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京把车开到白浔家别墅前,别墅里亮着灯,阎京在车上坐了好一阵才下车,
白浔抱着小将军在沙发上看电视,阎京走进來,走到白浔旁边坐下來,
“你吃饭了沒,”阎京问道,
“沒有,不饿,”白浔简单的答道,
阎京去看冰箱,里面也沒什么食材,还有半把面和几个鸡蛋,阎京把面和鸡蛋拿出來,道:“还有点面,我给你做一碗,你将就吃点,”
白浔沒有说话,阎京去厨房忙活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阎京端了碗鸡蛋面出來,
白浔默默吃面,什么都沒有说,也沒有问,
“我和阿璇说清楚了,今后大家就当做陌生人,不会再见面了,就算在街上遇到,也会装作不认识,”阎京看着白浔,说道,
“那又怎么样,和我也沒什么关系,”白浔的手顿了一下,还是犟,
阎京叹了口气,道:“以前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以为我会一直爱她,可到了那一刻,我终于知道,原來我早就不爱了,爱本身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奇妙的开始,奇妙的结束,任何事都有挽回的余地,可唯独爱情沒有,不爱了就是不爱了,骗不了人,”
“所以呢,”白浔问道,再沒有胃口吃面了,
“我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放弃我和她之间的爱情,是我不爱了,你明白吗,”阎京说道,天知道要解释清楚自己的意思有多难,
“不明白,”白浔道,
阎京郁闷得想吐血,这女人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到了这节骨眼就这么笨了,
“就是,我不爱她了,所以我们分开了,不爱一个人了,分开才是对这个人负责,你明白吗,”阎京想了想,说道,
“不明白,”白浔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蠢了,”阎京郁闷的说道,
“因为这不是我的事,你和她之间,你们爱不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明白你们之间的事,”白浔问道,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妈蛋,这面是真的沒法吃了,
“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明白……我好像爱上了你,你知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看上你了,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只知道,这一路都是你陪着我走过來的,在阿璇跟我说分手的时候,我想我终于解脱了,我和她之间终于结束了,我难过不是因为她说分手,而是为什么我的感情那样轻易就变了,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想的竟然会是你……阿浔,你现在明白了吗,”
阎京有点抓狂,这女人就非得要他把话说明白吗,
“你刚才说什么,”白浔不可置信的看着阎京,他在开玩笑吧,
“我说,我爱上了你,你要我说多少遍,”阎京有点怒了,这死女人故意的吧,
“不是……你……我……你怎么会爱我,我脾气不好,还动不动就对你动粗,还很小气抠门……你怎么会爱我,”白浔怔怔的说道,
“你也知道你有这么多毛病吧,但是爱了就爱了,有什么办法,只能说我眼光不好不是,”阎京道,心里却是暖暖的,
“你再说一句试试,”白浔怒道,
“说多少句都行,但是现在,你要回答我,你爱我吗,”阎京屏住呼吸,问道,
第238章昏迷
“说不爱行吗,”白浔想也沒想,说道,
“不行,”阎京道,
“法律规定,我们每个人都有爱和不爱的权力,你凭什么说不行,”白浔振振有词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现在打电话告诉沈苏,我愿意以公仪薰的男朋友身份出席酒会,你现在后悔还來得及,”阎京道,
“你打啊,看我不打断你狗腿子,”白浔笑道,
“那你说,你爱我吗,”阎京继续不要脸的问道,
“有时候,有些感情太深刻反而无法说出口的,阎京,我……”
白浔看着阎京,那句我爱你还沒有说出口,鼻血吧嗒吧嗒的猛的往外流了出來,白浔伸手摸了一把,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阿浔,阿浔,”阎京慌张的大叫起來,可是白浔却沒任何反应,当阎京触碰到白浔的身体时,被白浔冷冰冰的身体冷得一个哆嗦,
阎京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此刻他顾不上那么多了,迅速的给白浔检查了一番身体,白浔的身体沒有任何异常,但是鼻血也怎么都止不住,如果再不止住血,白浔可能因失血过多而死,
不管了,先止住鼻血再说,
阎京把白浔平放在沙发上,然后快速掏出银针,先封住了白浔身上几处大穴,然后将真气运送到白浔身体里,真气渐渐的起了作用,白浔的鼻血暂时止住了,但阎京却不敢贸然拔针,万一他一拔针,鼻血又开始流,那就糟糕了,
白浔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阎京拿起电话,打给了白纵横,白纵横一接到电话就立即去找白一鸣,白一鸣沒有想到白浔的病会这样快发作,
“你现在先把她送回來,我们面谈,”白一鸣沉声道,
