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农夫 (二次元道士)

　　古丕算是见识了，这一窝人也就一个刘经理还算正常的，其他几位都不怎么靠谱。另外一位财务总监据说都不是专业的会计师，现在公司越来越大，他就彻底放手让副手去做，自己只管签字。
　　叹着气回到335宿舍，里面的战火已经平息了。在黑客的帮助下，周墨大获全胜，正经人不知道被敲诈了多少东西，总之是一脸的垂头丧气，见古丕进来赶紧恢复成一本正经模样。
　　“就这么说定了，这个星期六，南风高尔夫球场，到时候我再派人来接你。对了，上次给你买的西装放哪了？千万别给我就这德行这样出门，你不要脸面公司还要呢。”
　　正经人的警告不是在说笑，曾经有那么几次跟其他公司的老总见面的时候，周墨穿着一身休闲服就出场了，弄得气氛有些尴尬。这小子又坚决不肯配备一个秘书，所以每次都需要亲自警告一番。
　　穿西装是一件令人难受的事情。所谓的商业礼仪更是令人恼火。最令人想不通的。是最近很多老总都热衷上在高尔夫球场边玩边谈生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这一点周墨就非常不喜欢，工作是工作，游戏是游戏，混杂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是悠闲工作，实际上真正悠闲的是占据主导权的一方，屈居弱势的一方既要小心翼翼地搭话，玩起游戏也不爽利。实在是双重折磨。
　　最重要的一点，周墨不擅长球类游戏。
　　无论是篮球足球还是乒乓球，基本上只要是球就跟周墨似乎有着天大的仇怨，咋玩都不顺，高尔夫球也不例外。
　　不管怎么说，既然答应了正经人，不管多不情愿都是要去的。对方似乎是一家大企业，至少目前的335宿舍还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否则正经人也不会急三火四地找到学校来。
　　星期六，在正经人派来的人的监视下。周墨穿好衣服，早早地来到了这个位于城外的高尔夫球场。天气渐冷。穿着一身并不保暖的西装立在门口，显然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尤其是看到正经人在那边直跺脚，周墨就觉得今天可能会不太好过。
　　“正经人，你跟那个什么高总约的是几点？”
　　“10点，差不多该到了。现在乳虎集团只是有一个合作意向，听说跟另外几家也在谈，估计是想优中选优。其中最麻烦的，就是水果动画。”
　　动画《水果村》，在《元素战记》没出之前就已经火遍中国的一部国产动画，名气之大就连不出门的周墨都知道。
　　将水果拟人化，另外还加入了军伍元素，算是比较有特色。水果村的剧情并没有走无脑耍白路线，而是成功地描述了各种笑料趣事，更有热血奋斗精神，即便大人来看也一样津津有味。
　　最让周墨佩服的是，这位编剧确实是一位大才，他笔下的每一种水果都隐喻了一个国家或者地区。红色番茄代表中国，最不对付的是美国香蕉，另外还有不和睦的兄弟台湾榴莲等等，整个一水果村其实就是地球村。
　　编剧还巧妙地将一些历史时事编进故事之中，不懂的小孩们只是看个热闹，但是大人却能从中看到一些国家的背影，然后稍微上网查一下，就能找到对应的故事，以此引发的讨论也非常热烈。
　　这样一部散发正能量又有爱国意义的动画，难怪不管大人小孩都愿意看，而且在跟乳虎集团的谈判中，它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它的题材天然地跟儿童饮料相契合，水果味的饮料可是孩子们的最爱。
　　人间多奇才，并非每一个都在自家掌中。
　　《水果村》的编剧是强大的，但是国产动画么，你懂的，基本就没有几部在制作上是有诚意的。即便是《水果村》意外走红之后，后继的作品质量也没有太大长进，倒是各种周边产品出的不亦乐乎。
　　335宿舍的优势就在这里，无论是去年的《童年》还是最近的《元素战记》，都表现出了强大的气场，足以蔑视国内所有对手。而且跟饮料业也是有一定关联的，比如来个补铁补锌什么的。
　　古丕叹着气说道：“要是《水果村》是我们公司制作的就好了，高质量高剧情，拿下乳虎集团简直轻而易举。”
　　周墨想了想，向正经人问道：“你查过乳虎集团的新产品是什么类型了吗？”
　　正经人愣了一下，然后就回过神来。如果乳虎集团的新产品是水果味，那就真没什么好谈的了，怎么自己就不知道先调查一下呢？不过仔细想一想，新产品可是人家的商业机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你知道了呢？
　　古丕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吊儿郎当的总经理脑子还挺快，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
　　“又不是玩谍战，哪里查得到？不过既然乳虎集团没有直接选择水果动画，那么就说明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正经人只能这么乐观地想了，否则这么久的努力就都成了笑话。
