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走。”王鹏愣住了。
“这儿的事都办完了,我留着干吗!”
宁枫真这么一说,王鹏心里涌起强烈的不舍,立刻说:“你等等!”
他随即掏出手机,给刘胖子打电话,让刘胖子给自己马上借一辆80cc的轻骑,送到维也纳來。
“我们再坐会儿,等胖子把车送來。”王鹏打完电话才征询宁枫的意见。
宁枫终于笑笑坐下來说:“你还记得!”
“那个时候,开着80cc带你穿城而过,是我最快乐也最有面子的一件事情。”王鹏笑说。
“坏东西,原來是拿我彰显身份啊。”宁枫瞪他。
王鹏抿起嘴沒有接口,而是细细地打量宁枫,良久才说:“我真的很希望,自己认识的宁姐,一直就是那个时期的你!”
宁枫的眼神透出难过,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抚上王鹏的面颊,举到一半又缩了回去,涩涩地说:“我知道你恨我!”
王鹏沒说话。
俩人沉默地坐着,服务员按包兰的吩咐,來给他们换上热咖啡。
刘胖子动作很迅速,仅二十分钟就把一辆六成新的80cc钱江骑到维也纳门口,王鹏接到电话,和宁枫一起向包兰作别,包兰一直送他们到门口。
才出旋转门,就看到刘胖子围着S350东看西摸的,嘴里不知嘀嘀咕咕说什么。
“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呐。”王鹏走到刘胖子背后拍了一下问。
“哎哟,你想吓死我呀。”专注于车子的刘胖子被吓得一脸恼怒。
王鹏和宁枫、包兰一阵狂笑,刘胖子这才摸着圆脑壳道:“奶奶的,这车牛。”他朝着包兰问,“你店里哪个客人这么豪气,我前阵子跟东子特意去了一趟德国,都沒订到这车!”
“你喜欢。”宁枫与王鹏对视一眼,笑着问刘胖子。
“废话,男人有几个不爱车的。”刘胖子不客气地白宁枫一眼,觉得她问得实在多余。
“那行,用这车换你刚开來的钱江。”宁枫说这话眼都沒眨一下。
“你疯啦!”
“真的!”
王鹏与刘胖子几乎同时出声。
宁枫也不理他们,径直走到钱江跟前,拍了拍后座,对王鹏说:“你开它载我回天水,路上不会被查吧!”
王鹏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说:“不走高速估计沒问題!”
“那还等什么,走了。”宁枫说。
刘胖子还当自己在做梦,摸摸S350的后盖,看看宁枫问:“你确定不是耍我!”
“你兄弟要再不拉我走,保不齐我真会后悔。”宁枫坏笑着。
刘胖子嘿嘿一阵乐,猛推王鹏去开钱江,“得得,二毛兄弟,你赶紧地拉财神走,别给她后悔的机会。”把王鹏撵上车,他也不忘认真地对宁枫说,“回头我就把钱划你公司去,这家伙有钱也买不到,你这情哥们领了!”
宁枫笑着跨上钱江的后座,接过王鹏递來的安全帽,朝包兰挥挥手,沒有接刘胖子的茬。
王鹏沒听得宁枫应答刘胖子,起着了车子沒动,侧着头问宁枫:“你就这么把车子留下了,也不心疼!”
“这世上该心疼的不是这些个身外物。”宁枫说着拍拍王鹏肩膀,“别磨蹭,不走高速到天水该下半夜了,半道上还得找地方吃饭,快走吧!”
王鹏和包兰、刘胖子道别,随即钱江便突突突地跑起來,屁股后面一阵青烟划过,包兰和刘胖子的声音就再也听不清楚。
宁枫种种出人意料的行为,让王鹏除了突兀感,心里更多了些难过与疼痛。
他很清楚,在为人处世上,他们俩是跑在两条不同道上的马车,怎么也不可能融合到一块儿,这是他最为遗憾也是最恨宁枫的地方。
但是,看着直奔四张还孑然一身的宁枫,那种从骨子里透出來的落寞与凄凉,王鹏又极想劝她留下來,想要尽最大的力量保护她。
宁枫不知什么时候从包里取了一块纱巾包在头上,双手环在王鹏的腰间,整个人靠在他背上,就像许多年前,他载着她去曲柳。
回想过去,宁枫心里多了些温柔,不由得靠在王鹏背上打量沿路风景,这一看才发现,王鹏并沒有往他们來时的路走,她一下直起腰來左右观察,“你这是往哪儿开!”
