多了一丝颤动,放佛有人注视着自己。他强忍着不适继续说道:“此事在族谱上有明确记载,先祖遗言,除了那两人无人得知,但是就在昨天,守业突然传来消息。”
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守业传来消息,有人掌握着薛家拳后两段心法,而且——而且他还知道先祖遗言。”
“嘭。”
祠堂上方,那盏散发着蒙蒙亮光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三次,炸裂了。
第十六章薛任志的决定
灯光熄灭,祠堂内瞬间陷入黑暗,只有尚未燃尽的香烛散发出点点亮光。
院子里冷风呜咽,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包括薛任志在内,所有人心头猛然咯噔一下,呼吸微微急促了些,有的甚至发出惊呼声,显然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们颇为震惊。
“怎么回事?”
“难道祖先显灵?”
众人一听,越发惊疑不定。
“哼。”
终究是经历过战争的老革命,薛任志第一个冷静下来,沉声说道:“你们都是薛家头面人物,这点小事就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这里是我们薛家祖祠,就算祖先显灵又如何,难道还会害了我们不成?”
“卫国,卫民,去电闸那边看看,其他人待在原地。”
“大伯,我这就去。”
薛卫国叫上一人走出祠堂,不多时,祠堂的灯光终于亮了起来。
“大伯,可能是有地方接触不好,跳闸了。”
薛卫国边进门边说道,看见其他人的脸色好了很多,他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说。
他看得很清楚,跳闸不假,电闸上却多了一道浅浅的手印。而这里又是祠堂,此时根本不会有人过来,这么一想,薛卫国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凉气。
薛任志点下头,环视一眼众人,继续道:“族谱上有言,违背先祖遗言者,逐出家族,族谱除名。而据守业所说,那人只有二十岁左右,却知道我们薛家先祖遗训,你们有什么看法?”
“族长,难道他是薛家某位族长流落在外的后人?”
“糊涂。薛家拳修炼最高者正是当年的两位先祖,他们尚且不知道薛家拳后两段心法,其他人如何得知?就算他是薛家后人,也不可能知道。”
薛卫国看了眼那位同辈兄弟,沉吟着说:“大伯,他既然熟悉薛家拳全部心法,会不会是薛天赐先祖师兄弟的后人?”
薛任志摇头道:“不会。先祖去世的时候,并无外人在场。而那段遗言记载在族谱上,只有家族族长有权观看,族谱更是从未外借过。”
两种最可能的猜测被否决,一众人面面相觑,皆都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薛任志暗暗叹了口气,如今的薛家不同以前,在国内军政商三界拥有莫大的影响力,哪怕比起燕京大家族都毫不逊色。
越是如此,他就越要考虑清楚,否则很可能将薛家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卫民,那个年轻人叫陆离,是海城人,就读于海城大学。海城是海蓝集团总部驻地,你回去之后立刻调查他,我要他的全部资料。卫国,你亲自去一趟海城,见见陆离。”
“好。”
“知道了。”薛卫国点头道。
“我知道你们都有疑问,甚至可能不当回事。毕竟就算他知道先祖遗言又如何,反正和咱们没关系,如果这么想,那你们就大错特错。”
吩咐完两人,薛任志看见晚辈们大都不以为然,顿时皱眉道:“你们地位不够,不知道这个世界存在很多隐藏势力,就算我都一知半解,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他极有可能是先祖转世。”
“什么?”
“不可能。”
惊呼声四起。
“哼,世界并不是你们看起来那么简单。”薛任志目光深邃,继续道:“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他真是先祖转世,我们该如何对他?”
“还能怎么对待,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权给权,当祖宗供着呗。反正以咱们薛家的实力,这些都是小事。”一中年人随即开口,语气揶揄的说道:“那小子真是好运气,一句话就让咱们这群人大动干戈,这辈子也算值了。”
“我觉得必要的尊重还是需要的,至于出钱出人,貌似没什么必要。”薛卫民道。
薛任志瞪了两人一眼,转头看向薛卫国:“卫国,说说你的看法。”
这群人里,论武力,论地位,论受重视程度,薛卫国首屈一指,同时还是下一任族长。
“大伯,如何确定先祖转世?”
薛任志沉吟着道:“无法确定。”
“那确定之后,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薛卫国又问。
“尔等后裔,鸡犬升天。”
“鸡犬升天?”薛卫国眉头紧皱,“咱们薛家已经是国内大家族,再进一步很难很难,如何还能升天?他的地位真有那么高?难道是?”
想到某种可能,他猛然看向薛任志,薛任志古怪的道:“应该是了。鸡犬升天指的并非仕途或者地位,而是如神话中的那个升天。”
薛卫国目瞪口呆。
在座之人哪个简单,闻听薛任志的推测,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傻眼。
过了许久,才有人哆哆嗦嗦问道:“大伯,您是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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