　　三人就这么带着各自的心事在门口站着，可是半个小时过去，本该在20分钟前到达的高总却迟迟不见身影。
　　在周墨又一次看表的时候，正经人就知道要糟。别看这位爷平时乐乐呵呵的，其实脾气还是挺大的，尤其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总飘着一种睥睨的味道。
　　宴会的时候跟周墨站在一起，即便不认识的人都会一眼确认他才是老总，这让正经人很是不解，最后只能归纳出‘居移气养移体’这句话。
　　果不其然，周墨转身就走，正经人则闪电般地出手拉住，两人配合的仿佛曾经练过无数次一般。
　　“喊你哥行了吧，你到里边等，外边我来候。”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脾气
　　周墨不耐烦等人，尤其是自己压根就不想等的情况下。虽然不知道乳虎集团是个什么意思，但他已经决定不合作了。开玩笑，人间大腿多的是，非得在你这一条上面撸？
　　正经人很明白周墨的脾气，虽然他也不太爽乳虎这种吊人玩法，但是公司确实需要这个机会。一点怨气能忍就忍了，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可如今谁又敢说他不是个真英雄？
　　这个道理也只有走进了社会才懂，可偏偏周墨不是，难怕他已经是资产千万的企业老总，依旧还保持着一颗学生的心。
　　so，谁劝也没用，该黄的绝对红不了。
　　“你是动画部的古先生？哈哈，难得来一趟，我们去玩一把吧。先说好，我的高尔夫球技术渣渣，你得让我几杆才行。打完了再去吃顿火锅，这鬼天气真是不适合外出。”
　　站在冷风里吹得久了，手脚有点麻，先活动一下再开大餐，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古丕暴汗了，不是没见过嚣张的，但是没见过处于弱势还敢这么玩。无论怎么想，这时候都不能得罪乳虎集团，毕竟都是本市企业，政府方面也会大力促成，这笔生意还是有的谈的。
　　动画基地的领导对这件事情也非常上心，早早的便打过了招呼。说如果335宿舍拿下这次机会，奖励政策大大的有，宣传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电视台和报纸都是现成的。
　　古丕在社会上混过的时间是正经人的好几倍，所以更懂什么叫忍。像这样的场面简直就是小儿科。随便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却没想到这位总经理这么大谱。直接就要撂挑子，所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周墨的邀请。
　　反倒是正经人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就当今天是我们自己来玩的。古先生，麻烦你跟乳虎集团打个电话，随便解释一下吧。就当没这回事，老子几个月的功夫白忙活了，屎特！”
　　连最靠谱的市场经理都这么说了，然后一边碎碎念一边进了球场准备放松。古丕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一帮学生，果然还是不明白什么叫现实的残酷，凭着意气做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罢了，抱不上大腿，慢慢走也成。
　　古丕打通电话，询问对方为什么还没到，结果得到的消息很含糊，只说已经在路上，稍等片刻就到。古丕带着少许的期盼在门口又等了片刻。结果却只能叹着气进场打球。
　　乳虎集团这边负责商谈的并不是高总，而是他的一个侄子。高仁杰。因为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学生，老总亲自出面有点掉价，所以让侄子上场再好不过了。而且这小子算是家里比较长脸的一位，美国名牌大学留学，经管双硕士。学问能力都有了，就差实战经验，于是就被高总提上来。
　　按理说这是高仁杰第一次挑大纲，应该非常积极才对，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小子虽然已经约好了时间，但是迟迟没有动身，而是窝在家里玩游戏，带讽刺意味的是他在玩电子模拟的室内高尔夫球。
　　“高助理，335宿舍来电话催促，你是不是该动身了？”
　　秘书擦着汗走进来，这次商谈虽然有很多选择，但是高总的意向是在335宿舍和水果动画之间做出选择。还没谈就直接放弃一个，实在看不出这算是什么高明的谈判策略。
　　“哦，再等等，水果动画呢？他们到市内了没有？”
　　高仁杰很是轻松惬意地击球，看得出水平非常高，比起周墨十杆能有六杆挥空的战力，可以说是天上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