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阎京才将银针取出來,取出银针之后,阎京将真气汇聚到手上,点了公仪凜身上几个穴位,
阎京已经是满头大汗,他把公仪凜的身体放平,仔细切了切公仪凜的脉相,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阎京下了床,四下里看了看,这屋子虽然大,却并沒有多少摆设,除了一些古玩字画也就一些古书了,阎京也不懂古玩,古书他也看不懂,所以他转了一圈就出去了,
公仪薰站在院子外面等他,沈苏和沈承侯他们站在离公仪薰十步开外的距离,
“怎么样,”公仪薰问道,
“我现在有八成的把握能治好,不过你爷爷的病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一些,因此要多费一些时间,”阎京直接说道,
“时间不是问題,”
“那好,病我已经看了,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我再來给你爷爷看病,”
“我安排车送你,”
“谢谢,”阎京心中一阵失望,他本來以为公仪薰会挽留他在这里过夜的,不过话都说出口了,人家也沒有挽留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留下來,
上了奔驰车,阎京看到沈苏的脸,连说话的yuwang都沒有了,于是他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阎京家别墅外,阎京下了车打开门发现白浔在沙发上睡着了,看來是在等阎京回來,
阎京知道白浔睡觉浅,而且是睁着眼睛睡,所以他不想惊醒白浔,可白浔的听力太好了,阎京一动,她就醒了,
“你回來了,”白浔站起來,伸了个懒腰,
“嗯,累了你就在这里睡吧,我去洗个澡,”阎京道,
“他们沒有为难你吧,”白浔看阎京沒缺胳膊少腿,还是顺口问了一句,
“他们敢,”阎京道,
白浔翻个白眼,打着哈欠道:“沒事的话,那我就回去睡了,”
“这么晚了你难得走了,就在楼上去睡吧,客房是干净的,”阎京道,
“算了,也沒几步路,我认床,不是自己的床睡不着,”白浔嘴巴上这样说,心想她要是真的在这里睡,只怕一个晚上都睡不好觉了,
阎京点了点头,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要是认床,刚才怎么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沙发和床不一样,
……
第二天,阎京照常去诊所出诊,秦哲主动來送他,秦氏集团已经上市,公司运作如常,所以秦哲也算是忙出了头了,
秦哲一路上都在问昨晚上去公仪家的事,阎京都说烦了,到最后干脆懒得理他,自己闭着眼睛打盹,
到了诊所大门外,阎京还沒有下车就看到了隋臣的那辆奔驰,阎京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这不是隋氏科技的二少爷吗,他怎么在这里,”秦哲停好车,看到隋臣也是有点意外,
“你认识他,”阎京问道,
“隋氏科技的二少爷谁不认识,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來找你看病,”秦哲道,
“他來拜师的,”阎京说着,向诊所走去了,
秦哲跟了上去,好奇道:“拜师,他不是搞科技发明的吗,拜你为师,”
“这个问題我比你更想知道答案好吗,”阎京无奈道,
“隋家可是掌握着整个青海市的电子命脉,你要不就收了他这个徒弟啊,”秦哲笑道,
“徒弟不是说收就能收的,他不适合,”阎京道,
“你沒有试过怎么知道他适不适合,”秦哲反问道,
阎京无言以对,不过他暂时沒有收隋臣做徒弟的想法,隋臣的确很有才干,借助他的高科技,也许真的能将中医发展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可是隋臣还缺少磨砺,他还不够成熟,等他学会了如何尊重生命,如何尊重医术,到了那个时候,阎京自然就会收他为徒弟了,
而现在,时机未到,
隋臣看到阎京來了,他也就跟着下车,也不说话,就默默的坐在一边,看阎京出诊,看阎京如何开方子,他都用心的记下來,不懂的地方,他会先记录下來,自己先下來慢慢的思索,实在想不出答案再向阎京咨询,
阎京也不吝教他,两个人虽然沒有师徒的名分,但阎京却是实在的在教他,这也是隋臣为什么每天都要來诊所的原因,
一个上午过去,出诊的二十个名额已经满了,阎京伸个懒腰,准备收拾收拾回家了,
隋臣照例跟他行了礼才离开诊所,秦哲今天也是偷懒,一直猫在诊所里,看到隋臣走了,这才拿手肘撞了撞阎京,道:“他这样多长时间了,”
“好几天了,怎么了,”阎京一边收拾病历,一边问道,
“看不出來他还这么有毅力,要是我早就放弃了,又不缺钱又不缺名的,干嘛天天跑你这來找罪受啊,”秦哲开玩笑般说道,
“这叫情怀,懂吗,”阎京沒好气的说道,
“你懂什么叫情怀,还不是一切向钱看,”秦哲笑道,
阎京一本书扔了过去,秦哲一闪身就避开了,
从诊所出來,阎京和秦哲两个大男人也沒事,吃完饭就直接回家了,下午阎京还得去公仪家给公仪凜看病,所以他得闲休息一下,
阎京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一阵敲门声,阎京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三点十五分,怎么今天來得这么早,
阎京揉了揉太阳穴,懒洋洋的去开门,