“好,我马上把她送过來,”阎京道,挂断了电话,抱着白浔出门了,
大概四十分钟车程,阎京到了白一鸣那边,白一鸣和白纵横已经等着了,
白浔是青帮的大小姐,她昏迷的事,不能走漏一丁点风声,除了白一鸣和白纵横之外,必须隐瞒着任何人,
“白老,阿浔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阎京问道,刚才从白一鸣的态度里就能推测到,白一鸣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让他先把人送过來,
“这里也沒有外人,这件事看來也是隐瞒不下去了,你和阿浔也是好朋友,也是最好的医生,我希望你能竭尽所能的治好她的病,”白一鸣看着白浔,说道,
“病,”白纵横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阿浔与生俱來的病,至于成因,我也不清楚,这些年我们遍访名医,却仍然无济于事,”白一鸣道,
“我刚才切过阿浔的脉,她的脉象沒有任何不妥,呼吸均匀,和正常人沒有区别,”阎京道,
“沒错,病发时和正常人沒有区别,呼吸心跳一样,可人却会昏迷不醒,直至死亡,”白一鸣道,
“她的身体至阴至寒,身体表症又沒有异常,我也不敢贸然给她治疗,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阎京问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也不清楚,这些年我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因为阿浔身体的原因,所以我从小就让她练武,并且她一直在服用灵草,我希望通过强健体魄來改变她这种体质,可是很显然,我失败了,”白一鸣道,
“不可能,一定有办法可以治好她的,”阎京道,
“阿浔五岁的时候,有个道士找上门,告诉了我一个办法,可是这个办法是可遇不可求的,有一次我找到一个条件符合的人,于是我立即通知阿浔的父母回來,阿浔的父母大喜过望,星夜兼程的赶路回來,却沒想到在路上出了车祸双双身亡……”白一鸣回首起來往事,仍然觉得十分痛苦,
阎京这才知道,原來白浔的父母是这样死的,
“那后來呢,这个符合条件的人呢,”阎京问道,
“骗子,只是为了骗钱,却因此让我失去了儿子,让阿浔失去了父母,从那个时候开始,阿浔就不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治好她的病,”白一鸣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条件,”阎京问道,
“阎医生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你和阿浔结婚,”白一鸣说道,
“记得,”阎京道,
那时候正好是阎京和白浔从神农架采了灵草和火灵芝回來,阎京用火灵芝治好了白一鸣的病,白一鸣第一次见到阎京,就提出要阎京和白浔结婚,那时阎京喜欢的是陈璇,所以并沒有同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提这个要求吗,”白一鸣问道,
阎京摇了摇头,他现在可沒那个心情,自恋的觉得是因为自己长得帅,以青帮的权势地位,如果白浔要找个帅哥,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因为你身上的真气,是唯一可以救她的办法,这是那个道士告诉我的,阿浔的身体至阴至寒,会严重影响到她的身体,所以就必须要有一个至阳至纯的人和她结合,这样才能慢慢中和她的阴寒体质,祛除病根,”白一鸣道,
“所以你知道我身上有真气的时候,就想要我和阿浔结婚來救她,”阎京问道,
一旁的白纵横终于明白,为什么白一鸣从第一次看到阎京,就对阎京那么喜欢,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白一鸣虽然也很喜欢他,拿他当自己的亲生孙子看待,却始终对他喜欢白浔这件事绝口不提,
原來是因为这样,
“那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阎京看着白浔,问道,
“因为她爱你,明知道你也许是唯一一个可以救她性命的人,却不想强迫你和她在一起,我也知道,只要我告诉你这件事,为了她,你会救她,可她会在心里内疚一辈子,小浔就是这么单纯的人,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让你为难,”
白一鸣感慨道,
“她怎么这么笨,”阎京说道,眼中却是无尽的温柔,
他到现在才知道,原來白浔在背后,竟是这样爱着自己,
“阎医生,就当做是我老头子求你,请你看在你和阿浔朋友一场的份上,你救救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即使是你要青帮,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白一鸣道,
“我的确是有真气,并且我也有把握治好她的病,可是我不会因为我适合而答应治她的,”阎京道,
白一鸣一脸的失望,却并沒有强迫阎京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阎医生就请回吧,今后阿浔的生死和你沒有任何关系,你也不要再來看她了,”白一鸣忍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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