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葬礼上,唯有女人的哭泣声,这样的哭泣声侵袭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是那样的悲凉。
在场的人,不光是军委的人,就连一号首长也赶来了,对于他们的离去,一号首长也悲痛欲绝,他们的离去,可是国家的损失。
一号首长亲身为死者献上白花,在死者面前庄重的鞠躬,鞠躬完毕,默哀了三分钟,然后才走到了朱浩天的跟前,安慰道:“浩天!节哀顺变吧!”
朱浩天强忍住痛苦,说:“首长,我没事!”
一号首长微微地点了点头,就拍了拍朱浩天的肩膀,然后离开了陵园。
当然,在这个葬礼上,田妮也来了,看见朱浩天伤心难过的样子,她心里也不好受,走到朱浩天的跟前,难过的说:“师父,节哀吧!伯母在天堂看见你这样,她会伤心的。”
朱浩天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那三具尸体。
田妮安慰了一会儿,也就跟随他父亲一块儿离开了陵园。
参加这个葬礼的人无计其数,都是举足轻重的人,赵天的下属、陈专嘉的亲人等等。
葬礼的最后,朱浩天一把手就烧掉了三具尸体,尸体在燃烧,朱浩天的心在滴血,这一天后,他将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在这个时候,赵婉莹母亲的哭声更为嘹亮,哭着喊道:“女儿!女儿……!”
她知道,从今往后,他们就将永远的分离。
赵天抱住了自己的老婆,把葬女之痛埋藏在了心底,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老婆。
看着大火在燃烧,叶剑南和唐川江也忍不住流泪了,没想到陈专嘉就这样离他们而去了,他们魁夜小组突然就失去了两个人,心里是多么的难过。
“儿啊!你……你怎么就这么走了……”陈专嘉的母亲跪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哭喊道。
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永远都接受不了。
现场的气氛是悲凉的,每个人的脸颊上,都无声地划过了眼泪。
“呜呜呜……!”女人忍不住,直接痛哭起来,以眼泪宣泄他们内心的痛苦。
阴霾的天空里,雨下得更大了,朱浩天依然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那三具在大火中消失的尸体,他咬着牙,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让眼眶里面的泪珠静悄悄地划过脸颊。
流过一会儿泪,朱浩天直接双膝跪在了三具尸体的身前,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就那样的沉默着。
雨下的更大了,雨滴湿透了朱浩天的全身,可他还是跪在了那三具尸体之前,久久不愿离去。
一个多小时后,这场雨冰没有停息过,叶剑南他们看不下去了,慢步走了过去,柔声地在朱浩天耳畔说:“老大,我们该回去了。”
朱浩天没有支应,还是呆呆地跪在原地,眼神始终望着原来一直看着的地方。
叶剑南规劝无果,他跟唐川江也只好陪着他跪在了墓碑前。
一个小时过去了,二个小时过了,三个小时过去了,他们依旧没有离去,雨更加肆狂,像是在惩罚他们。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们才离开了陵园。
第二天,朱浩天在上午九点的时候,他去了中南海大院的首长办公室里,推开门时,朱浩天向一号首长说了这么一句话:“首长,我想退役了。”
一号首长听到这句话,有些不可思议,不知道朱浩天是不是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痛苦。
“怎么了?”一号首长关心地问。
第410章曾经的地方
在一号首长的办公室里,一号首长没想到朱浩天竟然要退役,他心想,难道是这次的打击对朱浩天很大。
一号首长听到这句话之后,顿了一下,又从座椅旁站了起来,认真的问着朱浩天,“浩天!你考虑好了吗?”
他知道,在魁夜小组,没有朱浩天是不行的。
朱浩天很淡然的说:“首长,我已经考虑好了。”
一号首长看着如今的朱浩天,知道他受得打击不小,既然他提出了要退役,那肯定经过深思熟虑的,要不然他不会离开部队的,他在部队也服役几十年了,为这个国家作了不少的贡献,站在上司的位置上,一号首长也考虑到了朱浩天的处境,不管他作出什么样的选择,一号首长都不会阻拦的,虽然魁夜小组很需要他,但是既然他已经决定了,一号首长只好答应:“好吧!退役后,你打算做点什么呢?”