“阎医生,请你马上跟我们走一趟,”沈苏神情严肃的说道,
阎京心想,不会公仪凜那边出什么状况了吧,阎京这么一想,瞌睡立马醒了大半,也不管沈苏的态度,立即就上了车,车子很快就疾驰了起來,
上次开了接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这次硬生生的把时间缩短到了四十分钟,阎京本來想问沈苏发生什么事了,不过他知道就算他口水都说干了,沈苏也不会回答她一个字的,这女人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只听命于她的主人,公仪薰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不会问原因也不会问结果,直接就执行命令了,
车子开到别墅区的大门口,沈苏下车和保安核对身份,阎京这才注意到沈苏手里拿着一块牌子,不过因为视线差,他看不清楚那牌子到底是什么,只看到保安将牌子对着机器扫了一下,机器沒有发出声音,保安这才点头,给沈苏的车子放行,
车子很快开到了主别墅,阎京上次來过的地方,沈苏下了车,阎京也跟着下了车,沈苏道:“你跟我來,”
沈苏把阎京带到上次那个院子里,穿过院子,就是公仪凜的卧室,
此时,公仪薰和公仪岸,以及公仪家族的几个有权威的叔伯都在,他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公仪薰和公仪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薰,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为首的公仪圣质问道,
公仪圣是公仪凜的亲弟弟,除了公仪凜,公仪圣就是公仪家族中的第二长辈,即使现在公仪家族是由公仪薰掌权,但公仪薰仍然尊重公仪家族的长辈,当然,前提是这些人值得她尊敬,
“你们凭什么跑到这里來质问姐姐,你们有什么资格,”
公仪岸看到这些长辈们为难公仪薰,立即就质问回去,他不像公仪薰,凡事都要讲求完美的效果,更不屑与人解释,但只要他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公仪薰,
“你,好歹我们也是你的长辈,你连最起码的礼数都忘了吗,”公仪圣黑着脸说道,
“礼数都是给人的,你们这么多大男人为难我姐姐一个女人,你们的礼数又在哪里,”公仪岸回敬道,
公仪圣被公仪岸这话噎得说不出话來,只冷哼了声道:“大哥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阿薰,你怎么说,”
“公仪老先生得了重病,公仪小姐想尽办法为公仪老先生看病,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仪老先生,这个答案,大家满意吗,”阎京实在是看不惯一群大老爷们儿为难一个女人,所以他趁沈苏不注意,先走了进來,
公仪薰猝然抬头,看见阎京逆光走了进來,她沒有想到,在公仪家族内族人为难自己之际,却是阎京这个外人出面为自己解围,即使她并不需要,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公仪家的私邸,”公仪圣又是质问道,
“我叫阎京,是公仪小姐请來给公仪老先生看病的,”阎京回答道,丝毫沒有惧怕之色,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來插手我公仪家内部的事,何况,这里是私邸,沒有族长的允许外人是不许进來的,阿薰,你难道这么快就等不及想做族长的位置了吗,”公仪圣冷冷的说道,
连阎京这个外人都听得出來,这个老东西简直是在血口喷人,
第139章出手相助
公仪薰并沒有说话,从她十一岁代替父亲成为公仪家的掌权人那一天开始,什么样的污蔑质问她沒有见过,这些东西,根本就伤不到她分毫,
她不需要做无谓的解释,只是用实际说话,
这就是公仪薰,完美到极致的女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公仪家族,一群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女流之辈,我都替你们脸红,”阎京嘲讽道,
“阎京,这是我的家事,你无需插手,”公仪薰这时说道,声音淡淡的,沒有任何温度,
阎京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自己好心好意帮她,她倒好,反过來就扇自己一巴掌,就算你长得好看,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姐姐,他们都把你欺负成这样,你还不还击吗,”公仪岸不甘道,
公仪薰缓缓的抬起头,视线慢慢的扫过公仪圣等人,公仪圣等人被她这一看,觉得浑身不自在,
“真是活见鬼,不就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吗,我还怕她不成,”公仪圣在心底说道,硬着头皮一眨不眨的看着公仪薰,
“这的确是公仪家的家事,但公仪家现在的掌权人是我,这里的一切,都由我说了算,即使我要坐这个族长的位置,你们也沒有资格反对,我敬你们是长辈,刚才的事就一笔勾销,但倘若谁再敢非议半句,立即逐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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