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陈湖海说到华京的事,郑为民呵呵一笑,道:“老海,还别说,我过两天到华京有事,正好跟老同学们见个面,好多年没见面了。”
“真的,唔塞,太好了太好了,阿民,就这么说定了,咱不见不散。”郑为民听出了陈湖海话里的底气不足,笑着点了点头,道:“老海,你丫,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我说一定就一定,到时我打电话给你,请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来,你负责把同学们召集起来就行了。”
听见郑为民的话,陈湖海心里一阵轻松,要知道自己真要把十几个同学召集在一块,一顿饭少说也得三四千,加上酒水恐怕没五六千拿不下来,华京是首都,消费是实在太高了,自己一月也就万把块钱,房子还是租的,一月三千多,还是跟人合租的,每年动不动还有亲戚朋友来京旅游,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待,自己和女朋友还得交往,万把块真是玩不起,有时来朋友,一打电话自己只能说在外地出差,接待不起,咱躲得起。
对于这种情况郑为民非常理解,知道大城市打拼不容易,他不想给老同学带来什么麻烦,人在这个社会活着都不容易,能帮就帮助别人一下,不能帮尽量少打扰别人。
毕竟自己入股了两家企业,稳定收入一年也有七八百万,加之自己在股票跌到底谷,股价跌成了白菜价的时候,自己花了三百万买了一百五十万的小盘环保股,现在股市回暖,主力已经吸足了筹码开始拉动,他的那支股票已经涨到了十块,现在整个大盘才处在三千多点,郑为民一点都不着急,他投资股票向来是中长线。
他的那支股票最高峰时长到六十几块一股,遇到股灾才一直恐慌性的跌到两块钱一股,郑为民知道别人恐怕的时候,才是希望的开始,他谁也没说,花大手笔,偷偷疯狂的进入股市,才买几天,主动突然发力连续拉了五个涨停,郑为民知道他买的这支小盘股后续力量很足,像这种三五个亿的小盘股,主力拉动,散户跟进,涨到二三十块钱一股一点问题都没有。
华夏股市是个投机市场,也是个扯蛋的市场,老百姓的钱放在银行,如果谁动跟谁拼命,一旦进入股市,上市企业明目张胆的拿着散户的钱随便玩,从来不分红,也从来不会对散户负什么责任,他们很清楚华夏的老百姓爱财好赌,愿者服输,华夏的股市就是全民合法性的赌博,最终得便宜的永远是国家和贪婪的企业家们,否则,他不会有一平,二赚七个亏的说法了。
跟国外成熟的股票投资市场完全是两个概念,所以郑为民从来不看股评,那些所谓的专来都是为利益集团服务的,动不动什么资金可以入市了,什么国家开始护盘了,什么股票已经跌到底部可以卖了,把不明真相的股民忽悠的一愣一愣。
殊不知国家会那么傻,拿钱护盘,送钱给股民,可能吗?就算护盘也是把钱送给企业,给国家带来更多在税收,让利益集团得到的更多的实惠,然后让老百姓跟着买进,把手中一生的积蓄拿来入股,无偿投给企业毫不负责的玩,然后让股民心里哭,表面笑着谈股。
对于这种情况,郑为民早就冷眼看透,所以他永远在股市投机,他永远做那二个赚的人里的一个。
现在他的股票账面已经有一千五百万的资金,他对谁都没说,而且他拿的是他哥的身份证注册的,这是他的一个秘密,这个社会尤其在官场,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他不得不防,为自己留一个条后路。
“阿民,还是我来吧,你丫我还不清楚你,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从不搞偏门,你当镇长能有多少钱,一个月顶多三四千块吧,你知道华京一顿饭多少,上十个人,随便一顿饭是你俩月的工资,你就别替兄弟考虑了,我出得起。”陈湖海虽然没底气,但郑为民来京他是无论如何要接待的,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摆在这里。
1038全城大搜捕
郑为民是自己的同学,死党,感情归感情,但他充其量也就一地方上的基层乡镇长,到华京来,还让他请老同学们吃饭,镇长说起来好听,如果不贪不占,其实收入真的少的可怜,他陈湖海不管怎么样,一月也有一万出多块吧,年底还有红包,日子应该比郑为民好过,如果让郑为民得逞,说出去不是让地方上的同学笑话,陈湖海想了想,就算肉痛也不能让兄弟郑为民请客,他强忍压着极速的心跳,咬牙像个男人一样硬挺着。
郑为民呵呵一笑:“随你,老海,不过,我给你说的事,你得给兄弟办敞亮点,放心,少不你的好处。”郑为民决心把这个机会让给同学陈湖海,如果自己真要是请客的话,恐怕以后自己跟老海的兄弟关系会至此结束,要知道男人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伤了男人的自尊,这等于狠狠地打了他的脸,这种事自己干脆别干,还是在别的方面补偿一下老同学吧。
陈湖海听郑为民这样说,以为是个玩笑,他帮郑为民纯粹是同学之间的感情,要说好处,以他的角度来看,估计也就几千块钱,这点钱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给不给好处还真的无所谓,他是这么想,但郑为民不会这么想,越是这种关系越是不能三心二意,好像人家是应该的一样,那就错了,朋友的关系最初是性格相投,相熟之后,那就涉及到做人的问题了,他郑为民做事从来不亏待别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兄弟,这一点为他赢得了不少的人缘,也得到了许多办事的便利。
