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生!”白雪的妈看见了,还好像吓一跳的样子。
“阿姨好!”杨楚生看着白雪的妈,好像看到以后的白雪似的,长得太像了,虽然是中年,但还是美。
“哎呀,白雪要是不过那边,你们俩能在一起,多好呀!”白雪的妈可不是说假的,虽然杨楚生在农村,但她也能在报纸上,看到他的事迹。
杨楚生笑一下,只是笑得不自然。
有点失望,杨楚生也相信白雪的妈没有骗他,反正她只知道白雪还在美国念书,什么学校她也不知道。这不奇怪,她的消息,应该也是打听来的,因为白雪断然不敢给家里写信。她舅舅就是有写,也不敢说。
杨楚生走快点,往他的家走,这大热的天,又是中午,却看见两个妹妹还站在烈日下跳橡皮筋,禁不住笑了。
“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跳得挺带劲的小妹,听到笑声,一抬头就大声喊“大哥!大哥回来了!”这一喊,也让一家人都跑出来。
“爸!妈!”杨楚生也喊,然后抱起向他跑过来的小妹,笑着问“学习怎样?”
“很好,一周三天扫马路做好事,考试也能得一百分。”小妹高兴地说。
杨楚生放下妹妹“也说,因为是开卷考试。”
弟弟杨楚豪也笑“那叫考试吗?那叫照书本抄。”
“抄也难,姐就考四十八分。”小妹挺勇敢地说,杨楚生的大妹妹还翘嘴巴“怕什么,学习张铁生,考试得零分,同学们都是这样说的。”
“行了,吃饭,楚生,你为啥这样晚?”他的妈大声问。
“我早就来了,才从地区张主任那里出来。”
“啥!”杨楚生的爸一听就大喊,突然“扑”一声,一脚踩中墙角的一块蜂窝煤。那管脚一团黑,大声问“你是从张主任那里出来的?”
杨楚生将他爸的公家飞鸽牌自行车挪往墙边一点,往饭桌边坐下才说“对呀。”
“嘿嘿,你这家伙,连我也看不懂,是黑还是红?”他的爸说着又笑。
“黑也能变红,红也能变黑。”杨楚生边说边掏出钱,有三四百块吧,笑着又说“妈,拿着。”
一家人都在眨眼睛,这钱大人小孩看了都会两眼一亮。
“别担心,我不是偷的,是我承包大队印刷厂赚的。”杨楚生又说。
承包印刷厂!他爸可是政工干部,又在眨眼睛,感觉这钱还是有点黑。
“哥,你从张主任那里出来,能不能找找他,给我安排个国营工厂的名额,我在街道厂,没面子。”这哥俩才相差两岁,杨楚豪也到了要有个好单位,能在姑娘们面前显摆的年龄了。
南滨省这时候是九年制教育,小学五年,初高中各两年,这位弟弟刚好高中毕业了。也因为这家里已经有杨楚生当知青了,这弟弟倒不用。
“喂,你赶紧复习,明年国家就会恢复高考,能考上大学,国家包分配,一出校门就是国家干部啊,还想进工厂。”杨楚生扒一口饭说。
“真的假的?”弟弟是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不是从张主任那里出来的嘛。”杨楚生才说完,突然见弟弟的手腕亮光一闪,好家伙,当时他逃港的时候,放在家里的手表成了他的了。
“嘿嘿,我们整个街道厂两百多人,就我这一个。”杨楚豪挺不好意思地说,这手表他是不打算还的。
杨楚生也笑着摇头,这家伙他还能不知道,爱吹。要是手表被他要回,可能这家伙最少在五六个姑娘面前,不能自圆其说。
“行了,手表给你,但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复习,明年要是考不上大学,我可饶不了你。”杨楚生才说完,小妹碰了一下他的脚,他们的妈在瞪眼睛了。然后,兄妹四个都在笑。
第152章 汗湿惹眼
第152章汗湿惹眼
杨楚生是坐着客车回来的,这哥们又是鲜活得不行,那块上海牌手表给了弟弟,就再买一块。然后手里还拿着一个单波段收音机,这收音机,可是二十多块买的。
太光鲜了,从县城往红光大队走的五公里,就将收音机打开,突然前面有情况,是市管在路上检查。
“嘿嘿,你们在忙呀?”杨楚生朝着市管们问候一句。
“杨楚生!”那个市管所长也叫一下,这家伙曾经大闹市管,还骗了他们五十块。
几个市管都有笑脸,这家伙也真的是,三转一响,现在他的身上就有一转一响。反正这个市管所长敢肯定,要没有搞投机倒把,或者是搞变相资本主义,要不就是骗的,不然一个小知青,连放屁都不会响。