“來都來了,明天又是周六,跟我回曲柳住一晚吧,我顺道看看我阿妈。”王鹏扯着嗓子回答她。
宁枫忽然鼻子有些酸,重新将身子靠在王鹏背上,闭起眼睛不再看周围的一切。
秦阿花对儿子突然带着宁枫回曲柳有些意外,但她沒有多问,闲聊了一阵就去帮宁枫准备房间。
王鹏去灶间做饭,宁枫帮不上忙,坐在边上看着他。
吃了晚饭,秦阿花出去串门打麻将,关照王鹏不用为她留门,说不定会打通宵。
王鹏嘱咐秦阿花注意身体,玩归玩别累着,秦阿花摇摇手就走了。
宁枫到井台边坐了看星星,王鹏陪在边上,沉默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打算这趟走了不再回來了!”
宁枫低下头來,看王鹏蹲在她边上,正仰头看着她,便微笑着抬手抚上他的鬓角,轻轻摩挲着说:“你会想我吗!”
王鹏眼眶中有亮亮的东西闪烁着,喉结转了几转,什么也沒说出來。
“我这趟就是回來办天鸣的事,减刑成了,公司也弄好了,事情就算了啦。”宁枫终于低低地说。
“所以,你回來也不和我联系。”王鹏低下头问,心里有些痛。
宁枫有些恍惚地笑一下,“你和我牵扯在一起沒什么好处!”
“其实你现在不做生意也可以过好下半辈子了。”王鹏说。
“我能顺利躲过一劫,你认为是侥幸还是必然!”
王鹏默然。
宁枫站了起來,缓步往屋内走,跨门槛的时候,她停了下來,回头看着夜色下一直看着她的王鹏,柔声说:“不管你以后会不会想我,我一定会想你!”
王鹏站在那里,朝她伸出手臂,认真地说:“我陪你再坐一会儿!”
宁枫却转过身往屋内走去,王鹏听到她轻轻地说:“不用了,我怕自己舍不得!”
一夜无话,次日王鹏开着钱江奔波六个多小时,载着宁枫从曲柳回到天水。
三天后,宁枫离开天水,沒有给王鹏留下片言只语。
东子却在宁枫走的当晚约王鹏喝酒,俩人驱车到沉鱼湖景区附近的一个农家乐,要了一大坛女儿红,点了几个山货腊味下酒。
“你去送她了。”王鹏喝了两大碗酒后,红着眼问东子,东子刚点下头,他立刻就说,“我情愿她在我面前也沒有这些矜持!”
“你看到的,才是真实的宁枫,你该觉得幸运才是。”东子不客气地说,“她不是沒有像对我们那样对待过你,但那样你也痛苦,她也痛苦,不是吗!”
王鹏不说话,倒了酒大口大口地喝。
东子摇头道:“宁枫心里,你在的那块地方,肯定是最干净的!”
王鹏手里的碗举在半空中,他记得许久以前,宁枫曾对他说过这话,那一次,他发现宁枫不止和冯天鸣在一起,还同时和东子在一起,她更是爽快承认不止有他们俩。
也就在那天后,他下了决心和江秀在一起,他曾经以为,那是因为他放下了钱佩佩才做的决定。
这样似明非明的想法,让王鹏心里抽痛得厉害,脸色也变得漆灰。
东子叹气道:“不是一类人,始终是聚不到一起的,硬要这样做,无非是互相折磨!”
“她还会回來吗。”王鹏无力地问。
“不知道。”东子回得很干脆。
王鹏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第651章有些险冒不得
一周后,王鹏刚参加完常委会议,在会上就建筑集团养老欠账问題作出指示,要求市财政尽一切力量先解决这部分资金,财政局局长吉运來、社保中心主任吴坤就在会议结束一小时后,和常务副市长费灿阳一起进了王鹏办公室。
不用说,王鹏也知道这三人是來诉苦的,邱建文不出面,就是想以此先试探王鹏的态度,避免二人之间直接起争执。
果不其然,在谈了一大堆困难后,吉运來和吴坤都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遵照王鹏在会上的指示,尽最大努力解决建筑集团的问題,吴坤接着又说,“……老人的问題不止建筑集团一家存在,事实上,整个基金运作过程中,历史欠账问題就算是中央也沒有好办法,更何况我们!”
“是啊,在这件事上,中央的专项支付是有限的,我们也不可能每次都能要到钱,关键还是要自己想办法。”费灿阳看王鹏一眼,“否则,再來一两个与建筑集团相同的问題,财政上就会顶不住!”
“那你们的意思呢。”一直沒说话的王鹏问。
费灿阳对王鹏动问沒有任何表情,吉运來则立刻向吴坤使了个眼色,吴坤马上清清嗓子说:“现在南方有个别城市把社保基金托管给基金管理公司,进入股市进行运作,取得了不小的收益,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借鉴这个做法!”
王鹏皱眉沒有说话。
费灿阳看看王鹏说:“这个事情,邱市长觉得应该谨慎处理,所以我带他们來向您汇报,看看您有什么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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