两个大学时的同寝室死党在电话中开心的说笑了一回,这才意犹未尽的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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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县拘留所,所长金虎带着手下几个铁杆警察,来到郑为民和小东所在的拘留室,此时,一个警察拿着钥匙把铁门打开,他没有进入拘留室,而是隔着铁门,朝里喊道:“郑为民,你出来一下。”
见手下警察在喊郑为民,站在不远处的所长金虎赶紧提醒手下警察准备举枪射击,警察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精神紧张而亢奋,要知道枪杀越狱犯,不用承担什么责任,而且子弹可以饱和射击,是何等过瘾,他们没有想过这是一种罪过,一个惨无人道的杀戮。
警察叫了两声见没有发应,似乎预感到什么,接着再次叫了几声,声音比之前大了不少,里面除了空空荡荡的回声之外,似乎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无奈之下,警察打开电筒,朝拘留室里照射了一通,见里面六七张床铺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警察赶紧边朝所长金虎身边跑边喊道:“所长,不好啦,人跑了,里面人毛都没有一个。”
“什么,*鬼,人跑了?”金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叫刚才开门的警察带路,朝拘留室跑去,几个警察同时摁亮了防暴电筒,前呼后拥的围着金虎小跑着,黑色高帮战头靴踏在深夜的水泥地板上咔咔声格外响亮。
所长金虎走到门边不敢贸然进去,防止有诈,叫开门警察拉开铁门,吩咐两个警察率先进去观察一下,警察打开灯,见里面确实空无一人,赶紧向金虎报告,金虎沉着脸提着枪走了进去,气得照着郑为民睡过的床板就是一枪,嘴里狠狠地骂道:“妈个逼的,真敢越狱,看样子是活腻了。”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走到拘留室门前的水泥空地上,金虎拿出手机,赶紧向县公安局长王大天汇报,此时,王大天在自己的别墅内,搂着苗条丰润,风情万种的警花情人在床上鸳鸯戏水,颠鸾倒凤,突然听见电话铃响,他不觉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打电话肯定是出了重大事件,否则,谁也不敢在深夜打扰自己的良宵美景。
停止了在情人身上的动作,见情人还在身下扭动,王大天赶紧摆了摆手,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那部黑色的加密手机,见来电是拘留所的所长金虎打过来的,似乎预感到不妙,赶紧接通。
“局长,我是金虎,不好了,郑为民和瘦猴跑了。”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王大天吓得从情人周薇薇雪白的肚皮上滚落了下来,赶紧紧张兮兮的低声吼道:“怎么啦,人跑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当时值班的是谁,查!”
“是是是,局长我马上就查。”这边王大天再没有心思再跟金虎扯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他要马上吩咐全县公安系统,对郑为民和小东进行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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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郑为民,正靠在城乡结合部的小旅馆里那张沙发床上的白色枕头上,想着要不要把赵力明和赵芹的视频明天上班之后,交给县委书记李琦,思索之余,又觉得不妥,既然马海明三人的不雅视频和四人打床将的音频现在已经发到了网上,就看明天,整个网上会是什么反应,如果仅靠音频能把副县长赵力明双规,自己就没必要把赵力明和赵芹的不雅视频交给李琦,这样也算对得起赵芹,如果赵力明安然无恙,自己再把视频交给李琦不迟。
相信李琦会对赵力明出手,尽管视频只是在小范围内知晓,赵芹肯定不会知道他郑为民无意间到了她的不雅视频,但出于自己的良心,郑为民肯定不会亏待她。
正在思索间,郑为民突然听见不同的方向,有几辆警车呜啦呜啦的鸣笛声,似乎整个县城一下沸腾了起来,郑为民瞬间有种不安的感觉,他隐隐的猜出越狱的事很可能被发现了,他赶紧迅速悄悄穿衣起床,然后走到隔壁旅馆房间,轻轻地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