对于以后,一号首长无比的关心,为了国家,他牺牲了母亲和自己的女友;为了国家,他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国家欠他的太多了,所以朱浩天怎么也是国家的功臣。
对于他的以后,国家还是十分关心的,不希望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毕竟服役这么多年,为了国家,得罪的人不少。
听完一号首长的问题,朱浩天很坦然的说:“暂时没有想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打算好好休息休息,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疲惫。”
一号首长能明白朱浩天这句话的意思,点了点头,赞同道:“也好,那就休息休息,散散心,有什么需要,你及时来找我。”
“谢谢你首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朱浩天站在原地,向朱浩天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一号首长点了点头,关切地说道:“保重!”
随后,朱浩天就转身离开了一号首长的办公室,快步地离开了中南海大院。
望着朱浩天的离去,一号首长叹息道:“唉!”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不想朱浩天离开魁夜小组,可是他不得不放他走,他为这个国家付出得太多了。
走出中南海大院的大门口时,朱浩天觉得自己无比的轻松,卸下了一些的包袱,自己终于可以过自由的生活,打打杀杀了几十年,自己该休息了。
在离开中南海的时候,朱浩天走了几步,突然来了一个回眸,望着中南海大院,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将不会再回来。
看了一会儿,朱浩天还是毅然选择了离去。
刚上了一辆出租车,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叶剑南那小子打来的。
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号码,朱浩天关上出租车的车门之后,吩咐出租车司机开车之后,才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叶剑南一听见朱浩天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大,听说你退役了?”
朱浩天在电话里默认:“嗯。”
听到朱浩天的回复,叶剑南倍感吃惊,“老大,你要离开部队吗?”
朱浩天握着手机,望着出租车车窗外一晃而过的高楼,淡然的说:“是的,我累了,我想过平静的生活。”
听到这句话,叶剑南突然觉得朱浩天一夜之间跟变了个人似的。
叶剑南极度的挽留道:“老大,魁夜小组不能没有你。”
朱浩天望着车窗外,继续说道:“剑南,对不起,我想静一静。”
叶剑南听完,似乎明白朱浩天此刻的心情,也就没有过多的挽留,换作是他,心里肯定也不是滋味,他只好答应道:“好吧!你打算去哪儿?”
朱浩天不确定的说:“走到哪儿算哪儿。”
“老大,我和川江去送送你!”叶剑南提议道。
朱浩天拒绝道:“剑南,谢谢你们,不管以后如何,我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
叶剑南也说:“不管以后怎么样,老大,你永远都是我大哥。”
“保重!”朱浩天说。
“老大保重!”虽然叶剑南万分不情愿跟自己的老大告别,可是这次的打击对于朱浩天来说打击太大了,他多少也是男人,要缓过劲来,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就这样,朱浩天挂断了电话,双眸微微地合上,后脑勺靠在了出租车的座椅上,嘴里叹息着,他脑子里现在很乱,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就在他合上眼的时候,出租车司机突然看着后视镜里面的朱浩天,客气地问候道:“先生!你要去哪儿?”
听到出租车司机的话,朱浩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哪儿才算是自己的家,他想散散心,想要自己从痛苦中缓过劲来。
一时半会儿,他想不到什么地方,随口一说:“送我去机场。”
知道了目的地,出租车司机点头道:“好的。”
出租车加快了速度,一直朝京北市的机场驶去,这一路上,朱浩天都没有睁开双眼,用心在聆听这个世界的声音。
半个多小时后,这辆出租车就抵达了京北机场。
出租车停下来后,司机柔声地喊道:“先生,机场到了。”
听见出租车司机的声音,朱浩天这才睁开了双眼,扭头打量了一下周遭,发现这里真是京北警察,他掏出钞票付了出租车钱,就推开车门下了车,出租车离开了,他站在了原地,看了一眼京北机场的机场口,就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走到机场售票大厅的时候,机场的美女售票员,热情的问道:“先生,你飞哪儿?”
听到工作人员的问题,朱浩天自己也茫然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一时之间,他嘴里突然蹦出一句话:“去安南市。”
安南市,一个对于朱浩天来说比较熟悉的地方,也是赵婉莹在安南市找到他的地方,那也是他们记忆力的第一次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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