太搞笑了,走到村里,就有社员看着这家伙在笑。然后后面跟着十几个孩子,对于这些小家伙来说,收音机比手表还新鲜。
“杨楚生,你回来了?”郭副书记当然也知道他被张主任接走的事,看见了就喊。
“郭副书记,没啥事,张主任是找我谈谈以后的政策。”杨楚生蹲在这老干部身边。
郭副书记抬眼瞧,惊讶了,一个地区革委会主任,专门派车接他到地区谈以后的政策,说白了也就是请教。
“那你有什么看法?”这位老干部也问。
“没啥,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差不多了,你就清清心心地放牛,就当休养。”杨楚生站起来了。
郭副书记看着往竹寮走的小家伙,他也真的搞不懂,反正就是一个相当特别的人。
“唰!”卧在甘蔗林里纳凉的小白,突然冲了出来,朝着杨楚生就亲热地扑上。
杨楚生拍着小白的头,眼睛却在看竹寮门外,那辆永久牌女装自行车,全公社只有陈燕一辆。
“杨楚生,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回不来呢。”陈燕和刘雪贞,原来坐在竹寮后面的南瓜棚下,听到狗叫声,站起来就喊。
“为什么回不来?张主任能把我一口吃了不成。”杨楚生走到南瓜棚下,两位美女还真会享受,棚下面又没有阳光又有草地,还有风。
“为什么不买双波段的?”刘雪贞拿过收音机就问。
“你不记得了,我们一个同学的爸,就因为用双波段的,不小心收听了敌台,被判刑二十年了?”杨楚生说完坐下。
刘雪贞笑一下,今天是杨楚生轮到做饭,站起来说“我做饭去了,既然你怕听到敌台,这收音机我就没收了。”
陈燕也在笑,那位同学,也在知青农场里当知青。小声问“张主任叫你,也是谈那事?”
“你爸说了,你们那边还有什么亲人?”杨楚生也小声问。
陈燕抬起手,扫掉一片沾在皓臂上的草叶,才说“爷爷奶奶,还有我爸的几个兄弟姐妹,人多了去了。只是……”
“你也不信?但不管如何,让他们最少跑到空旷的地方避一夜,总不会有什么损失。要能叫上更多的人,那更好。”
陈燕点点头,站起来笑一下“我爸要写信,我和我妈还感觉害怕呢。”
杨楚生也点头,明白她的想法,搞不好就是造谣。陈书记能写信,就证明已经相信了。
“我走了,公社要修理围墙,我们广播站的设备还得小心点。”陈燕说完了,走进竹寮里,跟刘雪贞又在说话。
杨楚生却是吓一跳,感觉真的是乖乖!他的两担古董,不是还埋在公社的围墙边的嘛。
怎么着?杨楚生啥也不想,那两担古董对于他,什么印刷厂能赚多少,都是不入眼的玩意。
“杨同志,回来了?”秋月嫂挑着一担土杂肥,还没走到番薯地里就大声喊。
“才回来的。”杨楚生应一句,看秋月嫂那辆新做的独轮车,有主意了。两担瓷器,挑回来肯定不行,用自行车拉更不行,搞不好将那些东西震坏了,最好就用这独轮车,一次就能拉回来。
杨楚生往秋月嫂身边走,看她正用锄头,在番薯的根部边沟出一条沟,这是埋土杂肥的沟。又问“秋月嫂,下午有空吗?”
“有呀,怎么了?”秋月嫂直起腰问。
杨楚生是怕自己推独轮车的技术不够,要是半路翻车,那就玩完。又说“要是有空,帮我到公社拉些东西回来。”
“行,拉什么?”秋月嫂又问。
“都是些破东西,你忙吧。”杨楚生说完了,回头就走。看见桂香嫂也搞笑,手里拿着一个脸盆,是生产队的社员轮流到田里赶麻雀,可不能停留,别人在等她换班呢。这美少妇只能朝着他笑一下,往她们组的田头走。
“你是要拉什么呀?”秋月嫂走在杨楚生身边问,他就推着只放着四个大竹筐的独轮车,竹筐里面还铺一层稻草,搞不懂他要干嘛。
“等会你不就知道的嘛。”杨楚生能怎么说,说了她也听不懂。
两人也才都吃完饭不久,大中午的,这太阳热得可以将人晒干,乡村的土路上,除非偶尔看见已经在发黄的稻田里,有人在敲响脸盆,吓跑麻雀之外,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哎呀太热了。”秋月嫂虽然戴着斗笠,但上衣还是开始在湿。然后看光着上身的杨楚生又说“还是你们男人好。”
“都一样,这种天热,你就是剥掉一层皮也是热。”杨楚生说完,擦一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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